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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房间里,沈凝雪清楚的感受到双腿间的热流,疼痛到麻木。
口中几乎是机械的在呼吸,绝望的眼眶像黑洞一般,干涸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后悔了,当初的自己是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恶魔,沈凝雪,你真傻!
床单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孟尉迟身上也沾上了血迹,可是他不在乎。
沈凝雪的脸被粗暴的掐住,确认她还活着之后,披了一件沾血的白衬衫就走出去,似乎嫌脏了眼,还将被子丢盖上她身。
孟尉迟走出,衣服没有扣上扣子,光洁的胸口因为染上鲜血而生出一种诡异的妖冶。
刘君泽被士兵们用抢抵着站在一旁,当看见孟尉迟的样子后,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一样,想猛地扑向孟尉迟,可惜全身上下,每一个能动的部位都被士兵用蛮力制住。
“畜生——你不得好死!”
孟尉迟玩味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带着嗤笑,走到门边,头稍稍一歪,痞气道:“让他进去。”
士兵得令,让出了一条道。
刘君泽也不跟他纠缠,腿脚发软的快速跑到二楼,半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光洁的手臂毫无生气的垂在地上。
满屋的血腥味让他难以呼吸,刘君泽看见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沈凝雪,那么残败苍白,他嘴唇颤了一下:“幼,凝雪……”
沈凝雪闻言,干涸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顺着鼻梁浸入枕头里,最后化为一滩水迹,了无踪影。
刘君泽眼中一热,上前死死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温柔的像在梦中,喉头哽咽的不断轻喊:“凝雪,凝雪,凝雪……”
沈凝雪无神的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别处,良久后,沙哑的喉咙里唤出他的名字,“君泽,杀了我吧。”
第四章 从此,再无兄弟
刘君泽抱着她,整个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无声的抽泣代表了他军人的尊严。
他咬着牙,血丝从唇畔浸出,忍住所有的歇斯底里,他脱下军装温柔地裹住了沈凝雪被折磨的身子。
“乖,我带你回家。”沾着泪水的唇浅吻在沈凝雪鬓边,“不怕。”
一掀开被子,双腿间触目惊心的红让见惯杀伐的刘君泽也定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垂放两侧的手止不住颤抖,攥紧的拳头咔擦声响。
此刻的刘君泽,多么想拿着枪冲出将孟尉迟击毙,可军人的决断也让他明白,这样做并不能救下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仰头将余下眼泪逼回眼中,深吸口气弯腰小心地将沈凝雪抱在怀中,嘴里满是温柔的爱语:“不怕不怕,我们回家。”
楼下,士兵们看着刘君泽抱着妻子一步步走出,沈凝雪腿间留下的鲜血滴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众人的眼,大家全都不自觉撇眸抿唇。
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从!
刘君泽两眼猩红地看着他们,憎恶的眼神让士兵们更加无法抬头。
“从此,少帅府邸,再无任何兄弟!”
大步离去,副官看着刘君泽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而痛苦的闭上双眼。
君泽,保重!
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森白的手术室里端出了一盘血肉模糊的肉团。
徐医生因受刘君泽威胁,只能对刘母说,孕妇因为情绪激烈和子宫收缩导致流产出血。
沈凝雪醒来的时候,眼神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空洞无声。
“凝雪啊……”刘母看到沈凝雪醒过来,赶紧擦掉眼泪叫她,“我听说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好孩子,辛苦你了……”
刘母说不下去,撇开头拿着手帕捂住自己的抽泣声。
她真的心疼自己儿媳,这么瘦弱苦命的孩子,究竟还要遭多少苦难,她的心扯着疼,老人红肿的眼睛写满了悲伤。
沈凝雪颤着手抚上了原本隆起的腹部,眼泪无声滚落下来。
孩子,对不起……
“你好好休息,君泽去给你买补品去了,乖啊。”刘母心疼的揉着她的头发,厚重的鼻音里掩不住的担忧。
这时,有人敲响病房的门,孟尉迟带着一贯礼貌的微笑走了进来:“刘伯母。”
刘母看见孟尉迟,赶紧擦泪,起身招呼:“少帅来了。”
“嗯,我来看看刘太太,是我照顾不周,才让刘太太出事。”孟尉迟看着沈凝雪,满是抱歉,诚恳真挚。
“少帅说哪里话,是凝雪太不小心了。”刘母点着头,眼底的落寞与疼惜清晰可见。
孟尉迟眼底暗了暗,面上依旧带着微笑,“这是应该的,君泽也是我的好友。”
“沈凝雪病人家属,赶紧出来缴费了。”
“好好好,少帅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会就来。”刘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沈凝雪,这才跟着护士走出关门。
孟尉迟一直微笑目送刘母出去,这才转过身看来。
沈凝雪看着他,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孟尉迟虚伪的表情让人无比难受。
孟尉迟找了张椅子坐下,优雅的单手撑着下巴,直截了当的看着她:“我知道你的脾气,先别忙着想死,刘君泽在我手里……”
“你说什么,你把君泽怎么了!”沈凝雪死寂的眼神瞬间被惊慌填满,她太清楚孟尉迟对付敌人的手段。
自己可以死,但君泽绝不能有事!
第五章 你从未相信过我
孟尉迟没有回答,而是坐在位置冷冷看她,无情的眼神里满是痞子味。
“我说了我没有出卖过魏明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折磨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刘君泽!”
沈凝雪从来都知道,魏明珠是孟尉迟心尖上的人,对于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男人,她在离开那刻就放手了,所以才嫁给对自己温柔呵护的刘君泽。
“四月二十日!一封匿名信清楚的描述了她的任务内容!”孟尉迟猛的站起,捏紧她的下颚质问,“这个任务是你最后一次为我探听回来的消息!请问,不是你还能有谁!”
沈凝雪脑中嗡鸣,一边回想一边摇头:“不可能,我没有……”
她清楚记得那是几个月前,她答应了刘君泽的求婚而向孟尉迟请辞,走之前她烧光了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想干干净净的离开孟公馆里那见不得光的屋子。
资料,不可能会泄露!
“沈凝雪,你真以为我查不到你身上么!”孟尉迟怒视。
看着孟尉迟的眼神,沈凝雪知道,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
明白孟尉迟的脾气,为了不让刘君泽出事,她几乎是用气声,颤抖着恳求道,“我求你。这些事跟君泽没有关系,他什么也不知道!我求你放过他!”
孟尉迟站起,居高临下的独断宣布,“他娶了你,这就跟他有关系!他对你好让你快乐,这就跟他有关系!”
“你!”沈凝雪气急攻心,手边抓了一样东西就朝孟尉迟扔了过去。
孟尉迟不躲不闪,额头上赫然泛了红,他微微一笑:“刘君泽的命,你想好了?”
沈凝雪在他的冷静中感受到绝望,缓缓闭上眼,倒在床上苦涩妥协:“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尉迟勾唇,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你忘了以前是怎么为我做事的了?”
“你要我做什么!”病房的灯光下,沈凝雪的脸,被映照地发白。
孟尉迟轻轻弯腰,薄唇附在她耳畔说出无情地低语,“你说,刘君泽有没有见过你在刀口舔血的样子?”
沈凝雪攥紧拳头,眼底的哀色,清晰可见……
孟公馆的地下室。
里面昏昏暗暗,只靠一盏满是灰尘的钨丝壁灯照明。
刘君泽被绑住双手双脚,架在一个铁架上,四周空无一人。
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嘴唇还在轻轻聂诺:“凝雪……”
“嘟嘟囔囔什么呢!”
冷不丁的一碗水泼在刘君泽脸上。
刘君泽转头吐了一口血水,语声虚浮:“你是什么东西,把孟尉迟叫来。”
士兵见他敢跟自己叫嚣,举起拳头打在刘君泽的腹部,拳拳带声。
捶打了一会,似乎觉得不过瘾,他呲着牙揉了揉拳头,取下挂在墙壁上的鞭子,唰的一下打了上去。
“啪——!”
皮鞭划过皮肤的脆响,在地下室不停响起。
刘君泽咬着牙握拳憋住,他是一名军人!一名铁铮铮的军人!再苦,再痛,也不能哼!
“皮还挺硬,难怪混上少尉这个位置,来,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东西!”
不远处,军靴在湿哒哒的地面发出声响,有人喊了一声:“少帅。”
声音传到里面,气喘吁吁的士兵赶紧收起皮鞭,跑到一旁立定站好。
第六章 她原本的样子
孟尉迟的身影从阴影处慢慢走出,人未到,声先响,“刘伯母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走进,看着刘君泽身上的白衬衣血痕遍布,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合在胸前,点了点头:“不错,照顾的还算周到。”
“畜生!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猪狗不如——!”刘君泽怒吼,红了眼眶。
他曾经真心喜欢这位举止优雅又和他们打成一片的少帅,他会开着不轻不重的玩笑,会体贴的为他解围,会一次次的原谅他邀请他。
直到现在,刘君泽都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待自己,妻子的鲜血像一把利刃刺进他心底,让他疼的无法呼吸。
“那是因为你还不太了解沈凝雪。”孟尉迟迈步上前,犀利的目光与他对撞,磁性的嗓音里只有冰冷,“你知道吗?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只是一只手染鲜血的毒蝎。”
“不可能!”刘君泽没有一刻犹豫就否定了他。
他认识的沈凝雪,是个容易生气,又容易开心的人,她珍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也会孝顺他的父母。
至于她以前的身份?刘君泽皱了皱眉,自己就是在孟公馆里遇到的她。
那时的沈凝雪穿着光鲜的裙子却眼神落寞,大家都说,这个女人仰望着孟公馆里的少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个人的目光却从不曾停留。
对于这种谣言,刘君泽绝对不信,沈凝雪是怎样的人,别人或许不知,但他清楚!
孟尉迟看到他坚定的样子似乎有些气恼,但这种情绪却又转瞬即逝,歪了歪头,痞气十足:“她是什么人,你很快就知道了!希望,她不会让你太过失望……”
幽深的地下室里,不停回荡着让刘君泽歇斯底里的吼叫。
他看着孟尉迟渐行渐远地背影,挣扎着铁架不停呐喊:“孟尉迟,你要再敢伤凝雪,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