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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案生情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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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找个地洞钻了吧

      楔子

      夜,墨一样的黑,死亡一般的寂静,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彩里面。 

      ÔÚdÊеÄÒ»´¦Ô¶½¼£¬´óƬ´óƬµÄ¿Õ¿õ»ÄµØÉÏÃæ£¬³ýÁËËéʯºÍÔÓ²ÝÖ®Í⣬ʲô¶¼Ã»ÓУ¬Æ½ÈÕÀïÒ¹¼ä»¹»áÌýµ½òÐòнУ¬´ËʱҲ²»ÖªµÀÔõô»ØÊ£¬Á¬òÐòз·ð¶¼Ô¤¸Ðµ½ÁËʲô£¬²»ÖªµÀ¶ã²Øµ½Ê²Ã´µØ·½È¥£¬±äµÃÇÄÎÞÉùÏ¢¡£¡¡

      就在这一片静谧当中,打从空空荡荡的公路上传来了隐隐的马达声,却并没有车子的灯光,一辆在黑暗当中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的汽车缓缓前行,就像夜色当中的幽灵一样。 

      又向前行进了几十米,车子在路边悄然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一个人,虽然天气仍然炎热,这人却一身黑衣,包裹严实,走起路来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又好像是企鹅,身子左右摆动着,笨拙的绕到车后,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脱出一个沉甸甸的打口袋扛在肩上,朝远处的荒地走了过去。 

      黑衣人来到空地中央,卸下肩膀上的口袋,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地上,蹲下身认认真真的堆砌成一个小山似的,然后又拿出一个大水瓶,扭开盖子,把里面的液体仔仔细细的浇在那个“小山”上面。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腾然而起,弥漫在了夜晚的空气中。 

      黑衣人的眼睛在夜色当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是兴奋的,又似乎夹杂着某种惆怅情绪,他就好像在制作一个精美的翻糖蛋糕,仔仔细细把瓶子里的液体全部浇在了“小山”上,努力的避免任何一丁点的留白。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站直了身子,注视着面前的这一摊作品,裂开嘴,露出森森白牙,无声的笑了起来,他转过身,拿着已经空了的口袋和瓶子摇摇摆摆笨拙的走开了,越走越远,嗓子里还含混的哼着调子,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歌声渐远,夜色已然,只是空气当中的血腥气挥散不去。 

      “小山”上的液体还在缓缓的渗透流淌,月亮终于从云彩当中露出了半张脸,黯淡的月光洒下来,照在那一堆东西上头。 

      一滴殷红略显黏稠的液体慢慢的流下,流过了一根修长却全然没有生气的苍白手指,悬在指尖,久久没有滴落,就像是一颗血色的宝石。 

      “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

      白雪一直是个不信邪的人,不管是什么星座、血型,什么水逆什么黄历,她可是从来都不在意的,听别人说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笑了之,根本不当一回事,可是今天她却第一次对自己过去的这种态度产生了动摇。 

      或许她在出门之前还真的要查一查黄历才行,如果上面赫然写着“诸事不利”这四个大字,那就干脆在家里装鸵鸟好了,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一大早,她终于因为拗不过家中二姨的表弟的嫂子的堂妹的热心牵线,不得不按照要求把自己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按时赴约吃一顿相亲饭,为了表现得有诚意,她还特意找了一条早先买回来一直没舍得穿的新裙子,好好打扮了一下。 

      好吧,实话实说,她之所以把自己给打扮得美美的,其实倒也并不是因为重视那个相亲对象,单纯就是因为自己工作性质的缘故,好多的漂亮衣服,尤其是小裙子这一类的,平时都很少有机会穿,这一次家里长辈提出要求,她便顺水推舟的当成了一个过把瘾,穿上漂亮衣服裙子出去美一美的好机会。 

      白雪是一个女警察,确切的说还是一名刑警,虽然说她长得白白净净,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大,圆圆的杏核眼,小小的樱桃口,还有一笑起来脸上的两个小梨涡,怎么看都好像和那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威武雄壮的行当完全不搭,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女刑警。 

      这个职业到底是不是自己最心仪最理想的选择,这一点白雪也没有多想过,她之所以会选择当一名警察,一大半是源于自己的父亲。 

      白雪的父亲也是一名刑警,或者说,曾经是一名刑警,在白雪只有十四五岁刚刚要读高中的时候就在一次执行任务当中因公殉职,还被追认了英烈。白雪在葬礼上红着眼流着泪,脑子里全都是小时候父亲与自己相处的画面。这个男人虽然把绝大多数时间都贡献给了自己的事业,但是只要有闲暇,就一定会抽出时间来陪伴在白雪身边。 

      白雪清楚的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把他的大檐帽扣在自己的脑袋上,看着她拿着玩具小【创建和谐家园】假装自己也是警察的样子,眼睛里面满满的含着笑意,对她说:“我们家小梦以后长大了也要当警察么?” 

      “要!我要当一个和爸爸一样厉害的好警察!”年幼的白雪如是说。 

      每当这时,父亲的脸上便会绽开灿烂的笑容,用他又厚又大的手掌揉一揉白雪细软的头发,称赞上一句:“好!这才是我的好闺女呢!” 

      所以在三年之后填报志愿的时候,白雪就带着眼前这样对过往的回放,填下了自己的高考志愿,最终走上了“女承父业”的这一条道路。 

      只是当她终于走出了大学的象牙塔,走上了工作岗位的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想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优秀刑警是多么的不容易,除了职业本身的艰辛程度之外,还有白雪自己个性的问题,她原本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比较胆小的人,一直以为自己只要有决心有恒心,磨炼一番总会有所改观的,可是参加工作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她始终还是老样子。 

      就连今天的相亲对象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问她:“你当初是怎么想要去做那种又辛苦又危险还不赚钱的工作的呢?不会觉得不切实际和自不量力么?而且你爸都因为当警察把命丢了,你还去步他后尘,是不是有点傻啊?” 

      基本上这顿相亲饭就是在这个问题之后终结的,白雪也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吃了一顿相亲饭的男人到底对自己的印象怎么样,反正她是没看上对方,明明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偏偏还自以为是的要命,说起话来一副指点江山的跩跩口气,这个也看不顺眼,那个也瞧不起的样子,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走出饭店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反正这个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见第二面了,其他方式的联系也不会有,甭管介绍人是不是家中二姨的表弟的嫂子的堂妹,这件事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结束了这顿不愉快的相亲饭之后,白雪打算坐车回家,窝在家里看看电影,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运气不那么好,平时这附近出租车来来往往还挺多的,偏偏今天一辆都看不到,也真的是够邪门儿的。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仅是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头顶上还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朵乌云,阴沉沉的压在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雨点来,白雪有些焦急的朝马路两端张望着,希望能赶快看到出租车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人在身后猛地扯了一下,这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前段时间局里面有听说过在车站、地铁站附近抓到那种偷偷用剪刀剪坏年轻小姑娘的衣服裙子的变态,现在这光天化日,又是马路边上,自己总不至于运气那么好,竟然也遇到了这种事吧?

      她猛地转过去头,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脑海当中不由自主的想,原来当一个人长得很帅的时候,是可以自带眩光效果的!英挺的剑眉,一双眼睛眼尾有些微微的上挑,睫毛很长,只是那黑眸看人的眼神过于清冷,所以没有办法让人把那双眼睛与“桃花眼”联想到一起,他鼻梁高挺,嘴唇偏薄,并且微微抿紧,虽然说平时白雪就是在一个严重阳盛阴衰、男女比例失调的工作单位上班,高矮胖瘦的各种类型男同事也算是看到审美疲劳了,但是看到面前的这个人,还是忘记要怎么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这男人一身休闲装扮,脚下是一双黑色软皮休闲鞋,下身黑色修身牛仔裤,上身一件素白色的白色t恤衫,他很高大,估计身高直逼一百九十公分,也很结实,看起来宽肩细腰,身材很好的样子,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看起来充满了清冷气质的英俊男人,他就站在白雪的身后,手里面还捏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折叠小剪刀!

      果然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这么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让女人流口水的大帅哥,偏偏就是自己之前听说过的那种偷偷对年轻女性衣服做手脚的变态呢!

      白雪的脑子里面嗡的一下,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身后退开两步,不过她忘记了自己原本就站在人行路边,现在转过身去,背后就是马路,根本就没有那么两三步的空间可以让她去后退,就在她朝后面退开的一瞬间,那个手持折叠小剪刀的男人也向她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朝自己怀里的方向拉过来。 

      白雪几乎没有来得及去多想,由于高度紧张和受到了惊吓,她的身体便已经自动自发的做出了反应,伸出没有被拉住的另外一只手,朝那个男人挥了过去。 

      啪——。 

      嘀——!

      在她一巴掌打在那个男人脸上的一瞬间,在她身后的马路上,一辆公交车按着喇叭从她身后呼啸而过。 

      白雪连后怕都顾不上,一面把自己的手腕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一面带着几分惊恐的瞪着那个男人:“你拿剪子对我的裙子做了什么?你这个流氓!” 

      那个男人先是被白雪甩了一巴掌,表情略微有那么一点错愕,现在听完了白雪的质问,反而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容看起来和喜悦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这样算是流氓的话,我不介意接受这个指控,”他一边说,一边举起另外一只手,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个东西,“又或者你就是有喜欢把吊牌垂在身后让别人欣赏价格,我也可以为我的自作主张向你道个歉。” 

      白雪定睛一看,对方手里拿着的还真是一个吊牌,而且就是自己身上这条裙子的那个品牌,就连上面印着的售价也跟自己当初买裙子的花销一模一样。 

      那根本就是自己裙子的吊牌好不好!这条裙子打从买回来自己就一次都没机会穿过,今天早上试穿了之后觉得效果还不错,之后也没有来得及检查一番,就因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急急忙忙的出了门,难不成……自己这么老半天,就一直在身后挂着这么一条“尾巴”到处走来走去,还吃了一顿相亲饭么?

      更过分的是,竟然从头到尾连个提醒自己这件事的人都没有!

      好吧,终于有个人愿意帮自己解除“尾巴”的尴尬了,还被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的当成是变态甩了一巴掌,白雪有点想哭,她意识到方才那个男人忽然伸手那么拉了自己一把,也是怕自己冒冒失失的后退会被飞驰而过的公交车撞到。 

      自己这“恩将仇报”还真的是有够彻底的。 

      白雪咬着嘴唇,垂着眼皮,脸涨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现在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谁有地洞能够借我钻一下啊?在线等,挺急的!

      第二章 真是任性啊

      “对不起!”在把自己掐死之前,白雪觉得还是应该先道个歉,于是她郑重的把双手交叠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给对方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 

      本来她还想要再鞠两个躬表示一下自己真挚的歉意,转念一想又放弃了,一脸沉痛的对着人家三鞠躬,搞得好像遗体告别一样,实在是太晦气了,不好。 

      道了歉之后,白雪仍旧十分忐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原谅自己,毕竟自己方才惊魂未定的情况下,不光是把人家错当成了流氓,还甩了人家一巴掌。 

      “那个……如果需要,我可以赔偿你医疗费,毕竟……毕竟……”她咬着嘴唇,脸又红又烫,尴尬到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你打算赔多少?”男人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好像随时会发生自燃现象的姑娘,问话的口气听起来一本正经,不过方才皱着的眉头倒是已经松开了。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白雪给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又偷偷的瞄了面前这个人一眼,虽然这男人一身衣服连一个能用来判断价格的logo都没有,只是黑白素色的休闲款式,但他的气质却给人一种身价不低的感觉,这可就让白雪纠结了,假如自己说的赔偿金额太低了,可能对方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会更加恼火,假如说高了,她刚上班才一年多,那点饿不死也撑不住的工资,手头也不算是多么的宽绰,而且这一巴掌打下来,肉体伤害的程度很显然是远低于精神伤害的,精神伤害的赔偿可就更加的不好定价了。 

      左思右想之后,白雪把心一横,忍痛给出了第二个选项:“或者……你要是觉得实在气不过,刚才是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冒失了,你……你也还我一巴掌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红着脸,声音比蚊子哼哼也响不了多少,因为心虚所以根本不敢抬头,自然没有看到面前的男人唇角微微一勾的细小动作。 

      “算了,我不是纸糊的,也没有打女人的恶习。”终于,男人开口了。 

      白雪听他的语气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怒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发现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怒色,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有心想再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又怕对方觉得自己太聒噪了很烦,只好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不声不响。 

      方才那么小心翼翼的一瞥,白雪就又被对方英俊的相貌给震撼了一下,并且心情也因此而变得更加低落了几分,即便是陌生人,作为一个年轻姑娘,谁又会愿意在一个相貌堂堂、气质出众的异性面前给人家留下一个疯婆子般的印象呢。 

      算了算了,反正就是街边的偶遇,从此之后估计也就再没有见面的可能性了,白雪在心里面非常阿q的安慰着自己,横竖也是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他对自己什么印象,怎么看待自己,这好像就也变得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吧。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辆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打从这里路过,白雪发现那个男人也是和自己一样,在等着乘坐出租车,于是为了表达自己最诚挚的歉意,她坚决的把那辆车让给了那个被误会成了流氓的帅哥,男人也没打算与她推辞,见她有意让给自己,便对她微微点一下头,打开车门弓着身子钻了进去,关上车门之后,出租车便很快隐藏在了远去的车流当中,也给方才的一番尴尬经历正式的画上了句号。 

      等到白雪终于也拦到了出租车回家的时候,大雨已经下来了,偏偏她家楼下正在修路,出租车也开不到家门口,最终只能顶着倾盆大雨跑回去,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到了晚上就彻底被感冒征服了,只能裹着薄被缩在沙发上喝热茶,忧伤而又懊恼的回想着这一天的所有遭遇,感叹自己的流年不利。 

      到了第二天,白雪的感冒似乎又加重了一点,整个人有那么一点蔫蔫的,不过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她这个人最大的性格优势就在于自我调节,前一天的情绪很少被带到第二天,因此精神头儿还是相当不错的,并且一大早刚到单位,她就被领导给叫去了办公室,说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需要交给她来完成。 

      “肖戈言?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我的任务是去请他出山?”白雪在领导办公室里面,面对着上级布置下来的工作任务,觉得有点发懵。 

      找白雪来交代这个工作任务的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万山,今年四十出头,因为平时烟不离手,并且专门喜欢抽万宝路,所以私下里被下属取了个昵称,就叫“路哥”,这种私下里的外号传来传去,最后也传到了他本人的耳朵里,不过万山对此倒是不太在乎,他本就是一个性格大而化之的人,也不爱计较这些,并且按照他的话来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他本名万山,又被人成为路哥,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美好祝福了。于是乎,队里面的那些个男警察,就开始公然的在非正式场合把万山叫做路哥,有时候甚至还会冒出“老路”这样的奇怪叫法,万山也一向不太在意。 

      当然了,白雪是从来没有那么叫过万山的,毕竟对方是领导,比自己年纪大不少,再加上男女有别,所以这其中的分寸她还是非常注意的。 

      万山对白雪倒算是比较包容照顾了,原因很简单,当初白雪的父亲还没有因公殉职的时候,也是万山非常尊敬的前辈,所以现在前辈的女儿女承父业,恰好就在自己的手下,他也一向不会太给白雪出难题。 

      不过这一次不包括在内。 

      万山有些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对白雪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前阵子别的地方市局搞了个什么引进相关领域的学术业务精英的创新,结果效果特别好,这不,咱们局领导也不想落后,就把任务给我交代下来了。 

      这个肖戈言是咱们这里政法大学的特聘副教授,是犯罪学领域里面放眼全国都拔尖的人才,当初政法大学可是花了好大气力才把他从国外的顶级院校给挖了回来,听说还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主儿,咱们这不是占了地利,如果能够请动他的话,那可就一下子把别的地方公安局都比下去了,这我回头跟上面不也比较好交代么。” 

      “哦,那怎么还不限时间,让我做好‘长期驻扎’的心理准备呢?”白雪对于去大学里面请人的原因大体明白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万山说的那么夸张。 

      “唉,你不知道这个肖戈言,当然了,我也是听说的,他本人我都没有见过。听说这个肖戈言为人那是相当的闲云野鹤,做什么事全凭心情和兴趣,不感兴趣或者没心情那就谁的面子都不给,要不是学术水平各方面的都找不出比他更出挑的了,政法大那边也未必甘心供着这么一尊大佛。所以你这一次去,不仅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还得有百折不挠的精神,一定要堵着他,说服他。” 

      “这……也太艰巨了吧……”白雪愁眉苦脸的试图和万山谈条件,“万大队,要不然你换个人去行不行?我怕我没有那个水平能说服对方啊!” 

      “不行,”万山毫不犹豫的就驳回了白雪的这个请求,“这件事非你莫属。” 

      “为什么啊?”白雪感觉莫名其妙,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得天独厚。 

      “因为咱们大队里头女警本来就没几个,外貌条件你是最好的了。”万山回答的理直气壮,义正言辞,“该发挥性别优势的时候,咱们也得当仁不让啊。” 

      好个当仁不让,白雪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抽搐了:“万大队,你的节操呢?” 

      “咳咳,”万山清了清嗓子作为掩饰,装成没有听见白雪那一句吐槽的样子,对她挥了挥手,“好了,你这就出发吧,打扮得体一点,一定要凯旋而归啊!” 

      带着这样的任务,白雪纵使有万般无奈,也还是服从安排的回家去换了一身比牛仔裤t恤衫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带上自己的证件直奔政法大学,想要找到这位传说中的肖戈言,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好一点,外面的传言能夸张一点,这样一来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难易程度也会适当下降一点。 

      不就是请个人出山么!自己只要把身段放低,拿出足够的耐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假以时日总会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时候吧!在去政法大学的一路上,白雪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催眠的效果太好了,等到达了政法大学的时候,她已经给自己打足了气,有了一种无往不利的信心。 

      然而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刚一到政法大学白雪的信心气球就被无情的戳破。 

      学校里的人告诉她,肖戈言根本就没有来过学校,理由是没有心情来,并且他不但今天不来,明天来不来,后天来不来,到底哪天会来,整个教研室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说得上来,大家都是一副“我跟他不熟”的模样,感觉肖戈言这个人的存在简直神秘极了。 

      白雪感觉有点凌乱,做人这么任性真的好么?

      第三章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就这样,打从那天开始,政法大学犯罪学研究院的办公楼门前就多了一个姑娘的身影,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皮肤白皙,身段匀称,小小的脸盘大眼睛,看起来还有点楚楚可怜,一天要到学院这边跑好几回,找肖戈言,找不到肖戈言就在附近转悠,时不时的拿出纸巾来沾沾眼睛,擦擦鼻子,秀气的小鼻尖都被擦得红红的,还有人看到过她一个人躲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好像非常的伤感。 

      这些平日里就与肖戈言交往甚少,更谈不上了解的人忍不住开始猜测起来,他们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同事,到底跟这个姑娘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呢。 

      白雪根本不知道那些在从她露面的时候不动声色告诉她肖戈言依旧没来的人早就脑补出好几种不同风格的剧情发展了,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在政法大学附近转悠了三天,每天大老远从家里早早过来蹲点,一直到晚上连上完课的老师都已经走了才回家,还因为感冒而每天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为了顾及形象还得回避着人去偷偷的打理一下眼泪鼻涕的问题,实在是不怎么轻松,并且最让人懊恼的是,那个肖戈言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传说了似的,人都见不着,这真是让她空有一腔热血,却落得个无的放矢,真是让人太焦灼了。 

      就在她已经忍不住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诚意把老天爷都给感动了,无影无踪了好几天的肖戈言,竟!然!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雪正坐在政法大学外面的一家小面馆里头吃着热汤面,满头大汗,给她通风报信的是和肖戈言同一个教研室的另外一个女老师,当初白雪给人家留电话的时候还多少有那么一点死皮赖脸的意思,希望肖戈言如果来了,对方能帮忙通知自己一下,其实也没敢抱太大希望,没想到对方这么给力,竟然真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自己。 

      她哪知道这两天她和肖戈言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件事,只差没在教研室里面定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出来让大家伙儿下注了。 

      不管怎么说,得到这样的消息终归是令人振奋的,虽然能不能成功的说服对方还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结合空等几天的这一事实,白雪已经把“见到肖戈言”给视为整件事成功的一半了。 

      于是她三口两口的把剩下的半碗热汤面吃下去,一路小跑的赶回了政法大学,感觉好像把大学期间跑八百米达标时候的速度又给找回来了,等她气喘吁吁的感到了教研室,在门口努力的调整了几下呼吸,举起手来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的时候一边用眼睛留意着办公室里有没有多出哪个这几天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一边对打电话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女老师笑了笑,开口问:“请问肖戈言在么?” 

      “你怎么这么慢才过来啊,他刚才来了一下,又出去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呀。”那个女老师看起来好像比白雪还要失望似的。 

      白雪肩膀一垮,心里面有点懊恼,也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舍不得那半碗面,还是怪自己跑的不够快,蹲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传说中的肖戈言给盼来了,结果就这么又给错过,鬼知道他下一次会什么时候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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