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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第9章 早晚而已
她如是一个人自顾自说着，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回应。
原本毫无反应的江凌川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嗤笑出声，他嘲讽的神情刺痛了舒画的眼睛，他说：“永远不要说那三个字，你知道并没什么用。”
是的，没用！
她知道。
绿宇和丽思凯顿前东家荣泰集团交接仪式上！
大大小小媒体上百家，闪光灯的背后是记者们犀利的提问：
“江总，江州五星级酒店几十家，您为什么会选择丽思凯顿呢？”
“江总，据某ota网站的大数据的公布，其实丽思凯顿近几年的营业都属于亏损状态，您作为新东家对于丽思凯顿集团的运营是怎么看待的呢？”
“江总，听说您的女朋友，沈媛小姐此次陪同您一起回国，请问最近有结婚的打算了么？”、
“江总......”
江凌川冷目等着她们一个个提问完，直到她们不再争先恐后，直到现场鸦雀无声...
他挑眉：“问完了？”
众记者面面相觑。
灯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出英挺的线条！
他似乎在思考，却又不见有为难之色——
在场的女记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认真思考问题时的表情真的...不可亵玩焉！
“涉足酒店业，是绿宇未来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只是将它提前了，丽思凯顿营业额目前的亏损只是说明它很多方面还没有做到位，自己的品牌文化不够深入人心，ota上面自己的价格优势相比于竞争对手没有展现出来...等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改善！”
江凌川轻描淡写的将一些毛病指出，在场的荣泰的几位董事以及丽思凯顿集团的一些高层不无尴尬。
“但绿宇看重的是未来，丽思凯顿的前景在同行中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当然不会受障于眼前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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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进去？”
舒洛撇撇嘴：“都是领导我进去干嘛？”
说的也是！
眼珠子圆咕碌一转，她拉拉扯扯把舒洛拉到角落，一脸神秘：“你也别干了吧，撑死了在外人眼里也是个服务员，别人哪里去管你是不是国际酒店的大堂副理啊。到我爹公司来，我们也好有个伴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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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说的没错，酒店再怎么高端，撑死了也是个服务行业，那就从一而终的要秉承服务客人的宗旨。但是这里呆了快三年了，让她离开去另外一个地方，慢慢适应那里的生活，她又有点犹豫。
“谢谢，但是你这才刚走，我就要走，不太好吧...”
“哎呀，你这么为她们着想，她们有事情了会帮你说话么？最后受委屈的不还是你。”夏姣漾白她一眼：“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后1888房退出来，你不还是要回归到大副这个位置上来，那还要上夜班，你知道夜班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么？”
舒洛有些动摇了。
宴会厅的门没关紧，隐隐约约飘出来一段对话：
“那江总，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呢？
全场的人屏息以待：
舒洛下意识地凝神——
“...早晚。”
她听到自己紧绷着的一根弦断裂的声音！
......
“洛，你没事吧？”
舒洛摇摇头：“我找机会跟杨总监提一下，到时给你答复。”
东家的更换，似乎给丽思凯顿除了口碑有所提升和管理层轻微的调整外，其他的并没什么变化！
唯一一个让舒洛松了一口气的就是，江凌川提前退房了！
她也终于可以回归到自己的岗位。
丽思凯顿只是绿宇集团很小的一块，他必定不会经常来，那么以后见面的次数应该也不会频繁。但早前夏姣漾跟她提及的辞职事宜，她也没有耽搁。
就算江凌川不会在丽思凯顿办公，但这里也已冠以绿宇的名义，她待在这儿总归不妥。
杨铅华对于舒洛的请辞似乎是意料之中，言语中有几分难以捉摸的不寻常！
舒洛一直好奇，好奇杨铅华是个怎么样的人，当初是她招她进来，那个时候，她的各项素质都跟大幅这个岗位的要求不符合。
她好几次努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这个人。
杨铅华的视线里——
那是一个恬静的女孩，毕恭毕敬地在那站着，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淡然、疏离，她乖巧的模样很是可人，偏偏好像很抗拒别人的亲近！
“洛洛。”她忍不住唤一声。
第10章 胃痛
舒洛惊愕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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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杨总监，她嘴角动了动，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记得我了么？”杨铅华挑眉轻笑，随而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小时候，你跟着凌川后面叫的‘小姑’？”
舒洛脑海中的记忆光速倒退，想要捕捉到一点关于她的记忆。
“你是...”她似乎想起点什么。
杨铅华望着她点点头，“我是。”
杨铅华，江凌川非血缘关系的小姑，江河领养的女儿。很小的时候她便在国外上学，跟江家的人的关系都不是很亲。
记忆力，她好像只见过她一两次，只记得每次她来都会带来很好吃的巧克力，江凌川不吃，于是他的那一份也是她的，滑稽的满嘴黑乎乎的巧克力。
舒洛惊讶：“小姑，真想不到是你！”
杨铅华舒一口气：“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到凌川的邮件，他让我给你offer，让你回来江州。”
“他不说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你们为什么分开？为什么江家人都去了国外？而你却在离开了江州？他不肯说，我也不问。”
“包括他这次回来，洛洛，不是外面媒体报道的那样。听说他父亲气到住院，最后是达成条件才让他回来江州！”
“所以，你觉得你辞职能解决问题么？”
“或者说，你觉得离开丽思凯顿，能找到工作么？别说江州了，整个中国他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对，就算夏姣漾让她去她爸公司上班，但有可能去了，别人也会有各种理由把她辞退，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慈善家。
舒洛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杨铅华不在意地摇摇头，那场变故对于一个20岁的女孩子太残忍了！她无权过问细节，却总是希望他们能够和好如初！
“其实到哪里工作不是做事呢，凌川是非清的很，他必定不会在工作上为难你。”
“好好再想想，这个你先拿回去！”
她递回给她辞职信。
舒洛低头沉默了良久！
终于接过：“您就当我没来过。”
事已至此，她本无需挣扎。
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接到江凌川电话是在她下班后不久，她刚走出员工通道！
她心一颤，那边传来了陌生的男音：
“你好那个！这里是绿宇集团！我们总裁他，就是江凌川先生！他好像身体不舒服，那个，您，能不能过来下？！”
陌生的男音声音急促又诚惶诚恐。
今天他值班，看到电梯里出来的大boss突然弯着腰倚着墙慢慢蹲下，满脸痛楚，他紧急上前，要帮其叫救护车。
而这个平日里冷峻到让人胆怯的男人却制止了他，并且让他按键‘1’，他也只能遵从指示拨了出去...
舒洛赶到的时候，江凌川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附属的休息室躺下，他脸色苍白，眉心还紧皱着，保安带着她上来之后就已经离开。
舒洛开门轻微的细碎声让他睁开了眼。
“是胃痛么？”
由于跑的急，她的鼻头有细细的一层汗，也有点喘。
软榻上的江凌川又合了眼，薄唇轻启：“真不好意思，我的员工似乎不知道是舒小姐你。”
意思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是她来，一如既往地江凌川式的冷凛。
“吃饭了没有，我看下面有便利店，我下去给你买点粥？”
粥暖胃。
“不用了。”
她包里掏出一小包药店里买来的胃药，放在边上：“这个以便不时之需，药还是要少吃，以后记得按时吃饭，胃病的话，最忌讳饮食不规律。”
他曾经当着她同学的面大声严厉地数落她，因为她不吃饭，那段时间顿顿吃麻辣香锅，喝冰汽水，落得个肠胃炎，疼的哭爹喊吗，稀里哗啦。
他气得恨不得打她两下，手扬在半空中还没落下呢，她就‘哇~’一声，哭的更嘹亮了，眼泪鼻涕全蹭他身上。
场景交换的有些滑稽，舒洛抿嘴，打断自己的思绪。
气氛微微尴尬，舒洛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离开了，就听得外面有脚步声，由远至近的声音！
也许大家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