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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尼玛……我想透过电脑屏幕给他一拳。
21.
第二天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到公司,钱渊不在。
去找小毛,小毛也不在。
多方询问,才知道,钱渊带着小毛到欧洲出差了,起码两个月才回得来。
我问总经理我的工作安排。
总经理说,钱总走得很匆忙,没给你下工作任务,你要是愿意,楼下保安队走了个大队长,你去顶一阵子。
我答应了,去后勤领了一套保安服,上岗做了保安队长。
何公主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
她那金光灿灿的头发,足以闪瞎一厅的狗眼。
何千金说:「哟,苏……盛楠是吧?这么快就被贬称保安啦?」
我假装没听到:「何小姐,今天工作日,大学都不上课吗?」
何公主从包包里掏出女士香烟:「逃课出来玩不行吗?」
我连忙制止:「何小姐,这里不能抽烟。」
何公主果真放了回去,瘪了下嘴:「我本来还指望你告诉我钱渊去哪儿了,这回看来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我懒得跟她解释我并不是被「贬」下楼的,就说:「钱少是公事出差,你等他回来再来也行。」
何公主嗤笑了声,俏皮的眨眼:「你知道个屁,老钱总身体不好了,到处都瞒着呢,连我爸都不知道在哪儿治,不过是在治病呢还是等死呢,都还两说。」
两个女人要想成为朋友,最快的方式无非两个:分享一个秘密,或者一起说某个人的坏话。
何公主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我们成了朋友。
聊到兴头上,何公主要请我吃饭,说人生难得投缘的朋友。
我看了看时间,说我还上班呢。
何公主又眨了眨眼睛,紧俏的假睫毛跟刮风似的。
她说:「你有没有翘过班?」
我说:「没有,翘班扣工资,我不干。」
何公主请我喝咖啡,兜兜转转,进了个蜷缩在城市缝隙里,巴掌大点儿的咖啡馆。
总共两张桌子还坐满了。
我说刚外面有个星巴克,要不那儿喝吧。
何公主不愿意,说星巴克就是刷锅水。
这千金大小姐还知道刷锅水呢。
何公主就说她其实没那么富二代,她老爹和钱渊的老爹不一样。
钱渊的爹祖上不知道富了多少代了,不光富还是书香门第。
她爹生她的时候连套房子都还没有呢,后来站上了时代的风口,不过是一只飞起来的猪。
我真没听说过这么评价自己亲爹的,不过聊来聊去,总觉得何公主变得很可爱了。
她告诉我,老钱总病了很久了,钱渊之前一直在国外深造求学,好像是学什么艺术。
前几年家里缺人,才叫了他回来,一步步接手家里的公司。
你想那么大个公司,底下乱七八糟的,错综复杂,没个几年真盘不下来。
我深表认同:「钱老板其实挺没有架子的,事事亲力亲为,工作也很辛苦。」
何公主点了支烟:「姐妹有眼光,所以啊,当初饭局上,我一眼就看上他了。这种男人,错过了可就再找不着了。」
我对她有了点同理心,于是很认真地为她出主意。
「我们老板其实人不错的,你要不先试着跟他做朋友,你们父母认识,多接触接触再说谈恋爱的事儿呗。」
何公主叹了口气:「我查过了,钱渊有个初恋,叫慕雅,这事儿很难办。」
我听到这个名字,耳朵都立起来了。
「怎么个难办法儿?」
「嗨,还能怎么难办?余情未了呗。」
我斟酌了下,省略了老板被泼红酒的部分,告诉了她出差撞见慕雅的事儿。
何公主听了扼腕叹息:「妈的,阴魂不散!我之前就查过,这个慕雅仗着跟钱家是世交,压根儿看不上我们这些人。」
我和何公主互换了微信,没事儿聊聊二代圈子里的八卦。
从她这里我知道了很多关于钱渊的事情。
比如他和慕雅长达五年的初恋。
比如他其实不喜欢经商,喜欢艺术。
再比如他的名声两极分化极为严重,男的看他是伪装极好的玩咖鼻祖,女的看他是洁身自好的青年才俊。
我看着老板小号里的三千佳丽,觉得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钱渊在时一般早上6点半就要出门上班,我需要6点过去接他。
有时候工作到半夜,我也得接他回家。
现在他走了,我再也不用起早床,再也不用时刻提防进出公司的漂亮女性。
保安的工作两班倒,我上白班朝九晚五,安逸的没话说。
工作闲下来了,人的脑子就有了空闲了。
时间愈久,我就愈清晰地发现。
我很想他,我想钱渊,我想他快一点回来。
22.
等了半个月,钱渊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我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个月之前,他开完那场会,发信息叫我去地下停车场等他。
思来想去,我还是字斟句酌地给钱渊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开车去机场接他。
钱渊没有回我。
直到第二天早上,总经理大清早看见我,很纳闷地问我。
「小苏,你怎么还穿着保安服?这会儿你不该在机场接他吗?」
我满头问号:「钱……老板没说啊。」
总经理纳罕道:「他昨晚的飞机,按说这会儿该到了……」
他一边讲,我一边脱保安服外套:「那我现在还赶得及,总经理我先走了。」
总经理眯着眼睛笑,挥手跟赶鸭子似的:「去吧去吧~」
我赶到了机场,却没接到钱渊,给小毛打电话,小毛说他们刚离开机场一会儿。
「你们在哪儿?我过来找你们。」
电话那头,小毛压着声音,小声说:「楠姐,你别来了,钱总这边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会儿我送他回公司,你就放心吧。」
「你给我个定位。」听着小毛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口气,我更加确信自己必须过去。
不到一分钟,小毛发来了定位。
我坐上驾驶座,驶出机场,狂踩油门。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钱渊的「有点事儿」会是家庭聚会。
当按照定位推门闯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豪华的大包厢里,坐了一圈我不认识的贵人。
钱渊坐在靠窗的位置,钱妈妈坐在他旁边,另一边是慕雅。
隔了好一阵儿,慕雅旁边的中年妇女问:「这位是?」
慕雅冷漠地看着我,并不打算说话。
钱渊倒是很淡定,淡定的有点过头了。
他和钱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说:「抱歉,这是我女朋友,来晚了,楠楠,过来坐吧。」
我僵硬地看着他左右的两个女人,心说你睁眼说瞎话就算了,你让我坐哪儿,坐你腿上吗?
钱渊这句话一出口,气氛简直比我刚才闯进门还要诡异。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脸上挪到了慕雅脸上。
钱渊这意思是要我坐他旁边,可总不能让钱妈妈让座吧,所以……
我坐在慕雅坐过的椅子上,【创建和谐家园】底下还有她【创建和谐家园】蛋子留有的余温。
此刻我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
我闭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场宴会好像只是慕家和钱家的私人饭局,来的是慕雅一家人和钱妈妈的妯娌。
我用眼神向钱渊求助,想问他这怎么回事儿。
他却一直迷之微笑,任我眼角抽筋都不作理会。
「吃菜。」他指了指我眼前的碟子。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看我吃得下吗?」
他微微靠近,低声说:「一口一万,不尝尝?」
……
尝,我踏马往死里尝。
我敢说整个饭局上,只有我是来吃饭的。
因为这些稀奇古怪叫不上名字的玩意儿实在是太好吃了。
我没忍住,连钱渊那份也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