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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清欢渡-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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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说的极是,时间快到了,我们快些启程吧。”

      必安左等右等收不到白家二老的回信,寻思着自家老爷夫人肯定又出门游玩去了,便不再上心关注此事。这两日许是公务繁忙,白书陌日日困在翰林院中,人看着也正常了许多。

      山西救灾的事最后沿用了白书陌的意见,圣上也破例让他成了钦差大臣,负责山西运送善款一事。白书陌虽然有才华,但是缺少经验,唯恐事有不妥,圣上另择了郎太尉陪同监察。不想郎太尉在昨日突然坠马摔伤了腿,圣上临时找不到人,这事便落到了苏巡头上,苏巡临危受命,又是关乎民事生计的大事,便应了下来。

      苏府内,胡成意正在帮苏巡收拾行装,“以前你倒是常常出门,不想如今当上丞相了都还要出远门,这续儿绫儿一大一小,又不知道要几日见不到你了。”

      “欸,如今是押送善款去山西,一来一回不过半月,夫人不必挂念。”

      “你如今可比不得年轻时候,如今身体也差了,这段时间天气逐渐暖了,气候也潮湿许多,若没我盯着你吃药,你身上这病那痛的,又该让你不得安生了。”

      苏巡把胡成意拉到身边坐下,“意儿,你多虑了,我这次不过是陪同,若不是圣上怕白书陌过于年轻担不起重责,我也不必跟同了,如今朝中才人辈出,我看我再过几年就可以安心辞官,陪着你们一起游山玩水了。”

      苏婧知道苏巡明天要出门,特意去挑了两瓶好酒给他带上,走到苏巡房门口,正好听到屋内二人提到白书陌的名字。

      苏婧轻扣了门,推门进去,“哥哥明日原来是和白书陌一道?”

      “我怎么感觉你有种看戏的意味。”

      “哥哥不是和他不合吗?如今他又是钦差,哥哥不生气?”

      “你哥哥当钦差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今我当个副使乐得自在,为何要生气。”

      胡成意没空理会兄妹俩拌嘴,忙着将苏巡常用的几款药往包袱里塞。

      “诶诶诶,意儿,那个药用不到,这个药也不用了。”

      “怎么用不到了,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伤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去打仗,能有什么危险…”

      看着自家哥哥嫂嫂还有话要说,苏婧识趣退下,顺道把苏续拽着去院中练剑了。

      第二日一早,苏巡便启程了往山西去了。只是苏巡走的急,忘了带上胡成意特意求来的护身符,看着嫂嫂坐立不安的样子,苏婧便主动将送护身符的事揽了下来,策马追了出去。

      押运善款是有随行军队的以备不时之需的,加上一应随从,少说也得有几十人,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脚程怎么也比一人独行慢了许多。

      苏婧是在苏巡启程一个时辰后追出去的,又是备的快马,出城不过五里地,就碰上了苏巡一行人。

      “小姐,你怎么来了。”苏巡身边的刘壹是从小便在苏府长大的,见着苏婧,便赶紧跑了过来。

      “少爷和白大人在一旁议事,所以让队伍先歇息了。”

      “嫂嫂有东西托我交给哥哥,我送完便回去。”

      苏婧远远望去,苏巡此刻正和白书陌在一旁林中,两人并肩而立,白书陌身形挺拔,似乎比苏巡还要高出几分,背影倒略略有些眼熟。

      苏婧等得有些无聊,下了马站在一边踢着路旁的石子。

      “婧儿,你怎么来了。”

      “哥哥,嫂嫂说你东西忘带了。”

      苏婧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苏巡,回身正好和苏巡背后的人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惊讶。

      “是你。”

      “是你。”

      “怎么,你们俩个认识?”苏巡看着自家妹妹和白书陌,两人都挺惊讶的,不过苏婧脸上多的是惊讶,白书陌则更多是惊喜。

      “原来姑娘是苏大人的妹妹。”

      苏婧朝着苏巡摆摆手,“状元郎来我酒馆买过酒,所以打过两次照面,不算认识。”

      苏巡没再细问,将护身符收好,将苏婧拉到一旁,“你说说你,怎么就一个人跑出来了,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我让刘壹送你回去。”

      苏婧淡淡的哦了一声,准备翻身上马,白书陌却出声了,“苏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刚刚我们说的事,我倒是有更自然的方法。”

      两人又躲到一边说悄悄话了,看苏巡的神情,似乎是又有了难办的事情。白书陌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巡眉头稍稍疏解了几分。没多久,苏巡命队伍整装出发,却没有急着让苏婧走,反而让她留下来,骑着马跟在队伍的最后头。

      “苏小姐,我们走罢。”

      苏婧不知道两个人在打什么主意,只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由刘壹变成了身着便装的白书陌,而一直跟着白书陌的随从,也突然不见了。

      “白公子,这是何意。”

      苏巡朝苏婧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问,苏婧心领神会,也不再言语,跟着白书陌往回城的方向去了。

      与队伍拉开一定距离,两人也将速度放缓,白书陌瞧着苏婧的马离自己拉开了许多距离,不禁出声打趣道,“苏姑娘这么信不过在下的骑术,担心在下会撞到姑娘?”

      “状元爷说笑了,状元爷文武全才,即便是苏婧也略有耳闻。”

      “你不问问我和你哥在说些什么。”

      苏婧看了他一眼,道,“我若是问了,你随便拿个理由搪塞我,那我岂不是自讨没趣。我知状元爷玲珑心思,若你想说,我一定能知道。”

      “一开始便没打算瞒着你,这次的善款,有了问题。”

      白书陌将事情原委絮絮道来,此次送到山西的十万官银,由国库拨出,清点完毕后封入箱中,一共五箱,箱口都用红腊封好,昨夜因下了场雨,今晨出发前二人唯恐雨水滴漏会泡坏木箱,便打开查看,不想其中一箱官银,正正经经成了一箱碎石头,可最蹊跷的,拿用作封箱的腊泥却丝毫没有损坏。

      “听上去是有人在针对你?”

      “何以见得。”

      “赈灾拨款,为民【创建和谐家园】,怎么都是造福积德的事,如今状元郎是新贵,又得了这顶好的差事,若是办成了,那便是加官进爵的契机,可若是灾银无故失窃,那么作为钦差大人,自然是首当其冲。”

      白书陌转头看着苏婧,带着些许赞赏“苏姑娘倒是很懂得为官之道。”

      苏婧自觉话说的多了,轻笑一声扯开了话题,“闺阁女子能懂什么,怎么我随口胡诌两句,状元郎也当真了。”

      两人话语之间已经回到了城门口,白书陌握紧了缰绳,回身朝苏婧喊了声,“苏姑娘,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若有兴趣,便跟上来。”

      苏婧明白白书陌话里的意思,这事虽冲着白书陌来,却在无意中将苏巡拖下了水,如今白家苏家都被捆在了一起。苏婧没有犹豫,拉紧缰绳,跟了上去。

      (四)

      白书陌说有要事处理,却是带着苏婧来了临江楼,选了最高的一个厢房坐着。

      望着这满桌的菜和坐在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白书陌,苏婧有些无奈,“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晌午时分,正好是用饭时候,苏姑娘不饿吗。”

      “白书陌,你在打什么哑迷?”

      “天色尚早,许多事都还做不了。”白书陌给苏婧的酒杯斟满了酒,“这的花雕虽然没有你酿的酒香,却也算得上佳品,尝尝?”

      苏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陈年花雕的味道的确让人齿颊留香,只是她喝的猛了,喉咙有些灼烧感。

      苏婧有些恍惚,走到窗前想吹吹风,却看得这间厢房的窗户正对着座无人的院子,说来也怪,这条街本不是主街,有座无人的院子不稀奇,稀奇的是四周偶有些小摊贩驻足,立在门口,时不时往里窥探一二。

      “看出稀奇了?”

      “这些不是小贩,现在是晌午时分,早市一个时辰前就结束了,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有些古怪。另外,若想再挣些生意,去人来人往的东街怎么要比这人迹罕至的巷道要好些。你再看看他们,摊贩的车是新制的,无论是小食还是首饰都是满满当当,摊主站的笔直,不吆喝不招徕,怎么都不像是个正经做生意的人。”

      白书陌走到了苏婧身边,两个人并肩而立,“苏姑娘不妨猜猜,这是什么地方。”

      苏婧心中已是了然,“这些人虽衣着各异,却只看向两个方向,一是这座院子,二是西边城门的方向,他们在等人来。”

      “他们在等我来。这便是我们存放官银的院子,只是这背后之人也太小看我白书陌了,找几个兵装几个贼,这是怕我看【创建和谐家园】吗。”

      “既然知道他们在等你,不放点饵料,怎么能声东击西。”

      “不急,”白书陌又坐回桌前,饮尽杯中的酒,“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耗。”

      苏婧以为白书陌另有主意,不想白书陌说的耗就是真的耗,两人在临江楼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待到日暮时分,那几个伪装的小贩都离开了。

      “走了。”

      苏婧跟着白书陌下了楼,他对这一带似乎极为熟悉,找了条僻静的小巷,没多会工夫就到了这座宅子面前。

      这座宅子因无人居住,周围的路都荒废了许久,因昨夜一场暴雨,更是有些泥泞。不过在泥泞之上,倒是有两条痕迹格外明显,一深一浅。

      确定周围无人,白书陌翻身就上了房,苏婧站在屋下犯了难,两人一上一下,大眼瞪着大眼。

      “抱歉,忘记你不会武功。”

      白书陌又翻了下来,轻轻挽住了苏婧的腰,“得罪了。”

      苏婧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手不自觉抓紧了白书陌的衣物,两只眼紧闭,不敢看下面。她素来畏高,只是这事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两人进了院子,白书陌看着缩在他怀里的苏婧,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到了。”

      苏婧睁开眼,发现已经从屋顶上下来,赶忙松开了他,她略有些尴尬,讪讪道,“我怕高,刚刚谢谢你了。”

      “无妨,下次可再抓紧些。”

      苏婧不再理会他,四周打量起来,“这座院子无人居住,连院门都是残旧的,可门锁却是新的,这屋内也是,门锁是新换过的,而且这座院子的屋墙极高,寻常功夫的人根本进不来。”

      白书陌走近屋子,屋上的门锁已经脱落,一用力门就开了,门内装潢与平常屋舍并无不同,却是有一暗门,暗门之后,是一空荡的空间,只有一些寻常的陈设。

      “这本来是太师旧时一处故居,因换了府邸就空置下来了,后经朝廷征用,重新修葺成了现在模样,一般朝廷运送官银,为防宵小觊觎,都是由宫中侍卫暗中运到此处。昨日我同你哥哥确定过五个箱子没有问题方才离去。”

      “那看守的人呢。”

      “此处算是民居,因此看守人员不会很多,只有两队侍卫每两个时辰更换一次,两人门外,四人院子,四人内堂,都是宫内编制,想来不会有问题。”

      “那倒奇怪。”

      苏婧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这里的痕迹很明显,除五个箱子堆放的痕迹外,唯有几排走向不同的脚印,脚步一致有序,不像是有其他人闯入的样子。

      “想来是祸起萧墙,这些看守的侍卫,哪些做了暗度陈仓之人,你我也未可知。只是如今还有一事未想通,”白书陌摸着下巴,反复思量,“此处到底是民居,动静必然不能过大,箱上的腊泥也完好无损,是怎么做到让数万辆白银变成石头的。”

      “或许我们都犯了先入为主的错了。”苏婧指指地上的两排脚印,用手掌比划了一下,“昨日下过雨,鞋上沾了泥沙,风一吹痕迹都留下来了,你看这两排脚印,比寻常脚印大,也比寻常脚印深,脚印深浅可以取决于人的重量。而这两边的脚印要比另外的要深上许多,按照这轨迹,正好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处。若是有两人抬着一箱石头进来,再将装着官银的箱子抬出,那么箱子上的腊泥必然不会有损。你和哥哥前来查看时,发现官银变成石头,内心必定焦急,即便箱子有细微的区别也必然看不出来。”

      “装载官银的箱子都是宫中编制,一般人怎么仿得出来,而且涉及宫中,要查探可非易事。”

      “我想到一个人,她应该可以帮你。”

      待到天色明亮,苏婧急急忙忙来了郡主府邸,司徒清河这两日清早就被王璟叫起来,美其名曰是呼吸新鲜空气,对腹中胎儿有益。今日苏婧过来,司徒清河正好起了,正迷迷糊糊地站在花园亭中愰神。

      “你这么早过来干嘛,”司徒清河迷迷糊糊地,哈哈带着几丝鼻音。

      “我有事问你,”苏婧拉着司徒清河坐下,“你告诉我,宫中负责箱具的工匠都是哪些人。”

      因着太后的恩典,司徒清河不需通报就可进宫,所以自幼就喜欢在皇宫里闹腾,皇宫于她,简直就是第二个家。

      司徒清河醒了神,道,“皇宫里的箱具都是有固定编制的,一般宫【创建和谐家园】制的是由内务府操持,如果是平日派发给各地官府的,那就画了图纸做了样子送到宫外统一定制。”

      “那负责定制的是哪一家铺子。”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之前倒是听宫里的几个嬷嬷在嚼舌根,说是之前负责宫中对接的一位老师傅赌博成性,贪得无厌,把宫里的图纸私自流出,直接被除了名赶出宫去,他本来是幸记铺子的老工匠,不想晚节不保。”

      “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记不清了,可能月余前吧。”

      “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事要查,先行一步,你慢慢吸收灵气吧。”

      “诶,下次你过来给我带些你嫂子做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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