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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照孤影》-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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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这是奴才与公主的秘密。」他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上官念云,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所以,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帮你争取。」

      话音刚落,他便飞身离去,四周重新恢复安静。

      我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总觉得今日的陆远,格外奇怪,格外……温情。

      12

      皇家狩猎,声势浩荡。

      我以为我是唯一参与的公主,没想到,上次打我的那个公主也在。

      她是我的六姐姐,皇后最小的女儿。

      她一身火红劲装,骑在枣红骏马之上,斜眼睨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许是皇后交代过什么,今日她格外克制,不喜我,却也忍着没找我麻烦。

      皇嫡子带着一众大臣,比起了射术。

      我以为司逸会拔得头筹,毕竟我见识过他的本领,却没想到他全程都做了皇嫡子的陪衬。

      位高权重又如何,还不是得溜须拍马。

      我心里鄙夷着。

      等司逸得空陪我时,我拿这事打趣他,他突然飞身跃到我的马上,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拉满弓箭。

      顺着箭头对准的方向看去,我心尖一颤,那是六公主。

      「她欺负过你,你不记仇,我可记仇。」司逸语气平淡得仿若讨论天气。

      我手忍不住轻颤,他嗤笑一声,「笨姐姐。」

      说完,他握着我的手,慢慢偏移箭头,射了出去,正中一只兔子。

      我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看到另一个相反的方向飞来一支箭羽,破开空气,深深扎进六姐姐的胸膛。

      妖冶的鲜血在她胸膛开出大片繁花,她直直栽下马,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就断了气息。

      司逸漫不经心地遮住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轻声道:「姐姐,你开心吗?」

      我拉下他的手,看向六姐姐的尸体,艰涩地勾起唇角,「开心。」

      话音刚落,一滴泪水砸在了司逸手臂。

      就在大家还未从六姐姐之死中回过神,皇上和皇嫡子那儿被一群杀手团团围住了。

      司逸带着我赶过去时,皇嫡子已经死在了杀手剑下,他们正齐力刺杀父皇。

      眼见一柄剑即将要刺向父皇,司逸冲过去,救下了父皇,与杀手搏斗。

      杀手赌的就是速战速决,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败局已定,一个一个毫不留恋地抹了脖子,只余中间的杀手,目光似有不舍,迟迟未动手。

      御林军将他制服,揭开他面巾,露出一张白皙隽秀的面庞。

      我如遭雷击,险些站不稳。

      怎么会是陆远?

      父皇冲冠眦裂,夺了旁边人的剑,要上前处置他,司逸拦住了他,「皇上,臣与这贼人平日多说了几句话,就遭宫里人猜忌他是在为臣做事,今日他犯下如此大罪,臣恳请皇上明察,还臣一个清白,以堵悠悠众口。」

      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堵悠悠众口。陆远做了司逸的刀,为他达到目的,现在,还要为他顶下所有罪名。

      我死死按住心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那痉挛一般的疼痛。

      怪不得,我毫无可取之处,司逸依然会娶我。

      他说我想要的东西,他一定帮我争取,原来他是用自己的命换啊。

      13

      狩猎中止,打道回宫。

      陆远被关进了天牢,生不如死。

      司逸在第二天亲自带着我,观摩陆远受刑。

      一出天牢,我便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脑海中不停出现狱卒持着小刀,将陆远的皮一小片一小片割下来的画面。

      耳边还有冒着青烟的烙铁灼焦血肉发出的滋滋声。

      「姐姐,你怎么比我害怕?」司逸蹲在我身边,大手温柔地顺着我的后背。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没嫌弃我,掏出手绢细心地替我擦拭唇角,趴在我耳边,柔声呢喃,「陆远被陆琛折磨过,心智比普通人坚毅数倍,何况这是他亲自和我谈的条件,姐姐不要怕,我倒不了,还能护住你。」

      从前我只当陆远是为了趋炎附势,攀高结贵,才不要我的,却从不知道他在承受陆琛的非人折磨,因怕牵连我,才与我保持距离。

      我泪眼婆娑地点头,死死抓住司逸的衣袖不放手。

      司逸眸光暗了暗,他看向天牢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陆远若知道此时你只顾自保,该有多难过。」

      他以为我是害怕被陆远牵连。

      我心内苦笑,共患难的情义鲜有人信,反之,墙倒众人推才符合常情。

      可我终究是没看懂司逸。

      当我想要带着陆远留给我死士,夜劫天牢时,他突然孑然一身地出现在我面前,脸上是少见的阴鸷。

      「上官念云。」

      四个字,被他念得很重。

      我挺直背脊,不躲不避,直迎他的目光,「我在。」

      「你要干什么?」他声音里似是压抑着一股怒火,但眼睛里雾气缭绕,什么情绪也看不清。

      我捏紧手中令牌,红着眸子,一字一顿,「救我心上人。」

      他眼底的雾气散开,露出凶狠的神色,下颚线绷得笔直,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哪个心上人?」

      「陆远。」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无比轻松。

      从小到大,我内心浇筑起了厚厚的围墙,鲜少有外人能走进去,而陆远自始至终都在墙内。

      司逸哼了一声,眼尾慢慢泛红,「陆远招了,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你现在赶过去,不仅救不了他,还会让他所受的一切苦前功尽弃。你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从始至终,我都在反复向陆远确定,他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却从未想过他要什么。

      司逸慢慢翘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痛意,「他想要你心想事成,平安顺遂。」

      眼泪顷刻间涌出眼眶,绝望如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公主,活不下去时,要靠信念撑着。」

      「奴才的信念,是公主。」

      「公主,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都交给我。」

      「愿公主所得皆所愿,万事顺遂。」

      「公主,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你还有……我啊。」

      ……

      傻子。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我还想着再多试探一下。

      14

      「上官念云,自你上次为了一个太监敢捅我之后,我便已经没有把你当念微了,我分得清你是上官念云。」司逸走进我,双手用力地按住我的肩膀,「你信我,这一生我定不辜负你。」

      我怔怔望着他。

      「求你了,上官念云。」他眼眶里漂浮里淡淡水光。

      从前,我怕死,如今,我不怕了,因为那个一心一意,满眼是我的人会永远陪着我。

      我深呼一口气,说道:「让开,我要去见他。」

      「哪怕那里重兵看守,你也要闯?」司逸声音平静了下来。

      「是。」

      「你可知道我为何非要扳倒皇后一族?」他突然笑了,眼底似冰雪消融,显露出几分春意盎然来。

      我蹙起眉头,静静看着他。

      「姐姐的母妃死于皇后之手,姐姐的弟弟,四皇子体弱多病,依然是皇后所为。」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之所以非要陆远顶下这罪,是因我要把这天下干干净净地送到四皇子手上,你别怪我。」

      怪司逸吗?我凄然一笑,无言以对,若我不先招惹陆远,又何至于把他逼上这一步。

      「让我去见他吧。」我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司逸蹲下身,又重复了一遍,「你别怪我,我喜欢你。」

      话音未落,我脖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窗外漆黑一片,大雨如注,异常吵闹。

      我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门被人推开,带来一阵湿冷的风。

      一个面容稚嫩的小太监恭敬行完礼,递给我两封书信和一个檀木盒。

      一封信是陆远写的认罪书,他指出皇嫡子之死,五皇子之死,六公主之死皆是受司逸指使。

      另一封信,是陆远写给我的。

      他告诉我,他与司逸达成约定,只待他完成任务,司逸便娶我,给我尊荣和地位,若将来他失约,我可拿着认罪书制约他。

      信中最后一句话是,公主,好好活着,这人世间有太多美好你未从拥有,我也未从拥有,你且待我去尝一尝。

      落款,阿肆绝笔。

      发生了太多事,我每日殚精竭虑,都快忘了,陆远曾是我的阿肆。

      阿肆啊,欠你那么多,我怎敢拒绝你呢?

      檀木盒里放着一柄银梳。

      梳子赠予朋友,意为绝交,赠予情人,意为白头偕老。

      阿肆啊,你是想与我绝交呢,还是想和我白头到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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