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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漂亮原配重生了-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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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学名紫苏籽,一般人们是拿它榨油,或者熬粥的时候扔一把。

        但它最佳的风味,却是跟红糖豆沙和在一起,做破酥包的馅儿,那才叫绝。

        因为孙老师给了地址,拿网兜提着包子,陈玉凤带着蜜蜜,从上公交车,又得跑一趟师级家属院的电梯楼。

        因为没人带,所以等保卫部的人上门跑了一趟,才放陈玉凤和蜜蜜进门。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孙老师和王丽媛老师看来事情很大,蜜蜜也估计王嘉嘉的父母都会特别凶,但并不是,大晚上的,王嘉嘉的父母不在,家里只有他奶奶。

        这是个长着一双金鱼眼睛的老太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明陈玉凤的来意,才说:“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道的什么歉啊?”

        事实证明王嘉嘉不但没告状,而且一进家门就在看电视,早忘了跟蜜蜜起争执的事了。

        但他先动过手,抓过蜜蜜,这事陈玉凤必须跟他的家长掰扯明白。

        所以她说:“王阿姨,俩孩子起了争执,我特意上门跟您聊聊……”

        王夫人依然很客气,却说:“不会吧,老师说我家嘉嘉在学校里特别乖。”

        陈玉凤笑着提醒说:“王嘉嘉抓破了我闺女的额头。”把蜜蜜推了过去,指着她额头上的红痕,她又说:“这正是王嘉嘉小朋友抓的。”

        作为家长,即使是大领导,也没有人会刻意纵容,或者放任自家孩子欺负别人家孩子的

        而且王夫人退休前是军法的法官,她当然比别人更懂得,教育孩子不动手的重要性。

        语气一厉,她问正在看电视的王嘉嘉:“嘉嘉,你抓这位小朋友的额头啦?”

        王嘉嘉才看到蜜蜜,倒是挺惊喜的:“韩蜜,你怎么来啦?”

        蜜蜜很生气,抱臂冷哼一声:“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跟你可不是好朋友。”

        王夫人抓过王嘉嘉,说:“嘉嘉,你抓女孩子的脸可不对,奶奶是怎么教育你的,男子汉就不能欺负女孩子,关了电视,给韩蜜道歉,要不然,我就罚你三天不准看电视。”

        孩子的态度关乎大人的态度,还关乎给不给看电视。

        王嘉嘉一看奶奶要关电视,立刻跳了起来,跟蜜蜜说:“对不起。”

        他一道歉,蜜蜜立刻就开心了,而且孩子之间翻脸容易,和好更容易。

        从网兜里抓出一只包子,她噘着嘴巴说:“破酥包有甜馅儿的,喽,给你吃吧,你这只身在井底的小青蛙。”

        这下是王夫人愣住了:“韩蜜妈妈,我曾经是五七干校的一员,在蒙自插过队,我吃过破酥包,它只有咸馅儿的。”

        陈玉凤掰开一只,平静的说:“有甜馅儿,要不您也尝尝?”

        事实上,之所以俩孩子会起【创建和谐家园】,还是当初王部长吃了一只破酥包,回家跟夫人说起,夫人正好在蒙自插过队,于是就说起了鲜肉破酥包有多香,可惜她只吃过咸馅儿的,所以俩口子一致认为,破酥包只有咸馅。

        王嘉嘉听了以后,才会在育苗班跟蜜蜜吵,并且上升到人身攻击的。

        就是俩小孩儿拌嘴,拌不赢就一个推一个,抓一个。

        事是小事,是因为孙老师的女儿在王部长儿媳妇的班上读书,她担心王部长的儿媳妇要给自己女儿穿小鞋,才非逼着韩蜜来给王嘉嘉来道歉的。

        陈玉凤本来只想让王嘉嘉道个歉,并拿这件事教育一下蜜蜜,让她以后不要乱动手的。

        可谁知王夫人接过包子,顿时说:“你就是韩超爱人吧,我早听说过你,真是巧,你等着,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转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手中是一沓照片。

        她笑着说:“我当年是在蒙自插过队的,你也是云南人吧,上回我就听我家老王提过你,来来,给你看看我们当时的照片。”

        蒙自的五七干校,曾经是部队领导们下放,锻炼的地方。

        下放结束后回到部队,他们就是各个职能机关的一把手。

        别看下放苦,但组织要培养,才会下放你嘛。

        这下俩孩子都捧着破酥包凑过来了,陈玉凤也凑了过去,就见一沓照片中,至少三四张上有王果果,有王夫人,还有好几张上有徐师长,对了,有一张是徐师长和另一个女同志,以及王果果三个人一起照的。

        两个女孩子一边站一个,笑的特别灿烂。

        “这是咱们军务处的马琳马处长,这是徐师长,这位……”边吃包子,王夫人边兴奋的指着,手指到王果果时却叹了口气:“这曾经可是我们的小救星,可惜,唉!”

        这个可惜,简直要好奇死陈玉凤了。

        “可惜怎么了,这是个本地姑娘吧。”陈玉凤尽量平静的说。

        “她叫小阿眯,是个彝族姑娘,当年我们刚去蒙自,一群年青人嘛,给了米和面都不会自己做饭,这小姑娘的家就在五七干校旁边,和我,马琳,我们几个关系特别好,你不相信吧,她单刀就能杀野猪,当初我们吃破酥包,就是她给我们包的,还是野猪肉的呢,哎呀,那包子可真香。”王夫人说。

        是的,王果果单刀能杀野猪,韩超单手能擒野驴。

        那母子是天生的强悍。

        “那她后来呢,没跟你们一起上首都?”陈玉凤问。

        “她是本地人,怎么能跟我们一起上首都”王夫人叹了口气说:“三十年啦,物事人非,话说,当年真是恨蒙自那个地方啊,恨冬天的阴冷,恨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我们从来不恨那个地方的人,只有这小姑娘,特别可惜,大概是天性问题吧,我们教过她很多东西,但她……”王夫人摇了摇头,又问陈玉凤:“你家也在云南?”

        “不是。”陈玉凤摇了摇头,总还想多问一句,于是再说:“她到底怎么了?”

      第26章 赡养费

        简直急死个人,王夫人看俩孩子坐在一起吃包子,又说:“瞧那俩孩子玩得多好?”

        “让他们好好玩吧。”陈玉凤连忙转移话题:“我猜这个本地女同志肯定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误,她是不是偷过你们的东西?”

        她确定那个女孩子是王果果,而听王夫人的语气,她猜得出来,当时应该发生过特别大的事情,鉴于徐师长说自己的玉是被偷了,正话反说,她这是激将法嘛,想激着王夫人多说一点。

        当然,她也怕自己问的太唐突,对方不肯说。

        但其实在过了几十年后,这帮曾经的老三届,老五八们特别喜欢讲当年的事。

        “不不,怎么会。”王夫人一听陈玉凤,以为她是误会了嘛,连忙说:“你们生的晚不知道,当年正在讲革命形式,全国上下一片红,人人都讲成份,要闹革命的,她家在解放前是土司手下的土目,也是地主,当时有人写匿名信,给我们举报,揭发了这件事,我们队伍里当时有革命小将,按理就该批评教育他们,也叫批斗,结果呢,有天晚上牛棚起火……”

        陈玉凤怕她又要打断,不肯讲下去,连忙给王夫人递了个包子。

        怕她给自己让包子又要打断话题,自己也捧起一个咬了一大口,还大灌了一口茶。

        王夫人看陈玉凤如此不客气,而且求知之欲是那么的热情如火,洋洋洒洒的就讲开了:“那姑娘天性野蛮泼辣,当时正好进山打野猪,躲过一劫,回来后提着刀冲进干校,把一帮革命小将们一通暴揍,然后逃跑了。”

        陈玉凤心口一抽,也顿时恍然大悟。

        婆婆之所以一直不敢提自己的来路,是因为她在革命年代揍过革命小将。

        在那个年代,揍革命小将是不要命的事,抓到要被斗死的。

        “那她去哪儿了,你们知道吗?”陈玉凤再问。

        “这个咱就不知道了,但应该是死了,因为我们后来派人打听过好多回,没听说她再回过蒙自。”王夫人再感慨一笑:“现在回想起来可真荒唐,老乡给我们送吃送喝,对我们那么好,我们却提着鞭子去革人家的命,当时天热嘛,也不知道谁点了烟头还是悄悄烤红薯,不小心一把牛棚给烧了,小阿眯的父母,还有两个弟弟,一起葬身火海了。”

        陈玉凤倒抽一口冷气,好半天才说:“您居然也是一员革命小将吗,那徐师长呢,瞧着那么斯文,也会拎着鞭子揍人,【创建和谐家园】斗人的吗?”

        王夫人再一笑说:“我当然不是,老徐也不是,他和马琳,小阿眯三个关系最好了,怎么会去斗人。哎呀,小阿眯跑了以后,有一阵子五七干校风声鹤唳,那是62年吧,马处长生了个女儿,长到几个月的时候死了,怎么死的她一直不肯说,不知情的人四处传言,说是小阿眯把孩子抱走,掐死又给扔回来的,当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好几年的时间,我们晚上出门都要结伴,就怕小阿眯回来报仇。”

        陈玉凤给这个答案惊呆了。

        却原来,马琳和徐勇义的女儿不是丢了,而是死了,而且,他们还怀疑是小阿眯杀的。

        而小阿眯,就是王果果。

        默了好一会儿,王夫人叹了口气:“那年月成份不好的人日子难过,小阿眯应该早就去世了吧,去世了也好,活着会变老,变丑,看我现在这样子,跟照片上完全是两个人。”

        陈玉凤看了眼照片,心说,我婆婆不但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呢。

        而且王果果没发胖,没发腮,也没有王夫人那么深的眼袋,比她年青多了。

        要说王果果偷别人的孩子,抱走掐死再扔回去,那根本不可能。

        因为她是60年年底到的桂花镇,61年生的韩峰,63年生的韩超。

        陈玉凤生于1965年,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是,桂花镇镇口的照壁上,61年时王果果做为劳动标兵被红漆写在墙上的名字,直到现在还在呢。

        再说了,云南蒙自离桂花镇隔着千山万水,王果果一直在桂花镇生活,怎么可能去偷马处长和徐师长的孩子?

        话说,陈玉凤前阵子还听人说起,说马处长的孩子被人偷了。

        孩子是怎么没的,是不是被的掐死的,马处长自己应该知道吧,她为什么不出来解释一下?

        还是她觉得王果果早就死了,所以解释不解释无所谓吗?

        王夫人终于问了那句话:“没吃饭吧,我让保姆给你们做?”

        “不用,我们也该告辞了,对了,王嘉嘉额头是不是破了?”陈玉凤手指王嘉嘉的额头,另一只手却悄悄一伸,从一沓照片中摸了一张,一张上面人最多的出来,揣兜里了。

        王夫人照片多,丢了一张,她会先猜是不是掉沙发底下,或者垃圾桶里了。

        当然,就算怀疑是陈玉凤偷的又有啥关系?

        曾经下放过的一大帮领导们,比如罗司令,马司令们,曾经都是革命小将。

        他们也都以为王果果早就死了。

        可她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马上就要来首都了呢。

        就不知道等他们见了她,会是个啥脸色了。

        且不说这个,甜甜每天晚上要去王丽媛老师家练习一个小时的舞蹈,因为陈玉凤跟王夫人聊的时间长,这会儿已经七点了,估计甜甜也已经等了很久了,陈玉凤得去把孩子接回家。

        下了电梯,她才仔仔细细看这张照片,足足有二十几个人,全是十七八岁的年青男女。

        除了罗司令,马司令和王夫人,剩下的陈玉凤当然不认识。

        但王果果来了,这一帮人她应该都认识,毕竟这可全是给她揍过的。

        甜甜性格软弱,人也胆小,陈玉凤晚了半个小时,估计孩子该担心她了。

        不过刚到王老师家门口,就见王老师王丽媛抱着甜甜,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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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胜正在说:“不就一个担保嘛,你要是想下海,我给你,可你要下海吗,你不呀,人齐彩铃求到我了,你说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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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媛,你是个女同志,就不能学齐彩铃,大度一点?”萧胜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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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和齐彩铃的区别,你知道吗,张松涛不论干任何事,齐彩铃都特别支持,她跟我说,男人是会越管越远的。”萧胜说着,转身走了。

        陈玉凤跟王丽媛原来不熟,因为经常接着甜甜,算是老相识。

        而萧胜,在书中恰是齐彩铃的蓝颜知已,愿意为她鞍前马后的男人。

        听甜甜软嘟嘟的喊了句妈妈,陈玉凤上前从王丽媛手里要回了孩子,并随口问:“王老师,您爱人怎么回事?”

        要不是陈玉凤一样也是从桂花镇了来的,王老师大约就不说啥了。

        但因为陈玉凤跟齐彩铃是乡党,王老师又心里带气,就说:“咱军区因为裁撤,不是空出了好多办公室嘛,临街的都在对外出租,就在今天,上面领导发了个通知,说只要上战场满五年的战士就可以免保证金,担保一间铺面,萧胜上战场正好五年,够资历,后勤部王主任的爱人齐彩铃找到他,想让他帮忙担保租一间,他要帮忙,给租铺子呢。”

        “军区真有政策,说上过战场战士可以免保证金?”陈玉凤意外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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