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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你干嘛捏我?!”昌宁眼泪汪汪捂着被捏过的地方,有些委屈的看着叶染。
“小哥哥?!她……”叶拾刚想纠正昌宁,就见叶染瞪了他一眼,连忙住嘴。
而周元一更是希望昌宁摸不清楚叶染的底细,自然乐的看她误会,也不解释。
“没什么,想看看和雪狼【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感有什么不同。”叶染理所当然的说道。
听到这里,昌宁终于有些恢复神智了,她这是将自己的脸看做了畜生的【创建和谐家园】,这是……欺人太甚了!
“你!你不许坐在这里!”小姑娘生气了。
叶染姿势都没变一下,扫了一眼窗外,正经道:“别吵,来了!”
众人一下子全都将视线放到了窗外,果然,以穆劭为首的一只队伍正缓缓的朝这边行来。
这场面似乎与叶染预想的不太一样,她想象中为国征战,凯旋而归的将军,百姓拥戴的王爷回京,是得夹道欢迎,可是难道不应该是庄严肃穆,万民跪拜敬仰的场面么?!
叶染看着街道两边的二楼窗口那些非常‘不经意’掉出窗外的绣帕,一脸的难以置信。
京都的这些小娘们究竟是有多恨嫁?!
穆劭这人别的不好,就是脾气还好,耐心也不错,原本两盏茶就能走完的路,被百姓们热情的堵塞之后,虽然有衙门的人提前开道,但是也是艰难得很,足足耗了一个多时辰,还没能看见家门口的那尊石狮子。
这一路上本就劳顿,何况他还拖着个病体,可是就算再怎么疲乏,这个时候也不能流露出一丝半点。
阿劲一直跟在他身侧,见他唇边血色更淡,有些担忧,将装了药汤的水囊递给他小声道:“将军,撑不住就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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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衣的叶染此刻也正将头探出窗外俯望穆劭,两个人的视线隔着重重人流遥遥相遇。
穆劭将水囊重新丢给阿劲,对着茶楼的方向微微一笑,然后启唇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等我……”
叶染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冷哼了一声,这不就是在等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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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劭对这个胖墩墩的小姑娘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昌宁这个封号他却是知道的,那是全苍域唯一一个用公主才能用的封字而册封的郡主,也是六皇叔唯一养在身边的孩子。
他冲昌宁淡淡一笑,然后便重新目不斜视的继续他的【创建和谐家园】。
队伍过去没多久,茶楼里的人也基本都散去了,而叶染想象得到穆劭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王府里肯定也有一阵要折腾,她懒得回去凑那个热闹,倒不如在这里喝喝茶磕着瓜子等他。
没过多久,阿劲一路小跑的上楼来,一上来就把叶拾从椅子上拽起来,自己坐了上去,抱起茶壶一顿猛灌。
三大一小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周元一最早反应过来:“郡主面前,不要失仪!”
阿劲这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小胖子,忙起身行礼致歉,这昌宁虽说从小被骄纵,却也是个豁达性子:“没事没事,我方才在劭哥哥身边看见你了,既然是劭哥哥的人,也不必与我多礼客气!”
“你怎么过来了?将军呢?!”周元一问阿劲。
“将军让我来和你们说一声,他得先进宫面圣,约莫得在宫里用膳,让你们回府等他。”
叶染什么也没说,将脚从窗台上放下来,起身看了叶拾一眼,开口道:“你先回去!”说完她径自往茶楼外走去。
“你又去哪?!”周元一不放心的紧跟上去,却被叶染猛地一转身吓得顿住了脚步。
第二十三章:振武
“别跟来!”叶染那神情语气倒有几分像是穆劭下军令时的样子,还真就让周元一愣了一下,等他再回神,叶染已经早就没影了。
叶染出了茶楼几个起跃甩掉了周元一,径自向北而行,在距离安定王府并不远的一座宅子门前停下脚步。
京都虽大,但是达官显贵们住的地方其实基本都在一片,想找谁家,在这一片多溜达溜达自然不难。
振武候府,虽不及安定王府门口的漆金匾额那般簇新气派,却也是先帝亲笔御赐的墨宝,即便金漆斑驳,一门的荣耀,过往的辉煌也是难以掩盖的。
叶染活了十八年,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土匪头子的后代,将来的责任就是守好那片山头,做一个威风八面的土匪。
冷不丁的有人和她说,她老子其实曾经是个披荆斩棘为国效力的将军,她其实是个将门之后,她觉得很不淡定,如不亲子验证,她说什么也很难相信。
毕竟她老子在她眼里一直就是一个欺软怕硬喊打喊杀视财如命的老梆子,实在是和那种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一心保家卫国的正面形象对不上号。
振武侯府门口有侍卫,她自然没法从正门进去,围着宅子四周转了一圈,找了个僻静处,轻身一跃就翻了进去,以她的不知无畏和轻功,其实就算是在皇宫溜达一圈也不算什么,何况只是个过了气的侯府。
叶染翻进去的地方应该是下人们住的院子,可能因为快到用膳的时辰了,下人们都在主子身边伺候着,此时这院子里空荡荡的,到是方便了叶染。
她没头苍蝇一样折腾了一会,才算是找到了通往别处的半月门,出了半月门是一处园子。
虽说是过了气的侯府,可从这园子不难看出,过气却并不落魄。
偌大的园子,数九寒冬,腊梅盛开,松柏林立,假山湖水,处处都是美妙景致,两侧的暖房里还种植着不少的珍稀花草。
园子中的长廊通往一处立在湖心的亭子,叶染能想象在阳春时节,立于湖心亭,微风拂面,荷香扑鼻的好意境,这是她在苍域山甚至是长岭都不可能有机会体验的。
不过这种温温软软的景致,与她而言,看一两次的新鲜还好,实在比不得长岭的万里松林,更比不得苍域山的雪山和冰湖,松涛万里响的声势,雪山千年静谧的威仪,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领略的。
就在她盯着湖心亭思绪飘飞的时候,身后的长廊上响起一声轻呼:“你是谁?!”
叶染转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手里还牵着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女娃,一大一小正好奇的望着她。
自打有了和叶拾相处的经历,叶染对小孩产生了莫名的排斥,在她眼里,小孩的特质就是爱哭,粘人,十万个为什么,烦不胜烦。
所以她也不答话,只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便径自朝前面的院子走去。
两个小孩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那少年还在问:“你是父亲请来用宴的么?可是男客们都在前院,你怎么会在后院?!”
叶染依旧不答话,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很快便把两个小孩甩开了,只可惜她不识路,过了两道门,转了两个弯,一抬头,就看见那两个孩子迎面走了过来。
“你是迷路了么?前面已经开席了,如果要去前院,请随我来。”少年热心道。
叶染有些进退维谷,如果她此时纵身离开,只怕会引起骚乱,何况她还什么都没摸清楚,就这么离开也不甘心,可如果她跟着这少年去了前院,少年的误解也就不攻自破了,还是会引起骚乱。
纠结了一瞬,她最后硬着头皮一咬牙点了点头,少年领着小女娃在前面带路,叶染就跟在后面。
一路到了前厅,说是宴客,其实并没有多少宾客,叶染原想趁着人多鱼目混珠装傻充愣的计划看样子也没法实现了,暗自沉了沉心等着被发现。
“楠儿,怎么把阿林也带到前厅来了?!”一个温润却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叶染不自觉的扭头看过去。
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病弱的中年男人,虽说是隆冬季节,可是京都地处南方,很少有人穿裘,他却穿了一件狐裘斗篷,整个人本就瘦弱,被这么一包裹,只余一张消瘦苍白的脸颊露在外面,样子有几分滑稽。
“爹爹,这位兄台迷了到了后院,孩儿为他引路,不便将小妹留在湖边,这才一并带了过来。”少年向那中年男人施了一礼解释道。
这时,那中年男人的视线才落在叶染身上,叶染有些不自在的瘪了瘪嘴,若在平时即便被发现了,大不了打上一架,可是这毕竟是和她有些血缘的人,真的打伤打死,总不太好,她只觉得自己头顶的头发都在发麻。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家的……”那男子当然不认识叶染,疏离而又有礼的问道。
“我家的!我家的!不好意思啊叶老弟,这兔崽子没别的毛病,就是总也不认路还喜欢乱跑,有失礼之处,还望叶老弟海涵!”
就在叶染不知道怎么应付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干瘪的小老头,一把提起叶染的腰带将她整个人都拎到了他的身后,径自和那男人解释着。
叶染悬着的一颗心是落地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小老头惊到了,霍老秃!他不是在长岭醉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乖叶染惊讶,这霍老秃是有了名的酒鬼,一年醉两回,一回醉半年,他醉的时候,除了他夫人华清,没人能叫得醒,上回叶染跑去问他讨要欠她的海棠醉,他还醉的像一只死狗,这会却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这里,她怎么能不惊讶。
“霍兄言重了,未能照顾周到,是远川的不是,应是远川向这位小兄弟致歉才是。”
叶远山,叶远川,这应该就是老叶头口中那个病美人弟弟了,病到是看出来了,可是这美人……叶染摇了摇头,实在看不出来哪里美了。
按辈分这是叶染应当叫一声叔父的人,可是她看着他,觉得并不熟,完全没有小黑见着他家九叔时那种粘腻腻的想法。
霍云鹤和叶远川寒暄致歉了好一通,总算是结束了,拉着叶染回到了他的席位上,才坐定,霍云鹤就安耐不住,伸手在叶染额角用力戳了一指头。
“小兔崽子,苍域山那么大不够你撒欢,跑到这里来找死?!”
叶染不解,愣愣的看着霍云鹤。
第二十四章:懵了
霍云鹤有些怒其不争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老子是谁?!你老子是让皇帝老儿都睡不着觉的土匪头子!你是他闺女,不在老母鸡翅膀地下老实待着,跑到老鹰嘴边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霍云鹤气的额头上的褶子都遮不住冒起来的青筋,叶染却只冷哼了一声:“还我海棠醉!”
霍云鹤原本还要张嘴数落叶染,一听到海棠醉三个字,长大的嘴巴一个字都数落不出来了,酒已经下肚,吐出来也是不可能了:“还不了!”
“拿招换!”叶染似乎原本就知道他还不出来,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其实这场景这些年在霍云鹤和叶染之间几乎年年都要上演几次,一个老酒鬼遇上了无师自通的酿酒天才,一个天天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小气鬼师傅,遇上了不走寻常路的徒弟,还能怎么办?
霍云鹤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我就在振武侯府落脚,有了今日,你怕是也不能走了,且老老实实的待几天,别乱晃,被老侯爷发现了,你就等着老叶头给你收尸吧!”
叶染没理他的絮絮叨叨,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她留在这里也好,只是……她想到了在街上,穆劭用口型交代她等他的那一幕。
“明日我来寻你,你且想好要拿什么招来换,莫要想着敷衍我!”说完,她抬头刚好对上才把叶林送回后院的叶楠进门。
叶楠的眉眼与叶远川颇为相似,只是少了那点病弱,到是看得出将来长来了,相貌必定不俗。
他缓步道叶染身前,先是一礼才轻声道:“兄台,这厅上也就你我年纪相仿,不知可否同席?”
叶染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叶楠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但是叶染不发话,他就不好意思真的坐下。
“哎呀!坐坐坐,小世子别理她,她就是个野惯了的,不懂规矩!”霍云鹤在旁边看不下去,生怕引来更多人的注目,连忙解围。
“霍伯伯哪里的话,小侄初见这位兄台就觉得似曾相识,兀自前来叨扰,实是叶楠唐突了。”叶楠口中虽这么说,可是却从善如流的挨着叶染坐了下来。
“昨日霍伯伯进府,并没有见到这位兄台,近日兄台进府,下人们也未有禀报,怠慢了兄台,望兄台见谅。”
叶染这才认真的将视线放在叶楠的身上,审视的看着他。
这个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少年,行事有仪周到,说话滴水不漏,分明是对她的身份尚有疑虑,前来探口风,一张嘴,却像是当真对她诸般歉意,让人无处挑理。
叶染心里冷哼一声,原来这达官贵人家里养大的孩子,也不都是穆劭那样的。
“我昨日在城外与人打架,误了进城的时辰。”
见叶染终于肯开口,叶楠似乎有些诧异,毕竟自见了叶染开始,就一直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父亲令他来探探口风,他其实也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压根没想到叶染会有回应。
世家子弟们,即便相互有什么龃龉,也都是压在心里,面上并不表露出来,可叶染一开口就是和人打架,行径举止也没什么礼度,在叶楠看来,还真是像霍云鹤所说的,只是个没被教养过的孩子,心里自然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警惕。
“原来如此,小弟叶楠,虚龄十四,尚未取字,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年方几何?是何方人士?”
叶染往口中丢了一粒花生米,一边嚼一边含糊的道:“叶染!十八!北境人!”说完,她的花生米也嚼完了,一扭头正对上叶楠有些狐疑的双目:“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完,我没什么耐心!”
原本正在纳闷叶染居然也姓叶的叶楠,被叶染突然这么一说,直接顿住了,他是一项含蓄未完惯了的人,对上了叶染这个直炮筒,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不问了?!”叶染轻挑了眉问了一句,不等叶楠说什么,她转过头对一直坐在旁边冒冷汗的霍云鹤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明日来找你!”
“你上哪去?!”霍云鹤觉得自己头顶那几根幸存的头发都要愁掉了。
“少管!”叶染撇下两个字,起身离开。
叶楠看着叶染离开的背影有些发怔,他从小在教条的约束下长大,莫说是自由随性的来去,就连略微忤逆长辈的话,也从没说过一句,叶染这样的性子虽说看着是少了些教养,他却讨厌不起来。
回安定王府,叶染依旧是自云宅而入,云宅已经掌了灯,管家像是就在门口候着叶染一样,见她一进门就立刻迎了上来。
“叶姑娘,您可回来了,王爷都过来好几趟了。”
管家提着个灯笼就要给叶染引路,叶染还有些纳闷,穆劭进宫和他皇帝老爹见面,说是要吃了晚膳才回,她还当是怎么也得是父子尽欢,直至三更半夜才能回得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随着管家一路去往王府那边,却没有将她带至前厅,而是拐了了几个弯进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