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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濯枝》-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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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没事又说什么呢。

        事已至此,他这孙子从不是骄纵胡闹的性子,情绪匮乏到一旦他发现事情不如所料,也不能扭转的时候,他连个态度意思都不会给。

        “早不爱跟人说话了。”老爷子拨了下珠子,忽然感慨道。

        手往桌子角一比,半估摸的高度。

        “就这么点大的时候,还喜欢跟老徐家那个疯跑呢,傍晚热一头汗回来,他奶奶拿浇花那水管子就在院子里冲,他抱个红苹果在水里又笑又啃,小玉人儿似的,说扰得他奶奶不能午睡的知了给他们抓住了,老大一只。那时候集卡片,老缺一张,天天拆啊拆啊也没有,给等不高兴了,人小鬼大的一通算,就会给人家生产商打电话,投诉人家中奖率写的不对,他爸一句玩物丧志把东西扔了,后来人是乖了,再没喜欢过什么。”

        老保姆说:“长大了性子自然就收敛了,他性格稳重,像他爸些。”

        舒晚镜在程家是那样特殊的存在,可任谁都要说一句程濯一点都不像她,再者说,程濯跟舒晚镜一点都不亲,根本不可能像她。

        “他像他妈。”

        “他怕被人知道他像,演得比谁都真,你真当他没脾气啊?那是假的,到底还是她妈那个性子,不懂变通,固执记仇。”

        老爷子意有所指地敲了敲龟缸,绵沉回音里长叹一声,“你看看,不回来了,中秋国庆,能回来也不回来了,平日里电话也没一个,他爸做初一,他就做十五,气人还是他会气人。”

        老保姆时时都替程濯说话:“也就只有老爷子你能这么为小濯考虑,这一家子人谁还会惦记这孩子,摊上那么个妈,他奶奶又走的早。”

        提起程濯奶奶,老爷子忽然眼底伤怀,被勾起不少回忆,数着珠子哀哀地说:“他奶奶是最疼他的,要是知道这孩子长大了这么不高兴,唉……”

      第50章 老城区 直到那个名字猝不及防地闯……

        隔年入夏, 程濯才回国。

        先回老宅过了个老爷子提前预定的“热热闹闹阖家团圆”的端午,之后去公司述职,不久所有员工电脑上都收到一份内部下达的任职通知。

        这份通知的内容叫人舌桥不下, 多少人押错了宝, 太子返朝没继承大统, 反倒先担了个闲职。

        百思不得其解后, 小道消息这么传。

        ——据说董事长那位独子身体不好。

        徐格和沈思源把这四个字拎出来,念几遍, 差点笑到抽疯。

        传言身体不好的程公子,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拉出去喝了两顿酒。

        徐格说:“现在又没人管着,你冰清玉洁给谁看?”

        包厢里厚重的红光从程濯眼皮上掠过, 他看着酒线在“咕嘟咕嘟”声里上涨,眼底情绪不甚明晰。

        徐格倒好酒,杯子递过来。

        他也接着。

        过去一年,程濯不在国内,圈子里发生不少事,最震惊的就是徐格跟乔落在一块了,这事儿不止震惊这个小圈子, 微博热搜和粉丝骂战都没少。

        前脚乔落接受采访回答了一系列婚恋问题,隐隐约约透露自己有个谈了很久的男朋友。

        网友热火朝天地猜是谁。

        各种帖子,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分析这位娱乐圈知名拽姐的择偶观。

        终于,零零碎碎, 从之前的采访物料里有条有理地列了几条出来。

        “人要聪明, 喜欢冷静又认真的。”

        “气质干净,老干部那款的就很有魅力。

        “有一直坚持的热爱会加分。”

        “肯定要帅啊。”

        ……

        网友搜肠刮肚猜,是谁呢是谁呢。

        后脚乔落就带着徐格先斩后奏,上了一档观察类的知名恋综。

        网友:……不能说一点都不像, 可以说是完全不相干。

        徐少爷这些年的放浪形骸都没白瞎,一笔笔被乔落粉丝痛心疾首挖出来,仔仔细细地列表总结,光知名女网红的名字就列了不下两位数,包括但不限于……

      ¡¡¡¡×ïÐÐÕÑÕÑ£¬¿ÉνóÀÖñÄÑÊé¡£

        随即,骂声如潮里,一条热评横空出世。

        摘星不如养猪:[谁管他以前有十几个还是几十个前女友,他以后冰清玉洁不就行了?]

        徐格大半夜,在那些能把老徐家八辈祖宗骂到坟头冒到烟的评论里,忽然看见这么神清气爽的一条,就差顺着网线引为知己,立马截屏,感慨万千发了朋友圈。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懂我的人的!]

        [配图]

        三分钟后朋友圈收获一条评论。

        乔落:[那他妈是我小号……]

        自此,仿佛有了官方认证一般,徐格把人设换得板板正正,张口闭口就是冰清玉洁,程濯从下飞机到现在,已经听了不下十个有关冰清玉洁的句子……

        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程濯真不喝了,“明天早上跟我舅约了,要去老城区拜访建筑局那位。”

        枕春公馆那边这两年新建了一个会所,程濯舅舅是股东之一,开业在即,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少不了上下打点,互相抬举。

        徐格打个响指说:“那行吧,给你叫点别的?来点冰清玉洁的果汁?”

        程濯笑着踢过去一脚,“得了,少恶心人,我出去抽根烟。”

        走到门口,手摸进口袋,他又顿住了步子,“我打火机呢?”

        徐格手往前一丢,一块黑色漆面金属由着高抛弧线飞过去。

        “用我的吧,你是真费打火机,你之前买的送的打火机,不下二三十个吧,用用就没了也是厉害。”

        说起打火机,徐格看向跟人摇【创建和谐家园】的沈思源,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沈思源!我上回那个打火机是不是你给我摸走了?给老子还回来,那踏马我老婆几年前送给我的,【创建和谐家园】定情信物也拿?是不是人?”

        沈思源刚输一局,正喝罚酒,没憋住半喷半呛,重咳好几声才缓回来。

        “定情信物?”

        沈思源很不给面子地又笑一声,“你不是给冰清玉洁把脑子烧坏了吧?那不是乔落接代言,品牌方送的,你和程濯一人一个,你仨定情?绝了,程濯,你那定情信物……”

        沈思源笑着转头,门边已经没人影了。

        “程濯呢?”

        徐格:“聋了?抽烟。”

        沈思源纳闷:“他这非去外头抽烟的毛病怎么搞出来的,能呛着谁了我想问。”

        徐格拿下巴往门边点:“那你去问啊。”

        沈思源正要起身,就听徐格起了个回忆的调子,“他吧,估计这会儿心情不好。”

        “留学那会儿,他一心情不好就爱往唐人街那儿跑,见谁欺负同胞,比警察还管用,冲上去就是一顿往死里打,扭头还人人夸呢,这叫什么?合法暴力?”

        沈思源:“……”

        徐格给自己调了杯花里胡哨的软饮,抬手朝门廊一请:“你去啊。”

        沈思源不动声色坐回去了。

        “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又是家里的事儿?不是现在他家里还能有什么事啊?”

        “这谁知道啊。”

        沈思源掏出手机,有秘密似的朝徐格招手,“你过来,我这儿有张照片给你看。”

        徐格眼皮子都懒得撩一下,新酒味道不对劲,他又兑了点柠檬汁在里头,手里捏着红心橄榄的梗,搅一搅酒液,早有预见地冷淡脸说:“又是曾老师那些大作?俗人一个,欣赏不来,彩虹屁你自个吹吧。”

        沈思源本来兴致老高,抿住唇,深深无语。

        最后嗤道:“你也配看?”

        单方面嘲讽完,沈思源又说:“曾珥工作室来了一个新人,我那天去,迎面看见就愣住了!”

        “惊为天人?”徐格终于肯挪动金贵的身子了,拖浆带水地侃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连曾珥工作室新人都不放过?可以啊兄弟。”

        沈思源翻个白眼,心说你跟乔落什么级别的青梅竹马,你徐格多少年贼心不死,又死灰复燃的,窝边草最后直接啃翻了,也好意思笑别人兔子不吃窝边草?

        但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他懒得跟徐格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只把话引到正轨上,点开手机里的照片,递过去给徐格看。

        “你说我都多长时间没见过她了,我第一眼就差三个字脱口而出。”

        徐格看了照片,黑长直,平肩瘦背,穿黑色的棉质吊带裙,寡淡温和,即使只有一个背影,也能叫人脑补背影主人说话举止一定都似凛春的风一般,柔净疏离。

        徐格眼里有稍纵即逝的微光,嘴上还是非要欠上一句,“是吧,你忘女人的本事那是数一数二的。”

        看够了,手机还给沈思源,徐格问:“濯哥哥看过没有?”

        沈思源说:“没,去年他刚去美国还没几个月,我在常林新区最后一次看见孟听枝,被个姓高的富二代弄哭了,我当时立马跟他说,他打电话给我,你猜说什么?”

        徐格不猜,只笑笑。

        “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沈思源啧一声,耸耸肩:“绝了,他要是打算吃这口回头草,吱一声,咱就打着程濯朋友的旗号上去狠狠教训,小姑娘不最吃英雄救美这套?那不得感动死,这辈子非程濯不可,现在也不至于那妞半点消息也没有,就放圈子里一起玩嘛,养着呗,还能亏待了她啊,不知道程濯怎么想的。”

        一通嘀咕完,沈思源一抬头,发现徐格端着杯软饮,用一种看傻x的眼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得沈思源心里发毛。

        “笑屁,老子说的不是实话?”

        “那姓高的是不是叫高俊阳?”

        沈思源惊道:“你也知道?”

        这事在程濯那儿碰了钉子后,沈思源就没跟旁人说了,毕竟当事人都已经分手翻篇置身事外说不要多管闲事。

        徐格:“听我们家施杰说的。”

        “你那安保队长,他知道?”

        “知道,消息灵着呢,据说那孙子去美国出差被人打惨了,回来他老子身上那点漏税的破事就捅出来了,上头杀鸡儆猴,他家就当了这个,”徐格一副瞧人好戏的大爷样儿,欠欠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沈思源立马敏感起来:“在美国被人打了?”

        徐格摊摊手。

        沈思源:“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他自己上?”

        徐格:“就猜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沈思源低头,看桌上的车钥匙,车标下头挂个油皮小书,不值钱的小手工,几千万的车都换了,这东西还在。

        程濯没有久待,从徐格那儿喝了两杯,就回了老宅,老爷子正经老年人作息,已经早早睡下。

        进了院子,两侧廊上都静,只有门口特意留灯等他。

        老保姆从饭厅热了汤,放一张竹编隔热垫,青花小盅端到他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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