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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深双手交握,从容不迫微笑:“如果梁小姐还不相信的话,可以上网搜一下。”
他这样坦坦荡荡,梁雪然当然不能辜负他的这份信任。
她谨慎地查了各种新闻报道。
这才确认钟深并没有说谎。
她真的……暴富了。
梁雪然咬着唇,重新看一遍协议,才在右下角处签上自己的姓名。
钟深把协议收好,询问:“梁小姐准备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一程。”
梁雪然此时对他已经不再防备,犹豫片刻:“你等我看一下,在附近随便找个酒店就可以。”
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
现在时间太晚,女生宿舍10点40之后就开始关门,上次有个女孩子晚到五分钟,在外面唱了好几遍《世上只有阿姨好》,才哄的宿管阿姨给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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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还是歌喉不动听,说不定一亮嗓子宿管阿姨会报警把她抓走。
果断放弃。
再回萤火巷肯定也不行,在梁雪然的劝说下,梁母最近晚上不开门做生意,睡的很早。
这么晚回去,梁母肯定也不放心。
正在梁雪然纠结去哪里度过今晚时,钟深径直递了钥匙给她:“梁老先生在华城有两处房产,您是喜欢繁华些的,还是安静一些的?”
“安静吧。”
梁雪然以为钟深所说的安静,会是华城五环外的地方,没想到就在三环上,闹中取静,有一片小别墅寓所,奢华程度可与北宁公馆相媲美。
在寸土寸金的华城,这么一幢房子的价格,难以估量。
梁雪然震惊了。
起初签名的时候,她对于突然增多的金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概念;当踏入这座三层高的小别墅,梁雪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梁老先生留给她的是多么巨大的一笔款项。
显然一直有人在照顾整理花园,蔷薇花开的烂漫,甫一下车,那股清香就混杂着草木气息席卷而来,梁雪然踩在一片黄色的银杏叶上,冷气蔓延,钟深自然而然地想要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叮嘱:“梁小姐保重身体。”
梁雪然没有说话,轻轻避开。
经过陈固那次事情之后,她讨厌异性的近距离接触。
除了魏鹤远。
梁雪然避开之后,钟深面色自若,仍旧为她介绍别墅:“上午刚请了钟点工过来,用品基本上都是换过的,你有需要可以告诉我。”
梁雪然转身看他,问:“你现在做的,已经超出律师职责范围了吧?”
谁家的律师这样勤劳?还【创建和谐家园】司机和管家。
钟深微笑:“我同梁老先生签署过一份协议,两年内,帮助梁小姐合理利用这笔财产,以及正确处理他名下产业。”
梁雪然真心实意:“梁老先生真好。”
虽然至今未曾见过面,但梁雪然内心中十分尊敬这位梁老先生。
不仅仅是他留下遗嘱将财产赠予她。
她尚在学校读书,不曾接触过社会,这样贸然把那么多产业交付她手上,她真的难以应付。
梁雪然相信那位老先生已经事先调查过自己,对她的状况一清二楚——说不定,连她与魏鹤远的事情也掌握在手中。
如果真是这样,那钟深也会知道。
难怪他会去公馆蹲人。
梁老先生如此信任他,还委托了钟深过来处理,足以证明此人能力。
梁雪然看了眼钟深,后者面容淡然,询问:“梁小姐想要吃些什么?”
“你还会做饭?”
“略懂。”
冰箱中有新鲜的食材,钟深做的饭菜端上桌,但梁雪然却没有什么胃口。
她感觉自己今天在咖啡厅中睡觉时多半是着凉了,现在头有点痛,食欲不振,还有点想吐。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养足精神,再去处理。
小雪球还在魏鹤远那边,她需要去解约,再把小雪球抱回来。
次日,梁雪然果不其然发起了烧,只好委托舍友帮忙从导员那边请了假。
继承财产并非她起初想象中那样简单,她还需要去一一过户,签各种合同。
所幸有钟深在旁边帮助,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晕头转向。
但对于一个感冒的人来讲,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中午魏鹤远打电话过来,梁雪然连续挂掉三次,他终于改成发短信。
[身体不舒服?怎么请假了?]
梁雪然删掉短信,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腕,若无其事地问钟深:“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钟深笑:“说来惭愧,我倒是想尝尝阿姨的手艺。”
这没什么难的,梁雪然一口应承,带他回了萤火巷。
早晨她给梁母打过一次电话,将昨天继承遗产的事情简略说了说,然而梁母不信,还担忧地问她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确实是发烧了,但继承遗产是真的。
梁雪然哭笑不得。
再三确认结果之后,梁母捂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这也太震撼了。
梁母问梁雪然打算怎么办。
梁雪然想了想:“我想让您搬到现在我住的地方去,店也关掉吧;您的心脏需要尽快安排手术,也可以休息。”
梁母心脏早就出了问题,先前去医院诊治,医生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因为情况复杂,手术难度大,预估手术费用在三十万左右——
梁雪然攒够了这笔手术费,但梁母一听说要静养就不同意了,担心自己不工作后,梁雪然肩膀上的担子会更重。
她的雪然才二十岁啊,还在读书。
现在钱多到花不完,梁母终于点头同意,关掉店面;简单收拾好东西,搬到小别墅中。
搬家的时候,安婶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赶过来凑热闹。
她那个侄子现在还在所里蹲着呢!花钱也不好使,铁面无私,说是关一个月就真的关一个月。
本来就游手好闲的,找不到女友,现在案底也留下来了,哪里还有好姑娘肯嫁给他?
上次安婶那么一闹,话传到工厂那边去,她男人也没脸,回来狠狠地收拾了她一顿;安婶哭天喊地的,泪花没抹净,她哥哥嫂子找上门来,痛骂她一顿,指责她害的他们唯一的儿子被拘留。
安婶恨毒了梁母和梁雪然。
想了无数次怎么整治这对母女。
现在听说人要搬走,她不可置信,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一眼就瞧见钟深。
还有停在旁侧的豪车。
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梁母要搬走,出来了不少帮忙搬东西;也有的舍不得,毕竟梁母手艺好,开的店也是物美价廉。
安婶眼睛红到要滴血了:“好哇,果然你们是一伙的。梁雪然你也太不要脸了,大学还没上完就被老男人给包、养了,年纪轻轻这么【创建和谐家园】——”
梁雪然冷着脸,冲上去,重重甩了安婶一巴掌。
安婶骂的突然,梁雪然【创建和谐家园】打的也突然;梁母听到安婶的话,还没来得及生气,梁雪然已经打完了人,在拿纸巾擦手。
和魏鹤远在一起久了,难免沾了点他的毛病,一瞧见安婶脸上的粉印子,她觉着自己这个手上全是细菌病毒。
“污言秽语,你中午在厕所里吃的饭?”
梁雪然毫不客气,先前还顾及到梁母住在这里,总不能把人逼急了,但现在马上就要搬走了,还顾忌这些做什么?
余光瞥见周围人的目光各异。
梁雪然何尝不知,他们这些人心中其实和安婶一个想法,觉着她【创建和谐家园】不堪,觉着是攀了钟深高枝。
现在不教训安婶,这些人就会永远议论下去,她和梁母会成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雪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在意梁母的。
她清贫一生,不该受到这样的非议。
这一巴掌用了几乎全身的力气,梁雪然手掌发麻,安婶被一下打懵,在原地呆呆地站着,醒悟过来,疯了一样的要扑上来挠梁雪然的脸。
钟深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手腕,无奈回头看梁雪然:“梁小姐,我从不打女人。”
“没让你打她,”梁雪然回了一句,走到安婶面前,她个子高挑,看向这个女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钱是我合法得来的,不是你脑海中那样肮脏的想法。别以为你自己肮脏,别人就和你一样。你丈夫出轨【创建和谐家园】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上个周我还见安伯伯接送一个男孩上小学;上个周晚上,安伯伯值班的时候,去安婶家的那个伯伯我怎么不认识?一连两周换了三个人,安婶您真是老当益壮啊。”
!
这也太太太太劲爆了吧?
街坊领居的,虽然早就听说安婶有点不清不白,但空口无凭,也只当笑话;梁雪然多么乖多么懂事的孩子啊,她难道会撒谎?
这么一说,简直就是铁证了。
安婶被梁雪然说的面红耳赤,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小妖精!
她恨不得撕烂梁雪然的嘴。
而梁雪然笑着看她气到扭曲的面容,转身同梁母上了车。
车门关闭,钟深才松开安婶的手腕,微笑着说:“十几年前,梁友先生去世,你丈夫贪了他的抚恤金,还企图赶孤儿寡母出去,真以为自己做的□□无缝?”
安婶腿一软,竟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尿了裤子。
钟深说:“证据已经交到工厂那边,好好珍惜你还能住在这里的时间吧。”
安婶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周遭邻居没有一个上前扶她的,任由她坐在那里。
钟深上了车,梁雪然感叹:“没想到你还有做保镖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