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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 陶也听到开门声, 刚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机智, 先前就把手机调整成了静音。不然真的会被扣完这一生的年终奖。
只是他真的还是太太太单纯了。
老板还没出门, 温卡又进来了。
此时,休息室的灯被他大开,一见沙发上裹着周珩西装哭得眼睛红红的赵晓刀, 他也是男人,虽然没经验,但不代表是蠢包。
“你敢欺负她!”
——
周珩一个不觉,倒是被温卡一拳打到了脸。
他如今看温卡,虽然心中厌恶的情绪还是占上风,但仔细一看,温卡这小白脸真的和赵晓刀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过,长得像他老婆,不代表他就要像对老婆一般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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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成面前, 他一直是那个孱弱少年,打不过任何人,做事畏畏缩缩, 是只懦弱的白斩鸡。
但其实,周珩明白,打过周成又怎么样,他的上面还有周婆婆, 无数个周家人。
他要生活下去,必须忍气吞声。
挨打,只是生活的必修课。
后来到了赵家,他也很少打架,他更习惯用脑子解决事情,借刀杀人才是他的本色。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打架。
那一夜在美人香,他在喝醉的情况下,身上还带着伤,都能把黄阅山打成残废,就知道战斗力了。
所以区区一个温卡,他自然是不放在眼中。
而且,温卡这种自诩为赵晓刀保护者的姿态,周珩看着也相当碍眼。
就算是兄弟姐妹又怎么样,他才是赵晓刀唯一的保护者,也是唯一的依靠者。
——
局势很快逆转过来,周珩把温卡按在身下摩擦摩擦的时候,赵晓刀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扑过来,一把拉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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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原本还没怎么生气的,看到赵晓刀护着温卡,眼中黑色又开始凝聚了,“你护着他?”
赵晓刀不知道周珩怎么又生气了,不过先前他这个样子的时候,马上就理智全无,变得阴狠可怕。
赵晓刀抱着周珩的手,声音软软,带着少许哀求,“不要打脸,他是艺人,打坏了没人喜欢了。”
赵晓刀说这句的时候真的是真情实感,毫无虚言。
她家崽崽虽然聪明上进跳舞好演技好,但最大的优点还是长得好。
要是坏了这张脸,多少粉丝会哀伤,会离他而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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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看不惯这小白脸,不过这小白脸的脸和赵晓刀有几分类似,一时之间他忽然下不了手。
他松了手,回头见赵晓刀赤脚踩在地板上,又十分不满把她抱回了沙发上。
“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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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了缩,又被周珩拉到了自己怀中。
她这幅样子,被温卡看到了。
她觉得丢脸又尴尬,随后像小鸡一般把自己缩到了翅膀下,瑟瑟发抖。
——
温卡想过来看看赵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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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你是我小舅子,我就不打你。”周珩推了推眼镜,冷哼了一声,“就算是姐弟,也要保持距离。她已经结婚了,不是小孩子了。”
温卡冷笑一声,口腔咬破带着一丝血腥味,这狗男人下手毫不留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已经离婚了。”
“那还真是你记错了。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离婚。我的生命词典中,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温卡还想说什么,但周珩已经把那只缩头小鸡抱到了怀中。
“看在你姐的面子上,以后我不会找你麻烦。你以后也给我离她远点。”
姐弟算什么。
他要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个人。
——
温卡还想上前,门外一直把风的李哥再也忍不住了,冲过来抱住他的腰。
“你疯了?和金主爸爸打架就算了,现在你还想怎么样,把她抢回来吗?”
“他对她不好。”温卡心里很难受,赵晓刀本来应该是个公主命,高高在上,快乐自在,怎么能被周珩欺负得这么惨!
李哥看了他一眼,脑海里回忆到先前那香/艳的一幕,笑道:“你哪里看出她不好的……他们是夫妻好吗?这叫夫妻情趣。”
而且,一般在外偷/情的都是外面的野花,这骏业的老板倒是别出一格,偷自己的老婆。传出去别人虽然会笑,但绝对不是桃色新闻,反而觉得夫妻关系很好。
“算了,你现在还没成家,自然不知道夫妻相处之道的,以后到时间你自然知道了。”李哥抿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卡自然还是不甘心,他难以忘记赵晓刀脖子上的红色点点,还有红肿的唇,以及哭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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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下去,她会更尴尬。
温卡紧紧握着的拳头,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李哥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次误打误撞,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既然周珩知道了温卡是小舅子,应该就不会大吃飞醋再找他麻烦了吧。
他家卡卡还是最红的崽。
一瞬间,李哥觉得无数钞票朝他飞了过来。
真是美妙人生。
——
赵晓刀一夜昏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温暖的床上。
床有一种原木的香味,十分陌生。
她睁开眼睛,动了动,发现双手被手铐铐在了床头。
室内暖烘烘的,她只穿了一件睡裙也不觉得冷。
窗前,周珩穿了一件白衬衣,没有系领带,衬衣解到了第三颗扣子,风过,下腹的衬衣角被卷起,露出了他结实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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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刀却是笑不出来,她看着手铐,暗想这狗男人莫不是要玩角色扮演。
——
赵晓刀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周珩玩的是囚/禁的游戏。
美其名还说要带她出来度假,其实是找个林中小屋把她囚/禁了起来。
这里房间温暖,但外面确实白雪皑皑。
南城十年不见一次雪,就算下雪也不是这样子的大雪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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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笑,过来喂她喝了一杯蜂蜜水。
“西北。”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周珩拿来面巾纸擦了擦她的唇,擦了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
“你不是想出来玩吗?我陪你。”
赵晓刀像个冷漠的玩具娃娃,“你的公司,你的骏业不要了?”
“我给陶也一年千万年薪,不是白给的。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喝西北风去吧。”
周珩笑,眉目清爽,“这几天,你就安安心心和我玩吧。你想滑雪就滑雪,想打猎就打猎,你开心就好。”
她开心个屁。赵晓刀想爆粗口。
他明明就是在报复她过年的时候跑出去和温卡滑雪的事情。
都解释了只是弟弟,还是这个烂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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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铐着,她动了动,手腕有些不舒服。
她是人,不是动物,也不是被套住的猫猫狗狗。
她动了动,扯了扯,除了把细嫩的手磨出血,没有丝毫的作用。
周珩很快上楼来了,他给她端来了熬得绵软香甜的粥,正准备喂她,发现她手腕的血痕,当即脸色沉了下来。
“就算疼成这样子,也不愿意叫我一声吗?”
就像她离婚后,穷得只能吃泡面,也不肯用他给的钱吗?
周珩眼神发冷,就在赵晓刀以为他又要兽/性大发的时候,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膏,给她白净细嫩的手腕,细细上了一层药膏。
“我会放开你。你别伤到自己。”
随后,他真的放开了她。
她当然是转身就跑。
跑下楼,打开门,然后被室外的寒风给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