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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漂亮原配重生了-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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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没有答应要结婚,可和徐师长走得比较密近,徐师长的家里人自然坐不住,而韩峰呢,王果果的大儿子,要听说老娘结婚,他不闹一场才怪。

        不过婚前闹出来,总比婚后再闹的强。

        陈玉凤于此心里倒是有准备。

        她说:“你刚才是因为在想这事儿,才那个的吧……”

        一心不能二用,韩超刚才确实在想这件事:“大哥眼看就到,但我明天就走,咱妈拿他们没办法的,我怕徐鑫要是接待他们,他们要在师级家属院闹笑话,让咱妈抬不起头。”

        目前领导们对王果果都很瞧得起,师级家属院的领导家属们渐渐也改了口风,不说闲话了,但万一苏红两口子来,闹一场,叫大家又会怎么说?

        偏偏苏红俩口子还搀和着徐鑫一家子呢。

        韩超不傻,感觉得出来,他妈对徐勇义的感情比她外在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但韩峰是她生的,那时候她也还小,才刚刚16岁,要忙着赚工分糊口,还经常遭丈夫毒打,没顾上教育孩子,于是养成了韩峰那种懦弱又好吃懒作,还怕老婆的性格。

        “放心吧,这事儿我有办法,大哥大嫂要来了,我接待他们,保管叫他们来一趟,就永远不想再来第二趟。”说着,陈玉凤侧首在丈夫额头上吻了吻,低声说:“别想别的事,你专心一点,再试一回呢?”

        韩超蓦的翻坐了起来,一脸骄傲:“刚才即使三分钟,你也特别爽,对不对?”

        陈玉凤目瞪口呆。

        要关灯,这愣头青掰过妻子的脸,指着她的眼睛:“这回保证两小时!”

        他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

        今天王果果洗完澡没回家,正是去了徐勇义家。

        话说,徐勇义的侄子徐鑫,正好今天来探望他叔,随口也就提起了韩峰,据他说,自己是在下乡采访的时候,碰巧遇到的王果果的大儿子韩峰俩口子,说是一对特别热情,善良,但贫穷的农村人。

        目前国家的政策是,要鼓励农民出门打工,通过打工来致富。

        但是工作特别难找,徐鑫听说韩峰是王果果的大儿子,又有出门打工的愿望,就资助了两张火车票,用报社邀请的方式把他们请到首都来了。

        而且,还准备以他们为新闻主角,来做一期乡下农民进城打工时,会遇到的,各种各样问题和困难的跟踪报道。

        徐勇义虽然目前职位低,但他的待遇前段时间就提了,而且军区领导要看职能,他一直是主抓职能的,说白了,手里捏的是实权。

        徐鑫对自己这个叔叔,既敬又怕,当然是转着弯子跟徐勇义提的这事。

        说的时候也小心翼翼,言谈之间,用词斟酌的极其恰当是。

        他说:“王阿姨马上要跟您结婚,韩峰同志也算咱的亲戚,我看他们俩口子人很不错,为了您嘛,我准备帮他们一把,您觉得呢?”

        徐勇义听完,未置可否,让侄子走了。

        刚才他亲自到酒楼外,喊王果果出门,想聊聊韩峰的事。

        韩超夫妻在开酒楼,他哥却穷到出门打工,还要上报纸,这显然不对劲嘛。

        王果果出门后沉吟了会儿,说:“走吧,咱们去你家,慢慢说。”

        徐勇义说:“大晚上的,咱们既没订婚,也没扯证,你去我家,我怕对你影响不好。”

        “我都不怕影响,你怕?”王果果反问。

        徐勇义坦然一笑:“你要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俩人进院子,保安室的警卫敬礼的时候目光一直追随着王果果。

        进了徐勇义家,迎门看到墙上的照片,王果果顿时眼前一亮:“这些老照片我的早没了,你竟然还有?”

        曾经,一群吃不饱的年青人,可以饿三天不吃饭,但胶卷必须买,相必须照,照了很多老照片,满满的都是回忆,王果果也曾有一份,不过逃出来时丢了。

        此时看到老照片,格外欣喜,一个个的看着上面的故人,看不够。

        “你坐下慢慢看,我给你倒杯水喝。”徐勇义说。

        王果果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年青人说:“这是陈方远吧,我记得他会写诗,写得特别好,那时候马琳见谁都吼,就不吼他,我不喜欢诗人,从不喊他到我家吃饭,马琳就总悄悄的从我家带东西出去给他吃。”

        徐勇义说:“他不仅是个诗人,还是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者,非常优秀。”

        马基雅维利是哲学的一种,王果果不懂,她也没听过。

        但能叫马琳死心塌地爱的男人,自然有他的优秀之处。

        即使他们现在老了,可他们曾经年青过,每个人都曾热烈的爱过某一个人。

        在蒙自的大山深处,祖国的荣光扛在肩上,而爱,在他们心里,他们正年青,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每天被活麻扎,被水蛭咬,但他们是那么的热情奔放。

        徐勇义缓缓坐了下来,说:“陈方远落下山崖,找到时已经成一具白骨了。”

        这事王果果前段时间听马琳隐晦的提过,当时马琳哭的泣不成声。

        王果果抬起头,人在笑,眼里却满是泪:“所以你活着,我也活着,咱们都特别幸运,对不对?”

        徐勇义默了会儿,手轻轻搭上王果果的手。

        她的手并不细致,长时间油水浸泡过的,很粗糙,翻开掌心,是密密麻麻的粗茧,当然,曾经她的手也不细,有一回徐勇义被两只野猪围攻,她提着刀跳上野猪的背,一刀劈开猪的大动脉,血往天上冲。

        那时徐勇义只记得,她抓过他的手,掌心的粗茧磨的他的掌心发痒。

        徐勇义欲要收手,但王果果却反手攥上了他的手,一个塑胶质的东西滑进了徐勇义的手里,他手颤了一下,缓缓一捏,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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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勇义捏紧那东西,把女人拥入怀中。

        要是他们还年青,该多好啊,可以试探彼此的心意,可以用情诗,用热烈的欢笑,游戏和舞蹈来表达彼此的爱意,渡过在一起的时光,可当人们进入黄昏暮年,各自的家庭是沉重的枷锁,日子一天少比一天,跨过流言蜚语,跨过各种别有心思的揣摩,再跨过彼此间的家庭,拥抱彼此就算无比的幸甚了。

        ……

        转眼熄灯号吹起,床头悉祟,徐勇义坐了起来:“阿眯,你今晚不回吧?”

        王果果正在穿衣服:“必须回。蜜蜜夜里爱踢被子,我得去给她盖被窝。”

        “这趟去【创建和谐家园】的是我的部下,他们明天出发,我是周二,周二之前我都在。”徐勇义犹豫了会儿,试探说:“要不周一咱们就去撤证,回来再摆酒?”

        王果果穿好鞋子,已经走到门口了,默了会儿,说:“再说吧。”

        “我送你?”徐勇义还没赶出来,王果果已经进电梯了,她说:“天冷,你快回去吧,我不用你送,我会自己走。”

        出家属院的时候保安在敬礼,王果果越走越快,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

        她今天特别开心,她这一生,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但从明天开始她就不打算开心了。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结婚,因为当人到她这个年龄,想要再婚,最大的阻力不来自彼此,而来自各自的家庭。

        也不知道徐鑫是怎么找到韩峰和苏红的,但等他们来了,上报纸接受采访了,当师级家属院的人在报纸是看到他们,会怎么笑话徐勇义,又会怎么排暄她?

        而韩峰,王果果原来攒了足足五千块,趁着她失明,他全闷了,一分不剩。

        上回她要上首都的时候,家里还留了好多腊肉,咸菜,剁辣椒、糟辣椒、干辣椒,林林种种,韩峰要愿意经营,日子会是镇上过得最好的。

        可他居然自称因为穷而要出门打工,还要让报纸追踪报道。

        他是穷吗,他不是,他是懒,而懒病,无药可医。

        回头再看一眼师级家属楼,王果果深吸一口气,男人还是曾经那个斯文,年青,永远有耐心的徐干部,但阿眯变成了王果果,她泼辣,她野蛮,她凶悍,她有一个能令她无比骄傲的儿子,可她还有一个败家子,孽障,枷锁。

        现在她准备好了,要当着记者的面把不孝子韩峰打回桂花镇!

        但她不能跟徐勇义结婚,她在任何人面前可以不要脸。

        但曾经的阿眯,即使到死的那一刻,在徐干部面前也是要脸,要尊严的。

        第二天是周六,因为厂家一直在催,让陈玉凤早点付款,好生产贴好标签的,大批量的罐头瓶,陈玉凤今天骑着三轮车,冒着嗖嗖的寒风,又多跑了两家市场。

        不像大青山批发市场是老客户,老相识,好说话。

        别的市场陈玉凤没去过,有些人看陈玉凤人客气,好说话,愿意留几瓶,但大多数人家连要都不要,毕竟她那罐头瓶儿上连个打印的标签都没有,只用毛笔写几个字儿,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厂子出来的产品。

        这可就麻烦了,要没有大批量的订单,陈玉凤就做不起正规包装。

        而产品没有好的包装,又如何能卖得更好?

        话说今天大娃和二娃的饭钱是马琳亲自带来的,从此就算定下了。

        只要张松涛不开火做饭,俩娃就在酒楼定饭吃。

        甜甜是跳舞,蜜蜜是跆拳道,一气下来都饿的肚子咕咕叫。

        而今天因为是周末,大家要一起吃饭,王果果还真炒了五个菜。

        蜜蜜向来熊,看见油壶倒了都会跳脚走,家务更是一把都不干,但今天居然守在灶台旁,要当小服务员,要帮忙端菜。

        奶奶刚刚炸好爆浆豆腐,正准备往上淋酸辣酱,蜜蜜接过勺子说:“奶奶,我来吧。”

        “少浇点蘸水,咱的小客人怕辣,你要想吃辣,我在蘑菇里给你多加点辣椒。”王果果说着,把焯好水的蘑菇倒进锅里被煸的焦黄油亮的五花肉中,打开调料坛,舀了半勺糍粑辣椒加了进去,锅上火,翻得两翻,红油四溢,辣香扑鼻。

        “吃吧,这个可香啦。”把爆浆豆腐端上桌,蜜蜜先挑一块:“唔,好香!”

        二娃和哥哥对视一眼,五个菜,韩蜜亲自做服务,不就是现在吗?

        他们是军区小学二年级最幸运的男生。

        但挟起一块爆浆豆腐,一口下去,大娃差点哭出声,太太太辣了!

        二娃不敢试辣椒,他最爱的是那道素耙菜,豆角和土豆条只用清水煮的软软的,素菜而已,甜津津的,二娃想不通,它分明没加任何调料,咋就那么香呢。

        这孩子太瘦,据张松涛说是因为特别挑食,啥饭都不肯好好吃的原因。

        可他连着在甜蜜酒楼吃了两顿,顿顿都是满满两碗米饭。

        吃完饭,陈玉凤正望着自己三轮车上的油辣椒发呆,二娃突然问:“阿姨,你是不是想把油辣椒卖出去?”

        “对呀,但是卖的很慢。”陈玉凤说。

        “你要不去批发市场后面的汽车站问一问呢,汽车站的司机们出门就会住在车上,他们要带吃的,总喜欢带放很长时间都不会坏掉的食物,我觉得他们会喜欢油辣椒的,因为它既有油,还有肉,还有辣椒,还易保存。”二娃说。

        陈玉凤拍了一把脑袋,城里人吃油辣椒,只是拿它当佐料。

        但那些货车司机们天南海北的跑,经常十天半月住在车上,他们可以带米和挂面半路来煮,但他们没法带蔬菜,所以经常吃白水煮面。

        他们才该是她油辣椒的主要客户群体。

        大青山批发市场后面的汽车站是个物流集散地,好几千大车司机每天来来往往的,她把油辣椒送过去,他们就会帮她把它带到全国各地!

        “小家伙,你倒挺聪明,怎么想到让我去汽车站的?”陈玉凤问。

        二娃倒不觉得自己聪明,只说:“我见过他们吃饭,总是吃白水面,或者咸菜拌米饭,我觉得他们会喜欢你的油辣椒。”

        陈玉凤记得书里说过,这小家伙将来会是个金融方面的大佬。

        金融是啥陈玉凤不懂,大佬应该是大老板的意思,不过她疑惑的是这小家伙很有自己的眼光,齐彩铃服装卖不出去,为啥不找他想想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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