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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深院无穷碧》-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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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倒是不挑。」

      对方躺在榻上,面容清贵苍白,如琢如磨,透着一股堪比皇权富贵人士的慵懒,又有种桀骜不驯的意味。

      「若我伤重不治,明日就死了呢?」

      「放心,我不做弃妇,也不做寡妇。」

      我轻抚对方伤腿,轻声道:「这腿若继续烂下去,我便锯了它,宁叫你做瘸子,也不会让你死了。」

      「你........」

      忽地,门口传来砰砰拍打声,却是阿二在焦急喊门:「女郎!门外来了不少宦人,说要接你进宫!」

      「你先拖着!」

      说罢,我扯了头上金冠,脱了外衫便爬去榻上,抓住对方食指一咬,一个血淋淋的指印便摁在了婚书上!

      「你!大胆!」

      对方猝不及防被我得手,怒目而向,眉眼间晕着一股红意,俊得不像人了。

      下一刻,我已经抚到他鬓发上,指尖扯住小冠,轻轻一拽,长长的乌发披泄。

      「劳烦了,借你身子一用。」

      (十五)

      之前慌慌张张为这人擦身,倒没注意他脱衣时的模样,原来腰瘦腿长,肌肉坚硬,趴上去像一块滚烫的石头。

      正犹豫着如何下手,只见对方挑眉一笑,只闻裂帛数声,令人齿寒。

       「下次再绑人,夫人记得绑牢些!」

      我大骇之下,已被反客为主!

      窗外人影晃动,下一刻,房门便被人从外面踹开!

      见榻上男女纠缠得难舍难分,几名宫装打扮的人面面相觑,连忙退出门外,张口便骂。

      「怎么回事?这女子已许了人,却为何登记在册?」

      「小人也不知.........」

      「滚蛋!红丹炼的是处子血,出了差池,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此时,男人动作停下,似在仔细聆听,我迅速推开他,下床披衣,又狠掐自己几把,逼出涟涟泪水。

      「你们是什么人,怎的夜闯我家?」

      许是我色厉内荏的样子有几分可笑,当先那几名宦人打量我两眼,不约而同嘴角轻扬。

      「瞧这一身玉肤,杏脸搓酥,如此勾人的小妇人,不进宫伴驾真是可惜了。」

      我连忙跪下磕头:「小女子与夫主结契已久,不过蒲柳之身,又怎敢进宫污圣人的眼?」

      见那宦人沉吟,另一人冷道:「你的婚契呢?」

      「若无婚契,是真是假........拉去宫门一验便知。」

      我连忙折回房里取文书,却见榻上人坐着,一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只当没看到。

      这之后,几人将墨纸拿在手上,映着宫灯细细甄别。

      「丁垂?」

      我跪在地上,眉眼低垂:「是,我夫主从北方逃难而来,名唤丁垂。」

      丁,不是滁州本地姓氏,一时半会定然追查不到。

      为了佐证,我从腰间解下那枚玉珏,递到那为首的宦官手上,对方摩挲玉珏,双眉紧蹙,似欲言又止。

      我见他犹豫,连连磕头:「大人如不弃,小女子愿自赎自身,只求与夫主长相厮守!」

      幸而,瞿晃送来的那筐铸钱还在床底。

      我将钱抱到门外,众人见了颇有意动,目光闪烁,议论纷纷:「不知谁录的册,许是讹误也不一定。」

      「左右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是也,是也!」

      几名宦人合计半晌,再回头看我时,眼光已然和善许多。

      「既是讹误,那我等便删了女郎名姓,只当从没来过。」

      闻言我心头一松,几乎喜极而泣。

      只见众人抱着钱筐即将离开,我忽然想起了那枚玉,小声问道:「大人,我的玉珏.......」

      「嗯?」

      一开口,我就后悔了,只能细声补救:「那,那是我夫主下的聘礼。」

      为首的宦官嘴角一撇,掏出玉珏注目良久,却没有还给我的意思:「这东西,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旁人闻言嘲道:「此处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大人物?」

      「说的也是。」

      那人点点头,依旧将玉收回怀里,临行前还回过身,朝我投来富含深意的一瞥。

      「小娘子福大命大。」

      (十六)

      回到房中,我揽镜自照,只见镜中人香汗淋漓,满面泪水,唇上胭脂都已被吃尽,心下顿时蔓延开无尽的羞辱。

      身后传来一阵哑音:「将我用完就丢,是否有些过于绝情了?」 

      「你待如何?」

      「.........」

      我坐在铜镜前,用清水将残妆渐渐洗净,自嘲一笑:「呵,他欺我,你也欺我!」

      「『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回过身,用一双桃子般红肿的双目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只需安安分分待在这个院子里,做我江愁予的男人。」

      「你瘸了,我养你吃喝,你死了,我为你收尸!」

      对方嗤了一声:「若我不愿呢?」

      「无需你愿,左右那条腿已经烂到根了,你尽管走,我不拦你。」

      「........」

      眼见对方面无表情地拂落目光,仿佛拂落一粒尘埃,我的心毫无波动。

      毕竟这般将我视作尘芥的人,他不是第一个。

      (十七)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我知道,这平静也是暂时的。

      也许我该离开滁州,带着阿耶躲去其他地方,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几个老弱妇孺,又能逃到哪里去?

      数日后,我带着斧头,依旧去河边斫树皮。

      晨光耗了泰半,迎面忽然走来一男子。

      此人身材魁伟,头裹面巾,只露出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气质与某人颇为类似。

      「这位女郎,可曾于附近见过一位身材高大,腰配弯刀的男子?」

      「.........未曾见过。」

      我一口回绝了,继续斫我的树皮,没过多久,河边又来了一人,同样的打扮,同样的说辞。

      我冷冷回道:「刚才已有人问过了,没有!」

      然而那人走出几步,却又回头,从袖中掏出一枚令人眼熟的玉佩:「女郎可有见过持有此物的人?」

      「此物便是在这附近发现,是我主人贴身之物。」

      我一言不发,拎着锄头便往家赶,那两人对视一眼,远远跟在了我身后。

      也罢。

      我背起柳树筐,叹了口气:「你们跟我来吧。」

      回到瞿宅,两名男子进了那间屋子,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替他们掩上门,便去厨房做活。

      阿二今晨刚捞了一网籽鱼,活鲜活跳地养在大缸里,我捞了些起来,洗净肚肠,裹上面糠丢去锅里炸。

      刚炸好一盆,便见前方阴影一闪,却是那跟我回家的男子,双手藏于后背,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吓我一跳!」

      我拍拍心口,将那盆小鱼端给他:「拿去给你主人吃吧,你们也一起吃。」

      「..........」

      见对方直愣愣地盯着那盆鱼,我捏起一条凑到他鼻下:「你闻闻,鲜不鲜?」

      「..........鲜。」

      犹豫片刻之后,此人默默端走了鱼。

      面色颇为奇怪。

      我没有多想,又炸了一盆鱼送给卧病在床的阿耶,却不知院子的另一头,有人正对着那盆酥炸小鱼大发雷霆。

      「杀砚,那女子已解决了?」

      「...........没。」

      「所以,我叫你杀人,你给我端盆鱼?」

      「不、不是,是那女郎刚炸了一锅小鱼干,叫我端来给您吃的。」

      「...........」

      另一人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不您先吃鱼?」

      「是啊,炸小鱼趁热吃,眉毛都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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