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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看着未语脸先红的沈嫣,心中的火气也是蹭蹭向上窜。只听她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三妹,你该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
这句话着实勾起了沈嫣被压抑了一天的火气,只是她还没开口说话,就见沈芷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耻。勾引男人。”
沈嫣听了又气又急,情急之下,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芷见沈嫣动怒了还是不解气,她就觉得自己心中有股邪火儿越烧越旺,恨不能沈嫣死了才好。好像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三皇子,在将来成为大楚至高无上,荣宠不断的皇后。
令沈芷意外的是,一直喜欢当布景板的沈兰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二姐切莫乱说,被有心的人听了去,倒要告我们一个编排皇室的罪名了。”
沈芷的脸在这一刻涨成了赭红色,也不说清是气的还是什么。
车里的气氛紧绷,到了近乎一触即发的程度。
蒋紫涵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试图别让这股火儿烧到她,但大概是过于紧张了,她不小心碰翻了一个茶杯。
茶水很快沿着桌沿滴了下来,刚好滴到沈芷的骑服上。
沈芷不由得暴怒道:“你是病了还是怎的?连个茶杯都拿不稳?”
被训斥的蒋紫涵的脸上先是闪过了一丝惊愕,然后迅速漫上了一丝委屈,但这份委屈被她小心翼翼地压了下去。
只见她陪笑道:“二姐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概是蒋紫涵认错的速度和态度都过于良好,沈芷只是怒气冲冲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吱声。
一行四人沉默着回到家。
下车后,沈芷连理都没理其他人,直接奔自己的屋里去了。
被冷落了一路的蒋紫涵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沈嫣在路过她身边时,低着头轻声道:“别难过了,沈芷这火儿是冲我来的,别往心里去。”
蒋紫涵听后连忙笑道:“没有委屈,二姐也是性子直,都是可以理解的。”
沈嫣这一天也被折腾的很累了,实在无法更好的安慰别人,只是笑着对蒋紫涵道:“妹妹有空去我屋里喝茶。前几日我倒是得了几盒不错的茶叶。”
蒋紫涵压回了浮上眼角的泪水,笑道:“那就先谢过三姐了。”
沈嫣疲累的笑了笑,冲她道了别,然后也回屋了。
晚上的时候,沈二夫人照常问了问今天玩的开不开心。
沈嫣看着满是关心的看着她的娘亲,将原本想说的话打了个转咽回到了肚子里,转而笑着说道:“玩的挺好的,她们都很照顾我。”
于此同时,沈家大房的屋里,沈芷眼中的怒火正越烧越旺,她越想今天的事,越觉得是沈嫣不要脸先勾搭的三皇子。
服侍她的两个丫鬟自从上次落水后就被换了人,如今两人也是紧贴着墙壁站着,一声都不敢吱。
必须绝了沈嫣的后路,沈芷有些阴狠的想着,虽说现在沈老太爷告诉她为了嫁入皇子府,要注意风度。但一切都未尘埃落定。
沈芷实在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既然这样……就别怪她心狠了。
从马场回来没过几日,沈芷就对各府的千金发出了请帖,说是要在广宁侯府宴客。
韩娇接到这个邀请还挺纳闷的,因为沈芷这个人其实很少做这种事,距离她上一次发请帖请客,大概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
沈老夫人本来不想同意,可沈芷这次是先斩后奏,请帖已经提前发出去了,这时再说不许宴客,也是晚了一些。沈老夫人想起那天沈老侯爷的门生们都要来拜会老师,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两个聚会凑到了一起,推了哪个都不合适,于是她只能叮嘱家仆在那天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别出什么篓子。
但只能说有的时候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第20章 事发
开宴那天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为了将来拜谒沈老侯爷的人和众位来参席的贵女分开。广宁侯府特意开了一南一东两个门——让这两拨人同时从不同的门进入,也是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尴尬和不便。
沈芷那日打扮的格外漂亮,人也看起来一团和气,全无前几日的张扬和跋扈。她殷勤的同各位贵女周旋,聊天——看起来特别的知书达理。
沈嫣看着沈芷笑的满面春风的同蒋丞相家的二女聊天,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她这个二姐向来有仇必报。上次惹怒了她之后,她一直表现的很平静,这让直感一直很灵的沈嫣,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好。
沈嫣觉得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万一她二姐就是转性了呢。这么一想,她的心也就放宽了——毕竟都是姐妹,再怎么闹也不会出了格去。
沈芷为这次的宴请做足了准备,连一些平常里和她们来往的不是很多的贵女都请了来。
因为知道前面的院子里也在宴客,所以她们这些人就在广宁侯府的后院搭起了一个流水台,大家在这里玩笑取乐。
这厢沈嫣和韩娇正聊的愉快,却见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小丫鬟来到近前,对沈嫣道:“三小姐,你的荷包掉了。”
沈嫣低下头看了一眼那个荷包,确实是自己的针脚,于是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说道:“咦?这个荷包我已经弄丢了许久了。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不过既然是自己掉的,那收着就好了。沈嫣不怎么在意的将荷包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沈芷在另一边将这一幕看了个仔细,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好妹妹,你可别怪姐姐心狠,谁让你挡着我的道了呢。
荷包里装着的香粉,是沈芷上辈子在一个小妾身上得到的,那时候她已病入膏肓,每日只能靠呼吸这种香粉,维持片刻的安宁和快乐。
不为其他,只因这香粉有种致幻的作用。
一般人接触到之后,过上个一两盏茶的时间,就会神志不清,陷入幻觉之中。
沈芷上辈子经常自己调了使用,所以这辈子想调也没多难。让使女买了一些药材回来,自己泡制了一下,就调出了一个差不多的东西。
但沈芷的目的可不仅是让沈嫣在这里发疯。
宴会的时间和地点都是她之前选好的,上辈子她记得清楚,这一日沈老侯爷会宴请门生,顺便定下她与忠远伯府二少爷的婚事。那些门生此刻就在这花园的另一边坐着。如果沈嫣在那些男人面前当众出丑,看她还怎么和自己争!
却说沈嫣和韩娇玩了一会儿就觉得头脑有些发胀。她起身对韩娇说去喝口水,谁料走到一半就觉得头晕的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草绿色麻布长裙小丫头,走过来,低声说道:“三小姐是不是累了,我扶您去休息。”
沈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此时她头脑昏沉,四肢无力,被那个小丫鬟半拖着走出了宴会场。
没人注意到,沈嫣这里的异状。
热,渴,但莫名的很开心,想唱歌,这是沈嫣此刻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好热,好想脱衣凉快一下。
那个小丫鬟见沈嫣已经陷入到了幻觉之中,于是加快了脚步。只要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将人扔到前面聚会地点的附近,自己就能拿到钱了。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只是沈嫣现在的状态有些难以控制,她开始手舞足蹈的想要挣脱小丫鬟的控制。
小丫鬟不得不花时间制服这个已经中了幻药的千金小姐。
就在她们两人互相撕扯时,一个很低沉但听起来颇有威严的男声在她们身侧想起:“谁在那里?”
小丫鬟惊的一愣,她深知自己做的事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她扔下了沈嫣就要跑。
谁料却被一个石子打中了腿。
她哎哟一声跪在了地上。
“少爷,好手法。”
那个小丫鬟又要起身跑,却被一颗石子打中了脑袋。
“提醒你,再跑我就不用石子打了。”
沈嫣此时晕倒在地上脸色红扑扑的,嘴里不断嘟囔着:“好热,好难受。”
这时那个男人对身后的小厮说道:“去找广宁侯府的人来,然后告诉其他人不要过来这边。记得管好你的嘴。”
“嘿,少爷您放心,小的办事牢靠着呢。”
沈嫣隐约听到有男声在她的身旁嗡嗡响,但一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于是她努力睁开了眼,看向了她旁边的男人,那个男人剑眉星目,长得很是俊朗。只是这张脸,沈嫣并没见过。
她低声嘟囔道:“我怎么会梦到不认识的男人?好奇怪。”
顾卿冉看着沈嫣黑葡萄似的眼睛使劲打量着自己看,心中也是闪过了一种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情绪。
这小丫头一看就是被人暗算了,也罢,自己就当回好人,毕竟自己家里也有个妹妹。
顾卿冉并没有靠的太近,他只是看着惹事的小丫鬟别跑远,顺便帮忙看顾着些周围,尽量让其他人别靠近。
广宁侯府的人很快就来了。
他们一看这种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
几个小厮上来就把那个不停哭泣的小丫鬟绑了,然后又叫来几个老婆子半抱着将清醒了一些的沈嫣扶回了二房。
顾卿冉这才一个人从那处隐蔽的小径里走出来,回到了前院的宴席上,别人笑问他去了哪里。
顾卿冉顿了顿才说道:“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猫,就在那边多呆了一会儿。”
沈二夫人看着这样的沈嫣气的直哆嗦,她狠声命丫鬟将沈嫣丢进了浴桶里,把衣服都扔了,又让人请来了医生再外面候着。
坐在前面宴请宾客的沈老侯爷,听到了管家的汇报,砰地一声把酒杯砸在了桌子上。引得诸人瞩目。
沈延看了一眼酒桌上面色如常的顾卿冉,顺了顺气,才笑着说道:“今日老夫还有些家务事要处理,各位先喝着,老夫去去就来。”
却说沈芷见着那边一直很安静,便知道此事没成。心中暗恨自己识人不清,果然是粗使丫鬟,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好在自己留有后手……即使被发现了也不用怕。
只是可惜了自己设的局了。
沈芷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手帕恨恨的想到。
这天的广宁侯府注定不会平静。
第21章 结果
被按进热水桶里的沈嫣,依然感觉很难受——头疼,头晕,恶心想吐。但她此时已经没有不知身在何处,那种飘飘忽忽的幻觉了。
她依稀记得的自己似乎撞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很英俊。只是她记不清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了。刚想到这里就又是一阵头晕,最终沈嫣还是吐了出来。
她在里面不好过,很多人在外面也不好过,这次陪着沈嫣去宴会的丫鬟翠烟正跪在院外等待发落。
二夫人的火气一股接着一股,在知道沈嫣泡着澡的时候又吐了。她忍不住摔了手中的茶盏。
“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用的?各自领二十大板,翠烟你以后不用再来服侍嫣儿了。”
下面的人都一再磕头,表示感谢二夫人的大恩大量——虽说挨了打,毕竟没被交给人牙子发卖出去。在出了这么大事的情况下,已经算得上是心慈手软了。
二夫人责罚了下人,就一心等着沈嫣泡完澡。大夫已经在外候着多时了。
宴席上,韩娇见沈嫣久去不回,还特意找人问了问她去哪了,得到的回答是:“二小姐身体难受,回去歇着了。”
韩娇虽有些纳闷,但见宴会还在继续,沈府的下人是一派和煦的样子,便没有起疑。转身和另一位千金闲话起来。
另一边沈老侯爷找到了被压在柴房的那个粗使丫鬟,只是还未待他问出什么来,那个粗使丫鬟就死了——七窍流血,惨叫了许久。
沈老侯爷看着已经毙命的丫鬟疲累的闭了闭眼道:“出手之人倒是心狠。怕是之前就给丫鬟喂了毒。”
他低声对跟在身后的老管家道:“悄无声息的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