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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王妃万福》-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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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誉王呢?和你在一起么?」 我又问。

      静王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烦了。

      停顿片刻,我又问:「端王借来的兵…有多少在你这儿?」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静王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怒气。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这不是你应该问的。可他没有否认端王借来的兵有一些在他麾下,而他不知在何处已经扎了营,并且没有同誉王在一处。此番攻城,顾容此前便有预测,以端王的冲动劲儿,一定是打头阵,以誉王的窝囊样儿,一定是领援军。可我们都以为静王会和誉王一同出发,却没想到,他紧随端王,留誉王一人盾后。我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枕和顾容。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变化会有什么影响,可是顾容说过,静王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可我信不着东宫里里外外的那些人。静王知道一切,便证明东宫有奸细,一个或是两个,亦或是很多个都说不定。飞鸽传信…太慢了。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出去,找到他们两个…而眼前的静王,恐怕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彼时,我正魂不守舍,静王再次看了看四周,冷声儿道:

      「既然不肯走,就躲得好好的,若落入端王手中,我也救不了你。」

      他说着这些,神色依旧那么冷淡。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嫌弃我。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

      「我还可以信任你么?」 我忽然问道。

      「什么?」 静王回过头,一脸诧异。

      我冷声道:「你利用我利用的还少么?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用我来要挟顾容和李枕?」

      静王眼睛一瞥:「我若这样的想法,直接打昏了你带走不好么?还需跟你在这儿废话。」

      「也许…你扛着我并不是那么好离开。」 我笑了笑。

      静王忍无可忍,七窍生烟,当下转身就要走。

      「诶…」 我一把拉住静王的衣角,说道:「带我去你帐中吧,想必那里最安全。」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转变,静王十分怀疑。

      「不愿意…就算了。」

      我缓缓松开了我的手,慢慢转过身去。

      「好。」

      静王只说了这一个字。

      我被蒙上了眼睛带进了静王的营地。静王丢给我一身男人的衣服后,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帐子。

      待我换好衣服,走了出去,便瞧见静王一人坐在篝火旁,橘色火焰照着的他的脸冰冷苍白。我时常怀疑,他的血本身就是冷的,不然为何在如此炙热的火焰旁,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呢?

      我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缓缓伸出手,烤火取暖。

      「陆笙他…为什么会选择你?」

      静王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吓了一跳。他眉毛微微蹙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单纯得想知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说,陆笙…跟你没有关系?这样做,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又是一阵沉默,寂静的夜色下只听得见火焰嘶拉跳动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静王忽然说道:

      「我舅舅告诉我,在他很小的时候,听我外祖父讲起过老一辈的一些故事。虽说大多都是些无稽的传闻,可那无稽的传闻中总有那么一个两个是真的。你想听听看么?」

      我缓缓点了点头。

      于是静王继续讲道:

      「传闻,陆笙并非独生子,他本来有一个双生妹妹,可怜十七岁就死了。因死得极不光彩,后来的几十年,陆家对此人缄口不提。可传闻还有另一种版本,说陆家之所以对她的死缄口不提,不是因为羞于提,而是不敢提。因为他那妹妹跟皇室有着扯不断的联系。传闻她妹妹本与六皇子两情相悦,却被北漠的王看中了。于是她被立为公主,前往北漠和亲。陆笙的妹妹痛苦绝望之下,在和亲的路上割腕而死。据闻,马车稳稳走了一夜,直到尸体发了臭,才被人发现。尸体抬回京都后,陆笙发了狂,决意要验尸。可验尸却验出了丑闻,他那妹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始终是个谜团。可陆家的人都知道,是那位六皇子。」

      我愣住了,营地空旷,此刻我感觉后背发凉,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

      「六皇子…六…六…」 我支吾着,吓得瞳孔放大:「你是说…」

      「没错,是我的祖父,庆德皇帝,未登基时的六皇子李肃朝。」

      静王声音平淡。可越是平淡,就越透露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恐怖。

      我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和过来,问道:「可这些…所谓的传闻,与陆笙选择你,又有什么关系?」

      静王缓缓道:「其实很多年前我就十分好奇了。于我们李家而言,于这帝国而言,陆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与我祖父在年少时,曾经相交甚好。他虽善玩弄权术,却似乎从未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然这几十年来,外战寥寥,而内乱不断。好几次…陆笙又都牵涉其中。直到我听了这个故事,才慢慢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我问。

      静王看着我,一字一字道:

      「陆笙要的,不是山河动荡、江山易主。而是我李家,永无宁日。」

      「永无宁日…」 我默默重复着,好像也明白了一些:「所以陆笙…根本也不会真心同你合作。他要的不过是你们兄弟相争…自相残杀罢了。」

      静王盯着那篝火,幽幽说道:「所以那时候我就知道,若我提出与他合作,他定会应下。因为他巴不得看我李家这场好戏。」

      我摇了摇头:「明明知道,你还…」

      话说一半,我又沉了下去。我不该跟静王说那些个推心置腹的。明明站在不同的阵营里,若此时此刻我还把他当成朋友,岂不是十分可笑。

      我这边话没说完,那边静王却冷笑了一声儿:

      「他之所以觉得兄弟相残…可以令我祖父黄泉之下忏悔难安,是因为他还不够了解我们李家的人。昔日,我祖父在血腥中夺位,兄弟于他而言,不过一块又一块可以踩在脚底,以走向高位的石头。既本没有感情,又何谈忏悔难安呢?说到底…陆笙他只是一直在以自己的感情臆测我李家的心肠罢了。」

      静王语气冷硬,说的话决绝而冰冷。可是他的眼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悲凉。

      过了一会儿,我问:「你会杀了他么?」

      静王淡淡道:「水至清则无鱼。杀了他,于江山而言,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你说的对…」 我十分赞同得点了点头,从怀里悄悄抽出我的短刀,默默侧眼一瞥,迅速起身,将刀横在了静王的颈上,低声儿道:

      「水至清则无鱼…那我也不要做什么好人了。谢谢提点,李叙。」

      【53】

      彼时,我一把刀横在静王的脖子上。我以为他会很惊讶,可他就好似预料到过这种可能性一般,只是眼底骤然滑过了一丝失望。

      我暗自感叹,此人脸大到如此地步,竟好意思对我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对我早做过多少让人失望的事了?

      我正想着,静王开口了口:

      「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撤兵…发号施令,拥李枕做皇帝。你能做到么?」 我看着他,认真问道。

      静王沉声道:「杀了我,你走不出这个军营。而你也明明知道,这些兵是端王的人,你以我的性命相要挟,什么都得不到。」

      「是啊…」 我叹了口气,眼睛一瞪,气道:「既然我想的你也做不到,那你还有什么可问的!赶紧给我备马!我要离开军营,我要回家!」

      「回家?」 静眉头微蹙:「我说过,东宫不安全。」

      「谁跟你说我要回东宫?我要去与我父兄会和!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十分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句。

      「我以为你会想去找顾容。」 静王喃喃说道。

      我紧了紧手中的刀:「政变之前,他舍弃而去。我为何还要管他的死活?」

      其实我知道,对于我的话,静王是半信半疑。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还有他的计划,而端王的兵真的不会管他的死活,对于那些人来说,执行计划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是夜,刀抵着静王的腰,乘着那要挟来的马,我连夜奔回京都。我本想一直挟持着静王,直到端王战败,李枕顺利继位。可我想着,若绑了一个静王就万事大吉,顾容也不用谋划了那么多。恐怕静王早已有了周密的部署,将他困在身边,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在将到城门,我开始认得路的时候,我把静王从马上扔了下去。确切来说,是我逼着他自己跳了下去。

      「沈孟簪,真有你的!」

      我听见他用了毕生最大的嗓门儿,冲着飞驰远去的我还有马喊了这么一句话。

      对此,我只能报以微笑。

      我堂堂鬼见愁,深夜疾驰在京都城内,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不过几个时辰,京都城内已是另一番景象。这一路,各家大门紧闭,万家灯火尽熄。街上一片狼藉,士兵的尸体随处可见。黑夜之中,一股血腥的味道冲进鼻腔,不知是不是因为头晕,我甚至分不清倒在地上的都是些什么阵营的兵。南疆的…京都的…亦或是全部都有。

      我本来想去找顾容。可是想来景安侯府如今必然是众目睽睽,我若扣响那门环,就是在给景安侯府找麻烦,也许也会扰乱顾容的计划。

      所以我决定直接入宫,以太子侧妃的身份。

      彼时,端王的兵有一支正于南武街与帝军交战,堵住了原本直接通往皇宫的路。我多绕行了少说半柱香的时间,才到了东面,离乾坤殿最近的安德门。

      可事与愿违,我拿着东宫的令牌,却进不了安德门。气得我在暗处来回踱步。

      奇怪的是,守城的人虽多,可似乎都是些虾兵蟹将。有几个瞧着弱不禁风,甚至不如顾容看上去抗揍。于是我故技重施。趁着俩士兵在暗处解手,刚提上裤子的空档,一把短刀抵在了其中一个的腰上。

      「别出声儿,把另一个放倒,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那士兵一哆嗦,老老实实侧眼一瞥,一杵子放倒了另一个士兵。

      「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我说。

      「哈…?」 士兵一愣,不明所以。

      「想什么呢!快点儿!」 我低声儿催促。

      士兵老老实实照做了。

      我一手握刀,一手艰难得披上了臭烘烘的衣服,对士兵道:

      「带我进安德门。」

      彼时,我跟着那士兵进了安德门,说道:

      「帮我告诉你那个朋友,衣服,过后还他。」

      说罢,我就像那士兵刚才敲昏另一个士兵一样,也敲昏了他。

      这一下下去,我手一阵发麻。一下不成,连敲了两下,才见那兵缓缓倒下。

      这么看来,昨日那样利落敲昏我的人,手劲儿可是不小。李枕这小子…平日里演得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这会儿手劲儿倒是大了起来。

      我一路暗骂李枕,一路小跑。如此费劲周折,我终于好不容易见到了李枕。

      可见到我时,李枕却只有目瞪口呆:

      「不是让你呆在东宫么?你…」

      「是关于太子妃的事。」 说着,我瞄了李枕身旁的小太监一眼。

      李枕即刻会意,遣走了那个小太监。待大殿之上,只剩下我与李枕,我附耳过去,把事情以最简短清楚的方式又叙述了一遍。

      「知道了。」

      许久,李枕只说了这三个字。

      我四下环顾着乾坤殿,不知为何,这里出奇得安静,静到让人感到可怕。仿若置身一座空城,天底下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为何没有人…来回报外面的情况?」

      想了许久,我才发现是哪里奇怪。京都城中,早已乱成一锅粥。自我进入皇宫,少说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可竟未在宫内看到一兵一卒,前方战况如何,更是无人来报。

      李枕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得看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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