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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温香软玉阮瑜宋河-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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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忘?哪有那容易忘得掉呢?”阮瑜勾唇,自嘲地笑笑,“对了,你不是问我老夫人叫我过去说了什么吗?她原是想商量一下我跟宋公子的婚事,只不过叫我给拒了。”

        “真的吗?”阿襄听了这话,没有忧愁反而有些欣喜,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小姐,其实宋少爷那样喜怒无常又霸道的人,小姐若是嫁给他,将来肯定会受委屈的。在阿襄看来,小姐就应该嫁给一个满腹经纶,温润如玉的公子才好。”

        阿襄后来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混着画眉鸟的叫声,只不过阮瑜心思飘远了,没有再细听。

        -

        宋河到了天香楼的时候,孟子源和谢听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宋河才来便说道:“宋河,你今儿是怎么一回事?怎的来的这么晚?迟到可不是你的作风。”

        谢听嬉笑着给宋河斟满酒,神情暧昧地朝孟子源眨眨眼睛:“我猜他又去他那个小媳妇那里献殷勤了,上回我找他一块儿去斗蛐蛐儿,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爽约,去后山陪他的小媳妇挖草药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还有这事儿?”孟子源大笑几声,调侃道,“宋河,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最讨厌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了,尤其是扬州来的,还说什么要让她从哪儿回哪儿去?啧啧,如今你这态度转变的可是有些快啊。说罢,你们这好事也快了吧?准备几时把婚事给办了?咱们兄弟俩可要好好的闹一闹洞房!”

        “我的天爷!真没想到咱们当中成婚最早的人竟然会是宋河,这厮从来不近女人,我还以为他会孤独终老呢。”谢听大呼一声,脸色懊恼,“不成不成,我也得加把劲儿了,成亲早晚没关系,最关键是得看谁先生出儿子来。”

        顿了顿,谢听用筷子敲了敲碗道:“咱们兄弟几个,我吃了年纪小的亏,成了最小的老三,我儿子总得当一回老大吧!”

        二人你来我往,揪着宋河打趣,说的十分起劲。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河已经举杯喝了好几杯酒了。他皱眉听着孟子源和谢听二人的调侃,面色冰冷。但是内心当中又忍不住想起那张俏丽恬淡的容颜,她静静站在那里,便叫人心湖起波澜。

        宋河想起了阮瑜,心中大感烦躁,将酒杯往桌上一扔。酒杯里的酒还未喝完,被这样一掷,酒全洒在了桌上,一片狼藉。

        “别在老子面前提她。”宋河面色如铁,冷的发黑,声音更是冷冽。

        他的反应让谢听和孟子源二人吓了一跳,二人互看一眼,都不知道宋河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突然就发脾气。

        孟子源会看眼色行事,提着酒壶给宋河重新拿了个酒杯斟满酒,问道:“这是怎么了?跟她闹脾气了?小姑娘家家的脾气是大了一些,但咱们作为男人么,总是要谦让一些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们说说,我虽然没中意的姑娘,但好歹做生意接触的女子不少,大概也能摸清楚她们心里想了些什么。”

        孟子源所言不虚,他能说会道,最会哄姑娘家开心,每次他去店铺里帮忙的时候,铺子里那日的生意都会好上许多。

        “对对对,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们哥俩说说。”谢听附和道。

        但宋河却没有说话,只是扫了一眼酒壶,冷声道:“倒酒。”

        孟子源听罢赶紧乖乖巧巧地倒酒,又看了谢听一眼,二人的眼神在空气当中交流。

        最终以孟子源败北,再次开口劝宋河:“宋河,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们哥俩说说啊,你就一个人这样喝闷酒有什么意思,说出来咱们兄弟跟你一起喝,让那些不高兴的事情都滚蛋。”

        他将酒壶放下,坐在了椅子上,这意思是轮到谢听说话了。

        但宋河这回很快便回答了,他冷笑一声,自己抓过酒壶,直接往嘴里灌,喝空了之后才说道:“谁说老子不高兴了?老子高兴得很!老子终于跟阮瑜那个臭丫头解除婚约了,老子高兴的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她那样娇滴滴的,平日里老子稍稍说她几句便委屈的红了眼,不晓得的还以为老子怎么欺负她了。偏偏还是个姑娘家,老子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捧在手心哄着,真他娘的麻烦!老子最烦她这种女人了!现在好了,老子终于解脱了,不用娶她了。太他娘的高兴了,我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说完他又拿起另一只酒壶,发现里面已经被喝空了,赶紧重重拍了拍桌子,嚷道:“小二,快点拿酒来!”

        说完又朝面面相觑的孟子源二人道:“你们二人发什么愣?老子这么大的喜事,你们不替老子高兴高兴?”

        孟子源和谢听互看一眼,喜事?不见得吧。

        瞧宋河这模样,分明很不高兴,偏偏还装作高兴的样子,但明眼人一眼都看出来他的烦躁与难受了。

        他们更想知道‘退婚’是怎么一回事,瞧宋河这模样,恐怕早就已经对阮瑜动心了,他不可能再提退婚的事情,这样说来的话……提出退婚的人是阮瑜?

        却不知是为何。

        他们跟阮瑜接触的次数并不多,印象里阮瑜是个温柔娇软的姑娘,说话时声音软糯糯的,听起来十分的舒服。也是见了阮瑜之后,他们还私底下聊过扬州女子果然好颜色,将来他们也想找个扬州女子为妻。

        “高兴,高兴,你高兴我们就高兴,呵,呵呵——”谢听被宋河拉过去喝酒,只能苦笑着说道。

        此时店小二已经拿了好几坛子烈酒来了,宋河递给谢听一坛,自己拿了一坛:“高兴咱们就不醉不归,今天定要喝个尽兴!”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孟子源看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不停嘟囔着‘老子高兴得很’的宋河,叹了口气。眼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朝谢听使了个眼色:“咱们把他送回家去。”

        谢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嚷道:“还好我后来喝的是掺了水的酒,否则真被宋河灌醉了不成。”

        如今已是申时,夕阳的余晖在天际蔓延,橙红一片。宋府外,阮瑜坐在摊子前,正在发呆,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家走过来,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阮大夫,阮大夫?我是来拿药的,前几日从你这儿拿的药吃完了。”老人家说道。

        阮瑜赶紧拿出一个药包给她:“赵阿婆,这是你的药。”

        赵阿婆看了阮瑜一眼:“阮大夫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没有,就是在思索着药方的事情罢了,阿婆不必担忧。对了,您家中的小孙子身上的疹子可退下了?”阮瑜淡淡一笑,随便说了个由头。

        赵阿婆见她提起这事,脸上便笑开了:“好了好了,阮大夫可真是妙手回春,他才吃了几服药疹子全都退下了。哦对了,这是我们家养的鸡刚下的蛋,专门拿来送你的。”

        这半个月以来,阮瑜也习惯了大家送她一些东西以表谢意。知道若是她拒绝,他们心里才不好受,所以也不推辞:“谢谢阿婆。”

        赵阿婆走后,阮瑜准备收摊回去了,刚背上药箱,却远远的见到了宋河。

        他是被孟子源和谢听一左一右架着过来的,整个人看起来绵软无力,靠在了孟子源的肩上。

        阮瑜的心中紧紧一揪,心想着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是受伤了吗?伤的这么严重,竟然要人抬着回来。

        她赶紧迎上去,朝孟子源和谢听见了一礼,赶紧问道:“宋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出去跟人打架了?可有伤到哪里?”

        她脸上的担忧藏不住,孟子源和谢听互看了一眼,有些弄不懂宋河和阮瑜两个人了。看这情况他们两人应该是彼此都有意的,那么阮瑜为什么要退婚呢?

        真是搞不明白。

        女人心,海底针啊。

        但这毕竟是宋河的私事,他们二人不好插手,只能解释道:“阮姑娘,宋河只是吃醉了酒,倒不是跟人去打架了,你先别担心。”

        听了这话,阮瑜提起的那颗心才落了下去。果然闻到宋河身上一股清冽的酒气,有些刺鼻。她咬了咬唇,问道:“怎会喝这么多酒……”

        谢听这人直肠子,也不思量,便直接答道:“他说他今日太高兴了,喝些酒庆祝庆……额……”

        脚下一痛,是孟子源踩的。

        谢听龇牙咧嘴地看了孟子源一眼,见他眼神当中充满警告,这才发觉自己都说了什么,感激闭嘴不再说话了。

        孟子源道:“阮姑娘,我们先把宋河送回房去,不过他今天喝了那么多酒,估计今天是睡不好了,若是可以的,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他,给他煮碗醒酒汤什么的。”

        “你们放心,我自会照顾好他的。”阮瑜答道,心中却在寻思着谢听的那句话。

        他说宋河是因为太高兴了才会喝这么多酒庆祝的,若果真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孟子源和谢听走后,房中便只剩下了阮瑜和宋河二人。阮瑜去煮了些醒酒汤过来想让宋河喝下,但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带了轻微的鼾声。

        但他喝的这样烂醉,若是直接睡过去,恐怕明日会头痛欲裂,阮瑜只能轻轻拉他的衣裳,想将他叫醒喝了醒酒汤再睡:“宋河,宋河,醒醒,你先别睡,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喝了再睡……”

        宋河皱了皱眉头,将她拉衣裳的那只手推开,转了个身子面朝墙壁,嘟囔着:“走开……别打扰老子睡觉……”

        阮瑜没法子,只能曲着身子半趴在床上,双手捧住宋河冰冷的脸颊,如同从前宋河捏她脸蛋时。

        她轻轻拍了拍:“不要睡了,快点起来喝醒酒汤,不然你明天头会很痛的……”

        宋河原本正在做梦,可梦外有个声音一直在叫他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最可气的是,这声音跟阮瑜的声音那样相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阮瑜放大了的脸。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丝担忧,【创建和谐家园】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话,引得他挪不开眼睛。

        他不知这是梦还是真实,也不想去管那么多。他冷笑一声,翻了个身边将阮瑜压在了身-下,在阮瑜的脸上掐了一把,沉声道:“阮瑜,你胆子挺肥啊,还敢退老子的婚!”

        “啊——”阮瑜没想到宋河会突然醒来,更没想到他会把自己压在身-下。她面色羞红,滚烫的能煎熟方才赵阿婆给的鸡蛋了。

        可还未做出反应,宋河就捏住了她的脸蛋。跟平时不一样,这次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她皮肤娇嫩的很,他一用力,她便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宋河才不管她那么多,继续咬着牙说道:“老子长这么大就从没被人退过婚,你知不知道?就算退婚,也得是老子主动退!”

        他的表情、动作和话都霸道得很,阮瑜委屈极了。就算平日里宋河再浑,也从没像如今这样对待过她。心中的难受和脸上的疼痛,让阮瑜委屈的想哭。

        但是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忍着,只不过那双眸子却红了,眼眶有些湿润,看起来像只可怜兮兮的小鹿。

        宋河最见不得她这个模样,她一委屈他的心里就受不了。

        尽管他心里气寄了阮瑜,但见她如此,还是松开了捏着她脸蛋的手,嘴上却不饶人:“你干什么?又准备哭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流几滴眼泪老子就心软不骂你了?告诉你,老子心肠硬得很!”

        “你哭,你再哭!老子还他娘的掐你!”见阮瑜还这样,宋河又在她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这次下手更重,带着威胁的味道。阮瑜倒抽了一口气,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宋河真没手下留情。这回她实在疼的没绷住,眼泪如同珠子一般落了下来,打湿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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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这样的处境,若是不退婚,将来势必会连累到宋河,今日老夫人谈起婚事的时候,她也没有第一时间提出退婚,一直都在等着宋河先开口。

        可是他偏偏一句话不说,那就只能她说了。如今倒好,他却来问罪,怪她先提出退婚,失了他的面子。喝了那么多酒便来欺负她,将她脸捏的疼的要命,宋河可真是她见过的最恶劣的人了。

        阮瑜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也止不住。

        这还是宋河头一次见到阮瑜哭的这样伤心,哪怕上回她父亲忌日,她也一直强忍着眼泪。宋河吓得手足无措,只能慌张地用衣袖去擦她脸上的眼泪,嘴上求饶:“我的天爷,我不过说说罢了,你怎的真哭了……”

        他将阮瑜一把抱住,软了话去哄她:“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老子错了,老子不该掐你,老子就是天下第一混账,你别哭了好不好?”

        顿了下,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个主意,将阮瑜的双手放在自己脸上,笑着说道:“要不然这样,你掐回来,你狠狠的掐我,好不好?”

        阮瑜抽噎着,泪眼朦胧地看了宋河一眼。见他们二人如今相拥在床上,暧-昧的很。心中有些急了,若是这个样子被人给瞧见,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话来。她没理会宋河,缩回手挣扎着想要起来,拉开他们二人的距离。

        但宋河却不知道她的心思,只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心中烦躁的很,奈何自己也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他叹口气,伸手捧住阮瑜的脸蛋,双眼迷离地盯着她:“别哭了成吗?我都已经认错了……真是怕了你了,动不动就哭。今日分明是你错了,是你惹我不高兴,本该你来哄我的,你倒好,几滴眼泪落下来,就把我弄得溃不成军。偏偏我就吃你这一套,阮瑜,你知不知道,老子最怕看到女人哭了。”

        宋河一边说着一边给阮瑜擦干眼泪,见她脸上终于干干净净,没有眼泪了,这才开怀一些,有些傻愣愣的:“瞧瞧,干干净净的多好。只不过脸上有些红红的,都是你自己哭出来的,难看死了。”

        他的语气有些嫌弃。

        阮瑜被他气得不行,她脸上的红印哪里是哭出来的,分明就是被他掐的!他还强词夺理。阮瑜张嘴想要说话,但还未说出来,宋河再次捧住了她的脸,整个人压了过来。

        眼前是宋河突然放大的脸,他们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混做一处。唇上冰冰凉凉的,带着丝酒味,阮瑜眨了眨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宋河对她做了些什么。

        宋河尝到软糯的甜味,满足地轻哼了一声,接着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报复性地说道:“让你不听话。”

        疼痛感让阮瑜彻底清醒过来,她颤抖着身子一把推开宋河,也顾不得唇上的刺痛,转身下床跑了出去。

        而宋河沾了枕头之后,又呼呼大睡了过去。

        -

        走出了好远,阮瑜的心还没能平静下来,她心中如有鼓擂,声声作响。唇上的疼痛让她无法逃避方才的事情,刚刚……宋河亲了她!

        她不过是将他送回房,只想给他喝下醒酒汤,怎么就会这样……

        她的身上还带着宋河的气息,少女的清香混着少年郎的清冽。

        她加快了脚上的步伐,想要快些回到房里去沐浴,洗去身上的味道。

        换了新的衣裳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阮瑜好像还能在自己身上闻到宋河的气息。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少女的肌肤洁白如瓷,嘴唇殷红,她伸手摸了摸被宋河咬的那一下,已经有些肿了。

        她在心中骂了宋河一句,想着若是被人问起,该如何解释。

        阿襄从屋外进来,说道:“小姐,我已经把鸡蛋送到厨房去了,只不过有两个鸡蛋已经碎了。”

        肯定是之前宋河将她压在身下时弄碎的,阮瑜心想:“不打紧,是我方才不小心打碎的。对了,阿襄,你再替我去找一下宋河的贴身小厮,就说……就说他家少爷喝醉了酒,我已经熬好了醒酒汤放在床边了。若是夜里宋河醒了,便让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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