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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瓷的眼神一黯,语气冷淡,「殿下对魏将军真上心。」
「谁让他是我未来夫君呢?」我捂住嘴轻笑,装作害羞状。
这一幕让他彻底沉下脸来,大力将我的手握到手心,「可瓷才是殿下第一个男人。」
「那你要怎的?带着本宫私奔吗?」我得逞一笑,玩味道。
嬴瓷气焰瞬间消下去,耷拉着脑袋在一旁不复说话,俨然一副伤情模样。
惹人垂怜啊。
想罢,我便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嬴公子这是喜欢上本宫了?」我摸着他发烫的耳尖。
趁他还没回答,我又道:「可惜,本宫只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39
转眼便到秋猎之日,我隔着纱帐望围场上好几个多月不见的身影。
一个是最近的香饽饽太子姬庭照。
一个也是为人津津乐道的未来驸马魏腾景。
还有一个,便是在勇王府里闭门半月不见人的姬酌。
其他的,则是京城里的贵族公子,兼之寥寥几个武将家的女儿。
「嬴公子,走吧。」
我换上骑装,走到围场入口。
嬴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殿下要瓷助魏将军?」
他看着不远处并排等待的姬庭照和魏腾景,问道。
「嬴瓷,你能帮的永远只有自己。」我轻巧上马,扬起鞭子便往林子深处冲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沙场。
只是那时我猎的是敌人,如今则是野兽。
不过我想,人和野兽在某些方面其实也并无二致。
皇宫是笼,人人皆为笼兽。
在不知道哪家的女郎的尖叫之下,我毫不犹豫地三箭齐发,把一头麋鹿射伤。
「他们如何了?」我得了心仪的猎物,也再没有追逐的心情,遂慢悠悠骑着马放松。
「魏将军和嬴公子刚伏了一头猛虎。」刘不夺顶着一张无甚表情的脸平静回答。
我一挑眉,「好害怕,本宫可见不得这些血腥,还是出去烹茶吧。」
刘不夺看我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嫌弃,「殿下,这种无聊的场面,日后能不能别让我来?」
我挑眉望他,「若无好戏,我怎会叫你来?」
刘不夺耸耸肩,肉眼可见的无欲无求,和当初与我在战场上挥刀砍人时的阎王模样完全不一样。
身旁一个惊魂未定的世家女子,见到我慢条斯理地抹了抹手上被溅到的血迹,微缩地往后退了几步。
临出林子前,嬴瓷驰马在前面飞奔而过,眼神凛冽得不复在我府上时那般软弱可欺。
这才是真正的嬴公子。
「长公主请留步。」我刚要出围猎场时,一个陌生的男声叫住我。
「是相府的大公子。」刘不夺打了个呵欠。
我皱起眉,不懂得相府的人找我做甚。
林相这个月已经参了我四五本了。
「无意冒犯殿下,在下林瀚,见长公主殿下身旁只有一个侍从,怕殿下遇到什么危险,便贸然上来护送殿下出去。」
听完,我还没来得及笑,身旁的刘不夺倒轻笑了声。
也对,但凡是做过功课的,都会知道刘不夺乃是当今长公主殿下我的心腹,能以一挡百的好汉是也。
「谢林大公子好意,只是本宫大抵不会受到什么危险。」我往林子深处指了指,「听闻太子此刻正在不远处猎虎,林公子不若去保护一下太子殿下?」
林瀚见状,尴尬地呆在原地,一句话也憋不出。
「承妹说的是什么话,男子自古就要护着女子的,不是吗?哈哈哈。」姬酌的声音响起。
我眉头微皱,心下稍烦。
大哥哥这是要通过林瀚与我攀好了。
我认真看了那林瀚的相貌,倒是和嬴瓷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姬酌怎么就打定主意,觉得我好嬴瓷这口呢?
左相的嫡女是大皇子妃,如今还要林瀚来我公主府当裙下臣吗?
这狐狸的算盘,打得真响啊。
姬酌走近,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一脸尴尬的林瀚,对我道:「林公子一番好意,承妹也不该拒绝。」
「怎么不该拒绝?」我嘴角一沉,眼神疏离,「下月吾便要大婚,这就是哥哥送给吾的贺礼吗?」
「公主纳面首,那是要饱受诟病的。」我掷地有声,不容他再嬉皮笑脸。
他欲言又止,我及时打断他的后路,「本宫府上那位,是父皇赐的礼物。」
接下来,我装作惊讶捂住嘴唇,「难不成,哥哥觉得……」他给我纳面首,和父皇给我纳面首,是一回事了吗?
难不成,他把自己当皇帝了吗?我继续表示震惊。
对面的姬酌已经被吓得不行,连忙打断我,「好洛承,别折煞我了。」
他对那林瀚使了个眼色,后者忙不迭告辞离开。
姬酌仍觉得我不放心,一路以护送我为由跟着我离开猎场,到外头面见父皇。
左相这步棋,算是废了,刘不夺笑着摇摇头。
40
我和父皇品第三壶茶时,林子里的世家公子才开始陆续出来。
最早出来的,是马背上空无一物的嬴瓷。
他此刻脸色苍白得要命,与之相对的是他肩上血淋淋的一片痕迹。
出事了。
「吾女,你要作甚?」父皇的声音听不到喜怒。
我重新坐回位子上,静等他下马。
那厢嬴瓷被人搀扶着艰难下马,下来后朝我这边望了一眼,便缓缓走了过来。
我起身将人扶好,皱眉问:「出了什么事?」
他轻微摇了摇头,不可说。
我差人将他送回营帐,分神之际,魏腾景和一众护卫围着姬庭照出来了。
姬庭照脸色极其难看。
「护驾!围场内有刺客。」魏腾景疾步至父皇身边,眼神警惕。
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遂趁乱走回营帐内。
嬴瓷的伤口刚包扎完,还【创建和谐家园】着上半身。
「殿下不去护驾,来这作甚?」他皱起眉,面露不解。
「护哪门子的架?姬酌哪里有那个胆子?」
充其量不过是给姬庭照使个绊子罢了。
「殿下知道他要行刺。」
「本宫知道。」
不仅知道,我还特意让嬴瓷待到姬庭照旁边,看着这场好戏的发生。
只是怎么还……
他苦笑起来,「既如此,殿下安排瓷随侍太子身旁,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声音非常嘶哑,像一根几近破裂的弦,「殿下是要取我的命?」
我摇摇头,「本宫是想让你知道,除了本宫,其他人都想置你于死地。」
所以,不要再生出些逃离我的心思。
魏腾景护不住他,姬庭照若无我的要求,早已对他下手,姬酌更是恨嬴氏入骨。
天下之大,也只有我肯留他一条生路。
嬴瓷哂笑一声,「如今瓷与死又有何区别?」
「若今日那剑偏一寸,此刻吾身已凉透,殿下又当如何?」
我蹙眉不语,不知说些什么来反驳。
他仍看着我,像是我不说出一个解释,就不会放过我。
我望着帐外人影憧憧。
「不过一物件尔。」我对他说道。
嬴瓷闭上眼,「理应如此。」
41
我没空在帐内停留,脚下生风般赶到外面,父皇隔着人群远远看了我一眼。
「阿姐,你看皇兄。」姬庭照望着姬酌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正在父皇面前威严扫视四周,仿佛一切秽物都难以近他身一般。
真能装。
不管是姬酌,还是姬庭照。
「阿照,我说过他不能死。」我看着比自己出生晚半个时辰的亲弟弟,又缓慢强调了一遍,「我说过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