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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逢姝想了想,“可她与几位王爷的关系都不亲密呀?”
“但她与你亲密,与沈府亲密。”
沈策沉吟,下意识摩挲着那处划痕:“沈府又与穆王联姻,无形之中,两仪就站到穆王这边……”
沈逢姝脱口而出:“太子!”
沈策苦笑:“恐怕是。”
次日,沈家兄妹与偷偷溜出宫的北野嫣见到拙赤,后者更是一针见血:
“毋需推演,殿下,有能力调动您身边的宫婢,又敢下此毒手,除了皇后,不作他想。”
北野嫣急切道:“我去告诉父皇,让他彻查!”
“殿下。”拙赤笑着摇摇头,温声道,“事情已经过去这样久,就算有证据,恐怕也已经销毁了。”
北野嫣急得快哭了:“那怎么办嘛!”
“剪掉严家。”
拙赤把玩着羊脂玉白棋,淡淡道。
他垂着睫羽,语气平静,仿佛不过是在谈论王府要添几斤新炭,“太子仁弱,不宜为储君。”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沈策猛地吸气:“大人慎言!”
这是拙赤的府邸,早已摒退下人,无需担心隔墙有耳。
但这话只是说出来,就足以令人胆颤。
“小将军,严家的手已经伸得足够远。”
拙赤平静地望向他,“沈家,就是严家继续权力扩张第一个要除掉的拦路石。”
沈策与沈逢姝对视一眼。
只拙赤这一句,他们立刻想到当时在太行山,严行简指使兵部弹劾沈策军饷不净。
如今是弹劾军饷,后面会不会就是污蔑【创建和谐家园】,就是诬陷通敌?
严家,于所有人而言,都已经成为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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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午膳,北野嫣兴致勃勃拉着沈策,要去看拙赤从北疆带回来的几匹汗血马。
花厅中,拙赤进过药,转头笑着望向身旁欲言又止的小姑娘:
“小小姐,找臣有事?”
他的声音沙哑温存,挠的沈逢姝心里直痒。她耳朵热得发烫,讪讪放下手中的茶盏:
“没,没有,就是哥哥和嫣嫣,我不好意思去凑热闹。”
她娇憨的样子似乎让拙赤很是开怀,他笑着低咳:
“臣这里有不少话本子。”
“咦?”
沈逢姝眼睛一亮,“谢谢先生!”
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安抚到小姑娘。
拙赤的书房很大,竟然还专门放了个书架摆话本子。
沈逢姝小跑过去,一打眼全是她喜欢的故事。
小姑娘高兴得小羊耳朵都要翘到天上,随手拿了几本,就跑到窗边的罗汉榻上。
“这个地方好,适合摸鱼。”
她望向拙赤,一双漂亮的眸子闪呀闪,“先生,我能在这看书吗?”
——“王爷,你把小几撤掉嘛,我想在这里看书啦。”
——“北野陵你摸鱼!”
——“王爷,这个罗汉榻好舒服,我想以后在这里看话本子,好不好嘛?”
他惶然抬起眼。
此时正是午后,日光微醺,透过窗棂,温柔洒落在小姑娘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一层不属于凡世的淡金色光晕。
一如当年。
隔世的界限在此刻模糊,生死爱恨一瞬间,轮回辗转又少年。
她还坐在老位置,像之前那样支着下巴,翻着一模一样的话本子。
可今生的爱人,再也认不出前世的他。
……如此也好。
拙赤猛地回过神。
他笑了笑:“小小姐客气,自然可以。”
又道,“臣可以为小小姐画一幅小像吗?”
“当然可以呀。”
沈逢姝望向拙赤,忽闪着睫毛,突然来了兴趣:
“先生会画画?可以教教我吗?”
她在画画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连沈策都学会了画鸭子,沈逢姝还停留在研究蝌蚪绘画技巧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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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拙赤对于小姑娘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
于是半刻中后,沈逢姝如愿坐到了书案前,拙赤站在她身边。
“小小姐想学什么?”
男人带着草药与血腥的冷冽香气将她笼罩,沈逢姝转过头,有点为难地望着他:
“学简单的好不好?我好像没什么画画的天赋。”
拙赤失笑:“行。”
确实没有天赋,最简单的竹子都画得歪七扭八,沈逢姝又娇气,受挫几次之后死活不肯再学。
当时他不同意她半途而废,小姑娘腻腻歪歪揽着他的颈子:
“我夫君会就够了嘛。”
墨珠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团浓雾。
拙赤低咳一声:“那就学画竹子吧。”
他先在纸上一步步画了一遍。沈逢姝跟着他落笔,却生生把竹子画成了砖头。
如此往复了几次,沈逢姝停下笔,看看满纸砖墙,又委屈巴巴看看拙赤,小嘴儿撅着,把握着毛笔的手伸给拙赤。
拙赤垂眸看她,挑眉。
沈逢姝不肯撤手,望着他哼唧。
半晌,拙赤终是无奈又纵容地笑了。
“握好笔。”
沈逢姝立刻欢呼:“好耶!”
她乖乖摆正姿势。
接着,草药与血腥气骤然浓了起来,沈逢姝视野一暗,耳畔有人低声道:
“那臣冒犯了。”
冰凉的大手温柔覆上她的右手。
沈逢姝呼吸一窒,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她根本不知道竹子是怎么画好的,等再回过神来,拙赤已经轻轻松开手。
沈逢姝茫然抬起头。
拙赤忍不住低笑:
“还没学会,是不是?”
沈逢姝有点脸红:“我不开窍,还是看先生画吧。”
沈策只会画鸭子,沈遇菡则擅长静物,说起来,还没有人给她画过像呢。
45. 重过阔门万事非(7) 先生会来救我吗……
沈逢姝思前想后, 总觉得这样拖着不是办法。
几天后,天水道的戏班进京,镇国公府的世子爷谢旻拉着沈策和沈逢姝去梨园看戏。
这戏班的名气很大, 晚前儿到梨园时,各家马车已经堵在门口,水泄不通。
沈逢姝今天是骑马来的, 一身利落的短打扮, 倒也不怕没地方落脚。
她翻身下马, 将马缰交给长随, 正准备进去,突然听见有人抬高了嗓门:
“我还没开口呢, 你委屈什么?!”
循声望去, 不远处停着一架煊赫的马车, 挂甲的亲卫拱卫四周。
马车旁,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孩身着云纹锁边的鹅黄妆花织金马面裙,单手叉腰,背对着沈逢姝, 显然是在教训人。
沈策也循声转过头。
他眯起眼,辨别出马车上的族徽, “薄家的车?”
薄家,便是北野嫣的舅舅, 薄侯府。
这时, 那女孩身边的贴身婢女也看见了沈逢姝, 趁主子没注意, 匆匆猫着腰跑了过来:
“小三爷,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