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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刘老伯还在炕上绑着,我从帆布兜子里拿出朱砂,在他那脑门儿上,随便画了几笔,装模作样的喊了声急急如律令,这老伯一个哆嗦,就倒炕上了。
我上去摸摸,瞅这老头儿没事儿,抹掉他脑门子上的朱砂,就出去跟刘晓梅说,她爸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就能醒了。
刘晓梅还装的挺关心,先进屋瞅了瞅刘老伯。这才出来抠着个手指,跟我道谢,问我这请事儿钱是多少,说她回屋去给我拿。
见她又搁这儿装可怜,我立刻很配合的说,"这不是啥大事儿,只要你和你爸都好好儿的,也别再拿我当坏人就行了,钱我就不要了。"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
刘晓梅赶紧追上来。小声跟我说,"小神棍,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乱来了,你可别生气啊……"
我心里一阵恶寒。脸上也只能笑着说,"你可别瞎想了,我不生气,赶紧回去照顾你爸,我就先回家了。"
可能是看我乐得没心没肺,这刘晓梅也放心了,没再说啥。
我转身出了院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这才回头跟她说,"梅梅,赶明儿我家装玻璃窗,你要是没事儿,能来帮着做顿饭嘛?"
虽说装玻璃窗我是要付木匠料钱和工费的,但毕竟是一个村儿的,中午管顿饭,那是在所难免的。
见我说这事儿,刘晓梅先是愣了一下,这才点头把事儿给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村儿里买了两只鸡,快中午的时候这刘晓梅就来了,我把她领到屋里,就跟她念叨,说我不吃鸡肉,也怕看到杀鸡的,所以这活儿就交给她了,完事儿弄点儿土豆放一起炖炖就行。
这农村的孩子早当家,虽说这刘晓梅是在县城长大的,但她舅舅家是做包子铺的,所以这对她来说不是啥难事儿,至于这老狐狸会不会炖鸡。那我就不管了。
反正我告诉他了,我不吃鸡肉,你下毒也没用。
瞅刘晓梅点头,我就把她自个儿扔屋里,出去帮木匠干活儿了。
因为昨天下午这木匠就量了窗框的尺寸。把框架做了个差不多,所以装起来倒也蛮快的,还没到中午就已经弄好了。
我进屋瞅刘晓梅,这货的鸡肉也已经下锅了,正猫腰撅腚的添柴禾架火,瞅那脸色好像不大好看。
也是昂,毕竟人家是名震山野的胡三爷,这会儿屈尊来给我个毛头小子做饭,确实是屈才了啊。
为了表扬一下这老狐狸,我就猫腰,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灰,很是亲昵的说,"梅梅,你这咋弄得满脸都是灰?"
刘晓梅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扭头瞅我,那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奇怪,但很快就被傻呵呵的笑给藏了起来,略显尴尬的说,"好长时间没干这活儿了,也不知这鸡炖的咋样儿。"
"肯定没问题。"我朝她笑笑。转身就冷着脸进了屋。
从柜子里拿出两瓶赖茅儿,招呼那木匠回屋来歇会儿。
这老木匠收拾完家伙事儿,就进屋了。
刘晓梅毕竟也是大梁村的孩子,这些日子她家又没少闹事儿,所以这木匠也认识她,进屋就小声跟我嘀咕,说,"这小姑娘不错啊,小小年纪会做饭,长得也水灵。"
我点点头,给老木匠递过一支烟,应和道,"确实是不错,挺好一姑娘。"
哪知道这木匠随口就说了句,"那你以后可享福儿了。"
【创建和谐家园】笑两声。没搭话。
就听这外屋'咣'的一声,吓了那老木匠一跳,我赶紧出去瞅了瞅,就见刘晓梅把菜板子给碰倒了,这会儿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
我过去瞅瞅刘晓梅没事儿,就回屋又跟那老木匠聊了会儿,这鸡肉就炖好了,帮着刘晓梅收拾上桌子,我就给那老木匠倒了酒。
这老头儿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酒,一闻到这赖茅儿的香味儿。就端起了小啜了一口,直说这是好酒。
刘晓梅站在旁边儿咽了两口唾沫,就跟我说,"小神棍,这饭做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这老狐狸摘了围裙就想走。
我一把揪住刘晓梅的胳膊,说,"还是吃了饭再走吧!咱俩也好些年没坐一块儿好好说过话了,正好今个儿就着酒儿唠唠,就当谢谢你帮我做饭了。"
说着,我拿起酒瓶子也给刘晓梅倒了一杯酒。
这山里的精怪,游离的野鬼,甭管它道行多高,最忍受不了的诱惑,就是这敬上的美酒,上好的香火。
顿时,这刘晓梅瞅着那满满当当的酒杯,眼就有点儿发直了,可还是推拒说,"你别闹,我一个小姑娘哪会喝酒?还是你们自个儿喝吧……"
"谁说小姑娘就不会喝酒的?我家那丫头比我还能喝,咱老北方的姑娘婆娘,哪儿来这些穷讲究?"那老木匠适时的扇了两把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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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拉着她坐在我身边儿,又给她夹了个鸡腿儿放在碗里。
老木匠嘿嘿一笑,啃着鸡肉说都是一个村儿的,你跟他客气啥,该吃吃,该喝喝,这饭不能白做喽。
闻言,刘晓梅也不扭捏了,拿起那鸡腿儿,端着酒跟这老木匠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没一会儿就喝多了。
我不吃鸡肉,酒量也有限,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这老木匠扯话头子玩儿,也没咋喝。
不过,刘晓梅尝着这酒的香味儿,就停不住了,也没留意我,自个儿得喝了一瓶多。
那老木匠都没她能喝,不一会儿就脸红脖子粗的说不行了,得回家去睡一觉。
我赶紧就把这老木匠给送出了院儿。
等我再回屋里的时候,这刘晓梅干脆扔了杯子,正迷迷糊糊的拿着个空酒瓶往嘴里倒那点儿酒末子。
第五十六章 定魂
那酒瓶子是连一滴酒都没了,于是我转身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赖茅儿,拧开盖子,就放到了刘晓梅面前。
这会儿管他是啥百年千年的狐狸精,都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
这刘晓梅是瞅都没瞅我一眼,拿起这酒瓶子,就往嘴里灌。
我也不急,就坐在旁边儿,吃着小花生,等这老狐狸醉的不省人事。
可这货一个劲儿的喝。就是不倒,眼瞅着这一瓶子酒又要见底了,竟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这酒品差的人我可是见多了,村里有红白事儿的时候,这些管不住嘴的,也经常会闹些笑话。
有些人喝多了,就会哭,可这老狐狸也有这毛病?
我心里纳闷儿,抬手去摇刘晓梅的肩膀,想瞅瞅她是不是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就试探的喊了两声"梅梅,梅梅?"
"滚!"刘晓梅却突然坐直了身子,用抓着酒瓶的手怼了我一下,紧接着又灌了一大口酒,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就要走。
我这好不容易才把老狐狸骗来,能让他走了?
于是,我赶紧起身去拽刘晓梅的胳膊,可这老狐狸不让我拽啊,我俩拉扯了两下之后,我一把没拽住。这刘晓梅一头就栽在了炕上。
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捂着脸,这老狐狸就无声的哭上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绣绣……"
绣绣?
我凑到跟前儿听了一会儿,他是在喊绣绣没错,难道是罗阿绣?
这老狐狸真是死性不改,肚子里的宝贝疙瘩都让阿绣那个狐媚子给掏了,这会儿竟然还对那个狐狸念念不忘?
我盯着刘晓梅瞅了一会儿,等这老狐狸彻底睡着了,就赶紧上炕,拿出昨晚找出的古籍,从这书上照葫芦画瓢的,用朱砂在炕上画了一道符咒大阵。
这本古籍,可不是我周家的《周氏驱邪录》,可信度并不大,尤其是这书里的符咒大阵,是转生阵,就是借尸还魂用的,听上去不是很靠谱。
而且我是想用这个阵法,把老狐狸的精魂彻底困在刘晓梅的身体上,所以使用这阵法的时候,还要加以改良,这样一来成功率就更低了。
但试试总比坐以待毙来的强。
我把这符咒大阵里的咒文都换成了周家的定魂咒,细细勾勒,最后再三检查,确定没有纰漏之后,这才到炕边儿上,把这刘晓梅抱了起来。
老狐狸确实是喝多了,被我抱起来的时候。还把脑袋贴在我身上蹭了蹭,嘴里喊着绣绣,甚至还用手在我腰上划拉了两把。
这老色鬼,要不是现在还没找到彻底除掉你的办法,老子摔死你!
心里愤恨的想着,我还是怕他突然醒过来,也只能轻手轻脚的忍着,把刘晓梅放到了这符阵中央。
然后,咬破手指,在刘晓梅的额头上画了一道定魂咒。
那古籍上记载。是得用魂魄的精血,但是这会儿老狐狸的尸体八成早就烂没了,我搞不来他的精血,只能用自己的血试试了。
毕竟连那金花大蛇都分不出我俩的血有啥不同。
画完这定魂咒,我又取了一张黄表纸。同样用指尖血在纸上也画了一道定魂咒,退到炕边儿,抬手就把这符咒丢到符阵之中,低念了句,"急急如律令。"
这符纸凌空飘落,掉在刘晓梅的身上之后,突然抖动了起来。
我见这符阵起了作用,也是很紧张。
紧盯着那张不停抖动的符纸,生怕这符纸会突然碎裂。
但是,片刻的抖动之后,这符纸就由下而上逐渐化为了一张纸灰。
这说明定魂符被收了,而且我在刘晓梅脑门儿上画的定魂咒,竟然隐入她白皙的额头,不见了。
这符阵肯定是起作用了。
但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困住老狐狸的精魂,还很难说,所以我又蹑手蹑脚的把刘晓梅抱起来放到了炕边儿上,然后把炕上那些朱砂尽数抹去,擦了个干干净净。
收拾干净之后,我就把地上的碗筷也一起收拾了。
这刘晓梅一觉睡到了五点多,醒过来的时候,似乎也是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就往四周瞅,一双贼溜溜的大眼里透着点儿戒备。
这时候,我正靠在炕尾看书,见她醒了,就很关心的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晓梅抬手扶了下脑袋,似乎是有点儿头疼。
"你这喝的也太多了,头疼也不奇怪。"我赶紧起身下地。给她倒了杯热水。
"我睡着了?"刘晓梅拧着一对儿小眉毛瞅我,伸手把我搭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儿,似乎是想下地。
我就跟她说,"可不是睡着了嘛。这都五点多了,你睡了整整一下午,喝多了一个劲儿的哭着喊绣绣,这绣绣是谁啊?你舅舅家的小姐妹?"
我假装不在意的问刘晓梅,这老狐狸活了多少年了,自个儿啥酒品还能不知道?我要说他没耍酒疯儿,他自个儿都不信。
听我提起这个'绣绣',原本要下地的刘晓梅瞬间就蔫儿了,坐在炕边子上没动。
"醒醒酒,我这就送你回去,都这个点儿了,刘老伯怕是该着急了。"我随口说着,就把这热水递了过去,同时近距离的瞅了瞅这刘晓梅的脸。
发现她额头那道定魂咒,若隐若现的浮出了一点儿,但很快又消失了。
心里发虚,我就问正在喝水的刘晓梅,"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闻言,刘晓梅放下水杯,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脸色不大好看的说,"没,就是头有点儿疼……"
瞅这老狐狸没发现我在刘晓梅身上下了定魂咒,我就放心了。
等她【创建和谐家园】神儿,我就把刘晓梅给送回了家。
虽然现在我还没本事除掉这个老狐狸,但只要他待在我眼皮子地下,被我收拾掉那也只是早晚的事儿。
而且,我知道了这老狐狸的弱点,也不怕他翻出天去。
这天晚上我睡了个好觉,大概是两天后的晚上,李千五就从县城回来了,那些金疙瘩他是真卖了不少钱,也真分了我一半儿,但这会儿我对这些都不咋感兴趣了。
拿庆祝当借口,我就把李千五给灌醉了。然后拿出那狐媚子张姑娘的大指甲,又在李千五身上请了一次仙儿。
这张姑娘被我请来之后,是好一通套近乎,一边儿抛媚眼儿一边儿问我这段时间咋都没找她,说那山里的日子可难熬,可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