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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差爷,刘大人大约何时能回来呢?”没见到人,燕之有点失望。她有不少事情想要问问刘镜尘,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怎么也得两三个月吧?”差役看着燕之说道:“刘大人与兵部的人一起去了东夷买马……”
“咳咳!”站在对面的差役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的话:“这种事儿,你和她说什么……到时候被上头的人知道,又得说咱们嘴碎!”
“姑娘,你过段日子再来问问吧,大人们的行踪哪是我们该问的。”那名差役说完对着燕之挥挥手,赶人:“若是有急事就去刘大人家里找,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都察院的人怎么还要管买马的事儿啊?”两人走出去了老远,燕之才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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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要买马去呢……呵呵……
第三十八章 两件事情
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燕之的小铺子重新开了张。她和阿文又过上了黑白颠倒的日子。
原本燕之就琢磨着过了年要找个赶水车的来送水,还想着要和苏冰怎么开口,如今他手上和头上都有伤需要养着,燕之倒省了不少话。
虽说买水用要增加些成本,可燕之宁愿如此也不想再让苏冰每天给她挑水。
花钱买了个踏实,她最不愿欠的就是人情债。
小铺子里不管多忙,燕之都会给苏冰送去两顿饭。有时是她去,有时是阿文去,顿顿有肉,她变着花样的给苏冰吃。
苏三爷这几天看见燕之脸上又有了笑模样,在她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也会答应一声。
燕之却并不太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
不管苏三爷对自己笑也好恼也罢,她都会尽本分去照看苏冰。
至于苏三爷和他的手下们是如何的想法,燕之没空去琢磨。
日子还长,朋友之间相处的方式也很多,在燕之的脑子里可从来没想过‘以身相许’这四个字。
“姑姑,小幺又说让我教他写字呢。”回了家,两人照常的一个教一个学,已经成了习惯。
阿文正在抄书,他一边写着字一边对燕之说道。
坐在小炕桌另一边的燕之也低头写着什么,听他说完,燕之说道:“你要教他就好好教,不用糊弄。小幺相信你才会找你,欺骗朋友的事儿不能做。”
“姑姑,要不你来教他吧?我也不认识几个字,自己还写不好呢,怎么教小幺。”阿文用手小手托着腮看着对面的燕之说道。
燕之抬眼看向他:“这个姑姑不能答应。”
“他爹娘并不把识文断字当回事儿,姑姑若是教了他,他娘心里指定会有想法。”燕之对着阿文一招手,阿文马上身子往前一探,两人伸着脖子隔着一张小炕桌,燕之小声道:“你让小幺回家磨他娘去,他还不到九岁,去学堂不算太晚,让他狠下心来见天的在她娘跟前闹,用不了几天,他娘就得送他进学堂读书。”
“小幺说他娘脾气比他爹还大,他要是这么闹了,他娘打他怎么办?”
“那是亲娘!他娘脾气再不好还能真把儿子打个好歹的?”燕之用笔杆戳了阿文的脑门子一下:“这主意你可别说是姑姑说的,记住了?”
“嗯!”阿文点了头:“明日见了小幺我就告诉他去。”
燕之笑了笑,又坐好接着写了起来。
“姑姑,你是在写文章么?我见姑姑总是写东西。”阿文把毛笔架在砚台上又探了身子过来。
燕之随手拿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他:“姑姑把咱们平日用的卤水方子给记了下来。这方子是我调整了几个月后的结果,现在的味道最好。只是卤水里放了那多么香料,日后姑姑若是放下了,也会忘记一些。趁着记得全,先把这方子定下来。”
“以后等咱的铺子开了分店的时候,就按照这个方子统一投料,就能保证咱们的卤货开到哪儿都是一个味儿!”
“姑姑想的可真多啊!”小东西的眼睛亮闪闪的,看向燕之的眼神满是崇拜之情:“咱们的铺子这么小,姑姑都想到要开分店了,还要把铺子开到内城去呢!”
“嗯,咱们做的是长久的生意自然要做长久的打算。”燕之也把毛笔放下,将才写完的一页纸拿起来吹了吹:“你再看看这个……”
“这个是……”阿文把那张纸铺在桌上看了半天才惊讶的说道:“姑姑要买房子?!”
“对!”燕之长长的出了口气,也支起身子跪坐在小炕桌的一头,她看着那张纸说道:“租房子住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咱们得买处宅子。”
“买宅子要好多银子啊!”阿文也低头看着那张纸轻声说道:“我家的房子翻盖过,还就盖了两间正房,我爹借了八两银子,一直还不上,后来我娘又病了,人家债主又催着要钱,才把我卖了……”
“姑姑,咱要买宅子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放心,将来买了宅子也有你一间屋子,姑姑会想法子挣钱的!”燕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记的姑姑和你说的话么?无论何时何地,姑姑都不会再卖了你!阿文,别怕……”
小东西抬头看了燕之一眼抿嘴笑了:“姑姑那咱有了新家,咱俩的房子还得挨着!”
“成!”燕之在他的脸蛋上揪了一把:“儿子,姑姑怎么觉得你胖了啊……”
“我是胖了!”阿文马上扶着小炕桌站了起来,撩着棉衣亮出了小肚子:“姑姑,你看看我都有肚子了!”
“别光长肉,还得长个儿!”燕之探过身子去在他圆鼓鼓的肚子上按了按,笑着说道:“像个大西瓜!”
阿文怕痒,嘻嘻哈哈地笑着赶紧把衣服放下,他又趴在了小炕桌前,指着那张纸问道:“姑姑,你怎么在这里画了个钩子?”
燕之抬眼一看轻声说道:“那个不是钩子,是问号。”
“问号?是什么意思?”
问号普及的时间很晚,古代是没有这个符号的,也难怪他会有此一问。
燕之看着他挠头道:“这个……这个的意思就是还没有着落的事情……”
“你看……”燕之指着纸上她写的字迹说道:“买房子有两件事最重要。一个是银子,另一个就是买了宅子之后要把房契过户到姑姑身上。”
“可姑姑现在把过去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如何才能把户牒补上也是个问题。”
“啊?”小东西低头看着那张纸说道:“姑姑若这么说,咱买房子的事儿还没影儿呢?”
“嘿嘿……阿文真聪明!”燕之不好意思的笑笑。
“慢慢来!”她伸手在阿文皱起的眉头上轻抚着:“咱先定下来下一步的要做的事情,然后就是想法子解决那些问题了。”
“那咱还得去找那个刘大人。”小东西想了想说道:“兴许他能知道姑姑过去的事儿呢。”
“他肯定知道。否则也不会一见了我就叫了我胭脂……”燕之若有所思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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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少,不要嫌弃~
第三十九章 三爷的报复
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出来进去的难免要与房东碰了面。
燕之和阿文就没少与周婶子碰面。
见了面就难免要打声招呼,一个开口一个点头,气氛透着尴尬。
燕之自问不欠她什么,所以周婶子那张没有一点笑模样的脸便格外的让她腻味。
房租还有几个月才到期,她原本想着是再寻一处房子租住。可这几天燕之打听了一下近处买房和租房的价格后算了一笔账,她改了主意:不租房子了,她要买处属于她和阿文的小院!
与其每月给人家交房租,还不如咬咬牙攒钱买了宅子,只有只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她和阿文才不用再看房东的一张黑脸!
帝都的房价城里和城外差了很多。
若是买上一处内城的宅子,单就一座最最简单的四合院都要二三百两银子,而外城的房价就比内城落了大约一半的价格,若是同样大小的宅子到城外去买,不足百两即可置办下。
燕之用了半年的时间攒出了三十两银子还了景行,她算过,今年好好把铺子经营着,天热的时候再添点本小利厚的各式凉拌小菜,那一年存下个百十两银子并不难。
如此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她就能在外城买上房子。
买房面临着两个难题,银子的问题好解决,她现在面临的最迫切的问题就是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她需要一份户牒!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非得求助于人才行,对于已经多日未在自己眼前出现的景行来说,帮着她解决这个事情大约只是举手之劳小事儿,可燕之心里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因此她也不会去求景行帮忙。
那么,余下的路就剩了一条:刘镜尘!
只要他能告诉自己过去的事情就成,她就能寻根问祖,再找回胭脂曾经的身份。
可现在明明在都察院供职的刘镜尘竟被莫名其妙的调到了兵部去听差,并且这份差事一办就是几个月,燕之只能静等他回来再说了……
……
自从侄子在绿枝家门口出了事之后,张班头就没过上过一天舒心日子!
先是为了张世明操办后事忙里忙外,后又被自己的老婆知道了他夜宿暗门子的事儿与他闹得不可开交,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他低声下气的登门去求,结果被大舅哥一耳刮子给抽了出来。
几档子事情堆在一起,张班头心里有火发不出,他去找了苏三爷的晦气,把苏冰给打了一顿。
只是当时一片慌乱中他跑得急,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自己来。
如今这些事儿过了有些日子,张班头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思前想后,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张世明拖累了。
张世明才死的时候张班头只觉得他死的窝囊,因为一个女人被个混混害了性命!这样的死法太难看,也太不值!
“咱们叔侄俩是一样的毛病……轻敌了啊……”张班头一个人在班房里喝闷酒,这顿酒从天亮喝到了天黑,把一众酒友都喝散了,只剩了他自己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着。
“世明啊,你说你想找女人又何必到路上去劫那个姓燕的娘们儿呢?花上一点银子,去找绿枝那个"sao huo",还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
“现在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小叔我可是被你害死喽……”
他摸索着抓起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朝着嘴巴的方向送了过去,那筷子菜都落到了他的皂衣上,他丢了筷子,嘴里依旧空嚼着:“你小婶回娘家了……她还带人把绿枝打了一顿……现在那个骚娘们连门都不敢给我开……小叔我还得躲着那个苏瘸子些……这都是你这个混账给小叔惹来的!”
“没酒了?”端起桌上的酒杯看了看,他又把酒壶拿起晃了晃,然后张班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没了……就不喝了……”
起身走到门前,他拿了一顶不知是谁挂在门板上的帽子扣在头顶迈步走了出去。
晕头转向地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张班头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进了茅厕,他靠着墙解了束在皂衣上的腰带,却没有脱里面的棉裤,站着尿了一裤子之后又把腰带规规矩矩的系好走了出来。
外面天色已暗,张班头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是该回家了。
从后院一言不发的走到衙门口,张班头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立了春,早晚依旧很凉,站在大街上被冷风一吹,肚子里那些酒啊肉啊的东西已经成了一锅粥,还是坐在火上煮开了的粥,一个劲的往上涌!
他赶紧快走了几步到了个背风的地方站了,扶着墙想把那股恶心劲给压下去。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是有人小跑着过来,不等张班头回头去看,一只麻袋已经从他头上罩了下来……
……
“苏三爷?”张班头头上的麻袋和嘴里堵着的东西被取了下来,他先看见了那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汉子:“这是什么地方?”
“苏三爷?”苏三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道:“张班头怎么改了称呼了,你不是一直叫爷‘苏瘸子’么!”
“三爷您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被人套了口袋塞进马车带到这个地方,张班头的酒已经醒了几分,他脖子僵硬的扭头往四下看了看,只觉此处甚是眼熟:“这……这不是我家么?”
“三爷我不愿意你死在外头,特意雇了车把你拉回来的。”苏三爷眯着眼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不善。
“三爷!咱有话好好说……”
“去你娘的吧!你给我儿子头上一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和老子好好说话呢?”苏三爷打断他的话,把拐棍递给了一名手下,他撩起了袍子的下摆:“三爷做事直来直去,你毁了我儿子的两根手指,还在他头上砍了一刀,老子一样儿不少的得还回去!”
说着话他踢了个板凳过去,捞起委身在地的张班头的一条腿放了上去,抬腿照着他的膝盖就跺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张班头的小腿在反折过来,折了个彻底!
张班头两眼一闭惨叫一声,顿时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