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站在楼梯上,心事重重地看着楼下的学姐。
她察到我的目光,转头朝我看来。
那张美丽的面庞此时在我眼中深不可测。
我们对视了几秒,她友好地冲我微笑了下,首先移开目光,挽上男人的手离开了。
15
我在半年前才收到学姐订婚宴的邀请函,才短短几个月,她身边的男人就换了人。
而她的这个美容院,刚巧就是在半年前开始筹备的。
中间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尚阳能告诉我。
在我来店里的第一天,尚阳就对我产生了兴趣。
我很明确地拒绝过他,可他越挫越勇,整日不停来我面前晃悠。
今天我终于同意他送我回家。
尚阳听到我住的地方没什么反应,只感慨了句,「你住得可真够远的。」
在车里,我试图跟尚阳套话,问他,学姐和高中时期的男朋友怎么分开的。
尚阳莫名其妙地呵笑了声,看着前面转动方向盘,「你说居浦南啊,他命不好呗,我姐这样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娶到的。」
我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怎么就命不好了?」
尚阳扭头看我,不高兴地说:「灵灵,你怎么总跟我说别的男人啊?我就在你面前,你都不关心关心我。」
【创建和谐家园】笑了下,「我关心学姐不也就是关心你吗?」
「我姐有人疼,被我姐夫整天捧在手心里当块宝,跟那个人可不一样。」
我还是不放弃地开口:「那个人……」
「灵灵!」尚阳说翻脸就翻脸,突然刹车转头怒视我,「别再提那个居浦南了好吗?也不嫌晦气!」
我没再说话。
尚阳看我这样,怕吓到我似的,又妥协地说:「好吧好吧!你们女孩子好奇心就是重,你别老想着我姐跟居浦南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姐跟他分手就是因为他不行,这回你知道了吧!」
他。
不。
行……
我嘴角抽了抽。
这话要是被当事人听见,估计得气得再死一遍。
尚阳的话未必能信,但我还是不由思量起那个人的形象模样,不住地好奇起来……
难道……
真的不行?
16
尚阳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我下车时,他执意要送我上楼。
我微笑着答应了。
这个尚阳对学长怀有敌意,说人家不行,就跟自己试过似的。
我心里窝着口气,在车里时就想发作了。
他要进小区送我,正合我意。
小区方圆几里都是一片寂静,小区里面更是沉寂异常,只有大门的保安亭里亮着一盏灯,一名老保安昏昏欲睡地坐在里头。
尚阳刚踏进小区大门就打了个冷战,仰头看着面前的几幢楼说:「你这住的什么鬼地方,怎么全都黑漆漆的,是不是没住人啊?」
我安慰他:「新楼盘,暂时还没有多少人搬进来。」
「这儿有够冷的,跟他妈进了墓地一样。」
他说着回头去看门口的小区名,「云间花园,名字也他妈很阴间。」
我笑笑,「到家就不冷了。」
尚阳脸上显露一抹得逞的怪笑。
电梯门才刚合上,尚阳就迫不及待地想搂住我。
我推开他,他又凑过来想亲我。
突然电梯里灯光开始一明一暗地闪烁起来,还伴随着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啪」的一声,一道巴掌声清脆的响起。
灯又忽然亮起来了。
我看到尚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灵灵,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打我做什么!」
我茫然地摊开手,「我没打你啊。」
尚阳压着火,指着脸上那个红红的巴掌印大声说:「你没打我,那我脸上这是什么!」
我靠近他仔细观察,委屈地说:「可是,我的手和这个印子大小不一样啊,你看。」
尚阳转身照身后电梯墙上的镜子,看了眼我的手,又摸了摸脸上明显小了好几圈的巴掌印。
那根本就是个小孩子的手印。
他脸色唰地就白了。
我在心里偷笑,奇奇妙妙这一巴掌打得可有够重的。
尚阳紧紧闭住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电梯到了楼层,他赶紧跑了出来。
我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尚阳一个劲地往后望,催我快点。
我并非有意,只是今天的门锁好像出了毛病,怎么都打不开。
我想明白又是家里的男鬼在闹别扭,他不肯我带男人回家。
尚阳又开始催:「快点啊,你是不是不想我来啊!」
「真不是。」我无辜地说,「锁好像坏了。」
走廊空气阴冷,没一会儿尚阳就开始打哆嗦了。
他怕得要命,可还是色心不死,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钥匙推开我,「我来!」
他开着开着,语气突然变得油腔滑调,「灵灵怎么比我还心急?哥哥正在开门啊,你乖,别闹。」
我在他身后「啊?」了一声,「你叫我吗?」
尚阳身子定了定,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只苍白纤细还做着黑色美甲的手,侧过脸慢慢地转向我这边。
我两只手都好好揣在兜里,什么都没干。
尚阳「嗷」地惨叫了一声,用力撒开那只手。
他哆哆嗦嗦地贴在墙上,整个人像个被霜打过的蔫茄子,「刚,刚才是谁握的我的手?」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御姐鬼的手。
我真要被他们笑死,但面对尚阳还要装得无知无觉,「什么手?我没看到啊。」
尚阳咽了口唾沫,被吓得有些半傻了,「有的……是,是一个女人的手,冷得就像冰块。」
17
他都这样了,偏偏大家还要闹他。
又有谁跑到他背后用小手指戳了他一下,尚阳惊弓之鸟一样尖叫着弹跳起来。
「你怎么了?是看到什么了吗?」我关切地问。
尚阳顺着身后的门滑坐下来,呆呆地打冷战。
忽然他钝钝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指。
一片猩红色的液体正从他身后的门缝下缓慢溢出,那是血,就像有生命一样,四面楚歌地把他围起来。
尚阳跑了,屁滚尿流。
寂静的公寓大楼里,到处回荡着他高亢的惨叫声。
我冷眼瞧着他那副草包的模样,知道他以后都不会再纠缠我了。
鬼邻居们都出来说还没过瘾,我笑着跟他们说,我可不能天天都带活人来给你们戏弄。
他们就说:「这种渣滓就是得由我们来给他上一课!」
他们整日待在公寓里,难得找点乐子,尚阳都走了,他们还意犹未尽。
全程只有家里的男鬼无动于衷。
尚阳这一走,门锁就恢复如常了。
我走入家门,四处不见男鬼的踪影。
通常我每天下班回来,他都会在门口迎接我,就像一只等主人下班的小狗。
今天这种情况,基本就是他不高兴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没办法,还是要哄着。
我在每个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最终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发现了他。
男鬼半躺在里头,胳膊气呼呼地环在胸前。
我说:「你洗澡啊?」
男鬼瞥了我一眼,「死人是不用洗澡的。」
我坐在浴缸边缘,笑着问:「那你这是干吗呢?」
他更不愉快了,撇开脸不看我。
我问:「对了,你知道刚刚外面那人是谁吗?」
男鬼表情拽拽的,「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