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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他从钱渊助理,变成了我的助理,结果还是干的以前的活儿,多少有点不痛快,不告诉我也正常。
不过钱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搞来搞去,变得只有我和小毛的头衔和工资。
隔天,我问钱渊。
「钱少,那个,那啥……我现在不是你的助理嘛,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没交给我呢?我拿这么高的工资,我于心有愧啊。」
钱渊签完了小毛手里的文件,颔首示意他出去,转头略做思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小毛会四国语言,你会吗?」
我有点冒冷汗。
「不会……」
「小毛是双学位博士,你是吗?」
「不……不是。」
我懵逼进去,懵逼出来,只得出一个结论,小毛肯定得罪过钱渊。
而且是大罪过!
这是故意借我来惩罚他呢。
在我还没整明白钱渊和小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时候,那个泼了钱老板一脑袋红酒的女人又来了。
这回好像是作为合作方过来开会洽谈。
钱渊神色如常地接待了她和随行人员,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会议室。
我等在外面,看着小毛忙进忙出,好不容易逮到空当,问他里面怎么回事儿。
小毛说那个慕总和钱总争执不下,合作很难谈下来。
我想了想说:「我看钱少好像跟她有私怨啊,这种可不可以选择不合作啊?」
小毛摇头:「楠姐,两个大企业谈合作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儿,没那么简单,可能跟个人好恶也没啥关系。」
我于是闭嘴,这种事确实不像是我能插手的,我还是安心做我的顶级保镖吧。
19.
这一场会从正午开到了傍晚,天都黑了,钱渊才出来。
白天里,这群人吵得面红耳赤,各不相让。
到了这会儿,全都笑逐颜开,握手言和了。
我看到钱渊和慕雅并排出来,俊男靓女,无与伦比的般配。
钱渊在我面前停了一下,说:「你去【创建和谐家园】等我。」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的脸,那里面有惊讶,探究,冷笑,甚至有嫉妒。
慕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角余光瞥向我,神色惊讶道:「小钱总,和颂楼都订好了,大家一起吃顿便饭吧。」
周围立马有人附和。
钱渊看着慕雅,意味不明地笑笑,很谦和地说:「抱歉,家里有点事儿,就不吃了,合同的细节小毛会和你们对接。」
四周一时陷入短暂僵局,还是慕雅笑容勉强地打了个圆场,送走了一干人等。
钱渊重新走回电梯门口,敲了下我的脑袋。
他按了下眉心,语气很疲倦:「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说【创建和谐家园】等我吗?」
一直到了钱渊的私人公寓,我才缓过神来。
我心不在焉的解下安全带,猛一抬头,发现自己坐的副驾驶。
诶不对,不该是我开车送老板回家吗?
我看着左边的钱渊,他也看着我。
你看我,我看你,干瞪眼了足足两分钟。
钱渊揉了下额头,叹了口气,忍不住说:「你眼睛不累吗?瞪那么大干嘛?」
我哆哆嗦嗦地说:「钱老板,我可能有个大胆的猜想……」
「哦?」
他脸上的疲倦褪去了几分,漆黑的眼瞳亮的惊人。
「那你大胆猜猜看。」
我扣脚扣到脚趾差点儿抽筋,才颤颤巍巍的小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有一点儿。」
「就一点儿吗?」我竟然有点不甘心。
「嗯。」他歪着头望我,似笑非笑:「就一点儿。」
「那……那现在是要怎么着?」我护住衣领,努力显示出自己的肱二头肌。「是想用钱收买我?」
钱渊挑眉:「我给的还不够多吗?」
我瞬间破功,很是泄气:「唉……就是你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这搞得我理不直气不壮的,我……」
他笑眯眯的,不说话。
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希望他能打断我的蠢话。
可是他偏不。
「我我……你给我的是工资,我们签了合同的,就算我不答应你的表白,你也不能恼羞成怒收回去。你要敢收回去,我就去公司说你坏话,说你小名叫钱多多,毁了你的一世英名。」
钱渊端详了我半晌,慢悠悠说:「第一,我没向你表白,你自己问的。第二,我不会没收你工资,小毛也没有受委屈,只是换了个称谓而已。第三,不许叫我钱多多,叫我钱渊。」
「第四……」他打开车门,语气柔和了很多:「上楼,我请你吃饭。」
我觉得很荒唐,心说他到底看上我哪点,难道是较为发达的肱二头肌和小腿肌?
「我能拒绝吗?」
钱渊头都没抬,随口说:「当然可以。」
「那我……咕——」
我按着空瘪的肚子,一脸菜色。
钱渊笑了:「看样子你的胃并不想拒绝。」
20.
钱渊请我吃了一顿正宗地道的湘菜,可我没尝出什么味儿。
这算怎么回事儿?他承认有点喜欢我,但是也不表白,那现在这么进退两难的处境是要干嘛?
钱渊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说:「凉了不好吃。」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体贴惊得毛骨悚然,踌躇片刻,问道:「钱少……啊不,钱渊,你说有一点喜欢我,这一点是什么啊?」
「嗯……我说不出来。」他放下筷子,祭出了那句霸总名言:「但是你很特别。」
我耐着性子继续问:「是……特别壮吗?」
钱渊说:「可能是。」
大哥,你别可能是啊!
我感觉我像是被他戏耍的猴,提着胃口作弄。
我搁了筷子:「这天儿没法儿聊了,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钱渊叫住了我,他说:「苏盛楠,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我不耐烦地回头。
他站起来:「你问我,我回答,没避讳,讲了实话。那我也问你,你喜欢我吗?有多喜欢?」
我回答不出这样的问题。
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钱渊叫人送了我回家,让我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之前一切照旧。
我回到出租屋,开灯,换鞋。
家里很冷清,只有多多躺在玄关,翻着白肚皮,喵喵地叫。
我给他喂了猫粮,换了水,铲完屎。
坐上沙发,开始仔细地回想过去这几个月遇到钱渊之后的所有事情。
我喜欢他吗?有多喜欢?
我跟他朝夕相处几个月,一起出过差,见过他最得体和最失态的一面。
要说有什么变化,最多也就是觉得他人越来越好了,可他对所有的下属都不错,也看不出太大差别。
我嘛,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感觉。
大家都说他帅,公司的前台小姐妹会为了他可能的出现画上全妆,出门谈生意,随时随地都是会被【创建和谐家园】要微信的水平……
可颜值这玩意儿,我天生钝感,真体会不大出来,大多数时候只觉得麻烦,增添工作量。
但是不得不承认,钱渊是个很有教养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则和标准。
即便是最开始给他下过药的女人,他也没真把人家怎样。
即便是背后有一片女人扎堆的万花丛,他也宁愿绕远路,从不踏足。
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怎么能糟蹋在我手里?!
我不配!
何况我是真没啥感觉。
经过两个小时的认真思考之后,我很郑重的小心措辞,给钱渊发了一封工作邮件。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但是很敬重他,也很珍惜这份工作,希望他能多发掘一下我的工作能力。
凌晨3点,钱渊回了个「知道了。」
我……尼玛……我想透过电脑屏幕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