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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酒眉飞色舞的看着他,打趣道:“是不是我这样的?”
文玺被她逗笑了,用指尖亲昵的刮了刮沈凌酒的鼻尖,点头道:“嗯,你这样的。”
沈凌酒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而笑开:“那可不成,我有相公了。”
文玺眉宇舒展,似笑非笑,故作伤感:“哎,那本将军只能勉为其难的另觅佳人了。”
“表哥,你都失恋了,严肃点!”
文玺:“……”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画溪苑,车夫递交了将军府的拜帖,院门口的小厮连连弯腰退步让行。
文玺先下车,之后又挑开帘子扶着沈凌酒下来,院门口已经停了诸多华贵马车,更有陆陆续续的少女都戴了毡帽结伴三五几个的往里走,这时文玺递给沈凌酒一方白色透明丝巾道:“好歹遮一下吧。”
沈凌酒接过爽快的戴上了,这是沈煜书强制要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吓到别人了。
这画溪苑倒是地如其名,风景如诗如画,寻常宅院,林木不过是亭台楼阁的装饰所在,而这画溪苑却刚好相反,纯粹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秀丽之色,绿意压眼。
往前走了几步,人便多了起来,放眼一看,一大片白衣,走起路来长袖飘飘,身姿潇洒,才子佳人缤纷荟萃!
这画溪苑最雅致的莫过于院主精心设计的落座了,一大片杏花林中间,是一条不宽不窄的溪流,溪水清澈透底,落花顺势而行,来宾的座位设在溪水两边,溪水中间设置了一个桥梁式的表演台柱,供表演所用。
溪水最前面的主位是世家子弟的,一个个小亭子里分别挂了各府匾额,其他小门小户便设在了下游,亦或高门大户的身侧。沈凌酒看了眼沈府的位置已经趋近中游了,而文玺的将军阁却在上游,离王宫贵族的位置相近,沈凌酒嘟嘴道:“这分明是歧视!”
文玺笑道:“你可以和我一阁。”说着便不顾众人的目光,带着沈凌酒去了他的席位。
还未入席便有许多人过来同文玺问候,沈凌酒抬眼望天,一脸忧伤。
这时,林院中缓缓驶来一辆马车,人群纷纷避开让道,沈凌酒心下惊奇,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把马车驾进来了?难道是首富李宏文?
思量间,两匹通体无瑕的汗血宝马,已经来到眼前,马车上绘着团龙与翔鸾,金漆雕饰,饰以镶金嵌宝的窗牖淡蓝色绉纱,几只精致的小竹筒挂在车檐下,随着马车的走动,轻轻摇晃,发出空谷幽鸣的声音。
顷刻间,马车上的人已经下来,那人背对着沈凌酒,雪白的衣衫曳地,身姿孤绝冷峭,在林中穿花而行,雪白的杏花随风簌簌落下,花枝相错,映着他幽静深沉的漆黑眼眸,绽放出一种灼伤人眼的妖娆。
正文 第43章 狭路相逢
第43章 狭路相逢
沈凌酒脑子一片空白,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后又立即清醒过来,文玺没注意到马车上下来的男人,只是看着呆愣的沈凌酒无奈道:“表妹,你正常点,看到美男就走不动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表哥……”
“怎么了?”
沈凌酒心跳的快要崩出来,呼吸不畅,身子发软,“我……我好像看到我相公了。”
文玺一怔,随即抬眼往昭王的席位看去,果然看到一抹飘逸至极的身影,他眼睫微微颤动,道:“这是好事儿,你哭甚?”
下一刻,沈凌酒已经跑得脚底生风,可还是被文玺堵在了半路上,他脸色铁青地道:“你就这样去见他?见了如何?打晕抗走?”
沈凌酒一怔,确实有些冒失,一会儿唐突了美男就不好了,她露出一个极其猥琐的了然的笑,“我懂了,要矜持。”
文玺抚了抚额,望了望天,“先入席,你要是敢给我倒腾什么幺蛾子,我第一个打晕你。”
沈凌酒恨恨的看着他道:“若不是我哥还没死,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我哥附身了。”
文玺:“……”
文玺敲她脑袋,好个见色忘亲的小东西!
两人入席后,沈凌酒四处搜寻美男的下落,目光在触及昭王的匾额时,她意兴阑珊的看过去,只一眼,她便失手打翻了桌案上的酒杯。
一道天雷突然劈中了她!
几株杏花相隔间,她的心从繁花枝头落下,不知道坠向哪里。
大燕第一美男原来就是——她相公!昭王,司行儒。
惊惶过后,她忽然勾唇笑了,甚至可以冷静的审视不远处的司行儒,他风采依旧,一如初见之时,清雅高华,从容淡泊,今日他委身赴会,端的是衣袂当风,满园风情都不及他。
难怪沈煜书,苏以泽都不愿告诉她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甚至连文玺也一早就知道了,几个男人把她蒙在鼓里,看她干着急,沈凌酒不动声色的擦掉洒在桌案上的酒水,摸过一旁的瓜子,不知其味的嚼着。
“怎么,害怕了?”
看着沈凌酒犯怂的样子,文玺打开折扇,扇着风打趣。
沈凌酒遥遥相望的看了一眼司行儒,心如擂鼓,她确实有些自信不足,若是寻常门户的男子,她调戏了,看上了说什么也要弄到手,但这厮好巧不巧偏偏是大燕最有权势的昭王,这厮看过的美女怕是比她摸过的男人要多上几倍,素来又以冰山美人著称,连沈煜书都看不透的男人,想要拿下他谈何容易?
可知难而退不是她的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她侠女本性。
沈凌酒分了一把瓜子给文玺,一脸学问的道:“须得从长计议。”
“呵,不愧是我表妹。”文玺轻轻喝了口茶,怂恿道:“表哥拭目以待。”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没有理由放弃啊。”
“你……你被他……”
“不是,是他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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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打趣,这时杏花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悠远的琴声,渺渺的音色响起,众人说话都小声了些,这时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走上表演台柱,中等身材,偏瘦,今日他并没有一袭市侩的锦衣而是一袭清山水色的白衣,若不是许多人知道他是京都首富李宏文,都会错认为他是个读书人了。
他命人击了三声鼓后,清了清嗓子道:“承蒙圣恩,让在下区区一介商贾有幸为大燕能人异士尽份绵薄之力,也感谢在座不辞辛苦,赏脸前来与会。三年一度的才艺大会从现在开始,将会持续到亥时结束,期间餐食鄙人一力承担,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告知鄙人,谢谢。”
李宏文下台后,昭王身边的亲卫萧挚上了台柱将昭王亲提的词条展开道:“今日首轮诗词大赛,以野有杏花,零露未干为题,限一炷香内。”
众人闻言纷纷挥墨提笔暗自思量,沈凌酒自幼对诗词便不感兴趣,起身道:“我去转转,这里太闷了。”
文玺知道她待不住,唤了侍卫暗中跟着她,由着她去了。
沈凌酒运气实在不好,刚走出没多远,就在溪边碰上了不学无术的康世良和秦槐,这康公子便是上次沈焕让她相亲,结果他长了智齿,她帮他拔了牙的那位,而秦公子便是给她下【创建和谐家园】企图蒙混过关的豪杰。
三人狭路相逢,秦槐一副趾高气扬地样子看着沈凌酒,而另一个则是目带强烈谴责,两人木头一样站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画面诡异。
沈凌酒扫了他们一眼,直接无视,刚要走,迎面突然撞上来一个匆匆忙忙的男人,她定睛一瞧,是一个儒雅俊美的青年男子。
沈凌酒突然有些后悔出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相亲之一的湘公子,沈凌酒仔细打量着他,笑道:“看来,你被蜜蜂蜇咬的皮肤好了。”
想起这个,湘旭就觉得耻辱,那次和沈凌酒在小树林相亲,本来是想给沈凌酒一个教训,让她去捅鸟窝,想不到她捅了旁边的马蜂窝,还给他装傻充愣,最后还扒光了他的衣服,用来遮头,害得他被马蜂追到河里才保住一命。
如今还好意思虚情假意的问他,呸!
湘旭甩了甩衣袖,瞪她:“咱两不熟,请让开。”
见沈凌酒没有刻意刁难他的意思,三个男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远处一小叫花子见此,不由走过来训斥沈凌酒道:“他们视你如洪水猛兽,你怎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沈凌酒垂首,看着只到她腰际一脸脏得分不清五官的小屁孩,道:“当洪水猛兽不好吗?”
小叫花子抖了抖脸上的肉泥,露出粉嘟嘟的脸颊,两只眼睛水灵水灵的眨着,然后一把扯下沈凌酒的面巾,待看清她的容颜后,小叫花子激动得抖着声音道:“莫非……莫非你就是闻名于天下的第一放荡丑女沈凌酒?”
“卧草,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这么出名了吗?”沈凌酒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一脸陶醉道:“还是天下第一?”
“是放荡。”小叫花提醒她。
沈凌酒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他的粉脸,看着他道:“放荡?既然知道我放荡,还敢跟我说话?”
“我不怕。”
“不怕我把你捉回家养着当面首?”
正文 第44章 争锋相对
第44章 争锋相对
“哼,求之不得。”
沈凌酒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置信的是这小家伙竟然喝了酒,难怪脸色粉嘟嘟的,她擦掉面颊上被他喷上的唾沫星子,打开从文玺那里偷来的折扇缓缓扇风,“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吗?”
小叫花一把夺过她的扇子,踮起脚,学着登徒子用扇子抬起沈凌酒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继续唾沫横飞,“自是知道,就是被你睡,或者我睡你,我姿色还算上乘,怎么样,带走吧?”
沈凌酒笑得前俯后仰,不等她笑完,小叫花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打了个酒隔,递给她道:“此乃栁真颜的绝本,送你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吧。”
栁真颜?
沈凌酒眼睛直了直,快速抢过小骚包手里的书册,匆匆一阅,那熟悉的画风,熟悉的肢体架势,熟悉的印章,竟真的是栁真颜的绝笔孤本——《不可描述三十六鉴》
小骚包嘿嘿笑了两声,似乎酒劲儿上来了,有些眩晕:“怎么样,要不要与我找个小树林琢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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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小美人,我就告诉你。”
“好,小美人,可以说了吗?”
“你……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沈凌酒:“……”
看着这个只有六岁摸样的孩童,沈凌酒觉得亲他一下,应该……呸,她在想什么?她一把拧住小屁孩的耳朵,威胁道:“快点说,不然我就把你拧出去,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看着小屁孩修剪干净的手指,以及虽然脏却依旧华贵的衣料,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宏文的私生子。
“我说……我说,我叫司行谷。”
“咚……”的一声,沈凌酒手中的肉球摔倒地上,啃了一嘴泥。
司行谷——大燕皇室最小最得宠的小皇子。
沈凌酒脑门上嗖嗖嗖的刮过一阵凉风,不等她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一行人便朝着沈凌酒走了过来,为首的侍卫气势汹汹,在看到沈凌酒旁边的孩子后,问身后的几位小姐道:“可是他么?”
小骚包起身看到诸多重影,莺莺燕燕花花绿绿的,一股脑躲在沈凌酒后面道:“我是你的面首,你要保护我。”
沈凌酒拿过扇子,遮了半张脸道:“哟,这不是傅二小姐吗?”
傅姗身旁的不是沈云兮而是傅家二房庶女傅湘琴,还有丞相府千金赫连千蕊。
傅湘琴或许是庶出一直比傅姗识大体,也更低调,在沈凌酒印象里她总是一副温顺乖巧知书达理的样子,赫连千蕊,仗着其姐赫连赤雪是宠妃,又是高门大户一向不把任何官家小姐放在眼里,高傲跋扈。
赫连家三个女儿,除开入宫为妃的赫连赤雪,也就只有赫连贞儿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举止端庄,温文有礼,长得也倾国倾城,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说起赫连家族的由来是比较复杂的,赫连家族是从赫连国迁移过来的一支世族分支。
赫连国,是大燕的附属国,盛产稀有物种,尤其以“天蚕”闻名,它所吐出的蚕丝色泽瑰丽,能纺织出世上最好的锦布,赫连国的男子,作战十分勇猛,冲锋陷阵,非常积极,是先皇打下江山的战斗主力。先皇在位时,赫连家族权利达到鼎盛,当今太后和皇后都是赫连国世代联姻的,到现在赫连的势力,已经足以跟皇权抗衡,唯一有资格和赫连叫板的便只有大燕昭王司行儒了。
所以遇上赫连家族的人是比较倒霉的,沈凌酒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倒霉了。
傅姗看到沈凌酒,气焰顿时就上来了,眼里升起嗜冷的暗芒,嘴角勾出笑意,很好,沈凌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新仇旧账一起算,今日定叫你生不如死,“沈凌酒是你指使这个小杂碎调戏我们的吧?”
“调戏?”沈凌酒看着身后呆若木瓜的小骚包,小骚包翻了翻白眼,一脸失忆的样子。
沈凌酒矜持一笑:“他不过一个几岁孩童说调戏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一上来就偷我们东西吃,吃完就摸……摸……”说道这里傅姗有些难以启齿。
“吃完就摸……摸了不该摸的地方,哪有这样没教养的混小子!”赫连千蕊不甘示弱的补充。
傅姗一开始还在想怎么收拾沈凌酒,现在好了可以借刀杀人,在场的人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