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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
许嫣然又没走成，每一次都是这样，都会被他从那个地方给逮个正着。
“那下次我不走那里了。”
是宇文砚告诉她，那个地方很少有人过去，巡逻的人也少。
原来一早就给她下套了。
阿金心急如焚，又不敢告诉别人，追不上主子，就只好先回来。
“阿金，去厨房重新拿点吃来。”
阿金懂了，皇上有事情要和主子说。
回到未央宫，许嫣然还是不打算理他，还是很生气。
“朕知道不是你……”
“你骗人！”
许嫣然哭了，但没有哭出声，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从眼里滚出来。
宇文砚走过来，揽她入怀，搂着她，温声道：“阿然，是我对不起你……”
许嫣然想推开他，却推不开，哽咽道：“别以为你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你了，明天我就叫阿娘来接我回去，再也不给你当皇后了！”
“你也走了，我该怎么办？”
“不是还有她们陪着你，都是你喜欢的。”
宇文砚亲吻着她的额头：“我只要你。”
许嫣然“哇”的一声哭出来，“真的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
“我也很喜欢孩子的……”
可她就是生不了，能怎么办。
5、她没哭
萧夫人没了孩子那晚，皇上整晚都陪着皇后的事情，一大早就传遍了六宫。
众人一早赶到未央宫请安，阿金早早候在宫门外，告诉众人：“皇后娘娘昨日累了，皇上特意免了今日的请安。奴婢有些忙，忘了让人去告诉诸位主子一声，各位主子大人有大量，若要怪罪，便怪奴婢好了。”
其实也不是，昨晚许嫣然睡得晚，连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未必也会知道，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还有就是，那双眼睛肿得红红的，跟被蜜蜂遮了一样，实在是见不得人。
刚好，皇上去上早朝的时候，特地嘱咐，免了今日的请安。
想派人去告诉各宫主子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到了，也着实没办法了。
除了刚刚小产的萧夫人要好生修养没来，还有兰嫔一早派人来说，昨天突感风寒，也来不了。其他都人都来了，现在这会也都散了。
“哼！我还当那个萧月有多大本事呢，让她嚣张，这下孩子也没了，皇上也没陪着她。”
华美人和容贵人住在一处，从未央宫回来的路上，一直说着这件事情。
容贵人掩嘴哈哈笑道：“可不是，听说昨【创建和谐家园】后也去看她了。她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指着皇后说，皇后嫉妒她，害死了她的孩子。”
华美人满脸厌恶，抖了两下身子：“咦惹，到底是刚进宫的人，怎么会知道，皇上对皇后的情意，那是无人能替的。”
宇文砚如今登基三年，守孝一年，禁娱禁女色。自去年来，才开始纳了些人。
除了萧月是今年刚纳的，其他人都是去年的时候，就开始伺候皇上的。
容贵人继续说：“孩子没了这件事情，她要是怪在我头上，皇上估计还会信，皇后娘娘，她也说得出来。”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没了孩子，皇上也没那么看重她，一整晚都在皇后那。
萧月现在在宫里，就是个笑话。
华美人看了一眼后头招呼她走近些，放低了声道：“所以，她这孩子是怎么没的？事发突然，乱糟糟的。”
容贵人想了一下，神秘道：“你可别乱和别人说，我是听扫地的宫人们说的。”
“我们是一个宫里，我还能说给谁听，你快说，我保证不说，她宫里的风，一点都没吹到我殿里来。”
容贵人慢慢说来：“听说，是她自己造孽，孩子才没的。”
华美人惊讶道：“自己造孽？她不是刚被皇上看上没几个月，除了和大家显摆自己肚子里有货，她还干嘛了，杀人了吗......”
“你小点声！”容贵人赶紧拉了她一下，方继续说，“她不是舞姬出身吗？听说，她怀孕之后，还坚持每天跳舞，不仅如此，为了能保持苗条的身材，不怎吃东西，所以孩子没了，怪不了别人，是自作自受。”
华美人似懂非懂，张大嘴巴，长长“哦”了一声：“活该！”
“那可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华美人说道：“在理，都说怀孕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她还在那跳来跳去的。”
“她也就那点本事能拿出手了，毕竟皇上当初就是被她跳舞的样子给勾住了心的。”容贵人偷笑道，“这要是真把孩子生下来了，样貌舞姿都没了，不就失宠了。”
华美人感慨道：“可不是，毕竟我们不比皇后娘娘，感情深厚，要是不想想办法，这年纪一大，什么都没了，和冷宫里的那些又有什么区别。”
容贵人叹气道：“可不是，皇上这一年多，也没怎么进后宫，来的时候，大多都在皇后娘娘那里，着实令人羡慕。”
华美人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还是早早回去，想想办法，让皇上来看看自己，咱们又不会跳舞，能多留住皇上一天是一天，有个孩子傍身也好啊！”
“说起来，皇后娘娘嫁给皇上，今年是第五年了，怎么一直没有孩子，倒是让那个萧夫人给领先了。”
“这不没了，晦气，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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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热闹刚散，已至午时，许嫣然正打着哈欠，坐在床上，和床榻难舍难分。
阿金用了各种法子，又是敷冰块，又是用鸡蛋来帮她揉着眼睛，她眼睛上的红肿还是一点也没消。
“娘娘昨晚到底哭了多久，眼睛都肿成这样了。”
阿金又忍耐不住唠叨了。
许嫣然还没完全缓过来，“都说了没哭，是他一直嚷嚷，不让我睡觉，才这样的。”
阿金无奈摇头，追问：“那娘娘说说，皇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撇了一眼阿金，哼道：“就不告诉你，这是我和宇文砚的秘密。”
“那今天的烧鸡还吃不吃？”没有再问，说了她最关心的事情.
“想吃又不想吃......”
“那娘娘说说看，想吃是因为什么，不想吃又是因为什么？”
许嫣然叹气道：“昨天，我跟他说，他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孩子的话，我勉强给他生一个。然后他自己拒绝了，说有孩子会变丑，会胖得跟猪一样，他不想让我变丑，怕他不喜欢我了。还说，要是烧鸡吃多了，也会胖的，所以我就在想，要不要不吃了。可是我自己很想吃，又怕变胖，他就不喜欢我了。”
阿金总结了一下，对她说：“那现在就看，娘娘你是喜欢烧鸡多一些，还是皇上多一些？”
“我两个都想要，想要和他一起吃烧鸡，天天一起吃，我胖他也胖。”
阿金点点头：“这主意好，这样谁都不会嫌弃谁了。”
许嫣然杵着脑袋，惋惜道：“突然很心疼萧月了，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又没了。”
“心疼她干嘛，她还说是你把她孩子弄没了的，那么好看的人，竟然这样狠毒。”
都说后宫没有那么太平，许嫣然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姑母当初的辛苦，还有阿娘说的话了。
该大气的时候就大气一点，该狠心的时候就得狠心一些。
她碎碎道：“我对她们那么好，还让宇文砚去陪她们，她们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把做的坏事，都怪在我头上。”
阿金迷糊问：“什么坏事啊？”
许嫣然让阿金过来一些，然后和她说：“昨晚，宇文砚和我说，萧月的孩子没的很奇怪，一定是有人害她的，说了会查清楚的。”
“那皇上有说是谁干的吗？为什么？”
她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以后就知道了。”
6、寻找真凶
两个月过去了，萧月重获圣宠，许嫣然这边又冷清了。
许夫人自从知道萧月怀孕的事情，时常进宫和女儿唠叨，赶紧和皇上生个孩子。
有了孩子，皇上自然就不会往别人宫里跑了，别的妃嫔也就不会有孩子了。
这些话，许嫣然从自己刚当上太子妃的那天，不对，应该是出嫁的前一天，阿娘就开始这么和她说了。
“阿娘，我又不是母猪，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天天念叨生孩子，生孩子，宇文砚有的是人给他生，他也不差我给他生的孩子。”
许嫣然又把上次的话，拿来回答母亲。
许夫人一脸担忧：“什么不差，你是皇后，你生的孩子是太子，她们生的孩子，那都跟她们一样，都是奴婢。”
“你怎么就知道是太子，不是公主呢！公主多好啊，当太子多累啊！”
许嫣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宫里陪伴宇文砚的事情了，那会他还是太子，太子这名头说的好听，可日子还不如她。
整天看书背书，还要被他父亲骂。
宇文砚那会很是讨厌她，说她烦，说她丑，让她滚远些。
她不乐意，就在他门口堵着他，缠着他。
宇文砚反而更讨厌她了。
关系好转是在某一次，她看到宇文砚在爬墙，她就问：“喂，你在干嘛！”
他气冲冲道：“我不要当什么太子了，我太笨了，我要出宫，他们拦着我，我就只能爬墙了。”
她嘲笑道：“果然，你真的很笨，不适合当太子。”
他就更加失落了：“连你也嘲笑我......”
“看在我喜欢你份上，我帮你。”
她带宇文砚来到另外一处宫墙，那里比较矮，但他还是爬不上去。
“那里有个洞，不用爬墙。”
他一看，拒绝了，还是选择爬墙。
因为他说，那是狗洞，他是太子，怎么能钻狗洞。
翻墙，他也翻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