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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也杀了我灭口……
我抱着小跛脚,这心里突然就犯起了嘀咕。尤其是这会儿小跛脚也老实了,就趴在我身上,抽抽搭搭的像是在哭,却一点儿音儿都没有。
看把他给能耐的,连黄皮子都吓哭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还是傻啦吧唧的说了句,"我啥都没看到。"
闻言,那人朝我看了过来。
虽然我强作镇定的不想承认心里犯怂,但头次看到这么杀人的,我还是止不住的发怵。
上次李千五跟我说,窦发财有可能就是被这人给捅死的,我还觉得没啥,不就是杀过人吗?那宰鸡杀猪的我见得多了。
但是,言传永远都没亲眼目睹来的【创建和谐家园】。
这会儿神经病擦完刀子,又看向了我,给我瞅的脊背一阵发凉,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真饿了,我这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阵咕噜噜的叫声。
就看这人把手伸到上衣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油纸包,朝我递了过来。
迫于他手里那把大弯刀的威胁,我老老实实的接过这油纸包,打开一看,里边儿是俩油酥饼儿。
这是让我垫吧垫吧再送我上路吗?
我一脸懵逼的抬头瞅这人,却见这神经病已经转身走了。
再瞅瞅丁老头儿那凉透了的尸体,我也没敢追上去,抱着这小跛脚就急匆匆的出了这片坟地,直到看见镇子里的灯光,我这才稍稍缓过来。
这时候。小跛脚从我手上挣了几下,我赶紧就把它放到了地上,却见这黄皮子一瘸一拐的往镇子里跑。
我跟着它进了镇子里的一个中药铺子,在这药铺后边儿的隔间儿里,找到了李千五。这货嘴里堵着破抹布,被捆成了个大粽子,连他那狗都被绳子绑了个老实。
我刚给他把绳子解开,这李千五就骂街了,说这世道儿真是没法儿弄,看个病都能碰着黑店。
我问他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李千五就说来这儿拿药的时候,这老帽儿一个劲儿冲着那丁老头儿叫唤。
这老头儿就跟他说自个儿被黄皮子给缠上了,问他能不能把这大黑狗给他用用。
听那丁老头儿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李千五还真就动了恻隐之心,俩人聊着聊着,这李千五是连吹带唠的就把我咋咋厉害的事儿给丁老头儿说了,说让他来找我,比那大黑狗可管用多了。
但是,等这该说的都说完了,李千五就觉得有点儿头晕,然后连人带狗就都给翻地上了。
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个儿被绑了,这一问,李千五才知道自己被这老斜眼儿盯上好些日子了。
说他上次带着一群狼青来屠宰场卖的时候。这老斜眼儿就把他给盯上了,因为三坡岗子那把火和这些狼青,都是这老斜眼儿放的。
李千五说,听这老斜眼儿的意思,干这事儿的不止他一个,这是一伙儿人,说是三坡岗子那块儿有宝贝,但被黄皮子给占了。
只要再除掉这最后一只老皮子,他们就可以挖宝了。
这老斜眼儿原本是想骗李千五的狗用用,但不知为啥,李千五把我的事儿一说,这老斜眼儿就另做打算,把这人和狗一抓,放了两瓶子狗血,就走了。
听李千五说完。我这一细琢磨,那丁老头儿确实是被小跛脚给缠上了,这三坡岗子烧毁之后,我又去找了这小跛脚几次,这丁老头儿八成是猜到我和小跛脚有关系,才骗我来当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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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不通,但还是抓紧时间,和李千五离开了这药铺,毕竟那丁老头儿死了。我俩得避嫌。
我把那弯刀汉子杀了丁老头儿的事跟李千五一说,这李千五也是咂舌,说那人脑子有问题,让我可别招惹他。
还问我记不记得那窦发财屋里的好些个女尸,我说记得啊,那白花花的……
我好好回想了一下,这李千五就跟我说,说那窦发财死后,家里那些女尸都不见了。
很可能就是被这个拿弯刀的杀人狂给弄走了,说他是个变态,让我可小心点儿,别被盯上。
这货在这药铺被捆了好些时间,那都饿的不行了,嘟嘟囔囔的说着,又把手伸到我这帆布兜子里掏啊掏,就把那油酥饼给掏出来了。
二话不说塞嘴里就吃,还问我这饼哪儿买的,味儿挺正啊!
第四十二章 三坡岗子
我琢磨着这油酥饼又不是上次那黄尿汤子,而且那弯刀汉子也没逼着我吃,应该是没毒,就没拦着李千五。
这会儿,他塞巴个差不多了,问我这饼哪儿买的,我这才说,就是他说那个变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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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李千五惊骂一声。转身抱着那电线杆子,就抠起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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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跛脚看他搁那儿折腾,似乎是想告诉他没毒,就把李千五扔在地上那半个油酥饼捡起来给吃了。
李千五还是不放心啊,防着半夜毒发没郎中,这晚就没送我回大梁村,而是在镇上找个小旅店住下了。
这旅店可破,就是那种老坯房改建的大间儿。又叫大通铺。
老宽的屋里就一张大炕,可以睡十多个人,按人头儿收费,所以很便宜。
但是,这狗和黄皮子肯定是不能进屋的,而且这俩玩意儿它也不对付,所以到旅店外边儿的时候,那小跛脚就走了,老帽儿也让李千五给拴在了院子里。
那小跛脚走的时候,我也跟它说了。说让它别在去找烧了三坡岗子的人报仇,这些人惦记着岗子里的宝贝,肯定会自己送上门儿的。
让它别走远了,这小跛脚听我说完,兜兜转了俩圈儿,就跑了。
然后,我和李千五就睡在了这个破旅店的通铺间儿。
说实话,在这小破镇子,人们吃饭都难,哪里还有来住店的,所以这屋说是通铺,其实没啥人,除了我和李千五,就还有爷孙两个。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老爷子没睡着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老咳嗽,那李千五本来就感冒了,一看这老爷子咳嗽起来没完,就挤着我往炕尾挪了挪。
都快给我挤墙根儿去了。
因为这老房子墙上有股子霉味儿,我就甩开了一两个人的地儿。
可这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就听炕尾这边儿有动静,我以为是李千五起夜,回来换了个被窝儿,也没当回事儿。
可我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我大腿上了,给我硌的生疼。
伸手这么一摸,好像是个扁扁的玩意儿,跟个大月牙子似的,捋着这玩意儿往炕尾摸,不等我摸到头儿,就听耳朵边儿上传来个冷冷的声音。说"别摸我的刀。"
这话让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赶紧从帆布兜子里摸出手电,往炕尾一照。
就见这边儿多了个人,但这人不是李千五。
是那个带着弯刀的汉子,这人冷着张脸,似乎是被手电晃的有些不耐烦,皱了下眉头,就把身子侧到了另一边。
这老铁杀了人,还敢来镇上住店?
我瞅这杀人犯直接睡我旁边儿了。一想到不久前那丁老头儿死不瞑目的样儿,顿时忍不住往李千五这边儿挤了挤,给李千五挤得一阵动糗。
我就拿这手电戳他腿,可这货睡的跟个死猪似的,也不醒。
这时候就听背对着我那人说。"睡觉。"
我哪还睡得着,可看他把手摸在了刀上,顿时也老实了,只能关上手电躺了回去。
这脑袋皮子刚沾上枕头,我就回过味儿来了,心说我又没干啥亏心事儿,我怕他干啥?
于是我就问他,"那丁老头儿跟你有仇?"
这人沉声说,"没有。"
"那你杀他干嘛?"我纳闷儿的很。
"他要杀你。"那人回的理所当然。
我有点儿懵,那丁老头儿要杀我,跟这老铁有个锤子关系?
可很快我就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这人咋知道丁老头儿要杀我?再说了,那老头子不就是想拿我当诱饵祸害这小跛脚么?
也不至于让这人上来就一刀捅死吧?
我琢磨了一会儿,就猜测说,"你不会一直在盯着我吧?"
这人没吱声,可我这脑袋皮子顿时就炸了一下儿,他这是默认了?
可我再问他啥,这人就没音儿了,像是睡着了。
我就琢磨着,这人知道我要往牙儿山迁祖坟,还挡在山外,不准我进山,话里那意思是不想我冒险,说不定他真跟我爷爷认识。
但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这样一个人,尤其这人狠辣的性子,那和我爷爷绝对不是一路人。
我这心里犯着嘀咕,也不知啥时候睡着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个杀人犯已经不见了。
我跟李千五说起这事儿,他还说我瞎比比。觉得我是被那人给吓着了,一定是做的梦,让我没事儿给自个儿捧捧。
听他在这儿胡咧咧,我就去找了店老板,问半夜住进来的人是谁。叫啥名儿。
这真名假名的,他住店总得留个号子吧?
可这一问,那店老板也纳闷儿了,说昨个儿半夜没人来住店,我和李千五进店之后,没多久他就插门睡觉了。
听他这一说,我这身上突然有点儿发毛,李千五也给我嘀咕,说上次在牙儿山,那人就应该被狼群给咬死了,说我昨个儿瞅着的,没准儿是个鬼。
这事儿我还真没想过。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就是丁老头儿那药铺竟然没关门儿。
这铺子里的郎中都死了,药铺却没关门儿,还有人进进出出的买药。
早上我和李千五出去吃饭,就见那铺子里有个老头儿在看诊,但这老头儿不是姓丁那个。
心里奇怪,赶着是大白天,我和李千五就进去瞅了瞅。这人乐呵的给李千五看病,拿了感冒药。
李千五就问他,说昨天看这铺子里是另一个郎中,问他今儿个咋换人了。
这老头儿笑呵呵的说,这铺子是早些天盘下来的了,说是原本那丁郎中有事儿,昨个儿回老家了,以后这铺子是他的了。
回老家了?
我和李千五彼此瞅瞅,知道那丁老头儿昨晚就死了,也没揭破这层窗户纸。
从药铺出来,我就带李千五去昨晚那片坟地瞅了瞅,可这丁老头儿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就连地上那血迹都被处理的一干二净。
哪怕是被我撕碎的那些符纸也都不见了。
这丁老头儿的尸体一定是他的同伙儿收走的,可我不明白,这些人为啥不声张。还把杀人现场打扫这么干净。
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小跛脚也不见了,昨晚这黄皮子明明答应了我,不会走远,可这一早到现在我也没见着小跛脚。
琢磨着这事儿不对,我和李千五就赶紧跑了趟三坡岗子。
哪知这三坡岗子已经被人刨开了好些大土坑子。
这些土坑子应该是昨晚刨出来的,因为丁老头儿骗我去镇上,路过三坡岗子的时候,这地儿还好端端的。
"这些老皮条,真他娘来这儿挖宝了。"李千五带着老帽儿,急吼吼的跑下了山坡子。
可他急也没用。这会儿那土坑子都是空的,也一个人影儿都没有,那些人怕是早就挖完东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