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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吧强吻了一个男人,亲完以后我还扑在他身上哭着喊着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不回答,我就飙出了两行眼泪,索性扒着他不放手了。
最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我一激动,又傻笑着冲他打了个巨响的酒嗝。
事后马晓晓说当时她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没能拦住撒酒疯的我,最后还是被我强吻的那个人把我抱出了酒吧,交给了跟在旁边欲哭无泪的马晓晓。
马晓晓把我拖回我们俩合租的公寓后,我人事不省地摊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我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连下床都费劲。
回想起来我也只记得自己昨晚猛灌了六七瓶酒,在酒吧交错的霓虹光影下恍惚间看到了让我爱而不得心心念念的蒋闵舟。
一想到蒋闵舟,我连鞋都顾不得穿了,着急忙慌地下了床赤脚就跑到了客厅,拉着一脸茫然的马晓晓大声喊道:「宝,我昨天好像亲了我男神了?!」
「babe。」马晓晓最近都在码论文,现在整个人颓唐地缩在沙发上,被我逮住后勉强挤出一抹了和善的笑容:「没有男神,你昨晚只是强吻了一个长得不错的路人。」
马晓晓扶了扶镜框,用自己被论文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脑子,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了一遍昨夜我是怎么痛饮七瓶烈酒。
是怎么抱着她哭诉我对蒋闵舟的一腔情意。
最后又是怎么冲到那位无辜路人面前耍的流氓。
我裂开了。
我的脚在地上扣出了一栋城堡,最后哀嚎一声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用抱枕捂住了自己的脸。
马晓晓说,我这叫社死。
马晓晓还说,让我别害怕,天大地大,萍水相逢,肯定不会再遇见了。
我信了。
然后我就又遇见了。
哈哈,我不活啦。
就在蒋闵舟官宣恋情的那天,马晓晓去了市图书馆,我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抱着手机反复解锁又息屏。
手机屏幕上是蒋闵舟最新的朋友圈,文案是「这个人老和我抢耳机」,还配上了一张两人十指相扣的照片。
我能清晰分辨出其中哪只手是蒋闵舟的,还能清楚的知道这时候我应该给他点个赞,道上一句祝福。
小有名气的乐队主唱爱上了自己的乐迷,怎么看都是桩童话故事。
可我什么也没做。
我在地毯上从上午坐到下午,感受着肚子从轻微的疼痛变成绞痛。
最后是马晓晓回家,看见我不对劲以后半抗半拉的把我推上出租车,打车去了医院。
我在出租车上捂着脸平复心情,马晓晓张口就是:「别撑着了,我也看见朋友圈了。」
于是我破了大防,抱着马晓晓哭出了一串鼻涕泡。
我喜欢蒋闵舟,从他和他的乐队第一次在大学操场上演出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他。
我从听众变成他的朋友,从他的朋友变成他首屈一指的好朋友,最终止步在了「好朋友」这三个字上。
马晓晓一边给我揉肚子一边拿着纸巾替我擦眼泪,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我才勉强止住了哭声,捂着肚子进了医院。
好在医院人不多,我只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了医生,医生的白大褂扣得齐整,口罩挡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有发热的迹象,应该是阑尾发炎了,目前看来还比较严重。」医生轻轻按了按我的脐周,平静地说道。
「医生,吃药能解决吗?」我靠在马晓晓身上,有气无力地问。
能吃药,就绝不开刀,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先去做彩超吧。」医生在单子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串字,然后招呼马晓晓带我去做彩超。
我看向他的胸牌,上面简洁明了的印着「简行」两个字。
「简医生。」我不死心的追问:「要是彩超照出来结果不太好怎么办啊?」
「那就开刀。」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医生说话时声线实在太平淡,一副看惯了人间生死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肉摊上一块没有感情的猪肉。
我抿住嘴,深感世事无常,差点又汪的一声哭出来。
也许是我扶着马晓晓的手想要顽强站起来的模样太过滑稽,简医生居然跟着扶了我一把,还补充说:
「纪沅对吧,你做手术的话,我主刀。」
不知为何,明明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我竟然无端觉得后背一阵冷风吹过。
我和医生对视了一眼,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马晓晓扶着我出了门,我靠在她肩上,轻声问她觉不觉得这位简医生怪怪的。
「是有点怪,怪帅的。」
「我和你说正经事儿呢!」
「的确怪帅的啊,虽然带了口罩,但你看他的眉眼,妥妥的小帅哥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和马晓晓废话,还是先去做彩超保命要紧。
马晓晓将就着我的步子,在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中陪着我往前走。
我走得认真,可马晓晓突然步子一顿,我正好顶在她的肩上,差点一下子仰倒。
「你干啥啊?!」
「我知道那个医生为什么怪怪的了。」
马晓晓捏了捏我的手,眼睛却黏在了墙上挂着的医务人员表上。
我顺着马晓晓的目光望过去,在第二排看见了简行的照片和个人简介。
「主治医师,年轻有为,长的不赖,确实怪帅的。」我瞥了一眼简行的证件照,仓促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去照彩超了?我这么一个病人在你面前,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居然还想着看帅哥?」
「如果是普通帅哥,我当然没兴趣。」
马晓晓收回目光和我对视一眼,眼里突然迸发出猛烈的八卦的光芒:
「但是如果是被你强吻过的帅哥,我的兴趣可就大了去了。」
「我擦……」
短短一天,我经历了蒋闵舟官宣,疑似急性阑尾炎,哭出鼻涕泡,最后马晓晓还告诉我,我将来的主治医师简行,就是被我错认成蒋闵舟,在酒吧被我强吻的那个人。
天要亡我。
二.
该说不说,简行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他说我阑尾炎,我还真就是阑尾炎。
我被安排住了院,护士一边在我的手背上扎吊针一边嘱咐着我术前的准备事宜。
马晓晓看我没精打采又接连遭受打击实在可怜,忙前忙后地替我缴了费后,就去食堂给我买吃的去了。
我仰躺在病床上看护士扎针和挂点滴瓶,干巴巴地看了好一会儿,我才试探着憋出一句:
「亲爱的南丁格尔小姐,请问我的主治医生,是简行简医生吗?」
护士被我问得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快地告诉我:
「是他,你放心吧,简医生虽然年轻,但医术很好的。」
我的皮肉在干笑着附和,而我的灵魂已经驾轻就熟地在地上扣出了一座哈尔的移动城堡。
「你看起来很紧张哦?」护士熟练地调着点滴的滴速:「这两天简医生看起来是有点低气压,不过你不用害怕,他很专业的。」
「简医生是最近心情不太好吗?」我一把揪住了被子,继续试探道。
「嗯,算是吧,听说他前几天在外面被一个女流氓骚扰了来着。」
或许是我看起来太过人畜无害,护士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了我这个八卦。
女流氓三个字被她说得极其戏谑,让我瞬间就想起了那段残留记忆中自己对着简行撒泼打滚求抱抱的场面。
完蛋,他肯定是认出我了的。
我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出酒吧交错的旖旎灯光和简行那双黝黑清冷的眼睛。
有些人她还活着,实际上她已经没有在这个社会上存在的必要了。
马晓晓给我带回来了一份粥,告诉我她已经替我请好了病假,杂志社的工作先挪给了其他两个同事帮我处理。
我哦了一声,复又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看了一会儿,才突然抬起头问马晓晓:
「你说我现在去找那个简医生道歉,他还能原谅我吗?」
「道歉?」马晓晓拖过凳子坐在了我床边,说道:「我的纪大主编,时隔五天再去道歉,是不是有点晚了?而且某些人被简医生抱出酒吧的时候,嘴里可还嚷嚷着自己对他的真心天地可鉴来着啊。」
天地良心,那只是我从狗血穿越剧里学来的台词。
而且那些话,也是我酒后撒泼想要对蒋闵舟说的。
一个多星期前我正在家里审两篇重要板面的杂志文稿,蒋闵舟突然发了消息过来,他说:
「纪沅,我对一个女生一见钟情了。」
那天他本来是作为嘉宾带着自己的乐队去参加音乐节的,没想到在现场的志愿者中遇见了那个让自己一眼心动的人。
蒋闵舟还给我发来了那个女生的侧颜照,齐肩短发,琼鼻樱唇,戴着蓝牙耳机,少年感和少女感在她身上奇异地杂糅在了一起,让人过目不忘。
蒋闵舟说她叫乔易,蒋闵舟还说他要追她。
我突然就失了神。
在我心里蒋闵舟永远是炽热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