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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回事,她不是去静安寺了吗。”
“我听夫人的话把红袖姑娘送回来之后就赶紧回静安寺去接她。只是我去了静安寺,静安寺的姑子却说夫人从未来过,我想着可能夫人脚程慢,在路上耽搁了,就在那边等了许久,不想等到天黑,夫人都没有出现。”
“那去山里找啊,杨叔,你去山里找过吗。”
“红袖姑娘你别急,静安山素来安全,山路也好走,我已经跟寺里的姑子一同找过了,只是都找不到啊…”
“红袖。”沈珏阴沉着脸,看着一脸急切的红袖,“我自会处理。”
“珏儿,这婧儿失踪,若是一夜未归,只怕…”
“来人,将红袖带回东苑,好好看管,东苑关闭院门,不得让下人离开府内。”
“姑爷…”
沈珏使了个眼色,红袖就被拖了下去看管起来。天色愈来愈暗,沈珏和沈老太太都有些担心,沈老太太更是拄着拐杖来回踱步,唯有柳如云坐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冷笑,苏婧,我这份厚礼,你可需要好好收着。
(十)
苏婧一夜未归,与此同时,沈珏派出去的人也带回了消息,附近有一窝山贼在静安寺附近流窜,这窝山贼烧伤抢掠,无恶不作,昨日还听闻山贼下山抢掠金银,据说,据说还抢了一位官家打扮的夫人回去。
听到这话,沈珏心凉了半分,沈老太太也上前来,在他身边,愁道,“珏儿,这婧儿一夜未归,若真在山寨上过了夜,如今,怕是不中用了。”
沈珏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只是他如今想的,不是苏婧的安危,而是苏婧丢了他沈家的颜面。
“我已传令下去,让人将消息瞒了下来,她若还有良知,自我了断也就是了。”
沈老太太和沈珏在商量的时候,苏婧正和司徒清河坐在房中对弈,司徒清河一个不注意,就让苏婧吃了她的黑子整个棋面白多黑少,胜负已定。
眼见自己输了,司徒清河将棋子甩在一边,嚷嚷着不下了,“真没意思,跟你下了一个通宵的棋,连一次都没赢过。”
“你心有旁骛,自然赢不了”
“要不是王璟昨夜留在太医院值守,我一个人闲得无聊,怎么可能拉你陪我下棋。不过说真的,”司徒清河拖着腮看着眼前的苏婧,苏婧如今少了少年的稚气,倒是出落得越发标志了,“论样貌,家世,才情,沈家那女人就没有一样比得过你的,怎么就让你这么紧张。”
“你当真认为我是怕了她?”
“我还不了解你?只是你找我帮忙,我倒真有些奇怪。”
苏婧将棋盘收拾好,笑了声,“好了,郡主已经陪我演了上半场了,那下半场郡主陪不陪我呢。”
“现在?还没用早饭呢。”
“演完再说,郡主郡马伉俪情深,正好回来一起吃了。”
“你什么人啊,我这么全心帮你,你连饭都不让我吃。”
苏婧上前拉着司徒清河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哄着,“走了走了,等有空我一定让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苏家嫂嫂的厨艺,司徒清河总算来了精神,也任凭苏婧拉着了。
沈府
柳如云今晨起来听到传闻,实在觉得有些大快人心,内心狂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挂着几分担忧的神色。
“老爷,老夫人,夫人这一夜未归,还是派人出去找找吧,这,是死是活得有个数啊。”
“找?找什么找,她若回不来倒是好事了,若是残损之身回来,怕是会辱了沈家门楣。”
“母亲。”
沈老太太自觉说错了话,赶紧收住了口,几人坐在厅中,却是各怀鬼胎。
“老爷,老爷…夫人回来了…”
“你说什么”,三人惊坐而起,异口同声,尤其是柳如云,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早就向山寨的罗一刀打过招呼,对苏婧不用留后手,怎的如今还能让她安然回来。
几人赶紧跑到了门口,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着,苏婧正从马车上下来,衣冠整齐,哪有半分被掳走的样子。
苏婧盈盈而来,看着眼前面色各异的人着实有些想笑,特别是柳如云,表情实在有些诡异,唯恐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般。
“柳姨娘这是怎么了,倒像是不高兴见到我回来的样子。”
“怎么会,姐姐平安归来,这是好事。只是姐姐一夜未归,怕对姐姐清誉有损。”
“这沈府这规矩可真是好,什么时候一条狗也配在主人家面前乱吠了。”司徒清河懒洋洋得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吓得众人赶紧俯身行礼。
“你,说你呢,一个妾,也敢说当家主母的闲话了。”
“沈珏不知是郡主驾到,还请郡主恕罪。”
“沈将军,这自古尊卑有序才是治家之道,沈将军这宠妾灭妻的行径可让本郡主很是开眼。”
“郡主说笑了,沈珏是断断不敢这么做的。”
“那便最好了,不过本郡主唯恐某些狗乱吠咬人,不得不多说两句,昨日本郡主去静安寺听禅,遇上了沈夫人,这手痒难耐,便约沈夫人去郡主府手谈。当然了,沈将军若是不信,大可去查一查,本郡主最近有空,倒是很乐意让沈将军盘问一二,看看是不是本郡主和沈夫人共同扯了谎,要替沈夫人隐瞒行踪。”
“沈某不敢,婧儿一夜未归,府中上下着急的不行,还好有郡主送婧儿回来。”
“沈将军倒是心急,不过方才来的时候大门紧闭,倒是看不出什么着急寻人的样子哦。”
“郡主,下了一夜的棋,想必郡主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看着司徒清河咄咄逼人的样子,苏婧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演太过了,若在门口把戏演完了,后面的场了就没人唱了。
“也好。那本郡主就先回去了。”
送走了司徒清河,苏婧也直接回了东苑,这母子俩的所作所为,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失踪了不闻不问,还防着苏家探听消息,两人可真是好关照。
“小姐可曾受伤了。”
“红袖,你昨日腹痛,如今可好些了。”
“大夫说是腹痛散,短时内腹痛如绞,服了药便没事了。只是小姐,昨日你可真吓死红袖了,还好半夜绿袖偷偷回来说你被接到郡主府里,我这才放宽了心。”
“如今想来,其实事情很明朗,你为何无缘无故腹痛,为何昨日杨叔没带随行小童,为何昨日山贼如此凑巧来了静安山行劫。我一早便知柳如云定会挑昨日我出门动手,便顺水推舟。昨日我早已知会清河,让她派人远远跟着我,假装偶遇,我再顺理成章去了她的府内,而我让清河为我做掩护,为的正是我与她不睦已久,她又贵为郡主,于公于私,她都不可能和我串通。”
“这件事倒也说的通,只是小姐,你如何说服郡主帮您。”
“若论最了解我的人,除了哥哥便是她了,我虽然小时与她不睦,却也熟知她的心性气节,最是侠骨心肠,加上我嫂子的一双巧手,做的糖醋鱼有清河儿时乳娘做的味道,她自然高兴助我。”
“小姐。”绿袖快步走了过来,“少爷说,已经有那帮贼人的消息了。”
“我听说昨日真掳了个官家夫人,是谁。”
“是赵家夫人。”
“赵家夫人?把那个母老虎掳走,山贼这一个晚上怕是不好过。绿袖,你且和哥哥说,让他把贼人地址悄无声息地传到顺天府去便是了,剩下的事,那边自然会处理好的。”
“是,小姐。”
(十一)
顺天府衙差上门的时候正是清晨,众人还在酣睡之中,却听得沈府大门被拍的趴趴作响,吵醒了睡梦中的仆从,也吵醒了正做着美梦的柳如云和沈珏。
顺天府尹下了逮捕令,令自刑部所出,内容很简单,山贼头头供出了柳如云的名讳,需将其逮捕归案。衙差话也少,一句照本子办事便将沈珏打发了回去,沈珏不敢拦,也不得拦,只得看着两人架走了泪眼婆娑的柳如云。
顺天府声名在外,却不是什么好的名声,那七七四十九种刑具让人闻风丧胆,望而生畏,人都说进了顺天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帮山贼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区区一副刑具就已让罗一刀开了口,直说是柳如云拿了金银财帛,让他到静安寺中掳人勒索。那赵家夫人在都城中是出了名的泼辣蛮横,虽说没吃山贼的亏,但总是受了几分委屈的,便回了夫家娘家哭诉,让她的夫君和几位为官的兄弟一同上了表,请求顺天府严办此事。
顺天府尹因这事已经愁的一夜未睡了,这山贼咬着谁不好,偏偏咬出了将军的宠妾,他素来是个圆滑的主,现在这般但是为难了,这沈家赵家,他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柳如云自入了狱,便一直哭着喊冤枉,吵着周围的囚犯衙役都头疼得不行,只是她身份特殊,又有着身孕,上头没有吩咐,即便是府尹也不知该怎么做。
沈珏此刻已然焦头烂额,早上顺天府拿人的事已经街知巷闻,只是他如今无暇顾及,只想着尽快把柳如云从顺天府中捞出来。
听闻来人是沈珏,府尹徐昱赶紧迎了出来。
“沈将军。”
“徐大人,今晨的事…沈某想请大人行个方便。”
“这…沈将军,如今这山贼掳人的事闹着人尽皆知,贼首又一口咬定是柳姨娘主使…下官实在难做…”
“徐大人,贱妾平日都留在府中,从未和这些贼人有往来,再说你看如今这月份大了…牢中环境差,湿气重…要是有了闪失,这一大一小…”
“这…”
徐昱还未开口,却见一身着二品朝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徐昱看见他,赶紧出去将他迎了进来,来人是刑部左侍郎,楚南山。
“楚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徐大人,不知山贼掳人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听说已经供出幕后主使了?”
徐昱偷偷看了沈珏一眼,轻声说,“贼人是供出了…只是这人…”
“既然供出来了,那便抓人审问一番,这绑架官家夫人,可不是轻罪。”
“楚大人,可是…”
“徐大人,”楚南山的音量突然提高了几分,“你要知道,这事已经传到圣上耳中了,苏大人对这事可是上心的很。”
“是…下官遵命。”
楚南山说完,回身看了沈珏一眼,仿佛才发现他在一样,笑着打了声招呼。
“沈将军也在啊,沈将军素来喜欢去兵部报道,怎么如今来了我们刑部的府衙呢。”
“下官有事需要同徐大人说,所以过来叨扰两句。”
“那沈将军可说完了。”
“说完了。”
“那正好,快到上朝的时辰了,不如你我一道去?”
“下官出来的急,还未来得及换朝服,还请楚大人先行一步。”
“也好。”楚南山抬脚欲走,却猛然回头喊了徐昱的名讳,让他不由得一个激灵。“徐大人,这事苏大人可就交给你了,可得秉公办理。”
“下官遵命。”
楚南山来了这么一遭,沈珏再说什么已是无用,只得悻悻而归。
回到府中,沈老太太已经急得在门口来回打转,一看到沈珏回去,赶紧上前打听情况。“珏儿,怎么样了,柳氏能放回来吗。”
沈珏摇了摇头,将在顺天府的事告诉沈老太太。“有了楚南山的话,即便我再想通过好处让徐昱通融一二,他也不会给我这个面子了。”
“那如何是好,我们沈府,总不能有个在狱中出生的孙儿吧。”
“楚南山的意思很简单,让徐昱秉公办理,这事若不是柳氏做的还好说,可是只怕真的是她做的。”
“我早就说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上不了台面,一股子狐媚样,如今给我们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出来。”
沈珏有些头痛,扶着额不能思考,“苏婧呢,怎么没看见她。”
“我刚派人去请了,说是身子不爽起不来。”
“母亲,如今这事怕只能让苏婧出面,若她能出面,苏巡那边便不会紧咬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