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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不觉得这个院子能有多大,可是到了晚上,竟然有些走不到头的意思。
越走脚步越是凌乱,关岩溪出来的时候怕被别人发现了,所以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是抹黑往前走着。
“华叔那边似乎有人过来了?”
刚从后院出来的华叔微微一抬头,果然看见不远处的那个人影。
“要不要我过去看看。”这里华叔已经明令设为禁地,这么晚过来的人很难说目的何在了。
可华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回到了后院里面,“先不要惊动那个人,我们看看再说。”
后院是整个华府最为荒凉的地方,白天的时候都不会经常有人过来,更别说晚上了,也就是这几日住了那个受伤的人,所以这里才有了点人气,所以华叔也很好奇,或者说他这院子里的戏已经开始唱起了。
跌跌撞撞的总算是看到了点光亮,关岩溪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走了过来,果然的看见了听那些人说起的后院的那个灰色的院落。
这里的建筑和其他地方白色的建筑物多有不同,恐怕在这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所以关岩溪站在那里喘息了一会就走了进去。
她也是华叔的下人,她早就想好了如果遇见人就说走迷路了,就来到了这里,现在天黑了,自己也走不回去了,所以就进来了。
可她想好的话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因为这里她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难道后院没有人吗,关岩溪倒觉得这里静悄悄的有些渗人,不知道华叔会将刘子阳关在了哪里。
突然一股子刺鼻的药味传过来,关岩溪这才朝着那边跑过去。
要说曾经当过医生也是对药物极为敏感的,不然关岩溪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找到了刘子阳所在的位置。
那是个极为隐蔽的房间,里面的灯光不太亮,黑色的窗帘挂着,如果不是仔细的看过,根本就看不出这里还会有灯光亮着。
她推开门走进去,药物的味道越来越明显著。
而站在不远处的人突然的惊讶了起来。
“华叔,这个人果然的有问题,你看她分明就是冲着这个人来的。”
华叔点了点头,倒觉得如果她不来这里,那才有些不正常。
“我们先跟过去看看。”
看她的样子,华叔倒不担心她会伤害到里面的人,毕竟冒了这么大的危险,而且这几日通过他的观察,这个女人也没什么本事,除了她说过的那点医术之外,似乎身体还很虚弱。
像这种情况还敢来这里,只能说明里面的人对她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那华叔不担心里面的人……”身边的人就有些不理解了,平时来个人华叔都紧张的要命,一定要人守着。
而今天这个女人来了,非但让其他人离开了,甚至都没有阻拦一下的。
华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静悄悄的走了过去。
那扇门推开的时候,关岩溪就看见了躺在里面的刘子阳,脸色苍白着,眼睛一直闭着,鼻息间有些微弱的呼吸之声。
他的胸前缠着纱布,上面有些干涸的红色印记,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将他照顾得很好,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那些鞭打审问之类的。
她走过去,眼睛里的眼泪一下子聚满了,伸手抚摸着那层纱布,又不敢用力的摸上去,可是她的哭声都已经传了出来,刘子阳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不太对劲,她轻轻地喊着,“子阳,子阳!”
可是床上的人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关岩溪一下子就急了,甚至大声地呼喊了起来,“子阳,子阳,你怎么了,怎么了?”
“他一直昏迷不醒,你这样喊也没有用!”此时房门口传来了华叔的声音,紧跟着屋子里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关岩溪无比惊讶的看过去,身子一下子靠在了床上。
她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甚至连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下去。
身旁的人给华叔拿了把椅子,关岩溪就那样看着那个人在屋子里面坐了下来,似乎并没有了离开的意思。
“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混进这里来?”华叔倒还是一脸的笑容,可他身旁的人却变得一脸凶相。
关岩溪知道华叔一直是以德服人,所以这里的人对他都很是忠诚。
“阿武,不要这样!”那人刚说完话,华叔就赶忙的制止了。
阿武垂下头来,还在嘟囔着,就听得华叔笑着和关岩溪说着。
“我已经想了很多的办法在救他,可他还是一直没有醒,在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猜到了你会到这里来。”
“那您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这些话说得让人觉得害怕,关岩溪早就知道了既然进来了就要付出些代价,虽然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但像这种蓄意的阴谋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告诉我实话,我就放了你们!”
“您想听什么?”关岩溪变得有些警惕了起来,她听谢子川说过了,那个怪人是养在华叔这里的,而他为什么要养这样的人,细思之下真的不敢去想那些后果。
“华叔在问你呢,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可能是从来没有人对华叔这么说过话,所以那个叫阿武的一下子就急了。
华叔一愣,然后伸手制止了阿武,就朝着关岩溪笑了起来,“你倒是挺聪明的,可是在这个时候聪明也不管用,我相信你也该明白现在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带不走他的,就算我同意让你们走,你舍得让他冒着随时去死的危险吗?”
关岩溪的心慌了一下,然后双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刘子阳的,她知道华叔说的都是事实,他们根本就走不出这里。
“我知道您一直都在研究血蛊的事情,而我就是最好的研究主体,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了他,我就甘愿留在这里。”身体里莫名的因子开始作祟,她手臂上又隐隐约约的出现了那些红色的印记。
华叔的眸子眯了眯,忽然就站了起来。
“你也中了蛊毒?”
“我没有什么好骗您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笃定的来了这里,而他也是为了我才来的,这一切就是您想要的事实!”
“原来如此,可惜你们来晚了,我这里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了,而且我告诉你,你和他都不能离开这里,这是我对蛊毒最终的决定,你不要怨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华叔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和善,可能是看见了她蛊毒发作的样子,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身边的阿武就朝着关岩溪走了过去。
关岩溪根本就躲避不了,她的手用力的抓了抓刘子阳的,那种不舍像是诀别一样,可最终还是被阿武抓在了手里。
“将她关进实验室那边,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要过去。”
“子阳,子阳……”含糊不清的意识里,关岩溪被人往外面拖着离开。
华叔又看了看那张脸,内心却是波涛泛滥,总觉得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回来的唯一机会。
他走出去关上门,让站在外面的人好好的守在这里,里面的人决不能出了事,而他刚离开,昏迷不醒的刘子阳用力的纵了纵眉头,摊在床边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
第NO140无用的担心
“华叔,后院的人醒了,说要见您!”
“哦!”华叔有些惊奇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然后站了起来,刚要走出房门,忽然又折回来,对着那个人说着,“去把阿武给我喊过来。”
没一会儿功夫,阿武跑着进了屋,“华叔,您找我?”
“把那女的从实验室带出来,关到前院,任何人都不要声张。”华叔绷紧了脸孔,神色有些紧张。
阿武也是第一次看见华叔会有这样的神情,竟然有些担忧的问着,“华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个人醒了!”
阿武皱了皱眉头,却是很不解的模样,“那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华叔叹了口气,“你不要管了,现在就照我说的去做,还有往外面散布的消息都做好了吗,我要万无一失。”
“您放心吧,都已经安排好了!”
“好!”华叔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还是那栋灰色的建筑,在白日里却显得独特醒目,华叔就站在外面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这是那个他曾经最爱的地方。
想到这里那满是皱褶的脸上显出了一种沧桑难耐。
抬腿走到了那个房间,华叔从敞开的门缝里看见窗户前站着一个人影,身材有些消瘦,可并不影响那股干练劲。
“没想到你恢复的还不错!”华叔走进来,用辽阔的嗓音说着。
刘子阳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这位老者。
“我没想到华叔是个很豁达的人,竟然能救了来历不明的人!”
“刘秉齐的儿子,这也不算是外人,要说我们两家之前也算是世交,只不过中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恐怕你们这些小辈人都不知道而已了。”华叔走近了,然后坐下来。
刘子阳的眉心处划过一道不易被人察觉的疑惑,没想到他在昏迷的这几天里已经被人查了个底掉,恐怕连在蓝岛的事情都不能幸免。
而这个华叔狡猾就狡猾在这里,竟然只字没有提及。
“如果早知道是故人的家,恐怕前几天就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还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那倒好说,这是都怪我没来得及阻止,现在看你没事就好了,要不然哪里对得起故人。”
刘子阳浅浅的笑了笑,真的有些分不清这个华叔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对于怪人的事情也不提了,好像让他受伤真的是无心之过,难道是这其中还会有什么因由吗?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谢子川,可那个人的电话一直接不通,他找了酒店方面,可说关岩溪已经几天没有见着了,他的心里已经慌乱一片,现在必须要赶快的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我还真是给华叔添麻烦了,我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要见您也是为了说声谢谢!”
“你这就要离开了?”
刘子阳点了点头,一双眸子警惕的看着,同时还握紧了双拳。
华叔一开始紧闭着双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沉了一会就是笑着站了起来。
“好,留你在这里也就是养伤,现在你好了想走想留都是你的自由,只是……”
“只是什么?”
“以后莫要如此来这里,再伤了你就怕没有这么幸运了。”
四目相对,唇角微翘,有些话不用多说,可听的人都懂,刘子阳明白这是道理也是警告,恐怕他下次再来华府,就必须要走正门了。
出了白房子,刘子阳一刻都没有停留,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只见里面打扫的很是干净,他们的行李箱还有一些物品都在里面,只是没有关岩溪的身影。
他坐在床头,脑筋空白,却还是在拼命地飞速旋转着。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急切的抓着接起来。
对方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在喊着关岩溪的名字。
刘子阳有些心惊,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应该是在哪里听过,不过他现在的脑筋太乱了,真的有些想不起来。
“你是谁?”
对方显然一愣,然后笑着喊了出来,“面具男,竟然是你,你没死?”
刘子阳的眉头纵得更加的深了,忽然想起了对方竟然是巴利,那个土巴族的首领。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知道关岩溪在这里?”在没有找到关岩溪之前,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嫌疑人。
对方又是一愣,紧跟着电话里又传来了谢子川的声音。
“子阳,你回来了,那岩溪呢,她不是在酒店里吗?”
“谢子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