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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随后又猛烈地摇头。
他眯起眼睛:「想回家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
昨夜才嫁过来,今天就被赶回娘家。
我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爹的脸往哪搁?他丢了面子,还会有我的活路么?
我正想着,曹云州又拖腔带调的来了一句:「嗯?」
我心中突然明白过来,我是他光明正大娶过来的,如果他真的想背上杀妻的罪名,又何必大费周章娶我?
所以,他只是在吓我。
于是,我不知死活的用手反握了他的手一下。
「嫁都嫁了,不回去。」
我将他的手握地紧紧的,抬眸看他:「以后你是我的家。」
他的瞳孔骤然睁大。
那双常年冰封的眸子里居然增添了几分光彩,但只是一瞬间,那份光彩就消失不见了。
九
我以为这次事后,我能安安稳稳地睡上几天。
毕竟曹云州是个有权有势的太监,有权有势的人应当都非常忙,忙到渐渐忘了我的存在最好。
但我万万没想到,我连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我是被敲门声震醒的。
我甚至怀疑曹云州昨日没杀我,只是因为他不想给我个痛快,而是想将我慢慢折磨死。
下人们进来,向我通报说曹云州今日想画一张美人图,缺个美人,所以要我过去一趟。
等我为了他的大作扑粉描眉,一番收拾完毕,便去了他的书房。
结果发现那张桌上,有笔,有墨,有砚台,却单单没有纸。
不是要画美人图么?美人都来了,你却连张纸都没有?
这就是对待美人的态度?
我秀眉一皱,敢怒,但是不敢言。
曹云州长身立于桌前,眉眼冷淡,拒人千里之外,偏偏嘴上还带着不合时宜的笑。
他用笔轻轻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汁:「所谓美人图,不是图中是美人,而是以美人为图纸作画。」
以...以美人为图纸作画。
就是把我当成纸?
他抬起了手中的笔,眼睫向上一掀,望着我:「衣服,等什么呢?」
十
我一时呆住了。
但转念一想,竟然有些理解他。
虽然曹云州容貌,钱财,权势都有了,但他身体残缺啊,本人的内心肯定也是扭曲的,扭曲的人想出这种扭曲的法子,也属正常。
我甚至还对他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
脱衣服……毕竟也就只能看看,真的要酱酱酿酿的话倒不是难为我,主要是难为他。
嫁都嫁了!
于是我伸手要去解衣带。
眼前的人却将手中的画笔一放,挑了挑眉毛看我:「怕了?」
我没......
「怕就说怕。」他笑意加深。
为了让他知道我根本没在怕,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他又说:「若是害怕,明日赠你休书,你便可回家。」
他什么毛病?没看到我衣服都快甩到他脸上了么?
哦我明白了。
从要我弹琴,到现在画什么美人图,他三句不离让我回家的事。
感情他搞这一出,就是为了让我回家,最好还是我心甘情愿的回。
我偏不如他的意。
于是我两手一伸,冲他扬了扬头:「我不怕,还要夫君帮我。」
我眼睁睁看着曹云州的手颤了一下。
十一
好像凋零的落花,纷纷坠落在地上。
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就剩一件肚兜了。
还是红色的。
曹云州的皮肤很白,唇色绯红,眼里黑沉沉的不见底。
他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脊背,「这张纸生的柔滑细嫩,真怕把它弄碎。」
我感觉到身后的衣带开了,身上肚兜强撑着堪堪要掉下去。
我一时羞赧,竟直接上前抱住了曹云州。
他的身子一颤。
但马上他又拿起了笔,顺手将最后的屏障扯了下去。
「夫人,我们开始吧。」
十二
我感觉到冰凉的笔尖在我的肌肤上滑动,墨汁带着凉意一点点渗透进我的皮肤。
曹云州扶着我的腰作画,我身子一抖,身上的笔触似乎歪了。
头顶传来曹云州不悦的吸气声。
我一时紧张,攥住了他腿上的衣服。
「画成了。」
头顶传来曹云州满意的笑声。他拿了一面铜镜,让我能看清背上的图案。
那是一幅桃花柳燕图,柳枝纤细,桃花是淡淡的粉,春燕自桃花枝头飞过。
曹云州的手仍爱怜地轻触背上的桃瓣,边抚边说:「下次给夫君画正面可好?花芯便有现成的了。」
他稍微向我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你说是吧,夫人?」
我没吭声,脸上热的发烫,将头埋在他腿间。
本以为画也画了,这次应该算了了。
谁知曹云州的手仍没离开我的身体,反而愈加怜爱:「夫人,我打算将这幅画裱在书房。」
裱......裱起来?
那是我的背啊!怎么裱起来?还要挂在书房?
难道是......
我猛地抬头望了曹云州一眼,发现他也在暧昧不明的望着我。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寒意。
十三
身下的腿正在抖动。
原来是曹云州在用力憋笑。
很好笑么?
他摸了摸我的头,温声道:「夫人莫怕,夫君与你说笑呢。」
说笑?这人整天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趴在他身上不肯起来,也不愿起来。
不想被看到,不想再被羞辱,也不想被他这些无聊的笑话打扰。
结果曹云州想要将我从他身上抬起来,但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他身子一僵,随后伸手在我脸上触了一下,又像是被烫着一般,马上离开。
「哭了?」
原来我的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我竟然没发觉。
我没对他的话做出反应。
只是感到身旁逐渐阴冷了起来,好像某个人一直用眼睛盯着我看。
我仍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态。
头顶渐渐传来了力道,是曹云州一寸一寸在抚摸我的发顶。
很轻柔。
他的声音清冷如玉:「夫人此刻应该明白,我不是什么好人。」
「劝夫人一句,早日回家。」
接着他起身离去。
我身子软绵绵的,堪堪就要倒下,只能强撑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