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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好了三年多,似乎热恋从不间断。
别看我性子软,其实我这人骨子里特倔,闹起脾气来,谁都不服。
有时候靳燃把我惹急了,我也是能又抓又扇他,跟只凶狠的小猫似的。
每每我闹得不行的时,我就哭。
靳燃就算再大的火,也得立刻偃旗息鼓,还得耐着性子哄我。
田思思总是吐槽我:眠眠,你那纯纯是恃宠而骄。
我还挺理直气壮。
那时候爱得太忘我,以至于我总笃定他绝对不会离开,所以在那一段关系里,未曾有过保留。
连无理取闹,都淋漓尽致。
所以后来啊,他真走了,我用了漫长的时间才缓过劲来。
看见我眼底的泪光,他亲吻的动作终于停止。
「哭什么?」
我的背紧贴着墙壁绷直,呢喃问他:「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似乎人都挺喜欢犯贱,分开了,还是试图找寻还爱着的证据。
就好像还爱着,能慰藉分开这些年的孤独和寂寥。
其实我明明知道,这两者,是不能抵消的啊。
这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就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直起身,唇边勾着讥讽,「想你什么?」
笑意愈盛,他漆黑的眼底,却是一片冰清。
「想你为什么要分手?还是想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其他男人?」
我悲呛地望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不信我了。
「都想过。」靳燃后退一步,摸出烟点了一支,轻扯唇角,「那时候想得发疯,暗暗发誓,要是有那个小崽子敢泡你,我指定卸了他的胳臂和腿。」
话说到这,他又是一贯讽刺的姿态,「可那又怎么样呢?」
决然要分开的人,真就头也没回。
我看着他这股冷讽的劲儿,逆反心理就出来了。
「可你一次都没来找过我。」
趁他不注意,我快速抽走他唇上的烟,含在自己的唇中,贪婪地深吸一口。
「呵。」他被气笑,目光侧向一旁,「虞眠,你是真不讲道理。」
烟入肺腑,我的心尖尖被灼烧得一阵难受。
他是过不去当年分手的那道坎了。
「靳燃。」我丢了烟,手从他的腰上绕过去,把人抱了一个紧,「我真没有其他男人。」
13
寂静的深夜,孤独和欲望总会被无声放大。
我想他,疯狂地想。
靳燃任由我抱着,一动不动,连个声都不给我。
我倔性子上来,就生出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勇气。
探起脚尖去亲他,他不让亲,微微抬起来头,垂着眼眸冷淡地睨着我。
我也不羞怯,亲不到唇,就亲下巴,皱着眉头抱怨:「胡茬太硬了,硌人。」
靳燃冷眼哼笑,就不理我。
我看着他滚动的喉尖,着实没忍住,亲了一口。
火点起来的速度,比我想象得快。
我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走的时候,我闭着眼睛,是知道他要走的。
挽留看起来意义不大,至少,他应该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我。
我们贪恋彼此,却同时,心里都有刺。
晨曦漫过窗纱透进来,我眯着眼点烟,身体酸爽,心里却一阵阵泛着苦味。
田思思掐着点打来电话。
她打着哈欠,急不可耐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拿下了吗?」
我被逗笑,倒也不隐瞒:「做了。」
「哇塞。」她十分夸张地惊叹,又高兴地说:「你们能和好如初,真是太好了。」
「和好如初?」我呢喃着,竟有些悲凉油然而生。
田思思听出我的落寞,不笑了:「你怎么了?」
我眯眼看着唇中吐出的烟圈在眼前消散,很难受:「和好无从谈起,如初也太难。」
靳燃没说过要和好的话,我也没有说。
便是真的和好了,心里的刺一碰还是会疼,怎么如初?
田思思沉默了片刻,叹气道:「我该说不说,你们就是自尊心太强,有心结就得好好去解开,互相折磨算怎么回事?」
「解不开。」我苦笑。
不说他解不开,我也解不开。
14
这一个晚上的事,我和靳燃都十分默契,谁都没去提。
我一大早就回了剧组,仍旧不动声色地拍戏,什么都不敢想。
几天后,田思思在和我视频时,佯装风轻云淡地和我说起靳燃的消息。
说他已经离开了。
我也挺风轻云淡地「哦」了一声,就没再继续和他相关的话题。
田思思也很识趣地岔开话题:「这部戏要拍到什么时候?」
「才拍了三分之一,今年估计得在剧组过年了。」
预定四个月的拍摄时间,眼看已经年底,我已经做好了扎在剧组过年的准备。
时间悄然,临近年关,这天卡了一场戏,晚上十点才收工。
我看手机时,竟意外发现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是靳燃!
有些事没人提,其实都在心里闷着,这人一出现,就又勾起无限情思。
我盯着手机页面,久久不动。
在我晾着他的好友申请没通过的第三天,我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
恰逢中场休息,男一号言路就坐在我旁边。
电话里头,靳燃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天烤肉派对上,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怎么回答我来着?
对,他没理我。
「你不是也没通过我的吗?」我理直气壮地怼回去:「那我为什么要理你?」
他被气笑:「翻旧账?」
「你才知道我记仇啊。」
靳燃没作声,话筒里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半晌后,他收了笑:「过阵子我回去找你。」
我的心一瞬掀过波涛,还有出声,言路在此时凑过来,指着手机里的一个访谈让我看。
女主持人存心制造话题,问:「杨开导演,日后还能看到你和小花虞眠合作的电影吗?」
老畜生沉寂多年,又出来蹦跶,他倨傲不屑地冷笑:「我怎么可能和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合作,当年要不是我,她能有今天?」
女主持人:「那就是说当年她公然声讨你试图潜规则她的事,全是她自导自演的?」
杨开:「那当然,我费心费力捧她,还被反咬一口,明眼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我握着手机,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抽干。
时隔多年,旧事重提,我知道杨开是见我火了,拿我做新闻,妄图东山再起。
这在娱乐圈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也并不在意这种跳梁小丑。
可这一瞬间,我突然就想起了靳燃的母亲,想起她把一沓照片摔在我脸上的刺痛感。
想起那天她说的那些话。
「杨开和我几十年交情,靳燃叫杨开叔叔,你去勾引他?」
「靳家,永远不可能接受你这么肮脏的女人。」
耳边,靳燃在说话,低沉的声音有滚烫的情意:「虞眠,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心里的刺和情一起疯狂膨胀,互相对抗拉扯。
最终,我感觉到了疼。
我弯唇惨然轻笑:「靳燃,我们没有未来。」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