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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软绵绵的,堪堪就要倒下,只能强撑着地面。
这还用他说?
这次我一定要回家!
砸锅卖铁,鱼死网破也要回家!
在这儿,曹云州这人想一出是一出,喜怒不定,在他身边,生命不断受到威胁。还经常有些奇怪的点子来折磨你,哪个人受的了?
为了余生过得舒服点儿,哪怕回了家,我爹皮鞭抽上我三天三夜,我也要回去。
回去后,我立马收拾东西,为了能尽快,我只带上了几件首饰,一些细软。
我背着包袱敲响曹云州的房门,打算向他讨要休书。
结果我敲了半天都没人应。
我试探着推开了他的房门,结果刚走进去,就听见了一声冰冷的回应:「出去。」
是曹云州。
但为什么听起来很奇怪?好像还有点抖。
他好像控制不好自己的声音。
我再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他正裹着被,蜷缩在床上,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白。
他额上满是冷汗,乌发贴在额角,嘴唇也失去血色。
他怎么了?
「督主你怎么了?」我上前问他,手贴上他的额头。
滚烫滚烫的。
发烧了?
他终于抬眼看我:「休书在桌上,拿上,然后滚。」
素以温润有礼著称的曹督主居然用了滚这个字眼。
他眼底黑压压的,像是经年不散的乌云。
我顺从地走了出去,还替他将房门关好。
临走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他那常年阴郁的眸子,此刻竟然全暗了下去。
十四
没过多久,房门又被我一脚踹开。
我抱着自己的棉被,呼哧呼哧冲他的床边跑了过去。
床上的人眼中满是诧异:「不是叫你走,你怎么又......」
我将被子小心替他盖好,被角都塞好:「督主,我先不走,等你好了我再......」
床上的人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一把抓住,整个人也被带进了被子里。
现在整个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为什么不听话地拿了休书就走呢?
为什么要回来呢?
对敌人的软弱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现在整个人都被揽在曹云州怀里,他的呼吸从我的额角喷过。
我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还好他生病了,好像不怎么清醒。
不然我真怕他把我一把摔下床。
毕竟曹云州的脑子,正常人想象不到。
一个姿势保持时间太久了,我觉得身体有些麻,于是想伸展一下手脚。
但还没伸展开呢,周身一紧,曹云州将我抱得更紧了。
救命!
救大命!
现在就是怕死,非常的怕死。
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巨蟒缠住,顷刻间便会被要了小命。
我周身都被曹云州的气息围绕,鼻尖抵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嗅了一口。
好像有......青草香?
好像还有种淡淡的奶味儿。
怎么回事?鼎鼎大名的曹督主,身上不应该都是血腥味儿么?
我正想着,感觉绕在自己身上的大手沿着我的脊背上下蹭了蹭。
头顶传来曹云州的声音:「你好暖啊,小火炉.......」
十五
迷蒙间,我看见了曹云州。
他的脸就近在咫尺。
睫毛根根分明而上翘,眼型细长饱满,唇色【创建和谐家园】的就像是花瓣一样。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我怎么会离曹云州这么近呢?
是做梦么?
一定是做梦。
我把脸凑过去,对着他的脸蹭了蹭:「督主,一定要快点儿好起来啊。」
眼前的人眸子很亮,像是寂夜中的冷星。
这个梦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
嗯?
不对,为什么觉得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突然醒转,我记得自己进了曹云州的房间,然后他生病,我被他拽进了被窝......
现在天色蒙蒙亮,是第二天了?
我居然在曹云州的被窝里还能睡着?
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着,我蹦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是梦。
我刚刚还蹭了蹭他。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换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生活。
曹云州正扶着脑袋看我:「夫人趁我不清醒,上了我的榻。」
不用你跟我说一遍,我记着。
哎不对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我乘人之危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奈何曹某缺失,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
失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笑总让我觉得他不是在哀叹自己缺失,倒像是在调笑:想不想跟我来个地暗天昏,不知今夕何夕?
我连连摇头:「不失望不失望。」
绝望了。
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趴在我耳边道:「等什么呢?」
我不知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他瞬间收起脸上的笑:「还不下去!」
就这样,我就被赶了下去。
好,我不仅下去,我还回去。
拿起休书,我就回娘家,从此天高路远,各自珍重。
但是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分外窒息的事。
他放在桌上的休书呢?
休书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刚想蹑手蹑脚的出去,然后又转过了头:「督主,休......」
曹云州方才明明还生龙活虎,此刻却又扶住了头:「我头疼,有事明日再议。」
「可.......」
他明明头疼,却百忙之中抽空横了我一眼:「怎么?你想被裱起来?」
我瞬间噤声。
好吧。
只能再寄人篱下几日了。
十六
这几日并不好过。
甚至不能用不好来形容。
是惊悚。
一想起我曾经跟曹云州同床共枕睡了一夜的事,我就觉得碗里的红烧肉都不香了。
这次深更半夜,我睡得正熟的时候,身上竟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