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温香在怀-第43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决胜之日,号角声鼓声震耳欲聋,秦婵在大帐内来回踱步,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忍不住到城墙上观望战势。

        直至淳于可汗亲自迎战,霍深亦拍马而出,两人对战。

        霍深招招制敌,不出多久,淳于可汗便身受致命伤,滚【创建和谐家园】下。

        太好了,赢了。

        秦婵松了口气,正在欢欣之际,就见霍深的左肩中了一箭,对方射的是暗箭。毛珵身手再快,也不能隔着老远,在宽阔的战场上握住飞来的箭支。

        霍深嘴角溢血,亦栽于地上。

        “皇上!”秦婵失控大喊。

      ¡¡¡¡¡î¡¢µÚÁùÊ®ÁùÕÂ

        毛珵把霍深带回来时, 百里殇迅速查验箭伤,以随身携带的应急药丸令霍深服下, 又用掺了草木灰的水清洗伤口, 敷以止血解毒之物。

        秦婵焦急已极, 坐在军帐内, 看着里外忙碌, 却帮不上什么忙,倍感折磨。

        百里殇堪堪停下歇上半刻, 秦婵眼圈发红地问:“皇上他怎么样了?中的是什么毒?”

        “皇上情况很不好,中的是雪山狼毒。”

        秦婵拼命忍住情绪,维持着理智, “雪山狼毒是什么毒,可已解了?”

        百里殇皱眉,“这种毒在中原难得一见,毒性很强。卑职命人去煮解毒的草药, 一日三服,可保性命, 但若要彻底好了, 还需另一样药。现如今缺的就是这味药。”

        秦婵掌握了情况, 听闻有法子令霍深好全, 便稍稍安心, “缺什么只管说,定去给寻了来。”

      ¡¡¡¡°ÙÀïéäµÀ£º¡°¿×ȸµ¨¡£¡±

        秦婵的脸色变了几变,“孔雀胆……那不是只有岭南才产的剧毒。”

        百里殇点头, “以毒攻毒,非如此不可痊愈。眼下军中没有孔雀胆,三日之内若不能找来,皇上龙体必然受损。”

        秦婵想到了百里殇体内余毒未清时,日日嗜睡的模样,“若皇上余毒未清,也会如你一般常常困倦吗?”

        百里殇扶着下巴思忖,“有点像,又不一样。总之,若皇上三日内不能以孔雀胆入药,寿命不会多于五年。”

        他伸出一只手掌,给秦婵明明白白地比了个“五”字。

        秦婵两眼黑了黑,恍惚之中险些晕倒。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别说军中没有孔雀胆,就是京城的皇宫里都未必有,毕竟宫中忌讳毒,这样稀罕又有毒的东西几乎无人备着。

        而她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一过,皇上他……

        秦婵的心口绞痛,她心情郁结痛苦,很想哭出声,但她很明白,这不是她哭的时候,她也没时间哭。

        “毛珵。”

        秦婵一叫,眼前空地上就多了个系黑面纱的人,抱拳拱手,“卑职在。”

        “你以最快的速度回京,去找太医院寻孔雀胆。”

        “是。”毛珵领命,飞速离去。从京城到凉州的官路设了驿站,他要沿着这条路回京,驿站中有备用的马匹可换。

        这是最快的路了。但这么远的路途,来回只用三天的时间,对于暗卫之中身手第一好的毛珵来说,还是有些吃力。他不知道能否完成这项命令。

        秦婵何尝不知,这是在赌命。

        她的心脏仿佛快要从口中跳出来,时时刻刻绷紧了弦,难受的要死,却毫无表情。

        “皇上,您会没事的,臣妾在想办法了。”她俯到昏迷不醒的霍深耳畔,轻声安慰。

        霍深安静躺着,睫毛在光晕里打下两片柔影,胸腔上下起伏得平稳,仿佛所有的喧闹都与他无关。

        也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秦婵在霍深的旁边坐了整整一个日夜,服侍汤药,包裹伤口,两只眼珠熬得通红,偏偏精神百倍。

        “京城还没有消息吗?”秦婵问。

      ¡¡¡¡°ÙÀïéäÒ¡Í·¡£

        “嗯,那就再等等。”她的语调平静得近乎死寂。

        裴飞兰看她魂儿都丢了,忍不住劝,“娘娘躺下睡一觉吧,皇上身边有我们看着。”

        秦婵木偶般摇头,“不必,你们也怪劳累的,快下去歇着吧。”话听着熨贴,但冰冰凉凉的,早没了生机。

      ¡¡¡¡Åá·ÉÀ¼¾ÍÖªµÀȰ²»ÁËËý£¬ÅÄÅİÙÀïéäµÄ¼ç°ò×ßÁË¡£

        秦婵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眼神空洞,行动变缓。她害怕思考。

        每一秒都像一年,而一个时辰又好似眨眼即过。

        直到第三天的白天,青桃狂奔进帐,拉着秦婵的手满面欢喜:“皇后娘娘,庭二爷来了!”

        不知董映庭来有什么好高兴的,她等的是京城的消息,许是来看望皇上的。秦婵有气无力地应声。

        “娘娘,二爷他带着孔雀胆来了!”青桃见秦婵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捧着她的手摇了摇。

        秦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睁大了眼站起,双唇轻抖:“你说的可是真的?”

        说话间,董映庭已经阔步进门,大红色的披风卷起外头的风尘,手中捧着个圆盒。

        他冲秦婵跪下,下眼满是乌青:“皇后娘娘金安。”

        秦婵已全然顾不得别的,她走到董映庭身前,只顾问,“盒子里的可是孔雀胆?”嗓音沙哑疲惫,又夹杂着惊喜。

        董映庭喉结上下滚动,将圆盒打开呈给秦婵:“此物是微臣早年去往岭南办事所得,微臣现常居凉州,好些东西都在这儿,其中也有孔雀胆,听闻皇后娘娘急求,便带了来……”

        “好,太好了。”秦婵喜极,甚至等不及他说完话,就急匆匆迈着虚浮的脚步,去叫百里殇给皇上用药。R&M

        百里殇半刻没耽误,做些准备便让其他人都出去等着,他要施以毒攻毒之法,需得全神贯注,不可有人在一旁打扰。

        秦婵没敢走得太远,青桃在帐外给她挪了把椅子,时不时扬起的风吹乱她的鬓角。

        “太好了,皇上得救了,太好了……”她的泪珠成串掉落,捂面大哭,连续紧绷多日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爆发。

        这三天,她时不时俯到霍深耳边,说些让他放心的话,可她其实是心里最没底的人。

        董映庭站在她身旁,看见她为霍深憔悴伤神,又哭成了泪人,心头止不住地酸疼。

        青桃掏出手帕给她擦泪,“娘娘,别在风口哭啊,当心伤了眼。快别哭了。”

        秦婵哭了一阵,渐渐被劝住,忽地想起是董映庭送来了孔雀胆,这才让皇上免遭此劫。

        她又抹一回眼泪,像董映庭道谢。

        “当不起您的谢字,都是微臣该做的。”他顿了顿,声量小了些,“微臣说过,会帮您。”

        他会尽他所能帮秦婵,他实在不想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印象中,秦婵从来没有为谁哭成这样。

        但愿从今往后,她都能高高兴兴的,再也不要哭才好。

        百里殇用完孔雀胆,抱着一盆黑色的血水出来后,霍深仍然昏迷不醒。

        自他昏迷之日算起,直到第五日,毛珵才返回。

        毛珵说,太医院遍寻不得,火速询问各大臣家中是否有此物,在京城中耽搁了一整天才寻到。

        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还是没能赶在三天内送到。

        他本欲自裁谢罪,但秦婵说他已经尽力,做得到最好,做不到是人力不能及,不会怪他。毛珵感念秦皇后的宽宥,自此愈发卖力。

        夜里,秦婵照旧守在霍深旁边,在他身边自言自语。

        与前几天相比,秦婵的心情放松多了,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以前的事。

        “皇上,您还记不记得,成亲前咱们在蹴鞠场的门前遇见,您送臣妾回家的事。走到河边时,您不知去哪买了茅根红豆粥回来,如今想来,那粥的味道真的好甜。”

        她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眼神飘远,莞尔继续说:“最吓人的,就属您浑身是血来看臣妾那次,臣妾擦出一手帕的血,手都软了,可您突然说,那都是别人的血,我不大信,又怕又想笑。”

        “还有,您带着大雁亲自来提亲时,臣妾好惊讶,明明前夜才许了愿,许的愿望是盼您快些来提亲,才过一夜,您就来了。想必是巧姐听到臣妾的祈求,成全了我。”

        军帐内灯火轻摇,映得秦婵面色更添柔婉,双目如秋水。

        “您晨间习惯早起练武,却动作很轻,走到偏房再去换衣吃饭,皆为纵着臣妾睡懒觉。臣妾来小日子了,您便帮着揉肚子,还有您明明不喜欢艳丽的配饰,却总把臣妾绣的荷包带在身上……”

        “皇上,其实您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

        秦婵话音落下没多久,屋内响起轻叹般的低笑。

        “婵婵,你能这么想我,我很高兴。”

        秦婵扭头一看,就见霍深已醒,他正噙着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皇上感觉身子如何?可还难受?臣妾这就叫百里殇进来……”秦婵喜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又生怕霍深不舒服。

        “我很好,不必去叫别人过来。”霍深虽虚弱,但威严不可抗拒。

        秦婵听话,又回来坐着。

        “婵婵,你每天对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多日不说话,高热昏迷,他嗓音发哑。

        她吃惊抬头,脸上微微发烫。

        “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苦,让你日夜不能安心。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霍深艰难抬起手臂,攥上她的手。

        秦婵摇头,“皇上为国为民,最操劳辛苦,臣妾只是照顾皇上,尽尽分内的事罢了。”

        霍深勾唇,表情是难得的轻松愉悦,话题一转,“怎么,我竟不是凶神恶煞?”

        秦婵愣了愣,脸上又烫了些,抿一下唇。

        “我了解皇上。”

        在经年的时光中,在一朝一夕的陪伴中,她渐渐了解他,知晓了他真正的模样。

        “仅仅是了解吗?”霍深拉她坐近些,轻轻揉搓她的指尖。

        “爱。”秦婵坦然,脸颊碰触他结实的手背。

        她不知道是在哪个时刻爱上了他,也许是最近,也许是之前,也许,是上辈子。

        只是她一直被别的事牵绊,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

        现在,她确认,她爱他。这一生,她都离不开他。

        霍深发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痒,有些热。他等待这句回应,等了太久。

        “叫我的名字。”

        “霍深。”

        霍深眼中似有星辰点缀。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