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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沉,现在,是不是只要我死了,只要楚国皇室除了他再无一人活着,你便能容下他?”楚子悦发问着,雨幕遮挡了她的视线,让她瞧不清秦慕沉的目光。
“看来皇后记性不大好,朕的话你从未放进心里。”秦慕沉开口了,却是令楚子悦不明。
熟悉的掌纹触及她脸上的刀痕,产生阵阵刺痛,秦慕沉的脸映入眼眸,低柔的话在耳边响起,他说:“楚子悦,你若是死了,我便立刻送这孩子去给你陪葬!”
怀中被塞进一物,楚子悦低下头,对上不知何时睁开双眼看着她的孩子,眼泪倏然涌了上来。
无关其他,孩子的那双眼,像极了她的皇兄!
无视周围之人,天旋地转间,她忍不住喃声问着,“思辰,以后叫你思辰好不好?”思是她皇嫂的名字,而辰,是他皇兄的次字。
“娘娘——!”一声惊呼,那是楚子悦最后的记忆。
再次醒来,入眼便是香冬担忧的目光,楚子悦这才知,原来她感了风寒,昏睡了整整两日。
“思辰呢?!”楚子悦慌张起身找寻着,香冬忙将人按回榻上道:“小公子刚刚吃足了奶被奴婢送去偏殿睡了,娘娘不必担忧。”
楚子悦这才松了口气,而紧接着,脸上细细密密的疼痛涌了上来,疼得她不敢有丝毫的表情。
楚子悦坐在梳妆台前,借着铜镜在香冬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慢慢掀开了包扎的布料。
狰狞的疤痕从鼻梁延至脸颊,映在镜子上,看的楚子悦双手发颤。
不过毁了便毁了吧,女为悦己者容,悦己者没了,要这张脸还有何用呢。
楚子悦自暴自弃的想着,看向香冬道:“我昏睡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不是楚子悦怀疑,而是自从她醒来便发现了,偌大的华旸宫,除了她和香冬,便再没瞧见别人,连平日走来走去的宫女都不见了踪影。
“娘娘的话香冬不明白,宫里什么事……”香冬的话在楚子悦沉寂的目光中消了音,最后咬了咬牙说了实话。
“皇贵妃有孕了,两个月!”
晴天霹雳么?回过神来的楚子悦想了想,听到消息的那一瞬,她确实是难过的,甚至是嫉妒和不甘。
因为两月前,楚子悦以为秦慕沉还是同她在一起的。
因为两月前,秦慕沉还未揭竿而起,挥师伐楚。
可现在,现实狠狠的将楚子悦打醒,邬沉央腹中的孩子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秦慕沉早就同邬沉央有染,甚至珠胎暗结。
从头到尾,楚子悦就是个笑话!一厢情愿的笑话!
“娘娘……”香冬担忧的声音响起,楚子悦猛然回神,而后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我……去瞧瞧思辰。”
楚子悦起身,身子有些晃荡,脚步微微踉跄。
偏殿摇篮中,思辰睡得香甜,楚子悦也没有叫醒他的心思,只是呆坐在一旁,思绪飞散。
“娘娘,明裳宫传话来,说是皇上请您过去,带着小公子一起。”香冬的声音陡然响起,惊醒楚子悦。
7章
明裳宫。
楚子悦到时,邬沉央正窝在秦慕沉怀中撒娇,见楚子悦,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皇后娘娘来了,臣妾身子弱,如今又怀了身孕,皇上感思,便允了臣妾平日不用行礼,还请您恕罪。”
“皇贵妃说笑了,既是皇上的意*思,本宫自然顺从。”楚子悦在一旁,朝秦慕沉行了个礼,才堪堪落座。
“对了,妾身听闻娘娘皇嫂得了个男孩,本想着去瞧瞧,不想自己也有了,这一直备着的礼也没送出去,正好今日娘娘带着孩子过来,便将东西收了吧。”
邬沉央说着,也不听楚子悦拒绝的话,叫人将东西呈在了她面前。
“那本宫就替皇嫂谢谢皇贵妃了。”
楚子悦不知道邬沉央打的什么主意,却只能接下来,放在一旁。
“娘娘没什么要送沉央的么?毕竟沉央腹中的孩子是皇上头一个孩子呢!”邬沉央再次开口,楚子悦心中却是一沉。
她来的急,生怕因为时间被捉了空子,却忘了邬沉央怀孕这一遭。
而她穿着素雅,身上更是没有什么能送人的物什!
“倒是本宫忘了,皇贵妃别放在心上,待本宫明日再遣人将贺礼送来,权当是本宫为这未出生的孩子谋个福。”楚子悦尽量的把话说得圆全,不给邬沉央借机找茬的机会。
“皇后娘娘何必这么见外,不过是份礼罢了,什么物什不成?”邬沉央说着,眼睛在楚子悦的身上打转,而后停在了她的腰间。
“不如就这块玉吧,无论是男儿女儿都能配上。皇后觉得呢?”
楚子悦闻言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成拳,这一刻,她下意识的去看秦慕沉的意思。
那块玉,是秦慕沉送她的定情信物!
沉默在三人之间环绕,秦慕沉不说话,楚子悦也不表态。
邬沉央的眼中闪过抹异样,复又出声道:“怎么,娘娘是舍不得?若是如此,就当沉央没说过吧,来来,我们用膳!”
“沉央既然想要,皇后何必这般小家子气。”秦慕沉开口了,说出的话却是再次如刀锋插入楚子悦的心。
“皇上……确定?”
楚子悦的指甲死死的抠入血肉,紧抿着唇看着秦慕沉,开口问道。
她的话引来秦慕沉平静无波的一扫:“不过是块玉而已。”
话音落下,楚子悦却恍若听见了她心碎裂的声音。
那块玉于秦慕沉,原来只是块玉而已。只有她,将它奉若珍宝罢了。
“是啊,不过是块玉而已。”楚子悦复述着秦慕沉的话,而后轻轻的将玉放在了桌案上,“既然皇贵妃想要,便拿去吧。”
楚子悦如此说了,邬沉央自然是不会不要。
她拿过玉佩,映着烛火看了看,而后拉过秦慕沉的手,央求道:“皇上,不如你来给臣妾戴上吧?”
楚子悦闻言握着筷子的手陡然一紧,可转瞬又觉得没有必要。
如秦慕沉所说,一块玉而已,都已经送人了,管它后来如何呢。
可是嘴中还是一阵涩苦,尤其是看着秦慕沉接过玉佩,低眉浅笑的将其挂在邬沉央腰间时,更是憋闷。
“啪!”玉箸摔落在银盘之上,发出碰撞的声响。
只见邬沉央脸上猛然一阵惨白,紧接着响起的是她呼痛。
“皇上,臣妾肚子好疼,孩子,我们的孩子……”邬沉央说着,楚子悦只见她素色裙衫上渐渐洇湿的鲜血。
8章
“来人,叫太医!”秦慕沉的脸色霎时变了,他将邬沉央打横抱起送进内殿,全程未看楚子悦一眼。
“皇上,皇贵妃身子弱,孩龙裔本就胎像不稳,再过这次,日后定要好生将养,万不可再出半点差错,若不然,贵妃和龙裔怕是……”
秦慕沉听到太医的话点了点头,而后道,“皇贵妃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呢,查出来没有?”
“红花。”太医语气笃定道,“半个时辰内,皇贵妃误食了红花。”
秦慕沉闻言眉头紧锁,这时,不知何时醒来的邬沉央厉声道:“不可能,这半个时辰我一直同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一处,不可能误食红花!”
太医闻言一愣,解释道:“也可能是饭菜中夹杂了红花,娘娘误食……”
“今日的饭菜是我一手布置的,不可能有红花。”邬沉央咬着唇,眼中含泪的望着秦慕沉,“皇上,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和孩子!”
“那皇贵妃可还记得这半个时辰内,碰过什么东西么?”
太医的话令邬沉央陷入沉思,她拧着眉思索着,喃声道:“并无什么啊,除了……除了!”
邬沉央陡然噤声,而后看向秦慕沉:“除了皇后娘娘的那块玉,妾身再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秦慕沉没有说话,只是沉着眉目看着邬沉央,看得她心中慌张。
“……沉央好好休养,这件事,朕自有考量。”
秦慕沉甩袖离去,半个时辰后的华旸宫,却是陷入了一片焦局。
楚子悦被闯进来的侍卫直接带走,甚至不知缘由。
直到被带到地牢绑在刑架上,浑身鞭痕,血肉模糊时。
方才明白,原来她今日受的一切,竟是因为秦慕沉怀疑邬沉央小产之事是她动的手脚!
而他甚至不曾问过她一句,便将她打至如斯境地。
荒谬至极,更多的是心寒。
直至鸡鸣报晓,她看着一身黑沉走进来的秦慕沉,声音嘶哑:“秦慕沉,我说不是我做的,你可信?”
无尽沉默,楚子悦只觉得一颗心在烈火上炙烤,最后彻底焦糊。
一抹苦嘲的笑浮上嘴角,楚子悦闭上了眼,不再看秦慕沉。
如果他这般想,那便这样吧。
她不想辩驳了。
“罪妾楚子悦谋害龙裔,自请废去皇后之位,迁入冷宫,既此不出不入,万望皇上恩准。”
她的声音沙哑,听得秦慕沉眉心微蹙:“你认罪?”
“……”秦慕沉的话惹得楚子悦心内讥讽,难道她还能不认不成?他秦慕沉来此,不就是为了定她的罪么?
“是,臣妾认罪。”
秦慕沉闻言眼底划过抹暗色,走上前抬手钳住楚子悦的下颚,沉声道:“既如此,皇后便做好还债的准备。”
还债?
他的话意不明,听得楚子悦心中不安,是以,当楚子悦被送回华旸宫时,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
坐在床榻上,她的手指紧攥着锦被,心中也是一团乱麻。
不知不觉入夜,楚子悦就兀自的坐在床沿出神。
一阵脚步声响起,她抬眼望去,便瞧见不该出现于此的秦慕沉,身影自远而近,站在了她的面前。
“……悦儿……”秦慕沉的声音低沉缱绻,听得楚子悦心热,她抬眸望进男人的眼底,瞧见的是曾经熟悉的深情。
9章
楚子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嫁给秦慕沉一年,他们什么亲密的事没有做过!
那时,他也是用这般目光看着她,唤她一声“悦儿”!
“秦慕沉,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子悦起身看他。
秦慕沉没有回答,而是慢慢放下帷帐。
眨眼之间,楚子悦就被镇压于他身下,眼中满是抗拒与惊慌,“你别忘了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