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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理好地上的花蟹和面条,回头看看,应许继续攀着扶手往楼上走,背影写满了“我很落寞”。
还挺痴情。
孟姝耳得意地笑了下。
终于知道他的弱点了。
*
半天应许都没有再下来。
孟姝耳不管他,把她的Apple Mac小本搬到楼下,开始做微博数据,抽空回复粉丝网友的评论和私信。
不知不觉,日渐西沉。
她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突然想喝咖啡,去厨房找了找,这里咖啡豆和咖啡机都有,但应该好久没用了,咖啡机上蒙了层薄薄的灰。
孟姝耳洗干净咖啡机,去倒咖啡豆的时候见到袋子旁边的一小盒黑糖,居然都快过期了。
她取了黑糖放到小锅里,加少量的水,慢慢捣碎,用小火煮到融化,然后切了半颗柠檬,挤汁进去,做成一小罐黑糖汁。
化糖为汁远比方糖更易融化,兑在咖啡或奶茶里时,口感也会更好。
步骤简单易学,孟姝耳过程中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待会儿做条图文长微博发表出去。
糖汁炭烧焦香,满屋甜腻,在傍晚时分闻得她心里暖暖的。
孟姝耳磨好了咖啡,正要冲泡时,手机响了。
她赶紧擦了手跑去接听,应阿姨问她:“姝耳啊,应许回去后怎么样?”
孟姝耳往楼上看了眼,上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像在睡觉。”
“都快晚上了还睡?他吃过了药了没?”
“噢,我差点都忘了,张叔白天把药给过我了,我现在给他送上去。”
“好,真是谢谢你了,姝耳。”
“没事的,应阿姨,不用跟我客气。”
孟姝耳放下手机,就去厨房接了杯温水,数好药粒放进小碟子里,端着去上面找应许。
她敲了敲门,冲里面问:“你睡了没?”
没声音。
孟姝耳又说:“你不会又晕倒了吧?再不出声我就进去了啊。”
威胁的话还算有用,这回里头就传出声来了。
“什么事?”
“应阿姨让你吃药。”
接着孟姝耳就听到了一声冷笑,应许说:“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吃的什么药,谋财害命的药?”
“你真聪明,还真就是一吃就叫你死翘翘的药,反正你病刚好,不吃也是要死翘翘的,我放门口了,吃不吃随你。”
“真四踏呢!(呢,三声,温州话:脑子坏掉了)”
她把水杯和药一起放到门口,一秒也没有再门外停留。
楼梯下到一半的时候,孟姝耳才注意到大门口的门铃好像已经响了很久了。
“来了来了。”
孟姝耳小跑着过去开门,门边墙上的监视器里,一个头戴白色宽檐帽的女孩站在外面。
她身材娇娇弱弱,穿了一身的洁白,好似秋日里的一朵小百合。
孟姝耳开了门,问候的话还没出口,对方先越过她看往了她的后方。
“应许哥,我来看你了。”
孟姝耳也往后看,真是难得,楼上的祖宗终于肯下来了。
但他一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又变得不好了,虚空地望向门口,问:“你来干什么?”
黄小蕾挤开孟姝耳,屁颠儿屁颠儿地来到应许面前。
“应许哥哥,我白天和李贺臣见到你了,就想来看看你。”
她这么一说孟姝耳就想起来了。
白天衡山路的兰博基尼上,一名富二代载满了一车的美女招摇过街,眼前这位好像就是当初坐在副驾上的白裙女子。
应许:“有什么好看的,没别的事你就回去。”
见他坐到沙发上,孟姝耳就过来把她的电脑搬走。
她想把楼下的空间留给这两位,自己到楼上去,脚步刚走开时,应许突然叫住她:“你去哪儿?”
孟姝耳指了指自己,问:“你说我?”
应许略显不爽:“不是你还有谁?”
黄小蕾很不友好地盯着孟姝耳看。
“应许哥哥,她就是那个你很讨厌的未婚妻?”仗着应许眼睛看不见,她起了坏心眼故意误导:“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怪不得你不喜欢。”
孟姝耳这个大活人还站在他们面前呢。
她真的很无语,不知道这些资本家的小公主们都是怎么被教养的,随随便便就能对他们中产阶级评头论足吗?
反击的话已经酝酿好了,孟姝耳张了张嘴。
这时,应许的话抢在她前面先发制人:“她不好看,你更好不到哪里去。”
孟姝耳愣住了。
什么情况?
黄小蕾抿紧唇,涨红着脸说:“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应许语气平常,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给人情面:“她是我未婚妻,我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
黄小蕾想起白天李贺臣说的,应许是被父母逼迫才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他很讨厌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想赶她走。
在衡山路看到这个女人霸道地开着他的跑车,连件衣服都不给他,黄小蕾心疼得直想掉眼泪。
应家和黄家时世交,她和应许也是从小就认识了,黄小蕾一直都喜欢他,以前她父母也是很赞成她追求应许的,直到三个月前应许因为事故双眼失明,父母就再也不允许她和应许有来往了。
这一耽搁,竟是拱手把喜欢的人送到了别人手中。
黄小蕾干坐了一会儿,强扯起笑容和应许说话:“应许哥你吃橘子吗?我给你剥一个。”
她取来果盘里的一只橘子开始剥皮,随手把橘皮扔到地板上。
孟姝耳看不下去了:“垃圾桶就在你脚边,你也眼瞎看不见啊?”
脑子一热就说错了话,总归在残疾人面前说话还是要避讳一点的。
孟姝耳懊悔地看了看应许的脸色,他居然一点也没有介意的样子,还帮着她跟黄小蕾说:“把你的东西都收好,不然又要麻烦姝耳收拾。”
姝耳?
孟姝耳有点受宠若惊了,抱着电脑游离地上楼去了。
路过应许的房间,刚才她放到门口的水杯和药都已经没有了。
孟姝耳心里一下变得非常舒坦。
是不是她的善良终于感化了他,让他决定以后都和她和平相处了?
回房间编辑黑糖汁长微博的时候,孟姝耳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码出来的文案都是温暖又甜腻的。
做好了微博上黑糖汁的图文教程,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
孟姝耳欢欢喜喜地下楼,打算问问应许晚上吃些什么。
楼下,黄小蕾已经不在了,应许横在皮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个头儿在沙发上有点伸展不开,但也很舒服地躺着,这么窝在上面活似一只打盹儿的大猫。
夜早就全黑了下来,窗子没关好,晚风趁机而入,吹动他头顶的散尾葵。
他一定偷喝了她放在桌上还没动的黑糖拿铁,唇上沾了一道深色的糖渍。
他睡得可真安静啊,比他清醒的时候乖多了。
都是风在使坏,不然她怎会对着他母爱泛滥,冲桌上抽出一张纸巾,伸手去轻擦他的唇角。
她才碰上他的皮肤不到一秒,即刻,应许紧闭的双眼迅速睁开,用力地一把握上她才伸过去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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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耳,你又想干什么?”应许十分厌恶地质问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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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叫她姝耳,人后叫她孟姝耳。
刚才当着黄小蕾的面,那短暂的反常因何而出,不言而喻。
孟姝耳算是明白了。
这个人是拿她当挡箭牌了。
亏得她刚才那么欣慰,好像自己青春叛逆期的儿子终于重新做人了,到头来,居然只是她自作多情。
孟姝耳无奈地翻了翻眼睛,马上离他远远的。
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取走桌上她的咖啡杯,拿到厨房清洗了好几遍。
*
后面几天,互相隐忍着度过。
孟姝耳不需要出门工作,几乎每天都呆在家里。
现在是流量红利当头的时代,孟姝耳经营着她的微博,每个月都能收到几个电商平台的广告。
她经营微博的时限短,粉丝不算多,但活粉和铁粉比高她几倍粉丝量的大V都多,所以电商们都钟爱她,每月的广告费足够她丰衣足食了。
应阿姨还是时不时给她打点钱过来,她愿意给,孟姝耳就收,丝毫不矫情,钱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