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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王妃万福》-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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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以我的朋友李枕的身份问我,我便答你,是。」

      「哈…」 李枕有些无奈:「听你这么说,我也不知该喜还是忧。」

      顾容叹了口气:「李枕,在边地,将军大于王,这是不成文的铁律。没有一代帝王,可以改变这个局面。除非,他想舍弃边地的和平与安宁。」

      微微一顿,顾容又问:

      「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何自先皇时起,便一直由景安侯府子孙镇守边疆五城?」

      李枕微微蹙眉:「因为…先皇信任景安侯府,就像信任他自己。」

      「不错。」 彼时顾容神情端肃,全然没有了平时玩闹的神色。他看着李枕,沉沉说道:

      「因为这份信任,我的父兄替帝国掌权,所有臣服于我景安侯府的人,皆臣服于李氏江山。可惜…当今圣上并不若先皇一般慧眼识人。所以近二十年来,我景安侯府如履薄冰,我五哥不得不弃武从文,放弃南疆军权。李枕你想想,若南疆军权没有旁落,何来我们今日之忧?」

      顾容说着,越说越激动,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所以,李枕,你要相信我,相信景安侯府。我希望李、顾两家曾经的信任可以在你我这里延续。」

      李枕与顾容四目相对,许久,轻轻笑了起来:

      「顾容,我相信你。但你愿意相信我么?」

      顾容眉毛一挑,身子向前微微倾着,说:

      「如果单纯说的是你李枕的为人,我便是相信。可若你说的是那件事儿,我还要再考虑。」

      李枕伸出三根手指:

      「我李枕以我的姓氏起誓,必保景安侯府上下无恙。」

      顾容哼笑,一把按下李枕的手指,说:

      「以你的姓氏,担保我景安侯府所有人的命。你当我顾容是什么?傻子么?又当我景安侯府是什么?傻子窝么?」

      我忽然有些想笑,但我忍住了。

      顾容这边说罢,不等李枕再开口,扫了一眼桌子,沉了口气:

      「没胃口。」

      随后,起身拂袖而去。

      「顾…顾容!顾容!」

      李枕追着顾容一溜烟儿地也消失了,徒留我呆呆地举着筷子,愣愣盯着空荡荡的门口。

      待我动作极其迟缓地夹起一块糯米藕送进嘴里,才慢慢回想起李枕和顾容的对话。

      奇奇怪怪…云里雾里,也不知道他俩背着我又在搞什么鬼。

      【47】

      就在李枕说了立太子一事后的第五日,极其突然又在意料之中地,李枕被封为了太子。

      我们住进了东宫,忽然有些不大习惯。

      往常在云王府,身边没有婢女,我、顾容和李枕皆自由惯了。如今来了东宫,一群婢女嬷嬷小太监蜂蛹而至,哪怕在自己的房内,我都不敢大声呼吸。我尚且如此不自在,就更别说又要一直装女人的顾容了。他终日不大说话,能动手就绝不张嘴。能让我办的,就绝不露面儿。对于此事,李枕也给众人讲了清楚,东宫大小之事皆是侧妃说了算。

      一来二去,这东宫之中,人人都将我看作真正的主子,暗地里传说那太子妃就是个摆设,用来糊弄景安侯府的罢了。

      顾容自然是不在意,反而乐得不与那些人打交道。

      半月过去,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一时之间让人忘记了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是随时翻涌的汹涌波涛。虽心若明镜,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明面儿上大家还都没撕破脸。因此李枕决定设宴招待各位兄弟。此举,一为做给圣上看,二为打探口风,观察细节。

      几日后,由我张罗着,东宫大摆筵席。端王、静王、誉王等人自不在话下,连康王、平王等闲散王爷都出现在了宴席上。

      舞乐之间,觥筹交错。一时间,给人一种错觉。众位皇子仿若一团和气,一大家子一起,其乐融融。

      平王自来心眼儿不全,喝得兴起,晃悠悠起身,冲着李枕邀杯:

      「五哥,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成为太子。若早知今日,儿时我就与你亲近亲近了。」

      平王觉得自己十分有趣儿,说罢,把自己笑地前仰后合。

      然在场之人无一露出笑意,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彼时,我替他尴尬不已。

      然,不过多时,令气氛更加尴尬的人出现了。是那端王缓缓起身,轻笑道:

      「五弟,既然酒过三巡,那二哥就说些酒话。如今我境遇落魄,你已贵为太子。我是万万没想到,你的宴席还会邀请我。承蒙不弃,这心意,二哥领了。」

      说着,举起酒杯,与李枕隔空对饮。自那以后,氛围愈发古怪起来,好似打破了表面的兄友弟恭,大家都开始疲于应付。

      我坐在李枕身边,实在浑身难受,腿都要抽筋儿了。此刻扫视过去,却不见静王。于是,我借口自己乏困,便提前离开了。

      离开宴席后,我在后院转了许久,才瞧见站在桥上的静王。

      应该…多少能打探出什么的吧…

      如是想着,我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月色之中,男子身姿挺拔,好看的侧脸,卷长的睫毛,就和我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他自少年时起,眼中便透着一股子看透世间一切的凉薄。即便是他笑起来,你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可这样的一个人,只一眼便叫我在意了许多许多年。我常常在想,也许那一眼,叫我生出了太多的共情,叫我感受到了他的孤独与无奈。我曾经以为我的炙热可以融化他,以为我对他来说可以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可是我错了,自作多情的愚蠢,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想着,我轻轻笑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我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了我。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我。

      「静王…是觉得宴席吵闹么?」 是我先开了口。

      静王神色平淡:「你知道的,我喜欢安静。」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说起来好似他很了解我了解他。

      我没说话,低头看着被月光照得粼粼的池塘。

      「李枕对你好么?」 静王忽然问道。

      「他对我好不好,你不清楚么?」

      我侧头看向他,不客气问道。

      是我提醒了他,当日利用李枕对我的关切,借他的手,除掉侧妃和继后的事。我以为他会有,哪怕一丝丝的愧疚。可是听到这句话,他依旧神色平淡,毫无波澜。

      「我真没想到,你会和顾容嫁给同一个人。」

      静王淡淡说罢,又道:「年少时,你二人就十分要好了。如今你们都嫁给李枕,还能同以前一样么?」

      「我与顾容,一如当年。」 我冷冷说道。

      静王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们至少会有一个人不是真心喜欢李枕,毕竟,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与另一个女人分享夫君的爱。」

      说着,静王看向我,眼里透着光:「我以为…那个人是你。可我没有想到,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我的心猛地收紧,不自觉得抓紧了裙摆。面上却佯装镇定,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静王轻轻笑了一下,眼里却闪过一抹寒光:

      「我从未想过,顾容会是个男人。」

      咚!

      一块大石砸在我的心里,脑子嗡地一下,仿佛片刻就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什么?」 我紧蹙眉毛:「静王怕不是有什么癔症。」

      静王色淡如水,幽幽道:「或者,我将此事呈予圣上。想证清白,叫宫中嬷嬷验明正身便是。」

      我一时无言,手紧紧攥着,攥到发白了,周身一股凉意,直叫人想打寒颤。

      就在我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要栽进池塘的时候,静王又开了口:

      「你放心。我不会呈给圣上的。景安侯府倒了,于我而言会是什么好事呢?如今的景安侯府再不是从前的景安侯府了,有顾容在,景安侯府绝不会坐以待毙。事情败露,只会加快景安侯府举兵的进程。李枕,便会更快坐上皇位。我没有那么蠢,为他人做嫁衣。」

      我微微一愣,狐疑地盯着静王。

      我对静王说不上十分了解,却也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他本不是个外露之人,可眼前这番话,野心昭昭,一丝一毫想要掖藏的想法都没有。他不是没有把我当作外人,他只是想借我的口告诉李枕和顾容,他什么都知道。

      许久,我淡淡开口:

      「静王真是想象力丰富。可若有这闲功夫,不若去娶个王妃吧。」

      这回轮到静王露出狐疑的神色。

      酝酿够了,我抬眸看向他,缓缓道:

      「太子妃曾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甚是受用。今日便原封不动送给静王可好?」

      「什么话?」 静王问。

      我笑了,眼里却没有温度:

      「孤独,使人变态。 」

      【48】

      夜里,宴席结束,只剩下我与李枕、顾容的时候,我将此事说与他俩听。

      出乎意料的,顾容与李枕没有露出十分惊愕的神色。他俩只是对视了一眼,仿若一切早有预料。

      顾容着李枕,脸若冰霜:「我说得如何?静王早将我们捏得死死的,若不能打破边界,将必然困在他为我们围好的死局里。」

      我还来不及问,他俩背着我都说了些什么,李枕便迎上顾容的目光,说道:「所以,我觉得可以谈判。这是目前唯一打破边界的方法。」

      顾容笑了,可分明是讽刺的笑。

      「事到如今,你跟我说…要谈判?战争一触即发,这个时候你说要谈判…李枕,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李枕神色平静,淡淡道:

      「我所赞成的,一直都是以智谋夺位,而不是战争。权谋夺位是一回事,政变又是另一回事。战场之上,没有一个队伍会完整归来,总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永远留在过去。有时候,我们没得选。可是现在不一样,静王既借阿簪的口带话给我们,就意味着我们彼此不是非要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否则…战争一起,对京都城的百姓而言,将是一场大的劫难。相信静王也并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听着李枕的话,顾容的脸渐渐浮出不悦,冷冷说道:

      「若相安无事谁愿意打仗?我知你心怀天下,可心怀天下不等于假仁纵敌。静王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是建立在你做出让步的基础之上。这世上,只有你会这么傻。」

      诶…?一场好好的辩论被顾容搞成了人身攻击。

      我默默吃了一粒葡萄,压压惊。

      李枕一直没有说话。

      他向来如此的,以沉默应对极致的不满。

      当日谈话不欢而散,我一夜未眠,总想起他俩争执时的样子。

      自打李枕当了太子,这俩人就有些古怪。具体哪里古怪我也说不上来,但冥冥之中总是感觉他俩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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