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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渊要是早看上我了,砸个一两百万,我分分钟跟了他,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哪用得着后面这一堆乌龙。
谁叫他偏偏不,钱也花了,还坚持要用自己的方式追人。
慕雅说:「所以啊,我当初说他眼神儿不好,脑子也不好使,真不是在骂他。苏盛楠,你现在明白了吧?你们就是天生一对,你就是长在他审美点上的女人。」
我一时不知道她这是在夸人还是损人,冷不丁转头看见钱渊一脸微笑的支着下巴盯着我看。
我吓一跳:「你盯着我看干嘛?」
钱渊一副「陷进去了」的甜蜜模样,温柔地说:「因为慕雅说的是对的。」
30.
关于钱渊的轻微恐女症和出尘脱俗的审美。
钱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
说钱渊小时候啊,是个极其漂亮的小孩儿,好看得跟个洋娃娃一样。
那时候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来家里都格外的喜欢逗弄他。
小点的时候倒也还好,就是慢慢长大了吧,孩子上了学,多读了几本书,加上青春期,渐渐地有了男女的分别。
还老有人叔叔阿姨捏他脸,拉着他合影留念就特别不是那么回事儿。
有一次,大概是钱渊小学快毕业的时候,钱爸爸生辰,整个家族的人都来了。
七大姑八大姨们好久没见着钱渊,就跟那饿久了见到美食珍馐,一个劲儿地殷切问询,把人孩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通风。
最后大家商议说,让多多表演个才艺吧,他学了这么久的画画,画的可好了,应该当场为他爹做出一副旷世杰作,祝贺生辰。
管家把画架和颜料摆上来,钱多多差点儿就哭出来了。
那时候慕雅妈还一个劲儿地鼓励他,说他可以的。
钱多多是很要面子的,当然不能哭,只能说没有灵感,画不出来,导致大家都很失望,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一次,也是因为钱多多的美貌。
上初中的时候被国际学校里的混血小太妹看上了。
被人家堵在巷子里回不去。
小太妹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男朋友,钱多多说不愿意。
小太妹威胁他要划花他的脸蛋,钱多多宁死不从,坚贞不屈。
这下可好,初中女生发育得早,个个人高马大,把钱多多推倒在地,正打算实施暴行之际。
学校的女保安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赶走了太妹天团。
钱多多的娇气大概真是从小到大的,就那么一推,还脚扭了。
高大健壮的女保安跪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背,好生安抚了几句,将他背起来送去医院。
钱多多眨巴着泪眼,趴在她宽厚的背上想,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安稳可靠,健壮踏实的女人结婚。
这个女人,在十几年后的未来,有了具体的形状。
那就是我,苏盛楠。
31.
钱渊打断了我们温馨和睦的茶话会。
他的脸实在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说:「妈,这些事情真的存在吗?你跟这么多人讲了几十遍,每遍都不一样,而且越来越夸张,越来越主观。」
钱妈妈捂嘴轻笑:「有吗?哎呀就是那么个意思啦。」
32.
我和钱渊的情侣生活刚开始时,一点也不顺利。
除了需要躲避狗仔,免疫全公司的口舌之外,最重要的是我和他的生活习惯大相径庭。
我喜欢看着银行卡里的钱傻乐,他喜欢挥金如土的投资。
我喜欢看点肥皂剧和综艺,他喜欢看股票和楼市。
我喜欢吃路边摊麻辣烫,他喜欢吃和颂楼的法式鹅肝。
刚开始那阵儿,蜜里调油,我热情配合,陪着他去吃过很多次。
后来和颂楼里就爆出了一个新闻来,说有个女的,来这儿吃饭一顿饭能吃五盘煎鹅肝。
我听了直想翻白眼,那玩意儿一盘子就一口的量,我只吃五盘是因为它腻,拿它塞牙缝我都嫌磕碜。
我不爱吃鹅肝,可我从来没跟钱渊说过。
后来每次他约我吃饭,我都自己提前找个夜市吃个半饱了再去。
直到有一次,他开会结束得早,要提前下班来接我。
他打电话问我在哪儿的时候,我人是懵逼的。
因为我正坐在我家隔巷的路边摊吃麻辣小龙虾,还配了一套煎饼果子。
我放下龙虾壳:「你别来了,我自己过来找你。」
钱渊说:「我车开你楼下了,哦……我看到你了。」
他穿着上班的名牌高定西装,皮鞋光滑的蚊子都站不住脚。
炒龙虾的刘大爷忘记了锅里的虾,忘记了手里的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路走过来。
钱渊拉个荧光绿的塑料凳子坐在我旁边:「不是说好晚上去和颂楼吃?」
我说:「你知道我胃口大,我吃不饱啊。」
钱渊不大高兴:「怎么会吃不饱?不是一直叫你敞开了吃吗?」
我想了想五盘鹅肝,还是觉得腻。
「我就是个糙胃,还是得糙食才管饱。」
钱渊整张脸都很纠结:「所以说你跟我一块吃饭从来都没吃饱过?」
「基本上……是这样。」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说你怎么跟我在一起还瘦了。」
我辩解道:「没有瘦,只是我最近在减脂,要健身嘛。」
钱渊于是优雅地抬起左手,用唤服务生的方式,朝刘大爷点了点头,说:「那个……虾,再来一……不,两盘。」
饮食上达成一致之后,我们的生活质量瞬间就提升了一个 level。
当然我们都很想在性福生活上再上一个 level,可是我一个接吻都不大会的女人,上学的时候都没怎么摸过男孩子小手,这方面尤为拉跨。
我犹豫了很久,跟钱渊讲起我那个翻腾躁动的春梦。
钱渊竟然很高兴,沾沾自喜地说:「这说明我当初的办法是奏效了的,不然你怎么会馋我身子呢,我就说不可能,怎么会有人面对我……」
我轻轻呼了他一巴掌:「你可快给我闭嘴吧。」
33.
我和钱渊的第一次是在谈恋爱半年之后,还算美好的体验。
至于为什么拖这么久,基本上全是我的问题。
我学了一个月,才能够在接吻的时候不咬到他的舌头。
说实话那阵子,我跟他接吻吻的都要木了。
钱多多在这方面,格外的好为人师,没事就要亲亲抱抱,当然是无法举高高的。
我举他可以,他举我,铁定有风险。
后来他缠着我要了好久,说想那啥,我都没答应。
每每他顾左右而言他,冷不丁向我索吻,我都由衷的感叹。
我真的是招惹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妖精,在外有多正经,多恐女,回家对我就能有多黏糊腻歪,多死缠烂打。
只要放假在家,我去他那里住。
他不论是办公还是玩游戏,总是在距离我不到五米的位置,抬头刚好就能看到的位置。
他这习惯有点像猫。
多多也是这样,有时不让人摸,但是会默默挪到你方圆五米内躺着,时不时看你两眼。
被这一大一小监视的感觉有点奇怪,我总是马上溜到其他地方,可是不过十分钟,这俩又会不知不觉挪到我身边。
34.
在一起一年,我们第一次分开。
钱渊是在凌晨时分被叫走的,甚至没来得及通知我。
不做保镖之后,我从他的公司离职,去了一家安保公司做教员。
我自己的积蓄加上从他那里公私不分谋来的钱,加一起勉强在 z 市全款买了一套小公寓,自己住。
钱渊知道我不肯搬去他家住,甚至提过很多次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我一句话就把他怼了回去。
我问他:「你搬来跟我住?你会做几个中餐?我家可没有做外国菜的厨具。还有你会做家务吗?我还没买扫地机器人呢。」
钱渊没话说了,此后再也没提过此类的话,只是在我搬进新家的时候,送了我一个扫地机器人。
我对钱渊不吝夸赞,因为这是一年来他送的最实用的一个礼物。
这一次分离,钱妈妈从国外打电话回来时,我也和他没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夜深了,他也没联系我,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就飞了过去。
早上醒过来,他已经在地球的另一端跟我道早安。
我问他,他说是出差,很着急,最多一周就回来了。
我嘱咐他注意安全,然后照常上班,臭骂了两个虎头虎脑的新人,到点照常下班打卡,开车去了钱渊的私人别墅。
站在门口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说他出差去了。
左右心里空落落的,我想起了何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