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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温水煮相公-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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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吃了一肚子烙饼卷鸡蛋的贤王爷坐在马车上正在出神,车外有人轻声唤道:“王爷,到了。”

      早朝的马车一水儿停在宫门外,整整齐齐的,而宫门口也站了不少等着早朝的官吏。

      景行一下马车就看见那些站在金殿上比老娘们还能吵吵的人模狗样的男子们心里泛起一阵腻歪。

      伸开双臂任跟车的亲随帮自己把袍服整理利落,他似是无意的问道:“知道‘恋人未满’是什么意思嘛?”

      那名亲随一愣,他看着景行结结巴巴地说道:“‘恋人’是啥人啊?”

      “蠢货!”景行一甩袍袖转脸就笑容可掬地走向那些人模狗样的男子们,临了,不忘小声丢下一句:“恋人是谁,是你该问的吗?”

      第七十四章 一份厚礼

      金殿内,龙椅上,大惠的皇帝陛下景云正蹙着眉头耐着性子听着臣子们喋喋不休的奏本。

      景行位列武官首位,此刻他也微微侧着头看着站在殿中慷慨陈词的白胡子老头做倾听状,脑子里却在反反复复的琢磨着:恋人未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四个字单从字面上来看就不太好,景行越琢磨便越认为这不是一个好词!

      哼!非得爷把你睡了才叫恋人满了?

      想到这里,景行只觉得腹中一热有了感觉……

      他赶紧垂眸往自己的身上扫了一眼……

      还好,毕竟是上朝穿的是繁复的公服,连他自己都瞅不出有何异常来。

      一分神的功夫,他再往殿里望去,发现站在那里说话白胡子老头已经变成了黑胡子老头,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兄眉头已然拧成了大疙瘩!

      他垂下头暗自想笑:也难怪皇兄会愁成这样。东夷使臣拿了国书前来求亲,皇兄的嫡公主才几个月大,这哪里是求亲,分明是要求个人质回去养着……

      “如今东夷势大,我大惠已往毗邻东夷的边界上增派了三万人马,但对方仍是贼心不死屡犯我边境扰我臣民,难道除了和谈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黑胡子文官归了位,皇帝陛下开了金口,语气虽然还算平和,但已是比平日说话声音大了些许。

      这已经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并且在最近几年尤为突出。

      东夷是马背上的民族,民风彪悍,四季随着草场的长势迁移,行动起来非常迅速,如同大草原上突然刮过的疾风,来去无踪。

      东夷夹在大昭与大惠之间,如今大昭国力日渐强盛,大昭的皇帝赢素对东夷的态度也随之强硬起来,东夷人权衡利弊,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大昭国了,继而变本加厉地骚扰起大惠来。

      “陛下。”立在文官首位的东阁大学士解慎双手捧着笏板站出一步朗声说道:“东夷本无与我朝和谈的诚意,边境上虽然增加了三万守军,可这三万人每日消耗的粮草便要不少银子,如果只守不战,时日长了,国库的银子怕是要吃不消。”

      “老师的意思是?”边境的情况摆在那里,无关痛痒的话谁都会说,关键是如何解决问题,这才是景云最头疼的。

      “这,恐怕是要听听贤王殿下的高见了。”解慎原本是一代大儒,亦是景云做太子时的老师,景云后来登基做了皇帝,不管在人前人后仍旧不改称呼,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老师’。

      老师与学生目光交错,解慎不着痕迹的往景行那边瞟了一眼。

      景云心领神会,淡淡地说道:“贤王年轻,又总是病着,朕总不能派他去边关守着,他也才上朝议事,没有多少经验,这样棘手的事,他一时哪里想得出主意来。”

      师生两个一唱一和,原本想着在金殿里竖起根杆子来,让景行顺杆爬上去。

      可景行戳在那里东摇西晃的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非但没有顺杆爬上去,他还有要往地上出溜的趋势……

      “陛下说的极是!”在没有躺在地上之前,景行一脸严肃的对着景云行礼道:“臣弟见识浅薄,确实不堪重任,陛下……”

      “说远了!”景云不耐的一挥手,并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去,把贤王带到偏殿去歇着吧。”

      “是。”须弥座下的两名太监赶紧走到了景行的身边,一边一个扶住了他去了偏殿。

      ……

      一个人坐在偏殿的椅子上,景行面无表情的四下打量着。

      虽然与大殿只隔着两扇门板,但金殿上的人声这里是半点听不到的。

      景行极少来偏殿,但每次来他都会觉得这里阴气森森的不是个好地方。

      据说身子不好的先皇后就是在这里候着陛下下朝,莫名的薨逝在了此殿中。

      景行的身子也不好,他又格外的怕死,因此这个死过人的地方正是犯了他的忌讳,让他怎么待着都不舒服!

      “怎么不坐着?”殿门打开,景云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响着散朝的钟鼓声。

      “皇兄。”见皇帝陛下孤身前来,身后连个随侍都没跟着,景行也不在装病,开门见山的说道:“方才殿上解大人也说了,三万兵马驻守边境,时日久了国库都会吃紧,皇兄可想过我大惠一旦真与东夷蛮子开战,国库的银子是否能支撑的住呢?”

      “坐下说。”景云先坐在了主位上又一指下首的椅子:“朕并未说一定要与东夷开战,只是想听听诸位臣工都会说些什么。”

      景行慢悠悠走到椅子边坐下,心道:陛下都和姓解的倔老头在朝上一唱一和了,还说没想好是不是要对东夷开战?骗谁呢……

      “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看看朝上的那些东西……”景云挥挥手,一副不想再说下去的模样:“朕看,到了最后谁也靠不住,还得靠咱们兄弟!”

      景行的父亲老贤王与景云的父皇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而景云又比景行大了十来岁,他倒是确实挺心疼这个病病歪歪的叔伯兄弟。

      “皇兄。”景行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就算是真打起来了,也是臣弟我挥剑上阵,皇兄您坐镇金殿就好。”

      这话景行说的真诚,景云听得动情。

      皇帝陛下笑着对那个胳膊还没有剑柄粗的兄弟说道:“好好养病……一定要好好养病……”

      “说起来快到你的生辰了吧?”片刻之后,皇帝陛下忽然问道:“朕记得今年你是满二十岁了吧?”

      “是。”景行赶紧起身行礼道:“劳皇兄惦念着,臣弟今年正是虚度二十光阴了。”

      “好!你也该及冠了!”景云起身扶起了他,轻声说道:“王叔已然不在,到时候朕给你选个表字。”

      这是天大的恩典!

      父王不在了,长兄如父。皇帝陛下这话透着自家人之间的亲近。他竟亲自担了为景行取表字的事情,要知道,这原本应该是景行的父亲该做的事。

      “多谢皇兄!”景行撩衣服要跪,却被皇帝陛下拦住:“及冠了便是大人,你也该立个正妃了。”

      “如今可有心仪的贵女?”

      皇帝陛下的问话让景行愣住。

      正妃?

      燕之忽然在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她手里还提着一把炒菜的大铁勺子……

      ------题外话------

      说点事情:本文4月5号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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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兄明前臣弟不敢妄言。”既然皇帝陛下已经提了他要立正妃的事儿,景行觉着还是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和堂兄说明白,也好过将来皇帝陛下一拍大腿御笔一挥随便给他指了门糟心的亲事好得多。

      “有话但说无妨。”景云微笑着点了头。

      “臣弟自幼病弱,平日除了到皇兄这里听差便是在府里养病,与帝都里各府的贵女甚少谋面,哪里会有心仪的女子。因此……”他低了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臣弟还望皇兄能够体谅……婚姻大事,臣弟想再看一看……”

      “那就先看一看。”皇帝陛下又点了头,话里有话地说道:“今年的天贶节聚会不是就在你府里办?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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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到了六月六日这天百姓们为了防止衣服被褥发了霉,会把家里压箱子底的织物袍服铺盖都挂在太阳地里晾晒一番。

      久而久之,这些习俗流传开来,不但进了帝都里的高门大户之家也传进了皇宫。

      于是便有了帝都的贵族男女们借着这由头兴起的聚会。

      民间的百姓们到了六月六日这天要把花花绿绿的被褥衣服晒得到处都是,而帝都的那些身份高贵的青年男女自然不用做这些粗鄙的事儿。

      他们会聚在一起晒文章。把自己在这一年里的诗作文章写出来挂在花枝上却不能留下姓名,让参加聚会的人去评点。

      若遇到自己心仪的好文章还可以收藏起来,等过了节再悄没声息地去各府问询。

      如此,若遇到了合眼缘的人便会成就出一番甜美佳话。

      当然,历年闹出的笑话也是不少。

      两年前的天贶节聚会后,工部左侍郎家的长公子就从枣树上摘到了一篇锦绣文章,越读越喜欢,几乎到了魔怔的地步!

      于是聚会回来这位长公子便磨了自己的父亲,言说自己已然看上了一位佳人,想要娶回来琴瑟相和过天长地久的日子。

      工部左侍郎大人被儿子磨得闹心,又觉得儿子年过十七可以成家了,便动用了关系拿着誊抄的文章去各处府邸试探口风。

      结果探来探去探出了事情,那份文章竟然是国师大人亲笔所做!

      国师大人青春貌美谪仙似的人物,称作‘佳人’并不为过,可此‘佳人’是个公的就不成了!

      于是原本该成的一段佳话变成了让人喷饭的笑话!工部左侍郎大人家的长公子头一次参加天贶节聚会便被重重的伤了心,并且落下了个不敢出门的毛病。

      他唯恐自己出门多了便会与国师大人撞上,那才是令他不知如何面对的事情。

      如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在家苦读【创建和谐家园】以疗情伤。

      两年过去,该公子不但用佛经疗好了心伤还读出了感觉,最近正天天闹着要出家当和尚去!

      工部左侍郎大人被这个儿子折腾的苦不堪言,奈何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他还不能把儿子怎么样了。

      唯有在暗处咬牙切齿的骂几句:“水轻舟,你个妖人!害人不浅!”

      ……

      离了皇宫,贤王府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

      马车一侧车窗上的帘子撩起,坐在车里的景行眼睛直直的望着外面,脑子里却在想着事情。

      皇兄一天到晚有多少事情在忙?他是绝对没有功夫与自己谈论什么兄弟情义的。

      方才在偏殿中君臣的一番对话言犹在耳,景行心里已经把皇帝陛下话里的深意揣度了个七七八八!

      大惠与东夷必有一战。

      虽然两国目前明面上还在和谈,甚至东夷国还提出要与大惠联姻,但景行知道皇帝陛下之所以没有翻脸不过是尽其所能的拖延时间,让国库的银子能够存的更多些罢了。

      他如今分内主理兵部事宜,皇帝陛下和解大人在朝上说的那番就是给他听的。

      当然,皇帝并不是真想自己能拿出什么好的计策来,而是先给他吹吹风,让他回去也给自己的四位舅舅们吹吹风……

      景行的母妃出身行伍世家,娘家姓徐。他的外祖父在世的时候曾经掌管兵部,官至兵部尚书。

      景行的四个舅舅皆是手握重兵如今把守在大惠的几处紧要的关隘上。

      可以说大惠的江山是否安稳,很大程度上要看徐家的虎狼兄弟的忠心与否。

      在这一点上,皇帝陛下倒是很放心。

      徐家为大惠的开国元勋,世代忠良。徐家的男人们虽然镇守在大惠的边境上,他们却都把家眷留在了帝都。

      也正是如此才能消除了皇帝陛下心中的那点不安。

      可这样的兵部是没人能管的。

      景行接管兵部事务前,已经有两位资历颇深的老臣递了折子,字里行间的意思不外乎一句话:惹不起徐家的那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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