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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沅刚做完手术不久需要好好休息,如果你们探视完了,我建议你们可以先行离开。」
不卑不亢,笑里藏刀。
简行和蒋闵舟明明差不多高,可多了白大褂的加持,气势好像就是压了蒋闵舟一头。
「小沅?」蒋闵舟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目光简行和我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对着我问道:「原来你们很熟啊?」
「算是吧……」某种意义上,我和简行确实挺熟的。
「如果亲吻和拥抱可以定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我,应该是小沅的男朋友。」简行背对着我,主动接上了我的话。
「啪」的一声,简行头上活菩萨的光环,在我心里碎了。
在简行下了逐客令后,蒋闵舟和乔易离开了。
在离开前,蒋闵舟还极其不确定地问了我一句:
「纪沅,你真恋爱了?」
在乔易不声不响地注视下,我尴尬得脸色通红,闭上嘴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简行似乎替我解了围,又似乎给我下了一个更大的套。
在他给我掖被子的时候,我看着他额前那缕翘起来的碎发,忍不住说道:
「简医生,谢谢你给我解围,但是……」
「我刚刚说得不对吗?」我话还没说完,简行就打断了我。
「你觉得很对…吗?」
「你的确亲了我,抱了我,并且还让我被同事取笑了很多天。」
是我理亏,咎由自取。
「这件事,是个误会,是我对不起你。」我痛心疾首,发自肺腑地道了歉。
「道歉就不必了,但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通,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想亲了我以后就不认账吗?」
「电话?什么电话?你们医院的电话吗?」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从酒吧回去以后没看过自己的衣服口袋吗?」简行怔了一下后突然失笑,让我更加懵圈了。
「没…没看过啊。」衣服都被我一股脑塞进洗衣机了,现在正挂在阳台上随风飘舞呢。
简行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可门口突然有护士叫他的名字,听上去还有些着急,简行忙应了一声,转头对我说道:
「今天我是真的很忙,所以纪主编,好好休息,我忙完再来看你。」
「那个……」
简行不等我说完话,就快步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简行离开的背影,迷惑地轻声问道: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是编辑的啊。」
四.
简行亲昵的态度总让我觉得我的麻药是不是打进了他的脑子里,才让他对我如此迷之上心。
马晓晓被蒋闵舟带着乔易一起来看我的操作吓得不轻,看我太尴尬,所以才中途开溜去找了医生给我解围。
谁知道找来的简行一通虎狼之词,直接把我这个母胎单身的黄花大闺女一口咬定成了他的女朋友。
搞得隔壁床的病友都来问我这家医院的医生待遇怎么样,还说我是医生家属,一定知道内幕。
听完我复述的马晓晓连论文也不想改了,一脸八卦地啧啧了好几声,说简行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不可能。」我一口否认:「谁会对一个在酒吧撒酒疯的女流氓一见钟情啊。」
顶天了可能就是简行被我调戏了一次,所以想要报复回来吧。
我否认得坚决,马晓晓也不追问了,反而问道:
「那蒋闵舟呢,他现在都已经恋爱了,不过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可是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我想起刚刚乔易的目光,突然有些语塞。
乔易显然是已经把我当成了假想敌,蒋闵舟大大咧咧觉得无所谓,我再跟着不知道避嫌,那就真是人间惨案了。
「喂,你想什么呢?」马晓晓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还是对蒋闵舟不死心啊?」
「哪儿那么容易死心。」我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我就先躲着他吧,离得远一点,慢慢的我应该也就淡了。」
我突然有些庆幸那天自己酒后表白是认错了人,要是真的对当时还在追乔易的蒋闵舟表了白,我们三个人就真的成了八点档狗血剧了。
马晓晓也长叹了一声,告诉我情伤难愈,还是好好养伤吧。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刚刚简行说的话,连忙问马晓晓:
「你和简行说过我是编辑吗?」
「没有啊,我和他说这个干嘛,怎么了?」
居然没说过,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越想越迷糊,索性就不想了,就像马晓晓说的,我还是先好好养养我的情伤吧。
可我和马晓晓都想错了,情伤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刀伤,尤其是麻药药效褪去后的刀伤。
虽然我已经打了止痛针,却还是疼得五官狰狞面目扭曲,马晓晓拉着我的手说让我再用点力,挺一挺就过去了。
「我用个 der 的力啊我又不是生孩子!」
「那你也得挺住啊。」马晓晓腾出一只手打开了手机,划拉了几下后继续说道:「不对啊,我在知乎上搜过了,大家都说割完阑尾的痛还是能忍受的。」
「……」谢邀,我觉得我快疼死了。
「每个人的疼痛阈值都不一样,她觉得疼是因为自己的疼痛阈值太低了。」
简行真的又来看我了,他应该是下班了,已经脱掉了白大褂,听见马晓晓说的话后就一边靠近我的病床一边解释。
简行本来年纪就不大,脱下白大褂穿着常服就显得更年轻了,活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他倒是不客气,直接搬了凳子就坐下了,还不忘安慰我说:「再忍一小会儿吧,止痛针的药效会发挥作用的。」
马晓晓的视线在我和简行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最后居然挣开了我的手,给简行挪出了位置。
我对马晓晓怒目而视,简行却对她扬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这几天你应该也累了,不如先回家调整一下,这里我先照看着。」
对于帅哥的建议,马晓晓从来就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是这种能吃瓜的大帅哥。
于是马晓晓火速拎起自己的包,冲我摆了摆手,扔下一句她晚上再来陪我后就溜了出去。
我甚至,来不及阻止。
简行和我面面相觑,我顿了一会儿,决定闭眼装死。
可我眼睛刚闭上没多久,就感觉唇上一凉,睁眼时却发现是简行正拿着棉签沾了水涂在了我的嘴唇上。
「术后二十四小时最好不要喝水,只能这样用水涂一下嘴防止干裂了。」
「谢…谢谢。」我有些发窘地舔了一下嘴唇。
简行帮忙归置好了柜子上东西,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他一笑,我就本能的想要捂住自己的阑尾,可我又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没有阑尾的人了。
一时间悲从中来,还真就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中,我佯装随意地问了一句简行是怎么知道我是编辑的。
「不久前我们见过面。」
「不久前?」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可记忆中除了酒吧,实在没有其他印象。
「前段时间你任职的杂志对我堂妹做了一场专访,是我送她去的,那天你也在。」
前段时间我也跟着去了的专访,就只有简夕茗那一场了。
「你是简夕茗的堂哥?」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在他的紧急示意下才意识到这是医院,赶紧压低了自己的音量。
简行默认了。
我魔幻了。
简夕茗是最近大火的旅拍博主,凭借自己不走寻常路的乖张风格和创意色彩旅拍一个月内出圈了四五次。
正好那段时间我主编的杂志在计划新专栏,就邀请简夕茗做了一场专访。
按理说这样的专访我是不用去的,可我实在喜欢简夕茗的风格,正巧专访当天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跟着同事一起去了。
那天简夕茗染了一头自信张扬的橘发侃侃而谈,我就站在不远处隔着落地玻璃看着,当天我也确实和另一个人聊得很投机。
那个人戴着口罩,染了一头蓝发,穿衣打扮和简夕茗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听说他是简夕茗方的工作人员后,我就和他聊起了简夕茗,后来觉得投缘,天南地北的从旅游聊到雕塑,又从健身聊到做菜,等到专访结束,才匆匆忙忙地分开,连联系方式也忘了添加一个。
后来我还和别人夸过简夕茗真是有两把刷子,就连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很有底蕴。
我看着眼前清爽明朗的简行,又想了想那天那人那一头扎眼的蓝发。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起码也是毫不相干。
「你不会,就是那天和我聊天的那位吧?」
「对,是我。」
「那你的头发呢…我记得不久前,它还不是这个颜色。」
不久前他头顶还是一抹亮丽的蓝。
「咳…」简行干咳了一声,顿了顿,解释说:「简夕茗嫌我太中规中矩,怕我给她丢脸,所以给我戴了顶假发。」
原来简行也有如此窘迫的一面,我一时没憋住,溢出了一声笑。
「我也是被迫的,是我妈,她非要我送简夕茗去。」
简行干瘪的解释虽然没什么用,但我还是很给面子的止住了笑。
住院以来,这还是我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简行聊天,一直到马晓晓收拾好东西再赶来医院时,我才惊觉简行已经陪了我三个多小时。
马晓晓回来了,简行也不拖沓,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还从兜里掏出了几盒药膏放在了柜子上。
「祛疤的,效果不错,你以后应该能用得到。」
「谢谢。」我报之以感激的微笑。
马晓晓靠在墙边,看着我和简行两人之间突然诡异的和谐起来的氛围,一脸见鬼地目送简行离开后,朝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