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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氏哭起来,连她一老婆子看了都觉得晕乎,何况宁有壮那个从来不用脑子,只用眼睛思考的人呢。
宗氏都把他哭迷糊了,他能不听话吗。
其实,曾经为让宁有壮听话,老夫人也想过学宗氏的。心里这么想的,老夫人也真的试着那么做了。
但对着镜子,嚎了半天也没嚎出眼泪,连可劲回忆老太爷当初纳妾的心情与场面,她都没哭出来。最后,还是王嬷嬷‘失手’打破了一块玉如意,老夫人这才哇的一声哭了。
那块玉如意呀,那可是她最喜欢的。
所以,老夫人当时哭的那是真叫一个伤心。结果呢?宁有壮看着哭天抹泪的她,第一反应不是紧张担心,反而是去问太医她是不是伤到头了。
当知道宁有壮竟是这反应时,老夫人当时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不过,后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哭相,再想自己那么多年彪悍的形象,老夫人当即死心了。
哭没天赋,对宁有壮还是棍棒来的更合适。
一时间,阮氏哭的仔细,老夫人回忆的认真,两人都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各自沉醉着。
外面,冯荣对着苏言道,“过去,您与苏二小姐也算是姐妹情深。所以,老夫人特让老奴给您说一声,如果你实在担心可以去驸马府看看。至于你的身份,老夫人会尽力为你隐瞒。”
“代我谢谢老夫人。不过,不用了。”苏言说完,朝着屋内看一眼,看一眼那哭的伤心的阮氏,转身离开。
是夜
苏言刚闭上眼睛,正准备入睡,一细碎的声音入耳,苏言瞬时睁开眼睛,隐约间看一道黑影朝着她走来。
看到那晃动的黑影,苏言眼睛微眯。侯府是这么轻易就能闯入的吗?
心下感到有些反常,可下起手来却一点不迟疑!
朝着苏言走去的人,看到那好似已入睡的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而来的动静,让那人惊讶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一阵异香入鼻,瞬感不妙,迅速屏息。
屏息之时,尚来不及说话,就见一道寒光朝着他刺来,无需细看,只看长度是一边匕首无疑。
看着朝他刺来的匕首,急速躲开,同时开口,“苏小姐,属下是侯爷派来的。”
说着,心里腹诽着:回去一定要禀报侯爷,苏小姐是个枕头下藏药,又藏匕首的。极有可能是个随时都会谋杀亲夫的危险人物。
第182章 就是看她顺眼
侯府这边不平静,驸马府的几人也是长夜无眠。
杨嬷嬷对着还在看书的长公主,轻声道,“公主,时辰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我还不困。”
杨嬷嬷听了,看长公主精神头确实还不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她身后,开始给她轻轻捶着肩膀。
屋内静谧,自在。
过了一会儿,长公主将手里的书合上,就在杨嬷嬷以为她是累了的时候,听长公主开口,“二小姐可是真的伤的很重吗?”
杨嬷嬷听言,没有隐瞒如实道,“伤到胸口处,伤势确实不轻,这次阮氏倒是没装腔作势,也没夸大其词。”
“是吗?”
“嗯!不过,侯府那边已为二小姐请了太医,并也让管家过来探望过了,并未不闻不问。公主就无需为她们费心了。”
虽然二小姐并未做过对不起公主的事。但,她是从阮氏肚子里出来的。就这一点,在杨嬷嬷看来,她就已不值得公主对她好。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虽然现在苏云看着还不像是个坏的,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就如曾经的苏言一样。
当年看着她在公主面前那乖顺的样子,谁能想到让她后来竟然会那样伤公主的心。
想到苏言,杨嬷嬷就恨的压根直发痒。
“没想到二小姐为了苏言这个姐姐,倒是挺豁的出去的。”长公主淡淡说道,一句话似评论,更似局外人。
杨嬷嬷听了,忍不住轻哼一声,“在老奴看来,二小姐这般豁的出去,也许不是因为呆呆是苏言的儿子,而是因为呆呆是侯府的小公子。她做这些,根本不为苏言,存粹是为侯府罢了。”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也许吧!”
“或许是老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人心难测,不到最后谁又能说的了呢!”
长公主点点头,带着一丝怅然道,“你说的不错!自古最为复杂莫过于人心了。不过……”
长公主顿了顿,静默良久,幽幽开口,“侯府小公子被挟持,苏云受重伤,都未看到苏言现身。你说,她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应该已经死了吧!”杨嬷嬷难掩愤然道,“不过她是死是活都与我们再无关系了,公主又何必对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挂怀。”
“是呀!再无关系了。”长公主说着垂眸,其实她又何尝愿意去挂念。只是……
梦里几多回忆,每每总是想到苏言尚在襁褓时,躺在她怀里,对她笑的纯真又可人的小模样。
对苏言,长公主是真的曾拿她当做自己的亲身骨肉。所以,对苏言,她是真伤心,却也抑制不住总是想念。
那种感觉,那种心情,太复杂,复杂到长公主自己也说不清楚。
另一边……
脸色苍白,带着病气,满是虚弱的苏云,看着床前的苏元杰和阮氏,低低弱弱道,“我当时只是不想看到呆呆出事才冲过去的,其他的,我没想过。”
阮氏听了,抬手抚了抚她发白的脸,看着她那秀丽的眉眼,满是温柔道,“我儿是个善良的,我们都知道。”
苏元杰点头,看着苏云,眼里是疼惜,更是满意。
在他看来,不管苏云冲上去救呆呆是怎么想的,她这好名声都是挣到了,把驸马府和侯府的关系也拉近了。
以后靠着这些,她为自己挣到一门好亲事,应该不是问题。
对此,苏元杰分外满意,感觉他苏元杰在京城重新展露头角的时机又到了。
“爹爹,娘,姐姐呢?姐姐来了吗?”苏云虚弱问道。
阮氏看看苏元杰,对着苏云摇摇头,“她没来。”
闻言,苏云垂眸,发生这么多事儿,她姐姐都没露一下面,难道她姐姐真已经不在了吗?
想着,苏云眼圈微红,似伤心。
侯府
闯进内室的人,看身形,听声音本以为是男子,没想到,是一女护卫。
“属下莫雨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万福。”
看着身材高壮,声音略带沙哑的莫雨,老夫人有些紧张,“你不是跟着侯爷去边境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且还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时辰。难道……
“可是宁脩出什么事儿了吗?”
莫雨忙摇头,“老夫人莫担心,侯爷一切都很好。”除了心情不甚好。
老夫人听了,心放下了,同时也不明了,“那你突然回来作甚?”
难道是宁脩突然寻到了什么好东西。所以,特意派莫雨连夜送来给她的?
想着,老夫人心里正欢喜,正期待,就听莫雨来了一句……
“回老夫人,侯爷派属下带苏小姐去边境。”
闻言,苏言侧目,老夫人将要扬起的嘴角垂下,原来没她啥事儿。
刚才果然是她想太多了,明知道宁脩什么性子,她怎么还敢把他往孝敬上想?
不过,特意派莫雨回来带苏言,宁脩这是何意?
心里琢磨着,看着莫雨开口问道,“带她去边境做什么?她又不懂的行军打仗!”
“这个属下不知。”莫雨只是奉命行事,对别的确实一无所知。
“敢问莫护卫,侯爷最近可曾见过人贩子么?”
苏言这话出,老夫人神色微动,苏言这什么意思?是怀疑宁脩要把她卖掉吗?
“你放心!宁脩如果要卖了你,不用兴师动众把你带回边境,直接在京城都能把你处理掉。”
“听老夫人这么说,晚辈心里就踏实了。”苏言说着,看着莫雨,又问道,“莫护卫要带我去边境,直说就可,为何要跟采花贼一样抹黑闯呢?”
采花贼!
这形容太过贴切,贴切到莫雨找不到话反驳。
“回苏小姐,这是侯爷之意。”
听言,苏言眉头挑了挑,然后没再说什么。心里却不由暗戳戳的想,让莫雨抹黑进来,难道是想偷偷看看她身边是不是躺了别的男人?
这样猜想,苏言不由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中,带着丝丝邪气,她如果有这贼心,当初就做他六奶奶,理直气壮,名正言顺的喊他孙子了。可惜……
她就算是有这贼心,有这贼胆儿,却不想和呆呆错了辈份儿。
看到苏言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莫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感此女邪性的很。
苏言确如莫尘所说的那样,她全身上下唯一能称的上一个‘好’字的,恐怕只有她那张脸。除此之外,无论是秉性,还是心性,都跟好字完全不搭边。
对着苏言,让她小心为上。
当时对着莫尘这提点,莫雨心里还犯嘀咕:她是去带侯爷的女人,又不是去带莽匪凶徒,用得着如此小心谨慎吗?现在看来,确实该小心一点才对。
因为,侯爷的女人,也可能与那莽匪凶徒一样,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这一点,从苏言枕头下藏药又藏刀就可看出来。
“你什么时候带她走?”老夫人看着莫雨问道。
“即刻!”
老夫人听了,看向苏言,“你呢?”
“晚辈无异议!待我换身衣服,再见个人后就随莫护卫离开。”
老夫人点头,“那你去吧!”说完,想到什么又随着叫住了苏言,“你先等一下。”
“是。”苏言乖巧的站在原地等着。
很快老夫人从内室走了出来,伸手递给她一沓银票,“路上用。”
看着老夫人手里的银票,苏言眼帘动了动,随着伸手接过,对老夫人笑笑,“谢谢老夫人。”
嘴角上扬的弧度,一如之前。但,看着却没了之前的邪气。
“路上能花就都花了,花不完到边境藏好了,没得让宁脩给你收了去。”
“嗯。”
“别的祖母也没什么交代你的。就记住一点,凡事都有祖母给你做主。所以到了边境,对宁脩,要学会都蹬鼻子上脸,这世上顺着他的人太多了。可你不同,你是他娃子的娘,多逆着他点,慢慢的他才会多惯着你点。”
苏言听了一时没说话。因为从未想过老夫人会跟她说这话,会这么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