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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不知道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那个男生走的时候还有些苦恼:“他还说放假前把那本杂志给我,收假就没时间看了……”
鹿澄安静了一会儿,从抽屉里翻出手机点进通讯录,想起来自己没有祁间的电话,只能退出界面,改用通过聊天软件给他发消息。
望着对方灰色的头像等待回复时,老张大步走进教室,喊着:“这还没放假呢你们倒是很着急啊!”
“都给我滚回座位!”
鹿澄只能把手机塞回抽屉。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她便草草合上书,垂头翻找手机看消息。
低头看东西时,耳边响起裴梦的抱怨:“和江熠聊天太无聊了,听说我在查心理疾病就开始担心我是不是抑郁症,还让我去看医生。”
接着是江熠有点心虚的声音:“我这不是看你刚才要被老张逼疯了吗。”
“绝了,高二还要学政治就算了,还是这种老师——”
“心理疾病?”
没有任何回复,鹿澄轻皱眉时按了按眉骨的位置,抬起头,下意识追问他们的话题。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快被老张逼疯了,所以想看看自己在迎来高三前可能会得什么心理疾病,”裴梦说,“比如抑郁症,应激反应障碍,幽闭恐惧症……”
江熠忍不住指正她:“幽闭恐惧症是在密闭的黑暗环境里才会有的吧——”
“你知道老张刚才和我说什么吗?‘再错就去办公室看着你抄50遍’,我再多去几次,迟早有一天会的。”
“等等,”鹿澄忽然按住他们的话题,“幽闭恐惧症是什么,你们再说一次?”
江熠有些不明所以:“就是一种因为幼年时期的创伤性经历形成的对黑暗封闭环境产生的心理问题,通常伴随着恐惧焦虑甚至幻想。”
“至少从年龄上看,裴梦你就不会患上这种病嘛……”
“老张在我眼里能创造无限可能!”
鹿澄没有仔细听他们的话,思绪渐渐有些混乱。
……在黑暗里变得失控的情绪,手上的刀伤。
“班长怎么了?”
她恍惚过后,只能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
……
直到放学,祁间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回任何消息。
鹿澄整理完假期作业,瞄到旁边桌子上堆着的练习册,不自觉发了一会儿呆。
“收拾好了么?”
鹿浅走过来喊她的时候,她才恍惚回过神,应了一声,急忙将练习册都塞进书包,站起来。
只是刚走两步,她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祁间的座位。
“不好意思,再等我两分钟。”她说道。
*
坐上去世纪大厦的车,是二十分钟后。
“我明天下午可以去你房间问几个问题吗?有几道数学的题目我不太会。”
鹿浅坐下来,对她说道:“家教元旦放假……”
过了片刻,鹿澄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鹿浅眨了眨眼,看她盯着手机屏幕似乎有些出神,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你想买香薰?”
鹿澄打开的是某宝的一个页面。
……其实,她刚刚拿起手机就开始发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点进去的。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不喜欢网购,”鹿浅便说,“我知道几个很好的店铺,你要不要看看?”
鹿澄点了点头,便将手机递给她:“可以啊。”
看着对方在搜索框打字,鹿澄轻声说:“我还以为你的香薰都是夫人买的。”
“最开始是她买的,想让我试试,后来换的那些都是自己在店里找的,有合适的我也会给她,”鹿浅说,“这些都是小东西,至于那些平时不好买的品牌,可以问她要一个联系方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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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浅自然地点开了几个店铺。
鹿澄下意识道:“橙花。”
话音刚落,她才想起来,自己是因为祁间送的那枚香薰蜡烛快用完了,最近在抽空看店铺了解。
“很清新啊……”
“要不要试试这一家店的,我没有买过这家店的橙花香薰,但有推荐说他们家是最好的。”
“包装也很有艺术感。”
鹿澄的思绪渐渐有些远,直到听到手机响起一个小小的提示音。
她猛地伸出手,夺过了手机。
然而看过去,却是来自裴梦的消息,说想向她要几张世纪大厦上拍的烟花照片,“见见世面”。
鹿浅有一点被吓到,扭头却看着鹿澄的表情从专注到松懈,似乎有些怅然若失,不禁眨了眨眼:“那个……”
鹿澄回过神,忙道:“不好意思。”
“没事,店铺什么的,你过后自己看就好?”
鹿澄点了点头。
她们结束了这个话题,车内安静了片刻,鹿浅靠着车内沙发的椅背,忽然说道:“说起来,刚才给你发消息的是裴梦吧……刚才不小心扫了一眼。”
“是。”
“她也是个很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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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澄这个反应,包含了对“也”字的疑惑。
“大家都觉得她说话非常不会考虑场合,让人觉得很难相处……像个直男。”
鹿浅想了想:“抱歉,你们是朋友吧。”
鹿澄表示不介意,并说道:“她有时候确实很果断。”
鹿浅不由得眨了眨眼睛,等发现对方有分认真的神情,便有些恍惚,下意识说:“好吧,其实我以前也对你有些误解。”
感觉到有些诧异的视线,她笑了笑:“我以前以为你和罗珊是一种人……她自以为自己家里条件有多好就爱蹬鼻子上脸的,但也不过是看上了祁家,跟她那个嫁到圈子里的姑姑似的……”
说到这儿,鹿浅顿了顿,那句“但我现在的情况可比她糟糕多了”这样一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鹿澄看在眼里,却像是没听出来,语气平和:“原来还有这种事。”
鹿浅看着她,忽然说。
“可以冒昧问一句么?”
“请问。”
“你对祁间到底是什么态度?”
鹿澄怔住。
她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种问题。
自从春节想起一些事情之后,又经过了不少事。
他依旧耀眼,依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依旧能在说话时把她气得半死。
而现在看来,除了有非常厉害的天赋和爱好之外,自己也渐渐在发现他一些自己曾经没有注意到的“秘密”,于是面对他的心态也越来越复杂。
她仔细地思考了很久,终于开口道:“我不是很清楚,但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鹿浅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哽住。
但想了想,还是问:“你们现在算朋友?”
鹿澄想了想,答道:“……他应该不会把谁当朋友。”
她曾经因为祁间把自己和那些围着讨好他的人视作一种人而感到生气,因为自己没有任何讨好他的想法,而他却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当作那种人。
他脑子里估计根本没有“朋友”这种概念,或者总觉得靠他的人有些什么图谋。
这一点虽然不怪他,因为大部分时候似乎确实如此。
但下一秒,鹿浅却说:“但那时候他明明是去找了你之后才改变主意要打篮球赛,还让你帮忙拿东西,坐休息位,你们后来还一起离开体育馆。”
“虽然他们说你们天天吵架,不过我觉得……”
鹿浅想到她为了劝说自己继续坚持钢琴时笨拙又认真的话,说道:“你多少还是有点关心他的吧。”
鹿澄一怔,随意拨弄手机的手指又扫到了那些橙花香薰的图片。
“是吗,”她下意识说,“他可能只是突然有了点集体荣誉感吧。”
可这其实是一句她都觉得很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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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澄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她忽然轻轻攥住了掌心,下定了决心。
*
一个小时后,鹿澄站在了华都城的小区门口。
她等了一会儿,宋姨的身影才出现给她刷了门禁卡。
带着鹿澄走进小区,她的声音还带着通电话时的惶恐:“祁老爷今天一大早突然来华都城,一进祁小少爷的房间就看到……”
“他就是问什么,小少爷什么也不说,已经让他在房间里跪了大半天了。”
也是打电话给宋姨后,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