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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掐着我脖子你想让我怎么叫啊!我翻着白眼去掰他的手指,他松开了,但是收回的手正顺着我的胸往下滑去,扯开了衣带,我感觉身上凉飕飕的,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倏然感觉胸口被一阵大力击中,压得我咳起嗽来,方才在我身上发疯的狗皇帝突然压着我一动不动了,我试着动了动腿,没反应,于是猛地将他从我身上推开,他还是一动不动。
不对劲,很不对劲。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自我的心底开始蔓延,我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
吓得我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拔掉插在胸口的簪子,哆哆嗦嗦的往外爬,刚爬两步,我就意识到这样不行,这出去要怎么解释?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被撞开了,冲进来的是满眼通红的季池。
可能我的模样真的太糟糕了,他一把抱住我:「姐姐,我来迟了我来迟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我去杀了他!」
他起身就要冲过去,我拽住他:「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杀的!」
虽然一直说要杀了狗皇帝,但我连只鸡都没杀过,陡然之间一个人就这样死在我身边,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却没有报复的【创建和谐家园】,只有无尽的恐惧。
而这样的恐惧让我不住的颤抖,只能蜷缩在季池怀里寻找一丝慰藉。季池捂着我的伤口,声音染上了哭腔,听起来比我还要惊慌:「姐姐别怕,姐姐别怕……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迟了……是我来迟了……」
门口陆续走进来很多人,为首的黑衣男子正是李清,几个侍卫过去查看皇上的情况,李清蹲在我前面微微蹙眉:「你的衣服在柜子里吗?」
「别……会弄脏的……」我就几件衣服,这染上血还得洗呢。
李清笑了一下,直接扯下披风替我披上:「是了,弄脏我的就不用洗了。」
不知怎么的,他说的这句话莫名戳中我笑点,竟然让我放松了下来,但这不太好,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开,我的脑袋就开始突突的痛,似乎季池还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我真没想到,那一晚给我的创伤竟这么大,昏过去就算了,还发烧了,断断续续烧了三天,太医都说可能没救了,巫医说我扰了真龙故而受罚。
我可能真的是被吓得发烧的,但是谁来给我解释一下,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我跳大神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胸口还有点疼,我差点以为我又穿进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里了。奈何我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看着这群人围着我旋转跳跃,欲哭无泪。
好在这个仪式没有持续太久,但是季池进来看到我醒了以后居然说了一个字:「赏!」赏???喂喂喂,有钱不如给我啊,他们这跳个大神你就赏,太奢靡了吧!
但我没办法发表意见,现在喉咙疼的很,也没力气说话,只能看着季池给我喂药:「姐姐,你总算醒了,我好害怕,我以为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姐姐,你答应过永远陪着我的……姐姐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你……对不起……姐姐……对不起……都怪我……」
他眼眶红红的,配上那些话,真像个被人丢弃的孩子,无助可怜,奈何我说不了话,不然我一定憋些骚话安慰他。
季池钻进被子里,攥住我的手,给我取暖,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来照顾我,不由得感到心酸。
我这一睡,外面已经变天了。疯批皇帝在位时有二十八个孩子,除去十个公主,剩下十八个皇子里最大的已经二十八岁了,却仍旧没有立太子,皇帝美人围绕不理朝政的时候,前朝已经乱透了,死的死残的残,被贬的被贬,被废的被废,当然这都要归功于辅佐十三皇子的李牧了
有威胁的都没了,十三皇子以为这皇位自己势在必得了,没想到李牧只是拿他做刀,为季池开路,准确的说是为自己。
这次疯批皇帝的死和十三皇子扯上了关系,据说是他下的毒,笑死,我不用猜都知道是李牧干的,十三皇子背后的整个王家都受到了牵连,季池又是个没实权的,李牧现在真的是只手遮天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这是我醒来之后的第十三次叹气了,年年小心的给我的伤口涂药:「小姐,别总叹气啦,先把身子养好。」
我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因为疯批皇帝居然还他妈的有遗诏,不说自己死后谁继承皇位,只是交代了他要自己的的妃子们都殉葬?!就他妈离谱,这作者是真的敢写!
她是轻飘飘的一笔,我就遭殃了,这还不如一杯毒酒呢,不过话说回来,书上我是怎么被保下来的?
就在我揪头发快愁哭了的时候,进来季池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年年朝他行礼,季池挥挥手免了,而后单膝跪地,一旁的太监念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自古人伦之重,孝道为先。德妃乃皇考嫔御也,昔日侍奉皇考与皇祖妣有功,朕幼时亦尝承欢德妃膝下,母妃待朕如若己出。今国家遭逢巨变,孝期未过,本不应行册封大礼。然我朝以孝治天下,今庶母在上,尊奉德妃为皇太后,期以天下养,以全朕拳拳孝心也。钦哉。」
道理我懂,但是,我不是一个小小的修仪么,什么时候成了德妃了?莫非是关系户的特权吗?
接旨后,众人退了出去,季池坐在床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姐姐,这是暂时能想到的唯一留住你的办法,是我自作主张了,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哪有!我可开心了,太后哇,都可以横着走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要喊你母后了……」
「噗哈哈哈哈哈……」他的关注点居然在这里,笑死我了,我捂脸笑:「小池你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太后之位吗?!」
「姐姐……」
「嘘,叫我母后。」
季池闻言急红了眼,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耳尖都在泛红,染上了哭腔:「姐姐……」
「好好好好,不逗你了,这几日辛苦了吧?」
「姐姐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吗?」他趴在床上,脑袋蹭着我的肚子,声音闷闷的。
我思量了一番:「以后会好起来的。」他一定是受了李牧的气,再等一年,等季池翻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国丧二十七天结束后,我的病也好了,就是肩膀上那处疤痕还是很明显,季池给我找了祛疤的膏药,年年每天都监督我涂上,本以为太后的萎靡生活就要开始了,但是,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这个眉清目朗的男子挂着浅笑向我行礼:「拜见太后娘娘。」而我正磨着牙握着拳气的不行:「李清,不对,李牧你厉害啊!」
每天早上我要接受两次请安,一次是季池的一次是李牧的,别问,问就是李牧安排的,季池知道我爱睡懒觉,将请安时间安排到早朝之后,我以为李牧和他一起,就心安理得的熬了个夜,但是卯时被侍女唤醒的时候,我脑子都空空的。
她和我说李牧来请安了,笑死,大反派来请安?肯定是来施压的,难怪选这个点,我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瞪瞪的被她们套上衣服,简单梳洗一下就出去了,没看到传说中的李牧,只看到了李清,傻子也懂了。
难怪我病的时候也不来看我,原来忙着自己的宏图霸业呢!亏我还把他当兄弟,这个骗子!
「娘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卑职惹了娘娘不悦?」
「你……你骗我。」这给我气的呀,早知道他是反派本人,我能救他?我早一脚给他踹死了。
「卑职何时骗过娘娘?」
「你说你叫李清,是李牧的幕僚。」
「一个身份而已,娘娘不也隐瞒了皇上的身份么?」
「那能一样吗?他是小孩子,我得保护他,你就是骗子,还说不会骗我,我就知道你的话信不得!大骗子!」
「卑职是伤患,也得保护自己呀。卑职何时骗过娘娘,娘娘许的愿,卑职不都做到了吗?」
「你还说,你做到啥了你做到?」
「皇上如今的身份,自然受不到欺辱,算不算保护?如今整个后宫只有娘娘一人,且贵为太后,年年姑娘侍奉娘娘,成了一等宫女,算不算衣食无忧,生活顺心?整个皇宫娘娘都能随意走动,算不算自由活动?」
「这也算?!」
「如何不算?」
「让我大胆猜猜,先皇没有立什么殉葬遗诏,这是你的意思吧?」
「娘娘聪慧,虽是卑职授意,不过先皇确有这样的遗诏,何况若不是卑职阻拦,娘娘就要去殉葬了。」
「你怎么阻拦的?」
「卑职说先皇先是受辱于娘娘,后又驾崩于娘娘宫中,若是娘娘前去殉葬,恐会惹怒先皇。」
「我靠,你特么真能掰!」
「卑职不敢。」
「让我当太后是不是你安排季池做的?」
「这是娘娘许的愿,卑职不过是替娘娘实现罢了。」
「我啥时候许愿要当太后了?!」我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娘娘现在是不是能衣食无忧平安顺心了呢?」
「我特么,你还跟我绕上了?!」他启唇似乎还要与我辩驳,我抬手止住:「李大人,不早了,您该去早朝了。」
「卑职告退。」他抬眸笑了一下,似乎心情愉悦,我气的白眼直翻,快了,我再忍一年,一年。
我困呐,但是气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李牧那张欠抽的脸,对不起,我舍不得抽他的脸。
季池来的时候我正在看话本,他朝我行了个礼:「拜见母后。」
十三岁的少年稚气未脱,眉宇之间似有倦态,仪态却有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昨天还不情不愿,今天当着众人不是叫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不过屏退左右,他又一秒变回小孩子,巴巴的凑到床前:「姐姐,我想喝你熬的粥。」
反正也没了睡意,我一口应下,现在搬离了德秀宫,新的院子里有独立的小厨房,想来是季池安排的。
他喝着粥眨着眼睛望向我,欲言又止。我想了想:「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李清就是李牧?」
「他有没有同姐姐说什么?」
「别和我提他,还说什么,我希望他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气都要气死!」
季池点点头,敛眸不语。
一想到早上他说的那些话,我就肝疼,那是人话么?!也就我能忍,等会,我忍了吗?我早上是不是骂他了?!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好像骂他了!
完了完了完了,他肯定要报复回来了,我喂个饭他都能膈应我一下,别说我骂他了,小肚鸡肠的男人最离谱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寅时他就来了,呵,其实我早就料到了!我就没睡我就等着呢!李牧看到我坐在主厅等他的时候,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待他走后,我才爬到床上补觉,这样造成的后果是第三天他丑时就来了,这就过分了啊!但他的报复显然不止于此,他开始变更时间,最早的丑时,最迟的巳时,且毫无规律可言。
我熬夜等也不是,睡觉也不是,况且冬天真的很冷,早上起来就要我半条命,他还搞这出,最后没法子,只能拉下脸跟他道歉:「我错了,我不该骂你的。」
我抱着手炉缩在斗篷里,屋子里烧着炭火,但还是冻的瑟瑟发抖,满脑子只有我的被窝,而他进来的时候就把狐裘大氅脱了,现在只穿一件银丝绣边的浅蓝色外袍,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桌子上敲来敲去,也没冻死他。
听到我的道歉,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但目光还是紧紧的锁着我,微微蹙眉,似乎不是很开心。
「李大人,您辛苦了,倒也不用每天来这么早,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我哆哆嗦嗦的开口,冷的我牙打颤。
「娘娘言重了,卑职感念陛下心系天下,也想尽一尽绵薄之力。」
你想尽力你去找季池呀,你大早上来折腾我算什么事啊!你看看外面,天还没亮呢,鸡都没叫,就属你最勤快!
这段话我当然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里爽一爽,爽完之后还要舔着脸夸他:「李大人辛苦了,皇上有您这样的臣子,哀家很是欣慰啊,若是这样便将请安免了吧,也省去这些时间,让李大人多处些政务!」
他闻言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已经不只是勾勾嘴角了,都露出了小白牙,这样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很难将他和阴骛和邪诡扯上关系。
我都被晃了眼,但是瞬间联想到在那个宫殿拐角处和他的初遇,彼时他也是挂着一个和煦的笑,结果反手就坑了我,一时之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这货一笑准没好事!
「这点时间能祝娘娘洪福齐天倒也值当。」
你要这么折腾我,别洪福齐天了,我明天就能猝死!
「呵呵……你有心了,不早了,李大人快去早朝吧。」
「卑职告退。」
我长叹了一口气,拜拜了您内!被子里很暖和,这一觉睡到了晌午,季池照例来蹭了一顿饭,感觉我的生活除了时间不规律,做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但很快我的时间也变规律了,李牧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居然不再折腾我,开始每天巳时前来请安,季池比他晚些,可能是为了方便蹭饭。
我每天变着法子给季池做好吃的,主要是因为太无聊了,除了食物可以变样,我不知道这一天天的还能有什么是不一样的。当然啦,还是为了能让季池可以长高高,我是定型了,季池还没有,男主嘛,一定要又高又俊才行。
季池也没有辜负我的希望,两年过去已经比我高出了半个脑袋,只是个子虽然上去了,行为还与儿时无异,人前母后人后姐姐,黏的不行,我严重怀疑就是这个性子才导致剧情卡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