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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掏出小镜子一看,好家伙,牙膏的泡沫还挂在上面,掏出纸巾擦干净后,梁逸又说:“你这裤子穿反了吧?昨天我还记得那三朵小红花在前面,今天就长屁 股上了。”
苏夕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甩给他一句“流氓”就朝家里跑去。
火急火燎的梳了头,把裤子重新穿一遍,就再次朝门外冲去。
这一次,梁逸没拦着她,而是坐在那儿数仓鼠妈妈生了多少个仓鼠宝宝,就跟个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似的。
徐飞宇问梁逸:“你刚刚为什么不拦住她?”
梁逸笑了笑,“我是为了她好。”
“怎么就为了她好了?”
“你想啊,她肯定担心如果迟到,会被老陈罚站,结果去学校一看,哇塞,今天学校放假啦,知道真相的她会不会很惊喜?”
徐飞宇也笑了,“梁二,你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苏夕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着司机,“麻烦您快点儿,再快点儿。”
司机被她催得烦不胜烦,堵车的时候,侧过头对她说:“姑娘,我已经把一辆破现代开出了法拉利的速度,您就知足吧。”
苏夕觉得也是,司机真的尽力了,再说迟到已成定局,晚多久都一样。
见她沉默,司机又说:“周六就是堵啊,都快堵成心肌梗塞了。”
听完司机的话,苏夕差点儿心肌梗塞。
“今天是周六?”
“不然呢?别告诉我你还当周五过呢。”
苏夕顿时松了口气,对司机笑呵呵说:“我们原路返回吧。”
司机细细打量她一眼,心想多水灵一小姑娘啊,怎么就脑子不太好呢?
就这样,苏夕折腾了一早上,又回来了。
大伙儿看她在那儿开门,都笑得格外喜庆。
走进院子,隔着一道墙,苏夕大声质问梁逸:“你明知今天是周六,为什么不提醒我?”
梁逸忙活完仓鼠,又开始坐在那里逗鹦鹉,跟个退休老大爷一样悠闲,“你当老子是时钟啊?动不动给你报个时?”
苏夕昨晚临睡前,本打算接下来和他建立起和睦的邻里关系,用热情与真诚回馈他的暖心行为,然后把这份爱传递到整个黄昏里社区,让大伙儿每天都生活在温情与感动里。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人家梁二少爷根本不需要她的感谢,也不需要和她建立邦交,他是好是恶全看他的心情。
就像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一样,每一刻的梁逸也是不同的。
这么想着,苏夕白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
回床上补了一觉,起来时已经接近晌午,囫囵吞枣般吃了点午饭,苏夕开始了紧张的复习功课时间。
还有一周就要期中考试了,这是她来一中的第一次考试,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连着刷了五套题后,她顿觉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打算出去透透气。
推开门一看,梁逸他们正坐在院子里打牌,林果不知何时来了,此时正站在梁逸身后,殷勤备至的帮他扇着扇子。
苏夕不禁皱起眉头,心想今天温度才十几度,连个太阳都见不着,还扇扇子,咋不冻死他呢?
林果不经意转过头,就看到了苏夕,她今天心情貌似不错,主动和苏夕打了个招呼:“苏夕,哈喽啊。”
梁逸听到后,也转过头去,看她裹着单薄的衣衫,正站在风里瑟瑟发抖,他对林果说:“今天是有些冷,别扇了。”
林果刚放下扇子,梁逸又对她说:“不是,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呵呵,生怕被苏夕误会。
够能装的。
林果冷笑一声,起身去逗那只鹦鹉。
苏夕在露台上吹着小风,突然想起有一道物理题不会解,于是,她给班长许彦晖打电话,“班长,我有道物理题不会,你能给我讲讲吗?”
许彦晖可以说是个物理天才,市里的,省里的,甚至全国的物理竞赛,一等奖都被他包揽了,而物理却是苏夕的弱项,所以她发自内心的崇拜许彦晖。
在电话里,许彦晖耐心给苏夕讲了三遍,她死活听不懂,又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就说:“我听懂了,谢谢班长。”
许彦晖一下子就听出了苏夕在不懂装懂,他向来热心肠,就问苏夕:“你家住哪儿啊?”
“什么?”
“我去你家吧,给你讲题,顺便一块儿复习功课。”
这年头班长都这么敬业的吗?还带上 门服务的?
盛情难却下,苏夕报出了自家地址,坐在小板凳上等许彦晖的空隙,梁逸上天台抽烟,见苏夕形单影只怪可怜的,他问她:“你都没朋友吗?”
苏夕摇摇头,“几乎没有。”
梁逸不禁叹了叹气,说:“那你人缘儿可真差。”
苏夕也跟着叹气,“是啊,自打转来一中,除了单小薇,我就交了班长这么一个朋友。”
听到这里,梁逸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那晚苏夕被李茉莉欺负,向来和他没有任何联系的班长竟主动给他打电话,难道他们……
在他快要想歪时,班长许彦晖走进了苏夕家的院子。
远远的,他朝苏夕招手说:“苏夕,你家真是难找啊。”
苏夕看都不看梁逸,一路小跑下了露台,在梁逸的全程注视下,笑容甜美的把许彦晖请进了屋。
像是跟梁逸较劲一样,苏夕家的门被风“嘎吱”一声重重合上了。
带着一股嚣张气焰。
待梁逸走下天台,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苏夕家窗前时,也就短短几秒钟,她竟然拉上了窗帘。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孤男寡女,拉窗帘?
他们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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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了,自打许彦晖进了苏夕家,梁逸打起牌来就心不在焉的。
向来牌技一流的他,接连输了五局,玩得糟心,他索性把牌局散了。
徐飞宇好不容易狠狠地赢了梁逸一次,就这么草草结束了,他是真不甘心,叼根烟,暴躁的吼了一句:“梁二,【创建和谐家园】又发什么神经?”
梁逸也不做声,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大伙儿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纷纷起身,浩浩荡荡的走出他家院子。
林果走之前,关切的问梁逸:“你是不是因为苏夕……”
一听她提起苏夕,梁逸就更生气了,还未等她说完,就对她冷声说:“你也走。”
院子里恢复了往日里的寂静,梁逸坐在那里,烟都灭了,他却浑然不知,望着苏夕家紧闭的门窗,他眉头微蹙,走回房间,本打算睡一会儿,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苏夕望着许彦晖时露出的甜美笑容,就像个慢镜头一样,每一帧都定格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决定去她家“拜访”一下。
在许彦晖的耐心讲解下,苏夕终于弄懂了那道题,正茅塞顿开,心情一片大好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一看,竟是梁逸。
带着疑问,苏夕问他:“你有事吗?”
梁逸双手插兜,靠在门边上,态度倒挺和善,“我突然想起来,作为你的邻居兼未婚夫,我还从未参观过你的闺房。”
妈的,还闺房。
苏夕白了他一眼,“让你进来?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梁逸轻笑一声,问:“怎么?不欢迎我?”
“不欢迎。”
“那就没办法了。”
他叹息一声,接着拿起手机,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李慧澜打去电话,对方接通后,他还不忘开了免提——
“阿姨好。”
“是小逸啊,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苏夕把一个男同学……”
他还没说完,就被苏夕一把夺过手机,飞速挂了电话,望着梁逸得逞的目光,苏夕朝他吼道:“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梁逸满眼的无辜,“这就生气了?”
苏夕简直服了,为了防止梁逸再次跟李慧澜告状,她把门大开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他做出“请”的动作。
许彦晖坐在客厅里,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就看到了梁逸,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尽管他和苏夕清清白白,但是他总有种被“捉奸”的心虚。
苏夕也担心梁逸找许彦晖的麻烦,忙不迭对他说:“你可千万别欺负班长。”
梁逸冷下脸来,望着一脸紧张的苏夕,话里话外都透着嘲讽,“怎么就不能欺负他了?难不成你收了他的保护费?”
许彦晖有点怕了,赶紧把纸笔收起来,对苏夕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头见吧。”
见苏夕有点过意不去,梁逸替她挽留起许彦晖来,大有这个家的男主人的气势,说:“班长,你吃完晚饭再走吧。”
还吃晚饭?
许彦晖哪敢啊,接连说了好几个“不了不了”,却被梁逸拦了下来,“不给面子是吧?”
“不是……”
“那就留下来。”
就这样,许彦晖硬着头皮和苏夕继续复习功课。梁夕坐在沙发上,听他们滔滔不绝的讲着各种定理公式,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瞌睡,最后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进了苏夕的房间,躺在她透着女生香气的床上,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
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后,发现日头已经落了西山。
梁逸伸了个懒腰,走下楼发现他们还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着,他觉得没意思,再次返回苏夕的房间。
闲着无聊,他细细打量起苏夕房间的布局和摆设,最终总结出了仨字儿——公主病。
床单枕头被子桌子椅子,就连地板都是粉红色的,玻璃柜里堆满了各种款式的洋娃娃,桌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贴纸,床头柜上摆满了颜色各异的水晶石,他感到叹为观止的同时,又被桌上的一本厚厚的相册吸引了注意力。
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多她的照片,有她穿着开裆裤对着镜头憨笑的照片,有她四五岁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照片,有她长成妙龄少女,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比着剪刀手的照片。
一一看过后,他不禁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她小时候长得那么丑,长大就变好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