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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戏院更是用此大做文章,推出新戏《天上掉下个美娇王》,《丑女猛于虎,王爷遭毒手》,《坠崖后,不可描述的一夜》……
说书先生更是凭借,《痴人梦语》,《丑女也疯狂》,《王爷每晚都想静静》……等书赚了一笔横财,每日茶寮酒肆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沈凌酒这个丑女更是竟相被商贩供奉起来作为新的财神参拜。
惊鸿阁
夜幕时分,沈焕来到沈煜书的书房里。
跳跃的灯火映射在他刚毅的面庞上添了几分冷酷,他负着手,常年练武的背脊挺得笔直,看着还在忙碌的沈煜书问道:“啊酒状况如何?”
“伤得挺重,没说上几句话便昏迷了。”沈煜书平静的注视着沈焕,毫不迟疑的撒了谎,因为他十分清楚沈焕来此的目的。
正文 第60章 把我打晕
第60章 把我打晕
沈焕眼睛挣得大大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瞪他,沉默片刻后道,“她的伤势,仔细照料着。”说到一半,他还是忍不住八卦一句,“她有没有说她和昭王在崖底……”
“祖父。”
“你这么看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她跟昭王那小子孤男寡女的在崖底呆了一夜,会什么都没发生?”
“昭王不是那种轻薄的人,再说啊酒的长相也是很安全的。”
沈焕深沉的看了一眼沈煜书,“你读书读傻啦?”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两人有没有发生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啊酒的名节毁了!”
“祖父的意思是?”
“明日我就去会会昭王,让他给个说法。”
沈焕正要走,沈煜书立刻叫住他道:“祖父还是别去的好,昭王是个什么性格你我都很清楚,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儿,就是放火烧了昭王府他也不会屈服,祖父此去势必会碰一鼻子灰。”
“难道要我沈家的女儿凭白受这冤屈?以后谁还敢要阿酒?”
“可昭王若是无心,阿酒过去了也不会幸福,何必勉强?”
“你不是阿酒,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幸福?”沈焕皱眉,“再说以阿酒讨喜的性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阿酒配给他那是便宜了他。”
说完沈焕抬脚就走。
看着沈焕离开,沈煜书按了按眉心,一脸憔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越是不想让阿酒接触昭王,越是纠缠不清。
沈煜书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回到桌案前提起笔匆忙写了几行字,吩咐门外的沧九道,“把这个送到昭王手上。”
沧九看着宣纸上的内容大吃一惊,“主子,你要昭王出京避风头?”
“若他真的不想娶阿酒,还有点良心,便会出京。”
“哎,老将军明天要白跑一趟了。”感叹完,沧九将宣纸收进怀里,转身飞入漆黑的夜色中。
昭王从来不是那种怜香惜玉,对人关心备至的人,啊酒嫁过去也不会是正妃,以她不甘屈居于人下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出多少事儿,昭王实在不是她良配。
有一个不省心的妹子,真是操碎了心,沈煜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困倦的揉了揉额头,虽然心里仍旧不安,可也不能奢求太多。只求昭王高抬贵手,帮他一把!
翌日,沈煜书尚未起床便听到沧九来报道:“主子,老将军一早便去昭王府扑了个空,现在正在锦园发火呢。”
“昭王离京了?”
“是啊,据说是觉得进来运势太欠,去承千寺礼佛了,要清修一月呢。”
“跑得倒是很快。”沈煜书笑了笑,“别让小姐知道此事,更别让她知道昭王的行踪。”
“是。”
半月后
听雨阁
这半月以来,沈煜书以沈凌酒重伤未愈婉拒了所有探望,听雨阁内一片清净。
就在沈陵酒看青涩话本子看得想吐的时候,沧九突然以狂风卷落叶的姿态跑了进来,他泫然欲滴的望着沈陵酒道:“快……快把我打晕!”
沈陵酒看他一脸迫切,心里噌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苏戈又……”
沧九一个劲儿的点头,沈陵酒唏嘘一声,丢了话本子就往床下钻,不料被沧九一把拉住,“小姐,这次你让我先进去……回头……”
“别回头!”
沈陵酒匆忙丢下一句便一脚将沧九揣进了床底,而她则是快速钻到桌子底下。
看着由远及近的超大码绣花鞋,沈陵酒心中默默流泪,也不知这半月苏以泽受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非要给她补身体,补就算了,他倒是别亲自下厨啊!
光厨房就被他烧了两次,这厮还不甘心,非要跟厨艺抗争到底,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跟厨艺过不去……
可惜他的天赋仅限于易容,所以厨艺简直惨不忍睹……
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她有仇,天天对着一盘盘乌漆墨黑的东西,她厌食症都要出来了。胸部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缩减下去,她哭都找不到调。
突然帘布一掀,苏戈那张大饼脸出现在沈陵酒眼前,他笑得春光灿烂,“来……尝尝我这个佛手金卷,炒墨鱼丝……”
沈陵酒生无可恋的看着他道:“昨天沧九吃了你的如意卷,腿都拉软了……”
“那是我把巴豆当成黄豆了。”苏以泽不以为意的说。
沈陵酒一副我信了你的邪才会相信你的样子,这都能当错?色盲么?
“啊酒你要信我啊,这次我炸了煮,煮了又蒸,蒸了又烘,烘了又泡,泡了又晒,晒了又煎……足足倒腾了三个时辰,快来尝尝。”苏以泽兴致勃勃地介绍。
沈陵酒听得心如死灰,师傅你这是在炼丹么?
“对了,沧九呢?”苏以泽眯了眯眼,目光四处梭巡。
“他……”不等沈陵酒吱声,床底便传来一声轻微的“嘭”碰撞声,沈陵酒估计他头撞得挺重。
苏以泽立刻警觉道:“什么声音?”
沈陵酒抬眼望天,一脸自求多福的样子:“大概是【创建和谐家园】的猫儿吧。”
床底马上配合地响起了几声凄厉的猫叫。
警惕了片刻,见床底再也没有传来什么异响,苏以泽的神情松懈下来,对她邪邪笑道:“来来……趁热吃,不然就凉了……”
沈陵酒扶着桌子抖了抖,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我觉得我应该去瞧瞧……沧九是不是阵亡了!”
“也好。”
沈陵酒呼出一口气,就在苏以泽离开的那一瞬,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姿势【创建和谐家园】的滚出桌底,头也不回地往窗边奔去。
胜利在望,离窗台只有一米了!
苏以泽站她身后,看着她撒蹄子狂奔的背影,声音疑惑中带点羞涩,羞涩中带点气息不稳:“啊酒……你……你……你忘了穿裤子了。”
沈陵酒:“……”
沈陵酒俯身看着双腿漏风,只穿了亵裤的自己,脑中似有一根弦断了,嘭的一声,一片空白。
该死!
沧九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提醒她?为什么不提醒她?
要不要把沧九那个该死的,从床底扒出来?
正文 第61章 我没犯浑
第61章 我没犯浑
几日后苏以泽有所消停,但还是持续不断的‘炼丹’,介于她每日都让沧九去御宴楼打包吃食,让沈陵酒忍不住在想苏以泽是不是看御宴楼的厨子不顺眼,打算跟他一决雌雄了?
他整日泡在厨房,练厨艺的决心,就连沧九都感叹道:“她若是把这决心用在刺绣上,都成大家闺秀了。”
沈陵酒默默扶额,苦不堪言,只能自暴自弃:“算了,毒不死,就吃吧。”
苏以泽知道了很是欣慰,然后就连晚上都不睡觉的玩命练厨艺,还问她感不感动?
她敢动吗?
敢动吗?
这日,沈凌酒早早起床活动筋骨,瞧见沈煜书来了,便笑道:“你都不拥抱一下你亲妹妹吗?知道你要来,我可是恭候多时了。”
沈煜书将御宴楼刚出锅的小包子递给她,面无表情道:“抱了你,是否给我报销买包子的银子?”
沈凌酒将包子塞在嘴里:“滚!”
沈煜书也不生气,是他昨日和她下棋,输了答应今早去御宴楼给她买早点。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沈煜书闲闲的问:“吃饱了?”
“嗯,真好吃啊。”说着她下意识的舔了舔还有葱花味儿的手和唇角,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沈煜书满意的笑了,对她道:“很好,去把我昨日送你的戎装穿上。”
沈凌酒两眼放光,这是关了半个月后,要带她出去骑马,出去浪吗?可以出去调戏良家少男吗?
不等她问出来,沈煜书便不耐烦道:“愣着干什么,吃撑了?”
沈凌酒捂着嘴偷笑,以迅雷之势跑到屋里迅速换好了戎装,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狂奔到沈煜书面前耍宝。
看着英姿飒爽,明亮的不可方物的沈凌酒,沈煜书满意的点点了头,冲她招招手,道:“来,陪我打一架。”
沈凌酒:“……”
自她和昭王从画溪苑的悬崖回来后,第二日皇上便以沈煜书保护不周为由将他免职在家一个月,罚俸禄三月作为处罚。
这半月以来她之所以还呆在听雨阁便是因为沈煜书被罢官了,怕他想不开,不想再【创建和谐家园】他。
可这半月以来都挺正常的,今日怎么旧病复发了?一大早的来找虐?难道他早上去买包子,脑袋被门挤了?
不等她想清楚,沈煜书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出招了。
沈凌酒仰天长叹,桃花潭水深千尺,哪有大哥套路深。她此时此刻算是看清楚了,之前她身体抱恙,他不便动手,沈煜书一向沉得住气,见她好了,便开始算账了,这厮就是借个由头,花样揍她。
揍就揍吧,突然她想会不会这厮见她好了,一时心痒难耐,又把她打个半死继续关着养伤?
如果真是这样,也太变态了吧?
看着招呼过来的招式,沈凌酒心一横,这一大早的,画面就如此血腥、暴力和少,儿,不宜,沈煜书果然重口味,要不是知道他暗恋文玺,她一定给他张罗个婚事,找个嫂子好好管教他。
一开始沈凌酒还有点畏手畏脚,怕万一伤了沈煜书梁子越结越大,但沈煜书下手忒狠,一拳砸过来,差点把她揍到旧伤复发,他彻底激起了她骨子里的血性,浴,血,沸腾的她一个翻身将沈煜书压在身下。
这一动作后,她听到脑子里“轰”地一声,她在干什么?她已经忘了现在不是小时候了,这个引人遐想的动作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尴尬,她此刻骑虎难下,突然就怂了。
拳头捏着迟迟不敢朝沈煜书下手,沈煜书扬扬眉毛,他的眉形很好看,扬眉的样子有一种振翅欲飞的风采。
四目相对,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彼此的情绪都似乎能一目了然,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着一种深沉复杂的情绪,随着他的声音微微撞起一片波澜:“怎么,不打了?”
“算我输了。”
沈凌酒捂着肩旁,惊慌失措地站起身。
沈煜书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刚才在想什么,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