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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叶婉若刚刚在翻墙的时候,尉迟景曜便已经听出了异常,顺着那声音来源,尉迟景曜便来到了只有一墙之隔的位置。
尉迟景曜几乎可以断定,此时正在翻墙的人正是这听雨阁的主人--叶婉若无疑。
想到接连两天的等待,还有叶婉若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更是引起了尉迟景曜的好奇心。
怕惊着了正努力爬墙的叶婉若,尉迟景曜放轻脚步转身离开,绕出听雨阁的院落,朝着叶婉若靠近过去。
叶婉若当然不知道这些,一心只想快速越过面前这堵墙,回到房间里,搪塞过尉迟景曜。
当尉迟景曜绕到叶婉若的身后时,叶婉若只需要一步更可以翻过去,只是那墙上的玻璃碎片,似乎并没有引起叶婉若的注意。
待尉迟景曜想要制止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的叶婉若觉得,今天能够得到那方砚台一定是耗光了自己所有的运气,不然怎么会在自己的一再小心下,还是尉迟景曜抓了个正着?
此时听到尉迟景曜的质问,叶婉若连忙从尉迟景曜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完全忘记了手上传来的疼痛。
待距离尉迟景曜一段距离后,叶婉若这才朝着他躬身施礼道:
“婉若给五表哥请安!”
尉迟景曜并没有回答,只是看到叶婉若这副惊慌的神色,不知为什么,尉迟景曜竟生起了捉弄之意。
“婉若表妹,虽说你深得父皇的疼爱,但这样做未免有负了皇恩。我因承父皇之命,特来探望受了惊吓的表妹。可是表妹却接连两天没有露面,让表哥没有办法回去复命。
本以为表妹确实病情严重,却没想到表妹别有雅兴的换了男装,迫不急待的出去享受这外面的太平盛世去了。表妹依你看来,我回去应该怎么与父皇回禀?”
尉迟景曜这一招用得也真是极好的,寻常女子给她扣上一个欺上瞒下,罔顾皇恩的帽子,或许她会吓得跪地求饶。
而叶婉若是谁?古灵精怪是她的代名词,现代21世纪小有名气的美女作家,她可以在文章里无穷无尽的套路别人,却单单不会中了他人的圈套。
如果尉迟景曜只是想单纯的想戏弄叶婉若,那这结果恐怕会出乎尉迟景曜的意料之外了。
只见叶婉若并不像意料中那样泪眼娑婆的求得自己的原谅,反而落落大方的起了身,而后朝着尉迟景曜坚定的说道:
“着实禀报!” 简单的四个字,让尉迟景曜的眼中反而充满了质疑,反问道:
“着实禀报?”
“是啊既然表哥都还没听婉若的解释,便已经定了婉若的罪行,那五表哥不如就着实禀报给舅舅好了!”
看着叶婉若无辜的眨着一双大眼睛,如若不是那受了委屈的小模样,还真是差一点让尉迟景曜以为这丫头受了惊吓,脑子也跟着不灵光了!
强忍住眼底的笑意,尉迟景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问道:
“哦?如此听表妹说来,倒是表哥唐突了,不知道表妹对此作何解释?也好让表哥回宫对父皇有个交待不是?”
“表哥只是看到婉若穿着男装,便认定了婉若是欺君罔上,出了府。可实际上,这也不过是表哥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婉若只是看这男装好看,便换上在别院里走一走,兴许对婉若的病情恢复还有好处。
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凑巧的是表哥刚好来探望婉若,婉若就知道表哥是不会相信表妹的说辞,可又怕表哥等得太久,所以才想着从这里翻过去,避免与表哥产生了误会。
没想到五表哥果真误会了婉若,早知道婉若就让表哥等下去好了,还免除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叶婉若神色间透出来的委屈,尉迟景曜完全叶婉若的聪颖惊呆了,本还想逗逗这丫头,吓她一下。
却没想到她反而指责自己太过于武断,被这丫头将了一军。
想到这,尉迟景曜的神色中染上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探究神色,可叶婉若却举止得体的站在一旁,丝毫不介意。
想来,当年羲和公主的聪慧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如此颖悟绝人的丫头倒是与外面传言的一无是处可不太一样。
“你这丫头,真是生得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姑姑若在天上看着,也会欣慰的笑出声来,不用再担心她的宝贝女儿受欺负了!”
听到尉迟景曜暗指自己太过于强词夺理,叶婉若也只是撇撇嘴,一副十足的小女儿神态。
当看到尉迟景曜走过来,亲昵的拉起自己便要离开,叶婉若却依旧呆立在原地,看着尉迟景曜那再自然不过的举动而愣神。
“随我去上药,难道手上的伤口无碍吗?”
尉迟景曜似乎也看出来叶婉若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牵着她手腕的手举起。
看到那伤口,叶婉若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心传来的刺痛感,原本身着男装的袖口也被血迹染红,就连叶婉若所站的地面上也有着清晰可见的殷虹血迹。
“唔....好痛!”
叶婉若挣扎着挣脱了尉迟景曜的大手,满脸心疼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嘴巴下,轻轻的吐着气息,仿佛这样便可以缓解了疼痛一般。
果真还是个孩子,刚刚那副较劲的样子,可不见叶婉若顾忌过自己手上的伤口。
不过,别说,自己表妹这身男装打扮,也不施为一枚俊朗的秀才,或许还可以让无数少女的春心为之萌动也说不定!
尉迟景曜收回了视线,便首先大踏步的转身走了回去。
“五表哥,婉若都受伤了,你也不说等等婉若?”
“谁让你放着好好的门不走,一定要去爬墙?怎么样?这滋味还好受吗?” 眸光扫到尉迟景曜离开的背景,叶婉若眸光流转却又很快恢复了往常,朝着尉迟景曜的背影追去。
当听到尉迟景曜的嘲讽时,叶婉若暗自在心里还了一句:毒舌男!
“听说五表哥府内,还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此事可当真?”
“【创建和谐家园】何事?”
“婉若只是在想,五表哥如此毒舌,没有女子倾心也不足为奇!”
.....
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朝着听雨阁走去,还别说这一路吵回来,竟让叶婉若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手上都是血?”
菱香与迎香远远的便看着自家小姐被五皇子逮了回来,心里难免为自家小姐担心。
原本如果是平时,叶婉若换男装出行游玩,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偏偏赶在南秦皇命五皇子来探望受了惊吓调养身体的叶婉若,这样的大胆行为难免会被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正在两丫鬟担忧之时,越是走近,便越是看清了叶婉若的手心以及袖口,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菱香与迎香对视了一眼,不敢耽误连忙迎了上去。
顺着两人担忧的神色,叶婉若却全然不在意,停下了脚步与尉迟景曜再次周旋着:
“表哥,舅舅让表哥代为转达的心意,婉若已经收到了。婉若受了伤,还要沐浴更衣,不如表哥也刚好可以回去与舅舅复命,如何?”
听到叶婉若下了逐客令,尉迟景曜依旧不瘟不火的样子,神态慵懒的含笑道:
“不看到表妹安然无恙,表哥怎么能放心离开?”
如此言不由衷的话语,叶婉若才不会相信,挑了挑眉,摆出一副随你的神色,不再理会尉迟景曜,转过身朝着两名丫鬟唤道:
“菱香进去给我换女装,包扎伤口!迎香,把我的那方砚台给我捧进来,千万切务打碎!”
说完,叶婉若便大踏步的走回了自己的闺房,那气势磅礴的步伐还真是没有一点宅门小姐的委婉。
尽管两个丫头不知道自家小姐与五皇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依旧可以强烈感觉到在两人之间萦绕着的不正常的火石电光。
两名丫鬟也怕这股无名之火会烧及自己,在听到叶婉若的吩咐后,连忙朝着尉迟景曜福了福身,转身便跟了上去。
看着迎香走到凉亭处去捧砚台,尉迟景曜也跟了上去,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巴掌大小的一个小玉瓶,递到迎香的手中:
“一会儿包扎伤口就用这个,上好的金疮药,不用说是我给的!”
迎香低垂着的头,连忙福声要道谢,尉迟景曜虚扶了一下迎香,便转身离开了听雨阁。
直到走出公主府,尉迟景曜依旧站在门口,望着这雄伟壮观的门庭,思绪流转。
想到两次与叶婉若的接触,每一次都带给尉迟景曜不同的感觉。几年未见,两人均已不再是少年无知的孩童。今日叶婉若的锦心绣口,相较于第一次的莽撞冒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叶婉若?
尉迟景曜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看透一个人的把握,想到羲和公主香消玉损前对自己的那一句不完整的话,究竟是警告还是嘱托?
缓缓,尉迟景曜才收回了心神,走在回府的官道上....
正文 第028章 奇人景远
接下来一连几日,叶婉若都没再出府,右手手心中的伤口让她连生活起居都不得不依附丫鬟们伺候,而偏偏叶婉若每日都有沐浴的习惯。
本就不喜欢古代奴隶制的叶婉若,更是在21世纪已经独立生活习惯了。
完全依附别人的生活,连洗澡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到,这可让叶婉若着实不舒服了好一阵子。
这段日子,叶婉若因为手受伤而行动不便。闲暇无事便去叶玉山的书房取几本书来读,时间也在读书中慢慢度过。
不过,要说尉迟景曜的金疮药果然是上等货色。
才不过几天的功夫,叶婉若手心的伤口便已经愈合结痂,最重要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虽然叶婉若本人对于这些外在,丝毫都不在意。
但对于这个封建的朝代来说,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如果身上有疤痕是嫁不出去的,传言据说会给男方带去晦气!
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更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妾室都是不允许的,自称会影响了老爷们的官运。
所以在双方定下亲事前,都会有媒婆亲自来验明证身。
这些封建的思想,叶婉若也是从菱香那里听来的。
对于尉迟景曜的金创药,事后迎香还是对叶婉若说起了它的来源,想到又欠下尉迟景曜一个人情债,叶婉若不禁感觉到头疼。
从那天后,尉迟景曜没有再出现在听雨阁。
只是不时派人送来金疮药,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了人家的药,在叶婉若看来:用了一瓶和十瓶的效果是一样的,反正这个人情债迟早都是要还的。
在这段时间,南秦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景远这个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趋势迅速蹿红。
传说中的景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要这世间存在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最重要的是还会揣测人心,只要你说出前半句,他后半句就可以知道你所要表达出的意境。
甚至还颇得前朝的殿阁大学士--夏渊的青睐,只是这景远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知道这景远来自何方,居住何地?
还有传闻,就连当今的圣上也对这位景远是何方神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曾着身边亲信秘密寻找景远,却一无所获。
民间更有神乎其神的传言,还说这景远是上天派来帮助南秦皇成就统一大业的天上神仙,背负着辅助皇族的重任。
一时之间,景远这个名字成为上京赶考的秀才学者们的钦佩对象,就连当朝文官们也对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感觉到了岌岌可危的胁迫感。
“小姐,您说这位景远真的如外面传言那样,是位通天彻地的奇人吗?”
闺房内,叶婉若正站在东侧的书桌前,手才刚好,叶婉若便已经迫不急待的用那方“石眼”纹端砚试试自己荒废已久的‘汉隶唐楷’。
案台前,叶婉若缓缓书写下来的是李白的《静夜思》,刚好抒发了叶婉若的思乡之情。
对于叶婉若识字的事,菱香与迎香还在最初时有些惊讶,时间久了,也就司空见惯了。迎香坐在窗前做着女工,一边与叶婉若说起这几日外面盛兴的传闻,一边提出质疑。
早在21世纪,叶婉若便见识到那些狗仔队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没想到连古代的以讹传讹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要不是景远就是女扮男装的景远,连叶婉若自己都要被这传闻所迷惑了心智。
听出迎香语气中的疑惑,叶婉若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一边看着自己书写下的楷书,一边回答着迎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