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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死对头为何那样》-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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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有一瞬的恍惚。

        月色朦胧间,她仿佛看到数年前威威赫赫车水马龙的雍王府,一身锦衣的秦鹤霄打马而过,紫金冠配着绣金线的抹额,灼灼晃着人的眼睛。

        “楚世子,我家将军有请。”

        副将爽朗笑声拉回楚然神智。

        楚然翻身下马,由衷赞美道:“果然是将军一手带出来的西凉兵,上马所向披靡,下马收拾庭院亦是旁人不能及。”

        副将曲拳轻咳,“嘿,都习惯了。”

        楚然:“?”

        楚然看了眼副将,副将面上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着,楚然顿时想起秦鹤霄以战养战打法——所谓以战养战,不过是打到哪抢到哪,府上哪些东西值钱,哪些东西不值钱,只怕没人比这些土匪似的西凉兵更清楚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雍王府收拾出来,原因无他,手熟尔。

        楚然吹彩虹屁时特有的礼貌笑意僵在脸上。

        万幸副将是个豪爽汉子,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待楚然仍是十分热情,楚然迅速找其他话题揭过,二人有说有笑走进雍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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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随副将走在抄手长廊,花厅处隐约有琴声飘过来,大抵是为了照顾楚然贫瘠的音乐素养,以喜华服好音律著称的秦鹤霄没有选甚么高深曲子,而是一曲高山流水,楚然听了频频点头,附庸风雅般连声赞不错。

        地下烧着火龙,梁上垂下的纱幔随着温度的升高而摇晃着腰肢,层层叠叠的纱幔遮挡着视线,楚然依稀看到花厅里有人在跳舞。

        待她随着副将穿过长廊终于来到花厅,眼睛骤然一亮——是打着赤膊的武士们随着高山流水曲慷慨起舞。

        没由来的,她对秦鹤霄的印象好了几分。

        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只有母亲与贴身伺候的翡翠知晓,每每参加宴席看到席上起舞的【创建和谐家园】总会觉得浑身不自然,秦鹤霄倒好,不曾找让她不舒服的【创建和谐家园】,只挑了身材健美的武士们,别出一格的审美让她再次刷新对秦鹤霄的认知,同时感慨延绵千年的世家们可太懂得享受生活。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秦鹤霄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宴请她,说明她与家人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楚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观察周围环境,看有没有熟悉面孔倒向秦鹤霄——这般奢靡的晚宴,秦鹤霄断然不会只请她一人,出现在这次晚宴里的人,便是在诸侯四起中押宝秦鹤霄的人。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花厅中除却秦鹤霄外再无他人,而宴席上也只摆着两张食案,秦鹤霄居主座,另一张便是她的位置。

        楚然与卫烈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么大的手笔只请她一人,秦鹤霄这是有钱没地花了?

        ——大抵是拿她作伐子安抚人心。

        连死对头都容得下的胸襟,很容易博得世家们的好感。

        楚然走上前,职业性的微笑里多了几分诚惶诚恐,“将军如此隆重,叫我好生不安。”

        “你助我良多,区区晚宴,算不得甚么。”

        大抵是成功入主洛京城的缘故,秦鹤霄瞧上去心情颇好,艳丽凤目中带着些许笑意,白色狐皮大氅映入他的眼眶。

        凤目骤冷。

        但那只是一瞬。

        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将当年直率少年锤炼得喜怒不形于色,闭眼再睁开,眼底只余一片墨色,于外人看来,他的目光落在楚然身上,似乎在欣赏她新换的狐皮大氅。

        楚然施施然入座。

        入座后抬头,发觉秦鹤霄清凌目光仍在她身上,还以为秦鹤霄委实喜欢这件大氅,便不着急脱,献宝似的穿着。

        地龙烧得足,大氅又颇为保暖,坐下不过半刻钟,细密汗水自她额间沁出。

        美味佳肴流水似的被人送上食案。

        秦鹤霄夹了一道鹿舌,声音不辩喜怒:“世子不热?”

        ......不热才是怪事,这特么不是没办法么。

        楚然微笑饮酒,“将军,我自幼体弱多病,需穿厚厚的衣服才行。”

        “是么。”

        秦鹤霄低低一笑,轻扣案面唤来亲卫,“楚世子畏寒,吩咐下去,火龙再烧热些,免得让楚世子在我这受了风寒。”

        楚然:“......”

        “多谢将军费心,我现在不冷了。”

        楚然忙把大氅脱下,搁在一旁席上,抬手擦了下额间汗珠,“入冬后洛京城的风刀子似的,我受不住寒,身体几乎冻僵,万幸将军家的火龙烧得足,我这才舒坦起来。”

        秦鹤霄轻挑眉,“果然不冷?”

        “不冷不冷。”楚然连连点头。

        秦鹤霄挥手遣退亲卫,目光漫不经心看向被楚然随手放下的大氅。

        楚然:“?”

        想了想,楚然试探道:“将军喜欢这件大氅?若是喜欢,我愿双手奉上——”

        “不喜欢。”秦鹤霄懒懒收回目光,手指微转着拇指处的墨玉扳指,面上似乎有些不耐。

        楚然眼皮微跳,“将军喜欢甚么样的大氅?若我日后遇到了,也好提前买下来孝敬将军。”

        “无功不受禄,似大氅这种私人衣物,还是世子自己收着罢。”秦鹤霄垂眸饮着酒,面上不见悲喜:“我没有楚世子这般随性,无论谁的东西都能穿在身上招摇过市舍不得脱。”

        楚然:“.......”

        这他妈是来宴请她,还是让她来感受阴阳怪气?

        人在屋檐下,楚然闷头饮了一口酒,酒水有些辣,她伸手夹了块胭脂鹅肝压酒味。

        入口即化的美味顷刻间压制辛辣酒水,同时也暂时压制住秦鹤霄的冷嘲热讽。

        罢了,她就当秦鹤霄触景生情心情不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秦鹤霄这种满门死绝的人一般见识。

        楚然又吃了几道鹅肝,心中怨气尽消后,这才抬起头问道:“怎么不见少将军?”

        涉及到姜星回,秦鹤没再阴阳怪气,面无表情饮着酒,“城中局势未定,让他入城不过徒增危险。”

        楚然想起秦鹤霄以十城换取姜星回的壮举,不由得生出几分向往,“少将军能有将军这样的兄长,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羡慕?”

        楚然重重点头,“自然羡慕。”

        “呵。”

        秦鹤霄微抬下巴,凤目轻眯,戾气尽显,“如果我不曾记错,世子不仅有两位兄长,更有好表兄无数,他们愿意为世子牵马执鞭嘘寒问暖,乃至——”

        “天冷加衣,无微不至。”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清隽面容杀机顿现,“世子得好表兄如此,有何羡慕星回?”

      第7章 出淤泥不染白莲第七莲……

        楚然被噎得一滞。

        食案上的精致吃食突然间不诱人了——此时的秦鹤霄如出鞘利剑,整个人锋利又危险,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楚然轻手轻脚放下筷子,瞧了又瞧秦鹤霄,秦家乃世家大族,秦鹤霄的兄弟姐妹比她只多不少,可惜一场巨变,让他九族之内只剩下姜星回一人。

        惨。

        真的惨。

        也难怪他谈起她的哥哥表兄们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楚然尽量放缓声音,柔声说道:“将军,我虽哥哥表兄众多,但交心者却寥寥无几,远不及将军与少将军手足情深。”

        “至于将军所言的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更是无稽之谈,将军可能不知道,我与两位兄长关系不大好,有多不好呢,嗯,如果我在外出了甚么意外,他们一定拍手称快。”

        “将军您评评理,这样的兄长要之何用?”

        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秦鹤霄的表情,生怕自己哪句话再犯他的忌讳。

        主座上的秦鹤霄仍是一脸戾气,手指紧握着蟠龙酒盏,几乎能将酒盏捏碎,“所以世子便与表兄们越发亲近?情同手足不分彼此?”

        像是想到甚么,他忽地一笑,潋滟凤眸如剑光,“对了,世子之前劝慰我,要我放下身段抵足而眠方能让人与之交心,想来也是在表兄身上试验过的了?”

        “将军这么说似乎也没甚么不对——”

        “?”

        “啊,不是!”

        楚然抬手擦了下额间汗,这次不再是热的,而是——吓得。

        这怎么还越说越气上了?

        秦鹤霄目光凌凌,楚然不敢多耽搁,电石火光间,迅速组织起语言快声答道,“的确是因为与两位哥哥们关系不好所以与表兄关系好一点,但,但我不曾与他们抵足而眠。将军也是出身世家之人,当知世家规矩众多,莫说抵足而眠了,男子间再寻常不过的勾肩搭背都会被耳提面命说有辱斯文,这等情况下,我怎会与表兄抵足而眠?”

        “将军,将军实在是误解我了,抵足而眠这种事情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你不曾与周容与抵足而眠?”秦鹤霄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

        “啊?”

        “回答我的话。”

        “不曾不曾。”她连忙道:“表哥是何等谨慎自持之人,怎会与我抵足而眠?”

        “惺惺作态。”

        楚然没敢接话,更不敢问惺惺作态骂的是她还是周容与,只觉得今夜的秦鹤霄似乎格外暴躁,出身世家养就的好涵养完全不在,如同被侵/犯领地的野兽,一点就炸,她几乎不敢与他对视,缩在小枰上做鹌鹑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厅里再度响起秦鹤霄冰冷声音:“既不曾好到与他抵足而眠,为何这般爱惜他的衣物?爱惜到穿在身上舍不得脱?”

        楚然幽怨看了秦鹤霄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这不是为了您吗。”

        “为了我?”秦鹤霄气极反笑,“为了气我?”

        楚然连连摆手,“不不不,您把赵子龙的一身胆子借给我我也不敢气您,您不是喜欢这件大氅吗?”

        秦鹤霄目露凶光,“谁说我喜欢这件大氅?”

        楚然:“......”

        “我,我去军营找您的时候,您还挺喜欢的啊。”

        楚然一头雾水,看了又看秦鹤霄,小小声道:“卫烈去洗大氅的时候您的副将还送了熏香,鎏金的羽人座博山炉啊,您若是不喜欢,他怎么会送这么名贵的东西?”

        秦鹤霄声音阴恻恻:“那是另外一件。”

        楚然:“?”

        楚然:“......”

        楚然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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