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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燃烧》-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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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只是想睡你。」

      赌气的话谁都会说,但伤的到底是谁,都算不明白了。

      我侧着头盯着落地窗,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又薄凉。

      「当年你被碾碎尊严那一刻,瞬间就能决然放手,可对来说,那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重逢这几个月,我和他对当年分手的事,都太缄默。

      没人敢去碰。

      因为彼此都很清楚,那是横在我们心头的刺。

      一碰,难免会疼。

      可是,不去碰,它就会一直长在那,永远不会得到妥善的解决。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靳燃冷笑。

      「感谢我什么?感谢我甩了你?」我自问自答,倒把自己给逗笑。

      靳燃双手撑在我的身侧,眼眸沉沉看我:「继续,把话都说开让我听听。」

      当年我和他分手,给的理由是,我承认自己抵抗不住娱乐圈的诱惑,成了大佬的金丝雀。

      他倒是不相信,只是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寻找,也找不到答案。

      自尊在拉着人,我咬着牙不提他母亲的那一茬。

      反正提了,也不能改变那种耻辱的存在,我心里有了结。

      靳家的门,我一辈子都不会进。

      我笑着笑着便哑了火,心里越发苍凉,「我有些不甘心,总遗憾,话没好好说,分开也不体面。」

      「可能还有点怨,我天真地以为,以我们三年的情意,便是分开了,终归是有些情分在的,我人生至暗那一段,你却从来没来过只言片语。」

      靳燃紧拧起眉,茫然诧异沉声问:「你在说什么?」

      「靳燃。」难持平静,我哽咽道:「五年了呢,我憋着一股非你不可的劲,不管你怎么冷嘲热讽,也不管你和别的女人言笑晏晏相亲,我就想不顾一切再抱抱你。」

      那种明知道不可以,却还要去做的疯狂事,我也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

      不是不难过,只是怕这次错过,再也没能有交集。

      靳燃收紧双手,把我圈在怀里,软了声:「傻子。」

      就是这么一声温柔,轻易就把人击溃。

      我冷淡地推开他,侧过身不愿意靠近他,闭上眼喃喃:「当年那么对你,我很抱歉,对不起。」

      一直想和他说声对不起,为他那一跪。

      这些年我只要一想起他当年有多难过,我就能有多伤心。

      真正爱过的人,怎么舍得践踏他的尊严?

      只是那时太任性,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好好告别。

      他没再碰我,一声不发。

      四周太安静,我一度以为他撑不住沉睡过去了。

      直到他翻身穿衣服的声音传来,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动作利索,很快便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套着皮靴。

      身边空了,冷意添了几分,我悄悄往被窝里缩,他的体温浸过每一寸皮肤。

      「说了对不起,是不是还有一句再见没说?」靳燃站在床边,看透我似的勾唇。

      我没心情和他抬杠,顺着他的话闷闷两个字:「再见。」

      他一下子就笑了,被气笑的。

      临走前,他略显粗暴地把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抓到床边,按住就亲。

      低低哼了声:「还是这么没出息。」

      我想,就这样了吧。

      这应该算是我和靳燃,最好的结局。

      至少他以后再想起我,不是我高高在上恶劣嘲讽他下跪很没骨气的样子。

      而是很寻常的,温存后挥手再见。

      挺好的。

      18

      这天他走后,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便看见自己上了热搜。

      赵女士还是没能压制住,当年我被杨开导演潜规则这事的真假,沸沸腾腾甚嚣尘上。

      知晓的人为我说话:杨老色鬼都已经被锤死了,这还能翻出来炒作无辜?

      不知晓的人还有黑粉不怀好意煽风点火:就虞眠那演技,这些年能这么火,说没有金主捧她谁信?那么杨开导演被黑,也就不奇怪了。

      赵女士觉得对不起我,反反复复和我道歉。

      我反而看得开了:「你都是娱乐圈老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这事,就算了吧。」

      没人在乎真相,观众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臆想。

      这事闹起来,赵女士替我暂停了一切工作,我难得的,在年前回了家。

      攒了一个冬天的雪,下起来就有了没完没了的趋势。

      我整个人松弛下来,反而像是卸掉了全身气力,一回到家,毫无征兆地病了。

      田思思来看我,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看她好几次欲言又止,猜到了一二。

      「靳燃找你了?」

      田思思讶然睁大眼睛,「你知道了?」

      「我猜的。」我捏她的脸颊,取笑她:「你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我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哪有。」

      她叹了一口气,「那我就跟你说了吧,靳燃找我问五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扬了扬眉:「你说了?」

      「那能不说吗?」她夸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表情,「他那架势,我要是不说,他能掐死我。」

      我忍俊不禁,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远舟和我说,靳燃是真不知道你出事,也不知道他妈找过你,他当年被你气得要死,三年都不带回家的。」

      「后来他回来过几回,但已经时过境迁,你们又没再见,林远舟便也没敢和他提那些事。」

      我看着窗外洋洋洒洒地雪花,忽然就有了些释怀。

      「他不知道也挺好,至少不用在我和他母亲之间两难。」

      靳燃看着硬气,其实这人最心软,重情义,重孝道。

      我没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我能在和他母亲的博弈中胜出。

      便是我真的赢了,他和家里闹翻,毅然和我国。

      但情意终究会被岁月冲淡,拉扯几年,还能剩下什么呢?

      与其落一个尴尬的处境,不如停在最爱的那一年。

      再想起他时,心依然滚烫。

      「怎么会是两难。」田思思不以为然地撇嘴,「这事就是他妈不对,她明知道你和靳燃那么好,却随意就相信杨开那老畜生,把你踩得一文不值。」

      「算了,都过去了。」我不大愿意再去提。

      「你是过去了,这回该轮到靳燃过不去了。」

      我明明说了放下,却仍然没控制住去打听,「他怎么了?」

      「谁知道呢,反正他从我家离开的时候,那样子吓人得很,看起来得杀人。」

      「他不会。」我很笃定。

      田思思嗤笑:「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上次回去就已经递了转岗申请,听说刚批下来,不然他能巴巴等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找你啊。」

      我愣了愣,一时心情复杂。

      「我猜靳燃转岗回来后,就会和你求婚。」田思思抱着膝盖蹦到我身边,「前两天林远舟和我说,靳燃那小子肯定是故意把他相亲的地址告诉他的。」

      我好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哼,他就是等着你去的,生你气呢。」

      我想起那天靳燃怒不可遏的样子,不信地摇摇头:「他看起来并不希望我去呢。」

      「口是心非呗。」田思思翻了一个白眼,「后来林远舟碰到过和靳燃相亲的那个女孩子,你猜人家说了什么?」

      「什么?」

      「靳燃和她道歉,然后他说——」田思思清了清嗓子,故意学靳燃,看向窗外微笑说:「我十八岁就认定,我的妻子,只能是外面车里那姑娘。」

      19

      昏昏沉沉病了好些天,新年悄悄到了。

      我是真不愿意去掺和娱乐圈那些事,连手机都不愿意看了。

      趁着清闲,雪稍微停歇些,我便启程往老家走。

      爸妈见我回来,什么都没问,拉着我进屋,唠着家常,就是不提杨开的事。

      这些年在娱乐圈浮浮沉沉,我倒也真的豁达了。

      他们不提,我也乐得自在,高高兴兴地陪我爸下下棋,给我妈打打下手,在家里待闷了,就裹得严严实实往外跑。

      心情上来,也能在街角陪一群半大的孩子堆上个把小时的雪人。

      就是邻里女人味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我也能坐在巷子里撑着下巴乐呵呵看半天。

      人间烟火,最是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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