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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狐祸-第1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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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又问这民警,"这事儿是谁报的案?"

      被我问的一愣,那民警瞅着我,想了会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大婶儿,却是没做声。

      难道是那大婶儿报的案?

      我心头一颤,心说,昨晚那老头子离开山神庙,不会是直接去找这大婶儿说山神爷悔婚的事了吧?

      可就算是,这事儿,不至于杀人啊?

      我震惊的看着那婆娘,这大婶儿瞅瞅我。也没给啥回应,就跟不认识我似的。

      我琢磨着,如果真是这大婶儿杀的人,没准儿后半夜的时候,这婆娘去过山神庙,发现了老头子说的山神爷是我装的,所以想栽赃嫁祸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刚才肯定是跟民警嘀咕我了。

      不过,这派出所的民警似乎很是精明,并没有听信那大婶儿的一面之词,也没对我这个外来人深究,似乎是看我坦言相告的态度不错,所以只简单的问了几句,便把我晾在了一边儿。

      毕竟死那老头儿是村里出了名的神棍,自从出了山神娘娘这事儿。这老头子和那大婶儿一家走动的也很是密切,这会儿又是大婶儿报的案,她自己也难免惹人怀疑。

      那两个民警又找那验尸的郎中嘀咕了一会儿,便和那大婶儿去村里了。

      这老郎中却是朝我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这郎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便问我说,"你是大梁村姓周的?"

      我点了点头。

      那郎中便又说,"那周铭恩是你啥人啊?"

      "额……那是我爷爷。"

      我有些【创建和谐家园】,这张营子距离大梁村可不是一般的远,没想到这地儿还能有人知道我爷爷。

      却听这老郎中套近乎的问我说。"那周老哥的身子骨儿可还好?说起来,我俩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了,也不知这老哥是不是还记得我……"

      提起我爷爷,这老郎中似乎很是兴奋,尽管一把年纪了,那眼神之中也是满溢着崇拜和期待。

      可我只能让他失望了,小声回了句,"我爷爷年前就去世了。"

      闻听我这话,那老头儿一副热泪盈眶的激动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人活着,总也是逃不过生老病死的。"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嘀咕了一句。

      那老郎中沉默了很久,似乎才缓过劲儿来,叹了口气。

      看他也是一副很在意的样子,我便询问说,"老伯和我爷爷很熟?"

      闻言,老郎中点了点头,跟我说,"之前在一起共过事儿,但自从姜山出事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周老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秋梦一场

      "姜山?老伯也认识姜山?"我追问说。

      老郎中却是摇头说,"谈不上认识,只是知道而已,当年温亦儒和姜山带领的一个连,都是由我验尸,提交的死亡报告。"

      "……"我知道姜山当过兵,再回想牙儿山那些身穿黑斗篷的军装大佬,倒也猜了个七七八八,那些行尸,大概就是老郎中所说的那'一个连'。

      而温亦儒。应该就是温白多次进山,想要找的人。

      看这老郎中还是个知情人,我顿时便来了兴趣,问这老郎中方不方便跟我去喝杯茶。

      这人明显也是个话痨,而且对于和我爷爷有关的话题,那是十分的感兴趣,想说也想听。

      大概是把我定为了嫌疑人之一,在两个民警大哥的陪同下,我和林淼、杜兴、以及这老郎中一起回了杜兴家。

      短暂的询问交谈之后。

      我得知,老郎中说的那一个连。大约有百十多号人,连长是温亦儒,我小舅是个副连。

      之前,这支连进了牙儿山,但回来的时候却是死了一多半儿,包括那连长,都死了。

      是姜山和仅存的几十人把尸体带回来的。

      老郎中对这里边儿的事,似乎也不是很了解,只说当时都传死掉那半个连,是活着回来那些人杀死的。

      姜山不服刑法处置。于是带着剩下那些人逃回了牙儿山,可后来还是被我爷爷抓回来,给处了【创建和谐家园】。

      不止姜山,所有进过牙儿山的兵,都被处死了。

      我就问这老郎中,姜山是怎么死的?

      这老郎中却说是枪毙的,那脑袋都被子弹打穿了。

      可我不信。

      如果他真的被一枪爆头打死了,那牙儿山的小老舅是谁?躺在石棺里的姜山又是谁?

      暗自琢磨着,我接着问那郎中,后来他验尸之后,那些尸体都弄哪儿去了?

      这老郎中却是不知道了,说是我爷爷亲自带人处理的那些尸身。

      也是从那之后,他便没再见过我爷爷。

      老郎中对我爷爷的崇拜之情,主要就是因为他制服了姜山,据说当时派了不少兵去牙儿山抓人,却是毛儿都没带回来一根儿。

      而且那些人被抓回来处死之后,那停尸房还闹过事儿,当时险些没把他吓死,也是我爷爷一出手就解决了。

      嘀嘀咕咕的跟我念叨着,那老郎中又唉声叹气的,说我爷爷看着挺平易近人的,但又跟谁都不会走的太近,不然他觉得,会和我爷爷成为不错的朋友。

      听这老郎中的话,我尴尬的笑了笑,心说我爷爷本就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儿,而且不爱跟人计较事儿,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欢故作高深,大概做先生这行的都这样吧?

      老郎中又问了问我,爷爷是咋死的。我只说爷爷是被山狐狸害死的,也没讲太多。

      然后我俩就说到了这张营子的事儿,我觉得也没啥可隐瞒的,就把那老神棍请仙儿,招来狐妖,祸害村子后来被我给处理的事儿说了,连带着冒充山神爷的事儿也交代了个清楚。

      听我从头到尾的说完,这老郎中摸摸下巴,就问我,"那这死者很可能是蔡慧芹杀的?"

      老郎中说的蔡慧芹。八成就是张悦母亲了。

      那大婶儿确实是有很大的嫌疑,尤其是她面对我时,那种装作不认识的态度,很奇怪。

      可这种事是要讲证据的,并不是谁随便猜测一下。就能定罪的。

      杜兴不希望张悦家的任何人出事,我也不想相信那大婶儿会为了'山神爷'这点儿事去杀人。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这天中午,去大婶儿家的两个民警把我叫了出去,似乎是那老郎中跟他俩说了我之前冒充山神爷的事儿,这二人又把这事儿了解了一遍。

      那小眼镜儿还做了笔录,看他俩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我没忍住就问了句,"民警大哥,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二人看看我,却是没说话。

      我想了想,又问,"那我能跟那大婶儿谈谈吗?"

      小眼镜儿在纸上刷刷的做着记录,头也不抬的回了句,"暂时是可以的。"

      闻言,我赶紧道谢,就朝那大婶儿家去了。

      其实,我跟这大婶儿也没啥交情,甚至在这之前,连她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会儿我也只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爱女心切的妇人变得如此狠辣。

      张悦家的院门外,守着不少民警,我进院儿就见张悦和她爸坐在院子里。

      小姑娘低着个头似乎是在抹眼泪,而她爸还是那副窝囊样子,往院儿里一坐,苦着个脸,吧嗒吧嗒的抽闷烟。

      二人身边都守了民警,我却没看到那大婶儿。

      跟我过来的是那个魁梧的民警,有这人领着,倒也没人拦着我进屋。

      可到这屋门口一瞅。我却是自己停住了脚步。

      虽然张悦家的房子还没来得及翻修,但这屋里已经收拾过了,外屋弄了个神堂,上边儿还挂着山神娘娘的牌匾,祭桌上摆了不少金银首饰。和一些吃喝,整个屋里也是乌烟儿瘴气的一股子香火味儿。

      就这状况,哪怕她没啥人,也得被民警当邪教组织给抓了啊。

      那大婶儿就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双手已经带了镣铐。

      她身边儿还有两个年轻的民警,正在做笔录问话。

      看我站在门口,没往里走,那大婶儿突然笑了一下,冷嘲热讽的说,"来看我笑话的?"

      "真是你杀了那老头子?"尽管心里一直如此猜想着,可这会儿看她戴着手铐,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儿,我还是觉得这婆娘和我认识的那个大婶儿,简直是判若两人。

      闻听我问这话,大婶儿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来,随即又猛地收住笑,咬牙切齿的吼道,"都怪你!明明给了我优越的生活条件,为什么还要亲手夺走它?"

      我被她吼的一愣,随即问道。"你所说的'优越的生活条件'就是用张悦来招摇撞骗,让她终身不嫁?"

      "不嫁又怎样,她是山神娘娘,本就高人一等,享受信徒的供奉,吃喝不尽穿戴不愁,何苦嫁了人,跟我一样受公婆丈夫的气?"

      大婶儿依旧是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于是我便跟她说,"可是,这世上是没有山神爷的,张悦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山神娘娘,而且有个很喜欢她的小伙子,即使嫁了人,也不一定会像你一样不幸。"

      "会的!会的!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全是没良心的废物!"大婶儿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忽然收了劲儿,平复了两口气,又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你跑来坏事儿,谁会知道山神爷是假的?"

      "哪怕是梦……"大婶儿略显迷茫的看着院子里那对闷头不语的父女,兀自嘀咕,"我也不愿意醒过来……"

      所以说,人都是有贪性的,仅是些小小的钱财利益。点点的地位尊崇,就将一个慈爱的母亲,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出神的瞅着那大婶儿,最后还是没有进屋。

      或许这件事真的怪我,不该给她一场华丽的泡影,更不该擅作主张的打破她这场美梦。

      可她但凡清醒一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更何况,杜兴家的条件已经很好了,配张悦,那是绰绰有余的,她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当这山神爷的丈母娘?

      为了隐瞒事实,朝那老头子下刀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

      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我转身出了院子,没和张悦说话,那小姑娘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我能看出她眼神中的怨恨。

      却分不清她是在怨恨我给她母亲带来了牢狱之灾,还是和她母亲一样,在怨恨我给予却又夺走了这场衣食无忧的美梦。

      第一百五十章 借血

      之后,我没在张营子久留。

      虽然这事儿出了岔子,但杜兴还是给了我一笔不小的请事儿钱,但是我没要。

      只忠告了他一番,说这小麻雀虽然可爱,但尝过肉香的麻雀也可能已经长成了伪装的秃鹫,让他以后自己多长点儿心。

      杜兴不是个傻人,也知道我是指的啥,点点头,似乎是记下了这事儿。

      我看他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便也没再多说。

      蔡慧芹,那大婶儿被民警带去了派出所,我和林淼也拉着那老郎中的关系,搭了段儿顺风车。

      回到镇上林淼就问我,"回家是不是得租车?早知道让小杜送咱俩回去好了。"

      "我滴个小姐姐,你可别闹了,人家现在忙着安慰那小相好的,哪有时间理咱俩?"调笑两句,我转而说,"而且。我也没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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