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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司明母亲乃是大燕皇室第一位长公主,父亲颜裕曾是司马大将军,战死沙场后,先皇追封项城王,世袭罔替。
此人油嘴滑舌,不务正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皇家养在米缸里的一条蛀虫。文人雅士,世族小姐多半不与他这个青楼常客为伍。他本人却不自知,厚颜【创建和谐家园】。
琴架摆好后,沈凌酒委地而坐,看着琴案上的焦尾琴,她压抑住内心的澎湃,心里想的是事后无论如何也要跟文玺讨了这把琴。
据说这把名琴是一百年前某【创建和谐家园】于烈火中抢救出的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焦尾"以它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
后来辗转落入文家,成为文家祖传之物,想来文玺是打算拿来出风头讨媳妇的,不想被她半路截胡,不过以文玺的样貌家世,想来他是觉得她更加需要。文玺真是太仗义了!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弹琴了,上一次弹琴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大学琴室里,当时是为了赢得文艺晚会的一等奖,她苦练了一年的七弦琴,以至于来到这里后,看到琴她就想吐,沈煜书便给了她一把紫檀琴身、刻有“郾涯”字样的琵琶,为了掩盖她练武留下的茧巴,为了练武她忍痛接受了。
见沈凌酒开始弹琴,下面的一些世族小姐按耐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沈凌酒其貌不扬,性格乖戾行为放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些文人雅士更是觉得看她一眼都玷污了自己的人格,若不是碍于文玺和沈府的面子,恐怕众人已经忍不住上来将她轰下去了。
人堆里,傅姗看着这样的沈凌酒,心中那股燃烧的火焰腾腾的窜起来,眼神凶狠的瞪着她,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竟然还会弹琴?
正文 第48章 有凤求凰
第48章 有凤求凰
沈云兮也是一脸复杂,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沈凌酒会弹琴?她一直以来不是个草包吗?想来也不过是登台献丑,真是嫌沈府的脸被她丟的还不够么?一会儿定然要她好看。
沈凌酒笑望着台下的人道:“古有伯牙子期相觅知音,今有沈凌酒弹曲一首,献未来夫君。”
“什么?她弹给谁的?”
沈云兮一脸紧张的问身侧的傅姗。
傅姗也是一脸迷茫,“她在搞什么鬼?”
“先看看再说。”
傅湘琴到不意外,从小她便知道,沈凌酒不只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只是贪玩了些,小错不断,何时见她在大事上犯过迷糊?傅家的阙阁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且她本性并不坏,又胆识过人,可惜很多人以貌取人,不愿意抛开她丑陋的外观看到她的闪光点而已。她甚至觉得沈凌酒日后会是沈家最有威望的一个女人。
沈凌酒看着下面对她嗤之以鼻的众人,打了个哈欠,扯下面巾,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条白绫,闭上双眸之前她看到司行儒头也没抬的继续书写着什么,她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将双眼覆上。
“铮铮──”
一片清幽中,沈凌酒修长而优雅地抚过琴弦,泛着层层涟漪的乐音,犹如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穿林而过。光线散落在半透明的琴弦上,在她十指之间泛出明暗不定的光,她纤细的五指肆意狷狂的游走在晶莹的琴弦上,不一会儿下面的人便安静下来仔细听着琴声。
弹琴的人似乎心情很好,抚出的都是雀跃的旋律,暗示了她对接下来发生事情的期待。
前序弹完,沈凌酒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接下来才是主菜。
她正襟危坐,一扫之前的放纵随意,全身投入到心中的音乐之中,一曲《凤求凰》,曲高和寡,泛出靡靡之音。
琴音绕林,心身俱颤,高音声声犹如松风吼,低沉委婉如幽谷山泉,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果郡王搁下茶杯,扇子敲击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附和。
而在座自视甚高的文人雅士,都纷纷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凌酒,私以为听遍了余音缭绕扣人心弦的曲子,今日才算重新长了见识。
沈凌酒白绫覆面,遮挡住了她左眼的胎记,沐浴在眼光中的她,弹起琴来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五官精致,无可挑剔,神情恬淡不幽不媚,清清浅浅的,而这清浅之中。却可以遐想出万种风情。
她撩拨琴弦的每一个动作,都似在指尖晕染绽放了一朵花开,从容优美。
弹了一遍后,沈凌酒摘编了凤求凰里面的词句,开始低吟: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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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春风桥畔兮,鲜衣怒马,一隅安康兮,一段过往。
凭添荒唐兮,销得沧桑,惊鸿一瞥兮,蜿蜒成画。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沈凌酒反复咏唱了几遍,琴声忽然降低,几乎成了清唱,她的声音穿梭在一片杏林中仿佛隔着时空的间隙,有种踏尘而来的悠远,若沈凌酒不是众所周知的丑女,怕是无数人都会倾倒在她这不经意的风华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的声音轻的像洁白的羽毛,钻进人的心坎里轻轻的搔啊搔,缠绵悱恻的一段爱意尽数彰显,竟让许多爱而不得苦守相思的闺阁女子不禁潸然泪下,曲好词更好,担得上千古佳作了。
司行儒几次屏气凝神却无法心神合一,不知道为什么沈凌酒总是有种让他无能为力的错觉,他甚至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写到最后,司行儒手中的笔都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看着宣纸上莫名写出的词,他不禁莞尔,原是批阅的军章,此刻却写上了沈凌酒口中的艳词。
他拂了拂月白色的长袍,风姿卓绝的抬起头,面如冠玉的脸上有著让人著迷的柔滑轮廓。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沈凌酒念到这里时,一身白衣的文玺突然携剑,飞身至台柱下耍起剑舞,杏花在强劲的剑流下漫天飞舞,再加上沈凌酒的闭目弹奏,文玺巧妙地给她营造出了一种空灵,唯美的视觉境地,让人忽略了她的容颜,都沉浸在这美轮美奂的场景中。
在坐的女子无不连连惊叹,纷纷脱下毡帽,想让自己看得清楚些。在场的不少佳丽感概,其中有人立刻对这样的文玺心动了起来。
此刻的沈凌酒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总给人一种风华绝代的错觉。
琴音停了许久,众人仍旧沉溺在琴声勾起的远古回忆中,让人自艾自怜,场间一时寂静,竟没有人吱声打破这片难得的宁静。
“这琴技可以啊?”司行谷收了扇子,“就是人太丑,不然就凭这一鸣惊人的琴技,也是京都当之无愧的才女啊!”
“啪啪啪……”
不知是谁突然鼓掌,众人回神看过来时,又是大吃一惊。
为首的男人说不出的华贵,不过最耀眼的还是他身后的男人,身着一袭水清色的绣纹锦袍,面容俊美,高雅出尘。
今日是什么风,竟然把深居东宫的太子司行桀,以及云游四海为皇上广罗仙药的二皇子司行幽都吹来了,李宏文赶紧上前招呼。
民间传闻二皇子生得琼枝玉树,想不到竟然如此与众不同,完全不同于京中的各位皇子,他的容貌虽逊色于司行儒,身上却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可惜二皇子天生眼疾,生来便是睁眼瞎,不然京都不知多少女子要拜倒在他绝世风姿之下。
“不知何【创建和谐家园】琴,何人舞剑?”二皇子司行幽望着沈凌酒的方向问。
“二殿下不问也罢,弹琴的女子样貌丑陋不堪,舞剑的乃文玺将军。”
果郡王摇了摇扇子,悠悠的说,心想这瞎子看不见此刻到是个美事,看了简直扫兴。
“既是丑女,有如此琴技如此才华也是十分了得。”
司行幽拢着寒梅般馥郁香气的瞳眸便落到沈凌酒身上时,沈凌酒刚好摘掉白绫看到他。
看到沈凌酒的太子微微诧异,问道:“她……眼睛也有问题吗?何以覆眼弹琴?”
“这倒没有,她只是长得丑。”果郡王再一次申明,并不在看她。
“第一次见到不是瞎子的覆眼弹琴,还弹得如此曼妙,世族小姐果然卧虎藏龙,这次虽来晚了些,却不枉此行。”
太子说完,勾唇往昭王席位走去。
“她是哪家小姐?”
司行幽问果郡王,果郡王引着他往昭王的方向走,笑道:“二殿下不常在京中,有所不知,此女乃是京都出了名的风流人物,名声狼藉,本王都不屑与她为伍,沈老将军一门忠烈,大房却接连出了两个污点,当年沈慕寒携带公主私逃让整个沈府陷入危机,这沈凌酒身为女子丑陋不堪就算了,行为也不检点,才华这种东西在她身上也是浪费,辱没文人先烈。”
说完果郡王又打笑他,“二殿下虽有眼疾,却风姿飒爽,天涯何处无芳草,在意她做甚?”
司行幽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到一句好话,只是但笑不语,沉默许久才道:“怕是沈小姐眼界颇高,瞧不上本皇子才是真的。”
“二弟果然心思通透,方才本宫,回味许久才恍然是表达爱意的琴曲,相思之意刻骨铭心,不知这沈小姐看上的是哪位公子?”
太子落坐在司行儒的右侧,看着将琴弦小心擦拭的沈凌酒问。
“看上谁,谁倒霉,但愿不是本王,否则本王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世上。”
“放心吧,眼没瞎的都看不上你,担心什么?”太子毫不留情的抨击果郡王,真是庸人自扰。
不等果郡王反击,台上的沈凌酒便道:“此曲凤求凰我说过,是献给我未来夫婿的,至于他是谁……”
说到这里,沈凌酒目光毫不避讳的望向昭王所在的席位,看着他狡黠的笑道:“他就是……”
此刻台下的众多女眷都吃惊的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昭王所在的位置,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此昭然若揭的行径让众女的心都揪紧了,难道她要染指……昭王殿下吗?
赫连千蕊狠狠的握紧了手,今日沈凌酒让她吃了一个哑巴亏,她没找她算账,她到好,竟然妄图引诱昭王,昭王是谁?这神仙一般的人物岂是她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敢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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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弹了个曲子就自命不凡了么?傅姗咬紧下唇,昭王?昭王只能是她的,沈凌酒你若敢说出来,便只有死路一条。
沈凌酒挑了挑眉,不知死活的看向昭王,只见他只是无关痛痒,毫不在意的将肩头垂坠长发轻轻拨於脑後。只一个再普通不过小动作,看在女人眼中却俊美难言。衬着尧尧日光,男人面容冷峻,虽然只是一袭白衣,却掩盖不住身上与生俱来的霸气。
正文 第49章 小骚包失踪
第49章 小骚包失踪
沈凌酒忽而一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轻佻道:“昔日他为我题字,今日我为他赋曲,是谁,谁心中有数,我就不点名了。”沈凌酒卖了个关子,抱着古琴下台之际又道:“三日后黄昏时分,阙阁相见。”
昭王席上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太子摸索了一番,沈凌酒这话自然不是冲着他和二皇子说的,那么目标便只有昭王一人了。
一旁的果郡王惊诧不已,他怀着好奇心,打量了一下司行儒,问道:“昭王,你何时与这丑丫头……”暗通曲款几个字他想了想没敢说,忽而伸手摸了摸脖子,总感觉刚才后脑勺凉悠悠的。
果郡王开了头,却不敢摸老虎【创建和谐家园】的怯弱行为,让太子鄙视。
今日沈凌酒不顾颜面,虽然她已经没了颜面,可她区区一介女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昭王表达爱意,非同一般的撩拨昭王,若昭王赴约阙阁,便等于公告天下昭王接受了她。
但众人都知道,要昭王会接受沈凌酒,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河水逆流,明知失败她还如此不得不说勇气可嘉,这胆量也是没谁了。
太子笑得不怀好意,玩味道:“皇叔不愧是大燕第一美男,竟连腹有诗书的丑女都对你倾心不已,实在是羡煞尔等,皇叔好福气。”
果郡王见太子如此轻浮,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掺和进来,附和道:“昭王貌美远近闻名,以前我还不服,如今看来昭王魅力确实不是我等能企及的,惭愧惭愧。”
司行儒也并不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的道:“既然你们如此艳羡,明日我便奏明皇上,给你们挑选几位丑妃,也让你们感受一下这种福气。”
太子一听大惊失色,立刻谄媚道:“皇叔,方才本宫是与你玩笑的,你别当真。”
“还没人敢跟本王开玩笑。”说完,司行儒轻优雅的喝了一口茶。
这时太子捅了通,已经石化的果郡王,他回过神来立刻苦着一张脸,求道:“昭王雅量,还请昭王收回成命……”见司行儒不搭理他们,果郡王咬牙对太子道:“听闻皇上不日便要给太子选妃,太子不如趁着今日在贵女中考量一番?”
果郡王本想找个台阶下,拉着太子快速撤离,不想太子却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果郡王怕是糊涂了,历来皇室姻亲便身不由已,不是拿本宫开涮么?”
“我……”果郡王完全没想到太子根本不领情,分明是有怨不敢对昭王表露,便拿他撒气,他也只能咬牙忍了,“是本王考虑不周,既如此,本王先行告退。”
“果郡王这就走了?”司行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今日本王瞧着赫连贞儿不错,还想着明日上书皇上将她赐婚给你……”
不仅太子傻眼了,连果郡王也便跟着愣住了,不等司行儒说完,果郡王立刻跪下,欲哭无泪道:“司明叩谢昭王大恩,不过司明怕是无福消受美人恩,”
“嗯,为何?”司行儒明知故问的看着他问。
“司明素来与太子殿下一同长大,深知这神仙般的赫连贞儿乃是太子心中所爱,皇后又有意再次与赫连家族联姻,司明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销想未来皇后啊。”
“皇家欲与赫连家联姻不假,可赫连家也不只这贞儿一个女子,喜欢便去争取,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司行儒话落,太子一改方才的态度,恭敬垂首道:“方才是侄儿失礼了,皇叔莫要怪罪,若真将天姿国色的贞儿许给司明,以贞儿刚烈的性子怕是宁为玉碎,皇叔于心何忍?”
太子急言令色,将果郡王抨击的一无是处,果郡王黑着一张脸再次默默承受,一旁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司行幽,无声的笑了笑,这老虎的【创建和谐家园】可不是随便摸的,昭王表面温润可亲,实则腹黑狠辣,睚眦必报,何时见他吃亏过?
太子与果郡王想要借着丑女沈凌酒羞辱他,反被引火烧身,自取其辱,司行幽接过萧摯倒的茶慢慢喝着,乐得看会儿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