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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逢姝挠挠头,“去看亲戚。”
年轻人点了点头,为她将马镫摆好,正欲开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姝姝!”
沈逢姝闻声回过头,来人桃花眼圆鼻头,一身月白箭衣,不是沈策又是何人。
“三哥?”沈逢姝怔住了,“你怎么来了?”
她又转头:“公子……”
年轻人已经不见了,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血腥的药香。
这时,沈策也跑到近前。
“要命了,老四。”
他匆匆勒马,探身附到她耳畔道:“宫里来的消息,六王爷知道你失踪之后,带着隐狼军往咱家去了,估计是要找你!”
“北野陵?”
沈逢姝立刻想起方才那支凌厉的骑兵,“竟然是找我去的?”
“你看见他了?”沈策眯起眼,“但愿他没认出你,要不然这谎都不知道该怎么圆。”
说着,沈策又骂了句,“肯定是皇后又发疯,逼着他来娶你。”
沈逢姝叹了口气:“先回府吧。”
……
还没回府,远远地就看见隐狼军驻立在沈府门前,威仪森严。
沈策咳了一声,“看来他已经到了。”
沈凌进宫议政,估计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回来。想起方才在街上看到的光景,沈逢姝有点慌,“哥,你说他会不会一不高兴,把咱俩砍了?”
沈策闻言,看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北野陵是冷血了点,又不是没理智的疯子,想什么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沈府。
沈策翻身下马,又把沈逢姝抱下来,扫了一眼两旁肃立的隐狼军,轻咳一声:
“走吧。”
管家已经迎了出来,一边示意婢女为两位小主子整理仪容,一边心有余悸地絮絮叨叨:
“小少爷,小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奴招架不住啊,殿下来的这半个时辰,倒茶怕热了凉了,上点心怕有忌口,六殿下咳一声,老奴心肝都跟着颤……”
“在花厅呢?”沈策打断她。
“是,说要见您和小小姐……”
沈策唔了一唔。
穿过抄手游廊,走进内院,远远就看见挺拔的身影站在树下,熟悉的玄色箭衣,腰间挂一把刀。
听见两人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露出狰狞的青铜鬼面。
穆王殿下,北野陵。
沈策撩起前襟,利落地半跪行礼:
“见过六殿下,殿下长乐。”
沈逢姝不敢抬眼,也跟着做了。
“平身吧。”
冷淡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沈逢姝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这声音……
不就是方才救她的那个年轻人吗?!
尤其是他那有些许北疆口音的咬字,旁人根本模仿不来!
沈逢姝猛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黛色眸子后,又迟疑起来。
刚刚,她明明看见北野陵率骑兵往南去了,他怎么会折回来救人?
而且那年轻人离开与她前后脚,管家却说北野陵已经到府里半个时辰了。
论声音,虽然都是低沉的嗓音,北野陵却比那年轻人要清亮些。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六殿下并未束玉冠,而是用织金绫将头发束起,鬓边也没有白发……
难道是双胞胎?
不应该。
那刚才救她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LJ
另一边,北野陵已经察觉到,沈家的小姑娘正盯着自己出神。
他饶有兴趣地眯起眼。
胆子确实不小。
方才在马市,北野陵就注意到这个小女孩。
年纪不大,勇气却可嘉,在那么危乱的时候,还敢上马控马。
他对于寻常人的性命向来是不关心的,因此只是瞥了一眼便打马而过,没想到正是他要找的人。
既然她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说明她的身手也还不错。
“听说沈四小姐身子不适,贸然叨扰。”
他说话很给面子,没有点明沈逢姝是离家出走逃婚,“既然沈小姐没事,孤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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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殿下挂怀。”
“嗯。”
北野陵淡淡应下,话锋一转,语气骤然沉了下去:“下次再不舒服,最好通知穆王府,孤身为未婚夫,自会派御医来瞧病。”
沈策暗中咬牙。北野陵的意思很明显,这场婚事,他是要定了。
他不明白,北野陵怎么会愿意娶仇家的女儿。
报复?
不,不应该。
北野陵虽然冷血嗜杀,却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相反,他行事大开大合,连皇上都要赞一句雄才。
“母后去找父皇闹过了。”
仿佛看出了沈策的顾虑,北野陵难得好心,懒洋洋开口:“太子求娶沈四小姐,皇后不肯,父皇也怕,若是沈家与白家俱与太子结为连理,恐怕会导致储君一脉独大。于是——”
他嗤笑一声,“母后就来威胁本王,说若是本王不同意这门婚事,北疆十万守军的军费,恐怕就保不住了。”
沈逢姝皱了皱鼻子,皇后若是用别的作威胁,她还能理解。
但军费涉及一国根本,她拿来做文章,未免有些器小。
沈策气得直握拳,忍不住骂了句:“又发疯。”
北野陵无所谓地移开眼。
“总之,孤希望,这婚事不要再出岔子了。”
“……行吧。”
沈逢姝勉强答应了,“那我先不跑了。”
北野陵挑起眉。
“先”不跑了,不代表之后不会跑。
但是他突然很好奇,沈家这位小小姐,还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27. 纵使相逢应不识(2) 他与北野陵长得……
逃家不成, 沈逢姝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沈府。
过了几天,两仪帝姬北野嫣及笄, 皇帝在燕山举办围猎,邀了各家公子贵女。沈逢姝与北野嫣玩得好,又比她大一岁, 今上允沈逢姝提前两天进宫, 陪帝姬准备一应围猎物什。
“姝姝, 你当真要嫁给我六皇兄?”
才进长乐宫, 北野嫣就凑上来,漂亮的凤眸瞪大, 显然是不敢相信:“太子哥哥那么喜欢你……”
沈逢姝对太子北野陆印象不深刻, 依稀记得是个性子平和的人。若非弟弟北野陵太疯太狠, 北野陆做皇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后来北野陵血洗宫禁,皇室血脉凋零,北野陆心灰意冷, 上山出家了。
也因着这一层原因,沈逢姝每次进宫遇见太子, 都会不自觉放松语气,若他神色低沉, 还会安慰两句。
提起太子, 沈逢姝有点不好意思:“我, 我性格不好, 不适合做太子妃……”
嘴上这么说着,耳根却悄悄红了。
她认识的少年人,大多都是沈策的好兄弟, 贵公子们张扬跳脱,鲜少能见到太子一般沉稳体贴的。
沈逢姝还记得,有年除夕进宫,她跟一群少年在御花园玩雪,闹得不亦乐乎。
一次无意中回头,她发现北野陆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噙笑静静看着。她招手要他过来,太子只是摇头。
但在她手套湿透、小脸儿发红的时候,他身边的婢女却悄悄跑过来,将一个包好的汤婆子塞进她的手中。
可惜,她与皇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而且如今她与北野陵的婚事并无转圜的余地,说这些都没有用。
“六皇兄在北疆待了好多年,去年才回来,当真变了好多。”
北野嫣皱起脸,“总觉得他周身的气质太冷,我这做妹妹的,看到他都害怕。”
沈逢姝想起那天在沈府见到北野陵,颇为感同身受地点头。
旋即她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道:
“嫣嫣,你可见过……与六殿下模样十分相像的人?”
“六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