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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狐祸》-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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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车轱辘上滚了很多雪,但我还是用木棍儿扒拉出了一些血迹。

      三坡岗子那块儿,可是出了名的黄皮子窝,这老爷子怕不是轧着黄皮子了吧?

      这东西可记仇,要是轧死还好说,就怕没轧死,这事儿就麻烦了。

      我从院子里找了根绳子,进屋蹿上炕,就把李大爷给绑了,这老爷子劲儿还挺大,搞得我险些没压住他。

      那李大娘一看,也是慌神了,想拦还不想拦的问我这是在干啥,说李大爷年纪大了,让我下手可轻点儿。

      我在老爷子嘴里塞了快抹布,跟大娘说李大爷可能是让黄皮子上身了,让她在屋里盯着,我去找点儿东西。

      以前爷爷平事儿的时候,其实这黄皮子也不少见,因为这东西脑子没狐狸好使,还爱找事儿,所以时不时总会碰上那么一两件跟黄皮子有关的事儿。

      至于怎么对付黄皮子,这就不用查了,这些年耳濡目染的,我早学会了。

      我关上屋门儿,告诉屋里的李大娘,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开门。

      怕这老太太不听话,我还给她解释了一下,说这门没锁,也没上门栓,只有打不开门的东西才会叫门儿。

      屋里的李大娘应了声,说她不会开门的。

      我这才套驴车,赶了二十来里地,找到了上次我买黑狗血的那家。

      因为赶车技术不行,这雪路也不好走,我到地儿的时候都快半夜了,这家人早就睡了,是被我砸门叫醒的。

      一见是我,又是来买狗血的,这家的老爷们儿直接关门,用门板把我往外推。

      我是真着急,就说这狗血事关人命,这次只要一点儿就够,就一点儿。

      见我挤着门口不肯走,这男人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估计也是冻得够呛,最后只得开门放我进去,给我弄了点儿狗血,非常少的一点儿,但也够了。

      我说给他点儿钱,这人打着哆嗦也没心思要了,把我赶出来,就又插门儿回屋了。

      我拿着抹在塑料袋上的一点儿狗血,急匆匆的回了李大爷家,把这驴车赶进院子,我也没着急进屋,而是关上大门,把院子的出水口也堵上,确定了这四下墙根儿没有可以垫脚的东西。

      这才推门进屋。

      可我一推门,才发现这屋门插上了,推不开。

      我就纳闷儿了,喊道,"李大娘,开门儿,我回来了!"

      "小周啊?"李大娘问了一句。

      "嗯啊!"我应道。

      "你这都回来多少趟了啊?有完没完了?"

      "啊?"我有点儿懵逼。

      就听李大娘说,"小周说了,这门不能开。"

      我赶紧说,"我是说不能开门,可也没让插门啊!"

      "你不挠门,我能插门吗?"

      我没挠门啊?

      我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李大娘家这门是往里开的,这要是来个大点儿的黄皮子,给捯两下,说不定还真能捯开。

      垫着脚,我把手伸到了门天窗上,打开天窗,给李大娘看,说,"大娘,你看看,我真是小周,快点开门吧!"

      可这屋里突然就没了音儿。

      我把手缩回来,透过门缝往里看,外屋没人。

      "大娘!大娘!"我砸着门又喊了两声。

      屋里还是没音儿。

      我正想钻窗户进去,这门突然就打开了,李大娘往外瞅了瞅,说,"真是小周啊?"

      我说大娘你这反应速度慢得够吓人的啊。

      心里嘀咕着,我就跟大娘进屋了。

      往里走着,我发现大娘走路一瘸一拐的,就问她这腿咋了。

      大娘说是刚才出来的急,在锅台角子上磕了一下。

      我随手关上门,点点头,没吱声。

      进屋之后,我见李大爷倒在炕上,身上依旧绑着绳子,嘴里也还叼着抹布,正在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这老爷子看上去挺急的,脑门子都冒汗了。

      我看看炕上那光溜的鸡骨头,这心里顿时就有底了,把衣兜里那塑料纸捻开,沾了一手的黑狗血,就问李大娘,"大娘,那鸡肉塞牙不?"

      李大娘傻呵呵的一笑,说,"不塞牙,可……可香了。"

      "是吗!"我咬牙说着,抬手就把这黑狗血糊大娘脸上了。

      顿时这屋里的柜子下边儿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只老大的黄皮子吱哇叫着就蹿了出来,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是一通乱撞。

      这黄皮子的后腿让李大爷的驴车给轧坏了,蹿了一会儿,发现这门被我关上了,根本就出不去,逐渐也就停了下来。

      我凑过去,把手上的黑狗血抹在黄皮子的脑门儿上,防止这东西再闹事儿。

      这李大娘也被我糊了一脸的黑狗血,这会儿清醒过来,却也顾不上害怕,抱着门框就哇哇的吐出了好些半生不熟的鸡肉。

      我上炕把李大爷身上的绳子解开,这老爷子也是扒着炕边儿,好一顿吐。

      李大娘说之前我走了之后,她听我叫了好几次门儿,都没开,后来就听到了一阵挠门声,再后来发生了啥,她就不记得了。

      听李大娘提起这个,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这是我大意了,没注意这门是往里开的,更没想到这黄皮子个头儿那么大。

      找了块儿红布头儿撕成一条一条的,我把这黄皮子捆了个结实,见李大爷老两口儿都没事了,我帮着收拾了屋子,就拎着那黄皮子回家了。

      黄皮子这种东西,很少有道行多深的,因为嘴馋,经常把命扑在吃食上,所以,这只黄皮子能上人身,在它的同类里应该算是厉害的了。

      我没有杀它,也是因为它没有害李大爷的命,更没有狗急跳墙的伤害李大娘。

      虽说这是只畜生,贪嘴上了李大爷的身,但也是李大爷轧断了它的腿在先,我估摸着这个黄皮子还没害过人,可也不敢贸然放它回去,怕这玩意儿再来报复李大爷。

      于是我就用铁框把这黄皮子扣在了外屋,每天给它喂点儿吃食,偶尔也会炖个鸡,分它点儿鸡骨头。

      时间一长,黄皮子脑门儿上那黑狗血都嘎巴得有些脱落了,我也没注意。

      这眨眼就到了年关,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过这么冷清的年,竟然只有一只黄皮子陪我。

      大年三十的前半夜,我包了点儿饺子,然后到院子里放了俩炮仗,觉得无趣,也就回屋了,裹着大棉被,翻起了那本《周氏驱邪录》。

      因为要守岁我就一直没睡,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因为要煮饺子,我得上院儿里抱柴禾,可推开屋门一看,我却是吓了一跳。

      这院子里不知啥时候竟然蹲了大大小小的十多只黄皮子,还有几只正从墙头上跳下来。

      第十章 偷尸贼

      这些黄皮子不声不响的蹲在院子里,虽然没祸害我家的鸡,可我家那鸡也吓的缩在鸡窝里不敢出来了。

      我也有点儿害怕了,跟老爷子平事儿这些年,我也没见过这阵仗。

      开门瞅着院儿里不对劲儿,我赶紧缩回屋,又把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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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回头看它,这东西立马就蹲那儿不动了。

      可我一错眼神儿,它就继续在那儿乱窜。

      我一瞅它,它就老实。

      "你想出来?"我问那黄皮子,虽然这玩意儿被我扣在铁框里有些日子了,可也没说乱窜乱叫的想出来过。

      这会儿想想院里那些黄皮子,我是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给扔了。

      听我问,那黄皮子赶紧又在框里是一通乱窜,然后蹲在那儿瞪着一双黑豆儿似的小眼儿看我。

      "那咱得说好了,我是看在你没有害过人命的份儿上,才留了你一命,现在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不能再找李大爷家的麻烦,也不能再来找我麻烦。"

      我站到那铁框前,跟这黄皮子打商量。

      听我这么说,黄皮子立刻又是一通乱窜,看上去就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小狗,我怕它反悔,就又吓唬了它一通,说再被我抓到干坏事儿,我就把它喂大黑狗。

      这黄皮子老实儿的蹲在框里,似乎是在表示不会闹事了。

      见它妥协了,我赶紧把那框拿起来,就打开了屋门。

      这黄皮子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不过它那条被轧过的后腿还是有点儿跛。

      蹿到院中央,黄皮子回身,蹲在地上瞅我。

      我被它盯得一阵紧张,手放在门把手上,随时做好了关门的准备。

      但是,这小畜生并没有为难我,只瞅了我一会儿,就朝那院墙跑了过去,后边儿那些黄皮子也一窝蜂似的跟了过去,然后挤在墙根儿,让那只跛脚的黄皮子当垫脚。

      我站在屋门口,看着这些小东西跟头轱辘的往墙外翻,这心里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阴阳先生不是和尚,不讲究不杀生啥的,但碰着这些带道行的小畜生,只要它们没有孽障在身,我们还真不好随便下杀手。

      否则与杀人无异。

      送走那只黄皮子,我煮了饺子,吃完就睡觉了。

      因为我爷不在了,也没人会来我家拜年,我原本打算睡到中午,可八点多的时候,院门就被砸的咣咣响。

      怕是谁家有急事儿,我就穿衣服出去看了看。

      这刚打开门,我还没瞅清外边儿是谁,一把积雪攘到我头顶,不少都灌进了我衣领里,给我冰得一个激灵。

      "新年惊喜!"

      林淼穿着红艳艳的小棉袄,站在门外,笑嘻嘻的看着我,一张瓷白的小脸儿也不知是被冻得,还是被小棉袄映的,红扑扑的。

      在新年的第一天,终于迎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这心里也很高兴,就问她,"你怎么来了?林大叔呢?"

      "咋?不想我来?"林淼的语气有些抱怨,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继续说,"我爸在家呢,同村有来这边拜年的,我是跟车过来的。"

      看林淼站在门口冻得直呵气,我这才想起赶紧让她进屋暖和暖和。

      进了屋,我给她抓了糖和瓜子儿,想起没热水,又赶紧烧水,见我屋里屋外的忙叨,这姑娘也不拦着,悄默儿声的上炕,把我那被窝给叠上了。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家里没啥亲戚,所以才想睡会儿懒觉来着。

      林淼却是笑笑没说啥,转而问我外屋那大铁框是干啥的,说有没有亲戚,过个新年,这屋里可得收拾利索了,不然影响财神爷进门儿。

      我看她还挺迷信,也不管她这是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就把那大铁框搬出去了,顺便也把黄皮子的事儿当故事讲给她听。

      林淼听得一愣一愣,说三坡岗子那儿黄皮子多,她也知道,还说林家庄以前也闹过黄皮子,那东西可凶了,害死了一家人呢。

      我跟她说这种有灵性的小畜生其实跟人一样,也是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

      就这么闲唠着,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林淼是撸胳膊卷袖子的弄了俩菜,不过我没吃上,村里来了俩人,说有人在村边子上搞事,让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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